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隻雞腿讓青梅竹馬心動
縣城裡哪裡還有糧食，有的都被別人搶光了，還輪到農村趕過來的農民嗎？
「靈兒，縣城裡沒有糧了，我好不容易弄到一點，要不，你把這十隻小雞給我，我換點給你吧。」林正輝把竹筐放下來，抱出一隻砂湯大煲子說。
「真的嗎？」林靈兒湊近過來，看著林正輝把煲蓋打開，裡面雪白白細糧大米，粒粒晶瑩剔透。
「來，把你的米袋拿過來，我倒一點給你，免得你進縣城白走一趟。」林正輝看著她高興的樣子，也跟著笑了笑說。
在林正輝的記憶里，林靈兒在明年大飢荒里，被他父母賣給一個大叔當老婆，換取三十斤糧，生活過得盡不如意。
說真的，林正輝對這個從小長大的青梅竹馬也喜歡，只是在飢荒年代之下，他沒有這個能力照顧她。
村子里許多年輕的女孩子，要麼餓死逃荒的路上，要麼嫁給一些年紀大的大叔大爺當老婆活下去。
「夠了，夠了……」林靈兒沒有想到林正輝把湯煲里的細糧，全都倒給她。
這十隻小雞仔，根本不值這麼多細糧。
「沒事，拿著，我這裡還有一點，夠吃一段時間了。」林正輝指著另一隻砂湯煲說。
「謝謝你，林哥哥。」林靈兒看著這個比自己大幾個月林正輝，臉蛋不禁有點羞澀。
她知道林正輝的心意，只是沒有對她表白而已。
「不用客氣，咱們從小玩到大，一起抓魚，一起洗澡，一起上學，以後有什麼事情，到我家找我。」林正輝看著她這發黃的俏麗臉龐，有億億點憐惜。
「誰和你一起洗澡？你可別亂說。」林靈兒臉蛋紅羞澀。
「咱們小時候不是一起在河邊洗澡摸魚嗎？」林正輝逗著這個村花樂著。
「那是小時候的事情。」靈兒小手揉著衣角，偷偷地看了一下林正輝。
然後又問：「昨你被水牛撞傷，你沒事吧？」
「這裡還有一點痛，你摸一下看看。」林正輝抓著她的小手放在心口上。
「林哥哥，你又欺負人家了。」林靈兒看著他捂著自己小手在心口上。
「哥哥，你不要臉了。」林曉琪看著哥哥一副打情罵俏說。
「呵呵，走，咱們回家去。」
兩條大草魚，林正輝沒有給她，只是給她幾隻大土豆，還有兩斤挂面，放在她背後竹篚里。
然後再用準備好舊報紙，把它蓋住，不讓人看到這些糧食。
一路上，咱們兩個有說有笑的，從小時候談到上學去。
不過林靈兒小學六年級就回家幫手了，沒有上初中。
同樣，林正輝初中三年級沒有錢上高中，也找不到工作。
「曉琪，大丫，喏，這個給你們吃的。」林正輝拿出三隻即食雞腿給她們問。
「哥哥，你哪裡來的雞腿？」林曉琪不禁問。
「別問這麼多，吃吧，回家之後，不要說我換糧靈兒姐姐，不然下次不帶你們去縣城哦。」林正輝用雞腿塞住她們的嘴巴說。
「嗯，嗯，哥哥，我不會說的。」她們拿過雞腿，狼吞虎咽吃起來。
「靈兒，你也吃一個，回家后，不要說是我換糧給你，你就說在路上遇上我，給你幾個土豆吧。」林正輝也把一隻雞腿給這個瘦骨嶙峋的靈兒說。
在林靈兒身上，除了前面兩個大饅頭之外，她身上還真找不到半斤肉出來。
「這個不太好吧？」林靈兒看著這香噴噴的雞腿，吞一下口水。
「什麼不太好，咱們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還是小學同學，我請你吃。」林正輝把它塞在靈兒嘴裡。
「唔唔……」林靈兒不禁張嘴，咬住這隻美味雞腿。
她不記得多久沒有吃肉了，這美味的雞腿吃一半，停了下來。
「怎麼啦？不喜歡吃嗎？」林正輝看著林靈兒捨不得吃。
「沒有，弟弟好久沒有吃過肉，給他留點吧。」林靈兒拿出方巾，把吃剩下半的雞腿包起來。
「你還是吃完吧，拿回家，你怎麼解釋？而且你媽媽和你奶奶那張臭嘴，不把你罵哭才怪呢。」林正輝想到她家重男輕女，大小家務都讓她幹活。
林正輝說完，把裝著靈液的水壺呈到她小嘴前說：「喝點水，以後要是你媽媽和奶奶欺負，你就往我家跑，林哥哥罩你。」
「林哥哥，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林靈兒接過他手上的鋁水壺喝幾口水問。
「因為我們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以後有什麼事，找你林哥哥，知道不。」林正輝忍不住摸一下她這張俏麗發黃的臉蛋。
「林哥哥……」
「記住，以後有什麼事，找你林哥哥家裡來，我永遠會保護你的，不讓人欺負你。」
以前，林正輝沒有實力留下她，照顧她。
現在重生過來，他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趁她青梅懵懂，忽悠她做自己的老婆吧。
回到村子時，已臨近中午十一點鐘了。
家裡的大人不在家，估計都在地里上工分去了。
林正輝抱著裝滿細糧土砂大湯煲到二叔家裡，放在他家米缸旁邊。
然後再放五斤挂面和十斤白麵粉米缸里，還有十隻土豆，和紅薯放在一起。
最後，就是一條三斤重草魚，扔在水缸旁邊木盆里。
「大丫，別忘記，中午讓你爸媽過來吃飯哦。」林正輝對拿著糖果給妹妹吃的大丫說。
「知道啦，哥哥！」
林正輝回到家后。
在奶奶他們沒有回家之前，馬上放火水禍里燒水，剝土豆皮，把土豆切塊，用菜砍斷豬腿骨放在大砂煲里燉去。
五斤精麵粉，打上十隻雞蛋，再放上一些瘦肉鬆揉麵糰，做窩窩頭去。
而妹妹曉琪在清洗宰殺草魚，動作十分利落，一看就知道常做家務的好女孩子了。
「妹妹，弄好沒有，弄好拿過來給我煎魚，你過來做窩窩頭。」林正輝問。
「好了……」
林靈兒帶回10斤細糧，二斤挂面，還有五個大土豆。
她父母樂了，沒有想到十隻養不起的小雞仔，竟然可以換這麼多糧食。
「媽，這五隻大土豆，是路上遇上林哥哥給的。」林靈兒看著媽媽把大米小心翼翼倒進米缸里說。
「他家都快開不了鍋了，還有土豆給你？一看，就知道不安好心了，以後你少點近他。」林靈兒媽媽數落靈兒說。
「媽，林哥哥不是你那想象那一種人。」
林靈兒想這些細糧是林正輝給，聽到媽媽說他的壞話，心裡有一點舒服。
但想到他交代的話，靈兒才沒有說出來。
「不是那一種人，是什麼人，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小子整天圍著你轉，你別可被他騙了。」
「媽，你怎麼說他壞話，他真的不是你想的那麼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