第3章 帶妹妹縣城購糧去
這麼多的窩窩頭，媽媽以為二嬸給他幾斤玉米面，然而這傢伙全都做上窩窩頭。
同樣，二嬸看著這麼多的窩窩頭，以為大伯用了幾斤玉米面，叫他們全家過來吃飯。
「別看了，吃飯吧，來，小丫，這個給你的。」林正輝看著小孩子圍著炕頭桌上窩窩頭流口水。
「謝謝哥哥！」瘦骨嶙峋小丫雙手抓著窩窩頭，馬上塞在小嘴裡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好吃，好吃！」四歲的小丫笑嘻嘻地看著林正輝說。
「二丫，大丫，你們也趁熱吃吧。」林正輝一邊揉著耳朵，一邊對幾個流口水的妹妹說。
滿滿蛋香的窩窩頭，再配點野菜炒五香臘肉吃，喝一碗紅薯稀粥湯，比過年還要豐盛。
幾個大人似乎一口氣吃下三個，滿滿的蛋香味，是他們吃過最好吃的窩窩頭。
對於地窖里雜物堆里的火腿臘肉，爺爺不記得自己放的，還是爺爺的爸爸放的。
看樣子，應該存放有十幾年了。
「老二，一會兒把這個拿回去，省點吃。」爸爸林義德把報紙包裹的半條火腿臘肉，塞到二叔手裡。
「好的！」二叔沒有拒絕，看著這三個賠錢貨瘦骨嶙峋的，他心裡說不出滋味來。
「二叔，放心吧，日子會慢慢好起來的。」林正輝只是吃一隻窩窩頭，就不吃了。
因為他剛才在空間里，吃了蛋糕，牛奶，不餓。
「二叔，明天我到縣城，你有什麼東西要買嗎？」林正輝看著二叔把手上幾斤火腿臘肉，呈給二嬸手裡問。
雖然二叔生了三個賠錢貨，但他與二嬸的感情很好，二嬸對小孩子也好，從不打不罵。
還有奶奶和爺爺也是一樣，都喜歡這幾個孫女！
「我一會兒拿點糧票給你，如果有糧就換點回來，不然這冬天過不下去。」二叔想到今年秋收無幾，大隊分的糧，根本撐不過冬天。
「好的！如果有糧我給你換點回來。」林正輝點點頭，把小丫抱在身邊，給她喝點稀釋靈水。
「哥哥，我也要跟你一起去。」林曉琪聽到要去縣城，非要跟著去。
「成，沒有問題，明天和我一起吧，大丫，你去不去，哥哥帶你一起去。」林正輝對這個狼吞虎咽的大丫笑了笑問。
心裡知道她們幾個，日子過得一餐沒一餐，餓到不得了。
「爸，媽，我可以跟著堂哥去嗎？」大丫望著父母他們，眼裡流露著哀求目光。
「去吧，不過跟著你哥，不要亂跑。」二叔最懂自己女兒的眼神了說。
「嗯，嗯，我知道了！」大丫不斷點頭應道。
現在秋收完畢，接近臨冬。
生產隊的工作也少了許多，村民們都在想辦法囤積糧過冬，小孩子在家裡也幫不了幾個忙。
吃剩下的窩窩頭，一半給二叔打包回家，一半留在家裡明天當早餐吃。
今晚這一餐，是他們二年來吃過最飽的一餐，小孩子吃了三四個滿滿雞蛋味的窩窩頭，和少量的火腿臘肉。
這一夜，他們睡得特別甜，不用再裹腹飢餓睡不著覺，更不用半夜起床喝米湯。
深夜裡。
林正輝悄悄進入自己的空間里，抱著手上的符紋靈石，重新打坐修鍊，吸收符紋石裡面的靈力。
直到凌晨5點左右，他在廚房裡燒火，把昨天晚上吃剩的窩窩頭蒸熱一下。
讓勞苦的父母他們多睡一會兒，反正他一夜修鍊，被水牛撞傷的地方，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了。
「三娃兒，你怎麼這麼早起床，不睡一會兒？」奶奶聽到外面的動靜，也跟著起床，看著林正輝在廚房裡燒火蒸窩窩頭和紅薯。
「奶奶，我不困。」林正輝搖搖頭，看著奶奶臉色好許多說。
他知道，昨天晚上他們吃的空間靈雞下的靈蛋，臉上恢復點血色，中氣十足。
「你去把小妹叫起來吧，你們早點去縣城，看能不能換點糧回來。」奶奶接過林正輝手上的燒火蒸窩窩頭說。
「哥哥，不用叫了，我已起床了。」
林曉琪想到今天早上跟哥哥去縣城，她一夜興奮到現在，聽到外面動靜聲，匆匆起床。
怕哥哥不帶她去縣城。
很快，大丫也到林正輝家裡，背著一個大竹篚，手裡拿著昨天晚上剩下的窩窩頭慢慢啃吃。
「奶奶，三哥！四姐！」大丫一副喜出望外，在門口等著他們出發。
「大丫來了，曉琪，咱們出發嘍。」
林正輝手裡拿上兩個剛剛蒸好熱的窩窩頭，塞兩個在妹妹手上，背上大竹篚出發縣城去。
「哥，你不吃嗎？」曉琪也背上竹篚子跟在林正輝身後問。
「我吃過了。」林正輝揉了揉這個苦命的妹妹頭腦說。
記憶里的小妹，跟著村子里村民逃荒北上，路上走散。
之後音信全無，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他尋找了幾十年，沒有尋到。
現在他重生回來，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再發生，還在大姐她們家，一定要讓她們生活好起來。
從林家山村到縣城，走路需要一個半小時。
「來，大丫，你們把竹篚給我拿。」林正輝看著她們瘦骨嶙峋，都不知有沒有一隻背篚重呢。
十分懂事的大丫拉著曉琪的手走在前面說，「哥哥，我能背。」
「乖，都聽話，一會兒到縣城裡，我買糖你們吃。」林正輝看著她們固執，只能用糖果哄她們了。
「真的嗎？」她們不記得多久沒吃過糖果了。
「嗯，來，把你們的竹篚給我背。」
「哥哥，說好，給我買糖果吃哦。」
這年頭裡，想到縣城裡換糧食，是不可能的。
林正輝之所以對爸爸說到縣城，只是找一個借口罷了。
不管縣城裡有沒有糧，他都會把空間里一些細糧拿出來。
這樣他們不會懷疑糧食的來歷了。
果然，來到縣城裡的供銷社，外面購糧的人排長龍。
有錢有糧票卻沒糧油，焦慮的他們唯有繼續排隊通宵等明天。
「哥哥，好多人，我們是不是要排隊？」林曉琪長長的人龍問。
「我們去雜物部看看。」林正輝拉上兩個妹妹到供銷社雜物部看去。
糧食，肯定是買不到了，看雜物部里有沒有家裡需要的東西。
不過想到手上不到十元錢，只能買兩個土砂大湯煲，還有五毛錢糖果。
「喏，你們一人一半吃，哥哥上個廁所，你們在這裡等我一下。」林正輝把手上的糖果給小妹她們說。
「嗯，嗯，快去吧。」林曉琪坐在旁邊吃起糖果。
林正輝找一個沒有人地方，進入空間里。
把倉庫里一些土豆裝進土砂湯煲里，另一個湯煲里裝上幾斤挂面。
弄完這些東西后，林正輝回到供銷社，帶上小妹她們到印象中的黑市去。
在縣城一些勢力，他們真正做到投機倒把，從供銷社裡採購出來的東西，再在黑市裡高價出售。
當然，一旦抓到，直接槍斃。
林正輝進黑市，不是想買糧，而是想換點布匹，給父母她們做幾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