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總之全怪梁嶼川!!!!!
和趙媛說說笑笑間,休息時間很快過去。
夏眠又返回了崗位,一邊處理沒有完成的工作,一邊等著梁嶼川電話。
她已經跟領導和同事都交接好了,所以今天晚上不會再有什麼事情來找她。
夏眠把事情分了輕重緩急,把一些比較急的處理好了之後就鬆懈了許多,慢悠悠地處理那些不著急的事情。
中間覺得累了,還去休息室躺著睡了兩個小時。
她是被梁嶼川打來的電話吵醒的。
就在她睡覺的時候,梁嶼川已經下了飛機,並且坐車回了趟小區放行李,然後又開著車到醫院來接她。
打電話的時候梁嶼川已經在醫院門口等著了。
夏眠也不再耽擱,飛快打理了一下自己,就大步下了樓,幾乎是剛出大廳,她就已經看到了停在外面的一輛黑色的微微反光的車。
車邊靠著一個人,那人身材頎長,此時微微弓起背,正在點香煙。
幽藍色的火苗在黑夜裡一閃而過,隨後帶起一點橘紅色的光點。
那人站直身,吸了口煙又呼出。
白色的煙霧剛裊裊地飄出,又迅速被風吹散。
夏眠抑制不住的勾起了唇角,大步朝對方跑了過去。
跑到一半,男人就聽到了腳步聲。
他轉過頭,看著往自己方向跑的女人,輕笑了一聲,隨後叼著煙,打開雙臂,出一副迎接的姿態。
夏眠毫不客氣,整個人宛如一個小炮彈一樣衝進了對方懷裡。
兩隻手像是有自我的意識似的,熟門熟路地掛到了男人的脖子上,怕嘴裡的煙燙到她,男人仰起脖頸,露出修長分明的下顎線。
「梁嶼川!!!」夏眠開心地叫著他的名字。
「在呢在呢。」梁嶼川也笑。
他騰出一隻手把煙從嘴裡摘掉道,「我還以為你沒這麼快出來呢,想著說抽一根煙等等你,沒想到居然這麼快。是不是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我打電話過來然後往門口沖呢?」
夏眠笑的眼睛都彎成了月牙:「是呀是呀。」
梁嶼川替她攏了攏衣領:「晚上風有點大,先上車吧,我去把煙滅了。」
夏眠指了指:「那邊就有垃圾桶。」
「好,你先上車。」說著,梁嶼川鬆開夏眠,走過去滅了煙,隨後又把煙扔掉,拍拍衣服也上了車。
車裡開了暖氣,一進去鼻子有點癢,夏眠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道:「車子這麼久不開裡面有點悶悶的。」
梁嶼川把窗戶開了點縫:「是暖氣太久不用了所以有點味道,開一會兒散散味道就好。很難聞嗎?」
夏眠搖搖頭:「那倒沒有,而且現在開了點窗戶好多了。」
見夏眠眼睛亮亮的、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梁嶼川不禁有些想笑:「幹嘛這麼看著我?不知道還以為你要吃掉我呢。」
夏眠:「我就是想吃掉你啊。」
梁嶼川發動汽車,好整以暇地問:「想從哪裡開始吃?」
夏眠想也不想地說:「嘴巴。」
梁嶼川笑:「想親我是吧?」
夏眠用力點頭:「想,非常想。」
梁嶼川往窗外望了一眼:「前面正好要跳紅燈了。」
夏眠順著梁嶼川的目光往前面看:「嗯?」
梁嶼川說:「這個紅燈有一分半。」
夏眠明白過來,「哦」了一聲。
梁嶼川伸手揉了揉夏眠的腦袋,接著手往下滑,落到她細膩光滑的脖頸上。
溫熱的體溫透過皮膚傳遞到他略微有些粗糙的掌心上,梁嶼川享受似的微微眯起眼。
等到了紅綠燈處,扣在夏眠後頸的手瞬間用力,把人把自己的方向帶。
在黑夜中,在大馬路中,在過往的車輛和刺眼的紅綠燈環繞下,兩人閉著眼,用力地、忘情地接著吻。
乾澀的唇瓣變得濕潤,舌尖也微微感到了些許刺痛。
這種痛刺激了大腦皮層,讓人忍不住地變得更加興奮與激動,恨不得能把對方融進自己的身體里,再也不分開。
腰間猛的一松,夏眠怔了下,發現是自己腰間扣著的皮帶開了。
她瞬間一赧,眨了眨眼,正對上樑嶼川看過來的眼神。
一分半鐘很快就到了,唇舌分開,兩人重新坐正。
夏眠臉頰泛紅,小聲哼哼:「你的手好糙啊,毛毛的。」
梁嶼川勾了勾唇。
夏眠又哼唧了聲:「癢啊。」
梁嶼川道:「你就沒有哪裡不癢的,渾身上下都是痒痒肉。」
夏眠:「說的好像你沒有痒痒肉似的,你讓我抓你的腰,我倒要看看你會不會笑。」
梁嶼川不以為意:「行啊,我要是笑出來你今晚想對我做什麼就做什麼。」
夏眠抬眼看他:「真的?」
梁嶼川點點頭:「真的。」
夏眠:「那你先把手從我衣服里拿出去。」
梁嶼川:「我把手放你衣服里跟你把手放我衣服里有影響嗎?」
夏眠:「當然有啊!你這樣弄得我一直想笑。」
話音落下,衣服重新服帖地貼合在身上。
在皮膚上刮磨的粗糙感消失,夏眠直了直身,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後她轉過頭,剛想沖梁嶼川下手,卻猛地想起來一個事情。
「不行不行,你在開車!萬一你覺得很癢然後一縮手,方向盤一歪,我們不就完了?」
夏眠說著搖搖頭,「算了算了,還是等回家了我再撓吧。」
「不愧是我們夏主任,安全意識就是高。」
夏眠笑了聲:「什麼主任啊,我李主任起碼還得再熬個十幾二十年。」
梁嶼川:「這你就不懂了,這就叫人情世故。出去跟人打交道的時候就得把人往大了叫,把經理叫老闆,把副主任叫主任,總之一切副的在外面都得把那個副字去掉。」
夏眠順著梁嶼川的話,跟著他一塊兒東拉西扯:「可我連主治都沒當上呢,別說副主任了,就算我想把那個副字去掉,也沒的去啊。」
梁嶼川:「外行人哪裡懂你們什麼主治主任的?一律喊主任總沒錯。我那天去醫院的時候跟一個看著還挺年輕的男生問路,我就喊了他一句醫生,給他激動的像什麼似的,然後他跟我說他只是實習,還算不得醫生,所以被叫醫生很高興。」
夏眠盯著他:「你去醫院了?你為什麼去醫院?你哪裡不舒服嗎,還是受傷了?」
梁嶼川彎了彎眼睛:「真會抓關鍵詞。」
又道,「別緊張,我沒事,我是去醫院看我兄弟。上禮拜一個漁民被困在海上,迷失了的方向,他過去救人的時候沒注意,手不小心被水母蟄了一下,當晚就高燒住院了。」
夏眠:「他下海了?怎麼會被水母蟄傷?」
梁嶼川:「不是,是漁民抓了條大魚,那大魚嘴裡還咬了只水母,水母還沒死,又是晚上,天黑不溜秋的什麼都看不清,就不小心碰到了。」
夏眠問:「他沒事吧?」
梁嶼川搖搖頭:「送醫及時,沒什麼事,吊了兩天鹽水就出院了。」
夏眠點點頭:「沒事就好。」
一打岔,夏眠就想不起來他們剛剛說到哪裡了。
想不起來就不想了,反正只要記得回去要捏梁嶼川的痒痒肉就行了。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小區。
梁嶼川把車開進去,停好后兩人手牽著手,一塊兒上樓。
梁嶼川摩挲了一下夏眠的手指,無名指那兒空空的。
「怎麼不把戒指戴上?」他問。
夏眠:「醫院裡沒法戴,我就把它串在項鏈上了。」
梁嶼川嗯了聲:「待會兒我給你戴。」
夏眠點點頭:「好。」
她舉起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注意到梁嶼川的左手無名指上也是空空如也。
她問:「你給我買了戒指,那你自己呢?我們的戒指不是一對的嗎?」
梁嶼川沒有做聲,而是伸手從衣領處勾出一條銀色的細鏈。
鏈子全部扯出后,可以看到垂在最下面的是個鑲著藍鑽的戒圈。
這個戒指要比夏眠的那個粗一點,但沒有夏眠的精緻,上面也沒有像夏眠那個一樣,鑲嵌大的藍寶石。
它就是一個銀底的,戒面雕刻海浪,並點綴幾顆細碎藍鑽的鑽戒。
有些低調內斂,但看著又非常優雅。
梁嶼川道:「除了在店裡試戴了一下,我還沒有戴過。待會兒你給我戴上。」
夏眠點點頭,伸出手指摸了摸梁嶼川的戒指。
這戒指的做工非常好,凹陷的紋理和凸出的鑽石摸起來一點也不會覺得毛糙,反而柔潤光滑,觸感微涼,非常舒服。
夏眠不禁問:「你們工作的時候可以戴戒指嗎?」
梁嶼川點頭:「可以,不過一般都會把戒指拿下來,不然容易刮到碰到。」
叮一聲,電梯開了。
兩人默契地一齊噤了聲,直到進了屋子,才又膩膩歪歪地貼在了一起。
房間里燈還沒有開,門一關,就是剩下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了。
兩人緊摟著彼此,只能看到對方大致的輪廓,聽到彼此略顯急促的呼吸。
手也不再克制,按捺不住地落到了對方的身上。
梁嶼川低頭,嘴唇擦過夏眠的鼻樑。
夏眠眨了眨眼,呼吸又再次變得急促了一點。
梁嶼川在她的鼻樑上輕吻了一下,隨後問:「想先給我戴戒指,還是想先吃我?」
這低沉磁性的嗓音在漆黑安靜的夜裡聽起來格外纏綿繾綣,夏眠不禁動了動耳朵,喉嚨也吞咽了一下。
隨後她忍著波動澎湃起來的心潮,舔舔乾澀的唇道:「我還沒有撓你痒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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曠久了的男人是真的能要人命。
甚至百萬級別的床也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嘎吱聲,好在這房子雖然小,但隔音做的很是不錯,否則夏眠真的是要沒臉見人了。
因為她也不想那麼大聲的,但根本忍不住。
總之全怪梁嶼川!!!!!
可嘴裡一邊嗔怪著,她的手和腳卻非常誠實的,就跟八爪魚似的,牢牢盤在對方的身上。
梁嶼川笑著問:「做住院總辛苦是辛苦,但體力倒是明顯變好了不少,把我摟得都快喘不過氣了。」
又問,「今天怎麼回事?嘴怎麼這麼饞?都吃了多少了還沒飽呢?」
夏眠哼哼唧唧地不吱聲。
還用嘴唇去堵梁嶼川的嘴,像是不允許他說話似的。
梁嶼川臉上的笑容更大。
「真乖,還知道主動把嘴巴送過來給老公吃。」
夏眠臉頰更燙。
她伸手捧住梁嶼川的臉,隨後更用力地去親梁嶼川,堵著他的嘴巴,不讓他再說話。
因為他總能用一句話,就輕而易舉地撩動她的心跳和體溫。
真的太讓人受不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