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她無能為力

「一個低賤的女人，死了就死了。」

對於蘇玉的死亡，蘇家沒有任何人悲痛，甚至蘇家人都還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因為消息都被蘇陌雨封鎖。

他把玩手中酒杯，似笑非笑道：「就當是給我乾女兒練手玩具。」

程霜話被堵住。

她不想讓女兒和自己一樣，她想要讓她過平凡的日子。

自己經歷的臟事，她一輩子都不想讓她經歷。

可一切似乎輪不到她做主。

或許該說從她被華姨帶走那刻起，自己的女兒也被牽扯其中。

湧上來的憤怒讓程霜沒控制好力度，硬生生捏碎手中酒杯。

蘇陌雨聞聲轉頭看人，視線從破碎的酒杯緩緩上移看向程霜，後者神情肅穆，他猜到了她為何這樣，可沒辦法安慰。

想到某事，蘇陌雨彎腰拿走程霜手臂旁的酒瓶，放置到較遠位置方才看向程霜。

「霜，你知道付鳥計劃嗎？」

程霜挑眉，腦海里浮現部分關於付鳥計劃的事情。

她沒有立即回答。

付鳥計劃她當然聽說過，不僅聽說過，甚至還參與過。

程霜沒回答，轉而看著蘇陌雨，皺眉問道：「怎麼會問這個？」

蘇陌雨倒也不含糊。

興許他也從未想過要瞞著程霜。

「現在全部都在尋找付鳥計劃的參與人員，想來他們是要全部一網打盡。」

程霜依然沒說話，蘇陌雨看眼程霜，見她表情凝重，又繼續說道：「厲久能也知道這件事，而且他們也都參與其中。」

程霜微愣

，有些意外，但思考過後又覺得一切都可以理解。

付鳥計劃當初剛開始試行的時候，他們就百般阻攔，現在終於等到可以徹底斷掉這個計劃的時候，他們當然不會停下腳步。

「你有什麼想法？」

蘇陌雨看著程霜詢問。

他打聽到一些事情，知道付鳥計劃里有程霜。

所以他擔心她的安危，這也是他會來找她的最終原因。

程霜沒吭聲，手上動作不停晃動著酒杯，許久才看向蘇陌雨。

「無所謂，付鳥計劃不管我的事情。」

蘇陌雨臉色微沉，可因為身處環境燈光昏暗，表情並沒有被程霜看到。

他理解程霜有自己理由，也知道她不說或許是她另有計劃。

很快他表情緩和，看著程霜提出建議。

「這地兒厲霆很快會找過來，你跟我走，保證不會被厲霆找到。」

程霜冷漠拒絕。

「不用，我有事情要做。」

提及厲霆，程霜想起還在蘇陌雨手裡的，自己的女兒。

「我走後然然你交給厲霆。」

蘇陌雨剛想說話，程霜直接在他之前開口。

「從小照顧然然的是厲霆，最了解然然的也是厲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蘇陌雨，不合適。」

全都不合適。

她沒辦法照顧然然，跟著她只會涉險。

她不是要拋棄然然，而是選擇給她更舒服的生長空間。

厲家，會是她未來最大的依靠。

即便，或許她不需要。

蘇陌雨不理解，聲音陡然拔高。

「霜，之前你沒能照顧她是

有原因，可是現在你有能力也有條件為什麼不把她帶在身邊。」

帶在身邊？

程霜聽到聲音轉頭看著蘇陌雨。

她知道這氣不該朝著蘇陌雨撒，可眼下聽到這樣的話她還是忍不住。

「我有什麼條件？我帶著然然做什麼？帶著她每天過出生入死的生活？讓她從小就生活在刀槍的生活里是嗎？」

「蘇陌雨，如果是你的孩子你願意嗎？」

程霜很生氣，可這氣不是朝著蘇陌雨撒的。

她不沖著任何人生氣，只是不知道該如何來發泄這些怒火。

她太需要有一個宣洩口，來宣洩所有的不滿和怒火。

明明她已經很努力，可到現在為止她還是逃不出他們的棋局裡。

截止到目前為止，她依然在他們所設計的棋局裡。

這才是令她無奈卻又無可奈何的。

她走不出去，也絕對不能讓女兒進來。

絕對不能！

冷靜下來的程霜看著蘇陌雨。

「抱歉，我不是沖著你，我只是……」

「我理解你。」

蘇陌雨起身，走到程霜身邊，最終伸手將程霜攔到懷裡，抱著她輕聲安慰。

「會過去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是的，一切都會結束。

可那個時刻什麼時候到來沒人知道。

他不知道，程霜更不知道。

她已經很累了，接下來卻還有一段路要走。

這條路她還沒有選擇的餘地。

蘇陌雨放開程霜，後者背過去，擦掉眼淚後方才轉過身說話。

「告訴厲霆，別找我。」

程霜要走，被蘇陌

雨攔住。

「即便你有事情要做，可也得見一見你女兒再走，不是嗎？」

程霜被留下，還被帶回蘇家。

他們回去的時候厲霆的車停在蘇家門口。

蘇陌雨提前知道消息，走的是暗門。

那是一條地道，是蘇家掌權者留給蘇陌雨的逃生通道。

畢竟像他們這樣的家庭，仇殺數不勝數。

若是那天蘇家被圍堵，而蘇陌雨剛好在蘇家，那他一個人便可以從這條地道裡面逃出去。

可這樣秘密的存在，卻被輕而易舉在程霜面前被告知。

程霜皺著眉跟著蘇陌雨，後者在前面說個不停。

「這地道說起來你還來過一次，在你還是柒爺的時候。」

蘇陌雨這樣說著，突然停住腳步轉過身看著程霜。

「你還記得嗎？」

程霜不太記得了。

她從前遭遇太多事情，這期間多少是他人的算計，多少是真心相待，她不想記得，也不想去想起。

蘇陌雨有些失望，可什麼都沒說，繼續往前走。

月末走了十分鐘，他們抵達出口。

蘇陌雨護著程霜，而後伸手擰開門口出一個類似於蛇形的把手。

在他們面前緩緩打開的是更寬闊的地道。

蘇陌雨打開燈，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不知道通向何處的地道。

「這個還是你設計的。」

蘇陌雨邊說邊去拿車鑰匙。

「霜，上車。」

程霜站在原地，看著眼熟的地方，有些塵封的記憶湧上心頭。

她似乎記得這個地方。

「霜，想什麼呢？上車？」

話音

落地，蘇陌雨也坐上車。

忽地，四目相對的那瞬間，程霜想起了關於這裡的記憶。

可為什麼記憶里會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