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你就心疼心疼你老公嘛……」
早晨,梁嶼川先醒。
屋子裡灰濛濛的,夏眠還在他的懷裡沉沉睡著。
他沒有急著起床,而是先小幅度地動了動四肢,然後低頭看向懷裡的夏眠。
夏眠閉著眼睛睡得很熟,她半張臉陷在柔軟的枕頭裡,臉頰上的肉微微鼓起,整個人隨著平緩的呼吸慢慢起伏。
房間里很靜,梁嶼川的心也很靜。
他稍稍動了動,更加地靠近夏眠。
他們的呼吸交織到一起,被子下的小腿也互相交纏。
他能感覺到夏眠吐出的溫熱呼吸,也能感受到對方身上傳來的溫暖體溫。
還是沒能忍住,梁嶼川伸手把夏眠額前凌亂的頭髮往旁邊分了分。
夏眠睡得很熟,並沒有因為這個動作醒來,只是睫毛稍稍稍顫了顫。
梁嶼川又收回了手,再次靜靜地看向自己的愛人。
梁嶼川覺得每次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夏眠后,再回來就會覺得夏眠好像又變得年輕可愛了不少。
嬌嬌的,跟著小女孩兒似的,想讓人捧在手心裡,捧在心尖上疼。
尤其這次,夏眠竟然去把頭髮剪短了。
昨天天黑,他一時間沒看出來,回了家又抱到一起,急急忙忙的,也沒有看清。
直到後來雲消雨歇,他習慣性地用手指一下下地撫摸梳理她的頭髮,才終於發現她居然把頭髮剪短了。
還稍微燙了燙,原本烏黑順直的長發打起了卷。
包裹著小臉,毛茸茸的,少了點文靜,多了點甜美。
梁嶼川面上表現得很平靜,但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他很喜歡夏眠這個髮型。
因為這個髮型讓夏眠顯得稚嫩嬌憨,又欲又甜,會讓他產生一種特別的疼愛欲和保護欲,恨不得時時刻刻把夏眠抱在懷裡,疼她愛她。
真的太嬌了。
看著夏眠那長長的睫毛,還有因為熟睡而泛著紅暈的臉頰,梁嶼川恨不得立刻上去吸兩口,把她的臉頰肉都裹在嘴裡吸。
怎麼會二十六歲了還這麼嫩的?
夏眠是會逆向生長嗎?
明明這個年紀的女人,尤其還是被疼愛過的女人,氣質總會往成熟的方向走,變得更加的有人妻的氣質,臉上也多少會留下一些歲月的痕迹。
雖然跟老這個字搭不上邊,可也完全沒了學生氣,是一眼可見的成熟的工作人士。
可這些在夏眠身上都沒有。
她的皮膚還是一如從前的潔白細膩,身體也還是那樣的柔韌修長,依舊從頭精緻到腳趾,每一寸皮膚都保持著最好的狀態。
像一朵被精心嬌養著的花。
是被他捧在手心裡的花。
「嗯……」睫毛顫動,在沒有任何打擾的情況下夏眠自己醒了。
她睜開眼睛,目光還散著沒有聚焦,她打了個哈欠,然後閉上眼,迷迷糊糊地往梁嶼川的懷裡拱。
梁嶼川彎起眼,伸手抱住夏眠,然後一個翻身,把人攬到了自己身上。
「你醒啦。」夏眠還迷糊著,臉頰下意識地蹭了蹭梁嶼川的胸膛。
「嗯,醒了。」
「我重不重呀?」
梁嶼川悶聲笑了。
沒睡醒時候的夏眠是最嬌的,聲音又嫩又甜,一個「呀」的尾音都讓他忍不住地揚起嘴角。
「不重呀。」他學著他的語氣回答。
「你好興奮。」
梁嶼川臉上是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笑容:「因為是早上啊。」
「我不管你哦,我還困呢,還要睡呢。」
真是,怎麼這麼嬌的!
梁嶼川忍不住地去吻夏眠的額頭和眼睛。
他密密地吻著她,無聲地表達著自己的喜愛,手也往被子裡面伸。
夏眠閉著眼,忍不住發出輕輕的哼聲:「你不睡我還睡呢,再讓我睡會兒嘛……」
「好好好,不弄你了,你睡你睡。」
說完,梁嶼川在夏眠軟乎乎的臉頰上用力親了一口,然後胸口就被夏眠沒什麼力氣的小拳頭砸了一下。
這一下算是直接砸進了梁嶼川的心坎兒里。
伸手包住夏眠的手,不住地摩挲揉捏。
忍了大概半小時,他終於還是沒能忍住地叫醒夏眠,請求白日宣銀的權利。
這請求直接把夏眠給笑清醒了。
這半個小時里其實她也沒有睡覺,畢竟誰在被人不停地捏手親臉頰的情況下還能睡得著啊?
於是夏眠伸手捏住梁嶼川的下巴,吧唧在他嘴上親了口后,大發慈悲地同意了他的請求。
然後,這個早晨的狀況便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
一直到中午十一點多,房間里才重新歸於平靜。
夏眠滿身是汗,臉頰潮紅,失神地大喘氣。
梁嶼川貼在她的背後,一邊親吻她汗濕的脖頸,一邊撫著她的胸口給她順氣。
他們心跳疊著心跳,四肢纏著四肢。
夏眠幾乎整個陷進梁嶼川的懷裡,被他籠罩。
「今天沒有事情,我們可以晚點起。」
梁嶼川的手覆到夏眠胃部,「你餓不餓?要不要先起來吃點東西?」
「不餓,不想起來,不想動。」夏眠閉著眼,鬢髮汗濕。
她抓住梁嶼川放在她胃部的手,稍稍往下挪了挪,「給我揉揉,我剛剛簡直覺得我的肚子都要破掉了。」
梁嶼川笑道:「怎麼會?」
大手輕輕揉著掌下細膩的肌膚,上面濕濕滑滑的,全是汗水。
梁嶼川一點不覺得臟,給夏眠揉了好一會兒的肚子才開口道:「以後都剪這個髮型好不好?」
夏眠又有些迷糊了,她閉著眼哼哼:「為什麼啊?」
梁嶼川親了親她的臉頰:「我很喜歡。」
夏眠:「我以前的髮型不好看嗎?」
梁嶼川:「好看,但是我更喜歡你這個髮型。」
夏眠思索了一會兒:「嗯……想讓我一直留著個髮型也可以,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梁嶼川問:「什麼條件?」
夏眠說:「以後我讓你停你就停下的話,我就以後就都剪這個頭髮……」
梁嶼川含糊地哦了聲,沒有答應也沒有不答應。
他微闔眼帘,又親親膩膩地去吻著夏眠的脖頸和肩膀。
夏眠吸了下氣,咕噥道:「你大早上的怎麼這麼精神啊,還有,我剛剛說的你答應不答應?」
梁嶼川沒有吭聲。
因為夏眠提的條件他保證不了。
現在保證不了,以後也保證不了,這輩子都保證不了!
他一邊吻她一邊道:「換一個條件吧。」
夏眠:「幹嘛,做不到啊?」
梁嶼川老老實實地承認了:「嗯,做不到。」
夏眠:「色狼。」
梁嶼川:「你說得對,我就是。」
夏眠噗嗤一下氣笑了:「那換一個什麼?別的我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來啊。」
梁嶼川得寸進尺道:「換一個稍微簡單點的。」
夏眠:「每次回來都限定次數,或者限定時長?」
話剛說完,夏眠就覺得自己的肩膀疼了一下。
她嘶了聲:「你屬狗的啊?還咬人?」
梁嶼川道:「我難得回來一趟,你就不能對我好點?怎麼說的全都是要我命的條件?」
「夏眠,夏眠……」
他呢喃著把臉埋進夏眠的肩窩,聲音可憐兮兮又黏黏糊糊地發出請求,「你疼疼我嘛,嗯?心疼心疼你老公嘛,換個稍微簡單點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