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恢復記憶
「程霜，你還不回去嗎？」
「程霜，你該醒來了。」
「站在你面前的是厲霆，是你的合法丈夫，是你孩子的爸爸，也是最愛你的人。程霜，你真的不再睜眼看看他嗎？」
夢裡，程霜一身血跡站在雪地。
周圍白茫茫一片，放眼望去周圍都是雪景，似乎這天地間只剩下她一個人。
忽地，方才的聲音再出現。
這次隨之出現的還有他們的身影。
強烈刺痛感消失，那些從來沒有出現過的記憶也隨之浮現。
是他們！
是他們，她記得他們。
小舟，程鳳，李楠，趙靈兒還有商珩……
是他們。
他們就這樣站在自己對面，穿著與她白色血衣相反的顏色，黑色。
他們臉上都有笑，都那樣看著程霜。
「霜，你該回去了，回去找厲霆，回去好好的。」
「霜霜姐，回去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霜，回去好好活。」
「我永遠的妹妹，好好活著。」
程霜怔愣在原地，淚流滿面看著曾經跟她最為親近的人。
她想要說話，可卻發不出聲音。
她想要往前走，卻發現被定在原地。
她看得見他們，聽得見他們的話，卻沒辦法跟他們對話。
忽地，眼前的人影開始消失。
程霜著急的想要去追他們，可無論如何努力都動彈不了。
「不要！」
程霜大叫，醒來卻發現自己在醫院。
看著身旁神色緊張的厲霆，程霜忍住想要撲到他懷裡的衝動，冷漠說道：「發生什麼了？
」
「我們在巷子遇到襲擊，所幸何有明趕來得及時。」
「巷子里襲擊的是什麼人查清楚了嗎？」
「華家的人，不過不是華姨的。」
程霜皺眉，表情凝重看著厲霆。
所以所有事情還是因為她。
這句話落下后，程霜更加確定她不能告訴任何人她恢復記憶的事情。加上她失憶許久，許多事情也已經發生變化。
即便此時她很想跟厲霆相認，想要去救自己的女兒，但這都不是好時機。
「厲然然還在蘇陌雨手裡，得儘快想個辦法把人救出來。」
程霜說著要下床，厲霆立即阻止。
「我已經約了蘇陌雨見面，到時候我會把然然帶回來。」
說完厲霆怕程霜想是用自己去交換然然，他立即解釋道：「不用任何人交換，我會把然然完全帶回來。」
蘇陌雨是什麼人，程霜知道，厲霆也明白。
說到底他帶走厲然然，不過是想要和程霜見面，至於見面為何誰都不知情，可程霜確定的是，蘇陌雨不會殺她。
或者該說他不敢殺她。
「不用，按照原計劃，我去交換厲然然。你接到厲然然之後立即返回京北，不用管我。」
厲霆沒有鬆手，程霜皺眉用勁兒，可始終掙脫不開。
按照以往，她該發火怒罵，然而眼下，面對失而復得的厲霆，她如何捨得？
「蘇陌雨與華家有生意往來。想來看著華姨的身份，他也不會對我下手。」
程霜語氣溫柔，看著厲霆又接著剛才的
話。
「所以你不用擔心我，你只要照顧好孩子，我自然會回京北去見你們……」
意識到說錯話，程霜立即改口。
「我會回京北。」
厲霆察覺異樣，盯著程霜看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發現什麼不對，反駁程霜說道：「不行，你和然然都重要，我不會讓你們任何一個人涉險。」
程霜動了心，差點沒忍住脫口而出，幸得何有明沖門進來。
「九爺，這地兒危險，得撤離。」
厲霆轉而看向程霜，而後彎腰給她穿上鞋，牽著程霜往門口走。
何有明他們護著厲霆和程霜，可在電梯門即將關上的瞬間，程霜趁著厲霆不注意，掙脫開閃身進電梯。
電梯合上前一秒，程霜口型說道。
阿霆，等我回來。
剎那間，厲霆知道程霜已經恢復記憶。
「攔住霜，趕快！」
程霜先一步到一樓，她沒走正門，從後門離開。
隨即挑選了一輛路邊的車，砸碎車窗玻璃后程霜跳上駕駛位。
手藝本領都在，在沒有鑰匙的情況下啟動一輛車輛並不難。
在何有明追過來之前，程霜順利啟動車輛離開。
她沒有手機，無法聯繫蘇陌雨。
可程霜知道，在荊南哪裡能讓蘇陌雨發現自己。
她大搖大擺走進曾經打死蘇陌雨最愛的女人的事故發生地。
而當她出現那刻，所有關於程霜行跡的消息全都被封鎖。
程霜獨自一人坐在吧台，整個酒吧除卻她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
蘇陌雨去的時候，
程霜已經把吧台後面的酒櫃砸的稀爛。
看見人進來，程霜手上動作不停。
她笑看著靠近的蘇陌雨，動作力度越來越大。
直到整個酒櫃的酒都被砸碎，程霜才停下來，她彎腰撿起地上還完好的酒瓶，提著朝著蘇陌雨去。
兩人見面，沒有仇家的狠厲，倒像是許久未見的朋友。
程霜站在蘇陌雨身邊，後者坐在椅子上，看見程霜過來而後轉變方向面對程霜，彎腰從她手中拿走酒。
「怎麼了？」
「夢見了小舟他們。」
程霜聽話在蘇陌雨拉開的椅子上坐下，看著眼前一地狼藉，面無表情說道：「還夢見商珩。」
夢見這些人，程霜心情好才奇怪。
蘇陌雨知道，也心疼，可卻無法為程霜排解這些困擾。
他端過去一杯酒，「然然沒事，你放心。」
程霜微愣，隨即才正眼看向蘇陌雨。
「你知道我恢復記憶了。」
蘇陌雨哼笑，「你要是沒恢復記憶，剛才我進來你就該一槍打死我了。」
話音落地，蘇陌雨轉頭看向旁邊的手槍。
哪裡擺放著一把槍。
而位置就在方才程霜所坐的位置上。
「也是。」
程霜把玩起手槍。
蘇陌雨放下酒杯說起厲然然。
「然然那孩子像你，說話做事也是一樣。」蘇陌雨笑著，「看著她有種看著你小時候的感覺。」
想起自己的孩子，程霜眉眼出現笑意。
厲然然她見過了，也相處過，孩子確實與自己小時候相似。
只是那小孩似乎
比她更狠一點兒。
談起然然，她想起被殺死的蘇玉。
「那個蘇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