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紛紛投奔
顧風晚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當時也只給報信的人回了句「死有餘辜」,如今暮挽主動提起,他頓感奇怪地上下掃視她幾眼。
「我當然不生氣,早在你剛入府時我就明確說了,我對梁霜沒有情,僅有的一點情分,也已經被她親手斬斷。」
暮挽終於展露笑顏,大著膽子環住了他的脖子,一口一個夫君親昵地叫著。
看著她笑得這般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顧風晚失笑,好整以暇的疑惑挑眉盯著她。
「你這嬌滴滴的模樣還要裝到幾時?我配合一下。」
暮挽無辜,「侯爺說笑了,妾身本就是個柔弱女子,那有什麼裝不裝的?」
顧風晚一時無言。
當夜,大帳熄了燭火之後,外面守著的侍衛紛紛回去休息了。
鋪著羊皮的暖和床榻上,暮挽滿頭烏黑的青絲散落,深深陷入一片柔軟與火熱之中。
她對男人笑著勾勾手,熱烈的身軀撲進他的懷中,霎時間像是冰火兩重天。
接下來的幾個時辰,顧風晚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作「弱女子」。
接近天明時,他總算對她繳械投降,將人摟入懷中,按住那還不安分的手。
「還有半個時辰我便要起來議事,莫再招惹我,說好的柔弱不能自理呢?」
暮挽嘿嘿一笑,幾分上頭的酒意還沒上去,整個人比平時大膽了許多。
顧風晚又哄了她好一陣子,替她擦掉額頭上的汗漬后,總算肯老老實實地睡覺了。
顧風晚哼唧
兩聲,將她摟得更緊,「天寒地凍,大軍即將進入休整期,等得了空閑我再收拾你。」
暮挽充耳未聞,只當什麼都沒聽到,喜滋滋地在他溫暖的懷中睡了。
天邊泛起魚肚白,顧風晚早早地出去處理事情了,臨近午時他回來,暮挽聽到動靜風才迷迷糊糊地醒來。
顧風晚順帶將熱騰騰的飯菜端了進來,又變戲法似地從袖子里拿出來個盒子,打開后暮挽一看,裡面竟然是些精緻的糕點。
來了北方之後,她已經許久沒吃到這些東西了,瞬間面露驚喜。
顧風晚抬手將她的衣服裹好。
「是李硯給你帶來的,他如今為你們九流效力,奉廖二爺的命令來追隨我,以後跟我南北征討,也算是為故去的永安王報仇了。」
當初她特意在此人身上下了功夫,沒想到如今還能派上這樣的用場。
起床穿衣洗漱后,暮挽胃口還不錯地吃著飯,點心全當是飯後消食了,正吃著,外面就傳來了阿濯的聲音。
「妙兒姐,李硯來了。」
暮挽披上斗篷,顧風晚方才放人進來,一股子冷風隨之吹入,暮挽當即打了個寒戰。
李硯趕緊放下了帘子,不太好意思地憨笑一下。
暮挽這才注意到,昔日弔兒郎當的永安王世子,如今已經身穿鎧甲,乾淨利落的樣子瞧著十分有精氣神。
比起他流落的那段時間,如今的李硯簡直像是換了個人,將這身形練得五大三粗不說,還多了些
傻裡傻氣。
她依靠著顧風晚穩住身形,好整以暇道。
「來見我作甚?你現在倒是十分之人情世故了,還特地大老遠地捎上一盒點心,我瞧著沒有半分損壞,應當是你小心翼翼護送來的吧?」
李硯點點頭,面上表情嚴肅許多,認真開口。
「我此番能穿上鎧甲,歸根結底也是當初你幫了我一把,今日特地來感謝你,能讓我踏足沙場,一展心中抱負。」
「我父親是永安王,更是馬背上的將軍,我能和他走上同一條路,是我畢生的榮幸。」
「多謝當初搭救之恩,將我從深淵裡拽了出來,大恩大德李硯沒齒難忘!」
眼看著他就要跪下拜謝,暮挽笑道。
「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是戰場上奮勇殺敵的將軍,暮挽一介女流之輩,經不起你這一拜。」
「你既對我心存感恩,便拋去所有束縛,肆無忌憚地往前走吧,我期待看到你功成名就的那一天。」
其實李硯很想說,哪怕他戰死沙場也絕不後悔。
但看著暮挽欣慰的眼神,他鬼使神差地咽下了這句話,點頭頷首,十分堅定告訴她。
「會有這麼一天的,你一定能看到的。」
李硯走的時候,暮挽望著他的背影,彷彿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正是因為廖二爺對她意義非凡,暮挽才會如此引導著李硯,期待他慢慢成長。
大帳的帘子重新落下,這次的冷風弱了許多,暮挽剛要從顧風晚懷中起身,猝不及防被他
摟了一下,整個人直挺挺地跌了下去。
顧風晚悶哼一聲,溫熱的氣息從背後纏上了她的脖頸。
「你對他怎麼那麼好?我吃醋了怎麼辦。」
暮挽挑眉,回頭驚訝地看著他,戰場上奮勇殺敵的顧大將軍,此時此刻臉上竟掛著哀怨。
她沒忍住笑出聲來,不料惹怒了顧風晚,被他一吻堵住了全部的話語。
能感覺得出來,他確實挺生氣的,因為暮挽被親得差點喘不上氣來,想掙扎著從他懷中脫離,卻被他束縛住雙手,無處可逃。
直到外面傳來了蕭平的聲音,打斷了裡面曖昧的氣氛。
「九流有消息送來,要將軍和夫人一同看。」
暮挽這才掰開他的手,轉過身去理著衣服,顧風晚乾咳了兩聲,像沒事人一樣走向門口,將送來的信件接了過來。
蕭平沒忍住偷瞄了一眼裡面,可顧風晚背後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不咸不淡瞥了他一眼。
蕭平已經大概猜測出剛剛發生了什麼,慶幸自己也沒有直接進來,也沒在旁邊守著,笑著跑了。
暮挽理好衣服,看到顧風晚漸漸嚴肅下來的表情后,踮起腳尖來,湊近去看那信上的內容。
如今九流由廖二爺管理,傳消息的速度自然是一等一的快,且他安排得十分合理,此等加急信件運送的速度是最快的。
暮挽看到加急的章,便知道不簡單,看著信上所寫的字,臉色也漸漸凝重起來。
但與其說是凝重,不如說是有
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