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迫害龍傲天的新生天道(56)
第251章迫害龍傲天的新生天道(56)
懷雀說的可憐,白慕卻也是萬分無辜。
他趁懷雀不注意,小狗似地爬上炕,跪坐在懷雀身邊,手臂還摟著懷雀不放。
「怎麼會呢?我看看,哪裡腫了?」
懷雀被他完全籠罩在懷裡,他是沒那個力氣掙脫白慕的,但還是倔強地用拳頭抵在白慕胸膛上,隔開了一丟丟的距離。
「不讓你看。」懷雀扭過頭,氣鼓鼓地說道:「反正和你說幾次你都不會聽,每次都要親那麼久,親的我嘴巴都幹了。」
他說著,手指還用力地點了點自己的嘴唇:「可疼可疼了、都沒彈性了!」
模樣實在是太過可愛,白慕偷偷掐了兩下大腿,才強忍住笑出聲的衝動。
——他要是敢在這個時候笑出聲,懷雀起碼要兩天不和他說話。
「是我的錯。」白慕調整了下表情,小狗似地耷拉著眉毛,愧疚地蹭了蹭懷雀。
就在懷雀剛要心軟那麼一下下的時候,就聽到白慕說:「讓我舔一舔,舔一舔就好了。」
懷雀:「……」
白慕說著便低下頭,準確地找准懷雀的兩片唇,他微微垂著眼,徑直地吻了下去。
懷雀被親得「嗚嗚」地推拒著他,貓似的丁點大的力氣,白慕根本不當回事,只不過他也不敢親的太用力,親到後面幾乎是叼著懷雀的嘴唇輕輕地舔,懷雀掙扎的力度漸漸小了,卻還是哼哼唧唧的,瞪著一雙水眸企圖用眼神把白慕擊倒。
親了好一會兒,白慕才放開懷雀,末了還唇貼著唇「啾啾」了兩下,懷雀氣的不行,這邊眼圈還是紅的,嘴巴上還帶著水光,另一邊抬起手就要打白慕,白慕順從地把臉貼過去,彷彿能被懷雀扇幾個耳光也是無上榮耀的事情。
懷雀抖著手,把巴掌收了回去,「臭狐狸!你就是個臭無賴!臭流氓!」
「我不臭。」白慕說:「我每次都是確認自己身上沒味道,才敢來碰你。」
「……哼。」
好吧,白慕說的確實是真的。
都說狐狸又騷又臭,但他家這隻卻是帶著清香的,淡淡的,並不膩人,懷雀每次聞著這股香味睡眠質量都會直線上升,這也是懷雀願意留下他的一個很大的原因。
「不聽不聽。」懷雀捂住耳朵,「你討厭死了,臭狐狸,我不要養你了,你去別人家當妖奴吧!」
「我真的不是為了輕薄你,才隨隨便便親上去。」白慕委委屈屈地解釋道:「我是在給你渡真氣,你想想,這次風寒是不是只過了幾日便好了?」
從前懷雀風寒發熱,少說也要磨蹭個月余才有所好轉,這次的確是要好轉得快一些。
懷雀眼神飄忽,白慕繼續道:「每次渡過真氣后,我自己也頭暈的很,可我今日還是趕了幾十里路去城裡,將前些日子采來的藥草換了些銀子,足夠我們這幾月的家用了,省了點錢,我去買了你最喜歡的那家涼糕。」
懷雀斜他一眼,別彆扭扭地說:「……涼糕呢?」
白慕「騰」地一下翻身下地:「我這就去拿!」
……
涼糕是王城裡一家有名的點心鋪做的,懷雀身體不好,受不了長路顛簸,所以沒去過幾次王城,他第一次去的時候吃了那家便惦記上了,在那以後白慕時不時便會找機會去王城賣藥草,順便帶一些涼糕回來。
那家點心鋪生意相當好,涼糕也是他家的招牌,晌午便會賣空,每次白慕都是趕在天沒亮的時候便找車進城,這樣才能早早地把藥草賣完,好去點心鋪排隊。
懷雀是知道買這點心有多複雜的,所以看到白慕用竹籤插起涼糕喂到他嘴邊時,他心裡那點微妙的火氣就已經散了大半,不過他臉上還端著一副冷淡的模樣,他小口小口地咬著涼糕,矜持地說道:「還算不錯。」
「你喜歡就好。」白慕笑著,趁懷雀不注意的時候,又在他吃得鼓鼓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懷雀白了他一眼,顯然是嘴裡有吃的,所以懶得和他計較。
白慕舔舔嘴巴,兩顆犬牙隱隱作癢。
——好甜。
好想咬一口。
白慕近乎直勾勾地盯著懷雀。
懷雀再遲鈍,也被他盯的渾身發毛,他撤後了一點,咽下涼糕,清了清嗓子,問道:「你今天去王城,有沒有聽到或者看到什麼不一樣的事?」
白慕很緩慢地眨了下眼:「……城裡開了家新的點心鋪嗎?」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懷雀說:「我是問你看到聽到什麼了!」
白慕想了想,道:「王掌柜家的狗似乎快生了,你想要一隻嗎?」
「……」懷雀氣悶道:「我能要嗎?」
「不能。」白慕搖頭。
「憑什麼?我是主人還是你是主人?況且如果不能的話,你問我幹嘛?!」
白慕思索了一會兒,「也不是不行。」他貼到懷雀耳邊,悄聲說道:「只要你……」
懷雀聽著聽著,臉上瞬間紅了一整片。
他猛地一推白慕,「呸」了一聲,說:「臭狐狸、臭無賴、臭流氓!」
懷雀隨手抓起手邊的蒲扇,扔到白慕身上:「我不要看到你!你去灶房睡!」
白慕雙手舉起,告饒道:「我錯了,別生氣,小心氣壞了身子。」
懷雀一句話都不想和白慕多講,他把白慕趕去了灶房,躺回炕上用被子蒙住了頭,耳邊還一直回蕩著白慕方才說的話,讓他耳朵都燒得燙得慌。
可是……雖然白慕壞透了,他還是想要一隻小狗。
也不一定是小狗,反正得是一隻小動物,小狗也好小貓也好,或者……小鳥就最好了。
懷雀總是覺得自己是缺一隻小鳥在身邊的。
每每想起時,他的心裡便縈繞著一股空蕩蕩的感覺,有時候懷雀覺得自己想太多,有時候他認為自己莫名其妙,可時不時懷雀便有種虛無縹緲的不真實感。
好像他並不屬於這裡一樣。
細細密密的疼痛爬上懷雀的額角,懷雀伸手按了按,他想起陳伯和他說過的話,他敢肯定,他剛才問白慕的時候,白慕對他說謊了。
白慕說謊的時候會很慢的眨一下眼睛,也許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但懷雀可是把他撿回來、看著他從小狐狸大變活人、從虛弱的只能喝下懷雀的血、到現在可以面不改色耍流氓的人。
所以白慕騙他的第一時間,懷雀便發現了。
白慕有秘密,但懷雀不生氣,因為懷雀也有秘密瞞著白慕。
等到月上柳梢頭的時候,懷雀輕手輕腳地坐起來,他拿起枕頭邊的涼糕,塞到懷裡,又悄悄地拉開窗子,熟練地翻了過去。
躍到了地面,懷雀才發現自己忘記帶上鞋子,他懊惱地皺了皺眉,隨即還是決定赤腳跑到目的地——
離他家不遠,有一處荒廢的羊圈。
羊圈的主人已經搬走,羊也一隻不剩,只留下日積月累的有一人高的雜草荒在那,鬱鬱蔥蔥的,和身後的樹林長到了一起。
懷雀走到羊圈旁,拉長了語調小聲喚道:「雲祈——雲祈——你睡了沒——」
無人回應,只有風聲嗚嗚地響。
懷雀並沒有放棄,繼續輕輕地喊:「雲祈——嘬嘬嘬——」
「嘖。」
一個人影撥開了雜草,走了出來。
「我是狗嗎?你怎麼老這麼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