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8章 過去(8)

第758章 過去(8)

第758章過去(8)

就這樣,又過去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先前在桂城,跟蹤她們爸爸,最終逼得她們爸爸只能帶著她們遠遁南市的人還是追到了這裡。

他們在經歷一段時間以後,還是發現了她們所藏匿的地地點。

為了保護她們,她們的爸爸只能在一個雨夜冒著巨大的風險引開了他們,最終被幾個人逼到了角落。

那些人打著慕家、慕傾城旗號,說什麼要趕盡殺絕,要殺掉年幼的小七和小茗,這也導致了原本還對她們媽媽有一絲希望的她們爸爸徹底對她們媽媽徹底絕望。

這也就是為什麼她們爸爸和她說媽媽之間誤會的由來。

最後,她們爸爸被那些人拿刀捅得傷痕纍纍的,鮮血從他的身上流出,順著雨水滑落地面,再從地面衝進了下水道。

眼看著她們爸爸就要被這些人活生生拿刀捅死、砍死了,千鈞一髮之際,她們表姑趕過來了。

讓小七和小茗都是為之錯愕的一幕發生了。

那個一向溫柔軟糯,看上去憨憨的,好欺負,平日里連一隻雞都不敢殺的表姑竟然從路邊抄起一塊石頭,「哐當」一下就砸在一個人的後腦勺,當場就把那個要對她們爸爸下死手人給砸死了。

看到自己同夥被人給砸死了,其他兩個人也氣勢洶洶的拿刀捅向她們表姑。

她們爸爸看到她們表姑有危險,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和涓涓流血,硬著咬著牙撲倒了其中一個人。

最終,她們表姑的肩膀被其中一個人用匕首刺穿了,她們的爸爸也是渾身都是傷,流血不停,這才拚死一個。

另一個被砍掉了三根手指以後就跑了。

她們表姑和爸爸相互攙扶著,拼著最後一口氣,走了很遠,在雨夜打了一輛車,去往了最近的醫院包紮傷口。

因為擔心還在宿舍,還幼小的她們,也怕被那些人回過頭來報復,她們的爸爸就簡單的包紮了一下,跟她們表姑說了一聲,然後就帶著她們離開了。

事實證明,她們爸爸的這個選擇是正確的。

因為小七和小茗看到,在她們爸爸前腳剛把她們帶走以後,後腳就有人追回來撲了個空。

不敢想象,但凡她們爸爸遲疑一下,猶豫一下,或者是聽醫生的休息一下,那恐怕就沒有後來的她們了。

也正因為這件事,她們親眼看到,她們的爸爸走投無路了,只能打電話給牧老,以庇護他的家人,還有親人,以及讓她們活下去為條件,自願成為改造人。

牧老答應了,並且以最快的速度把她們爸爸,還有年幼的她們接到了北境的一處實驗基地。

在那裡,她們爸爸成為了一個改造人,也成為了四大終極戰鬥兵器之一。

然而,這個過程,卻不像小七和小茗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小七和小茗本以為她們一下子長大,所要經歷過的疼痛就已經很疼、很難受了。

可跟她們爸爸在被改造的時候所經歷的痛苦相比,小七和小茗這才知道,自己長大所要經歷的疼痛,那真的就跟斷了一根頭髮一樣……

因為那種疼痛,光是讓人看著,就讓人絕望和身體發顫。

如果說,一個女人一輩子體會到最疼,莫過於生孩子,會感受到57個單位的疼痛。

相當於二十根骨頭被折斷。

一個男人如果蛋碎了,那就要,承受高達九千多個單位的疼痛!

而基因改造的時候需要將被基因鎖封鎖的基因一個個破開出一個小口子,然後注入從極南洲或者是極北洲冰層深處所提取出來的遠古病毒。

那些遠古病毒是經過改良的,雖然消除了大部分會被病毒控制的可能,不會變成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

但承受的痛苦,卻是比直接感染遠古病毒要痛上不知道多少倍!

遠古病毒會強行撐開基因鎖,以達到開發基因的目的。

所要承受的疼痛,就相當於身體上每一個基因都要承受比蛋碎還要疼十倍的疼痛!

並且,她們的爸爸必須保持清醒,一旦因為疼痛昏死過去,那他就真的再也沒有機會睜開眼睛了!

整個過程,七十二個小時,小七和小茗無法想象,她們的爸爸到底是怎麼挺過來的。

到底是什麼樣的意志,讓他承受住了這種痛苦,成為了一個改造人。

而且,即便是成為了改造人,她們的爸爸也因為基因開發程度有限,實力不強,所展現出來的潛力不高,所以被譽為了殘次品、失敗品。

……

「經歷了這麼多痛苦,經歷了這麼多磨難,結果只換來了一個殘次品、失敗品的結果嗎……」

看著還躺在那個巨大的培養皿的爸爸,小茗有些黯然神傷。

很心酸,很難受。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她們的爸爸和她們一樣,只要成為了改造人,那他就會變得和她們一樣強大。

就可以輕而易舉想要做到自己想做的一切,可以擺脫殘酷的人生,成為改造人的一瞬間,就能夠成為她們記憶中強大的爸爸。

可現在看來,她們錯了……

錯的很離譜。

這就好比一個人,努力了半生,蹉跎半生歲月,付出了不知道多少代價,卻換得了一個並不怎麼滿意的結果……

小七的心裡同樣是五味雜陳。

她們爸爸的這些經歷,不斷的撕碎著她們記憶中爸爸那樣強大、溫柔的模樣。

卻讓她們看到了她們爸爸的另一面。

真實的一面。

……

好在,雖然是一個失敗品,但因為已經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那些人也捨不得就這麼處理了她們的爸爸。

最終,牧老還是保留了她們爸爸提出來的條件,願意給她們爸爸的家人、親人提供庇護。

而她們爸爸,則開啟了一邊進行殘酷到毫無人性的訓練,以激發那些沒有開發出來的潛力。

一邊,她們的爸爸也要照顧還在襁褓中的她們。

儘管牧老也安排了一個人來照顧年幼的她們,可她們的爸爸始終放心不下的。

事實證明,她們的爸爸的這些擔憂和放心不下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牧老雖然派了人來照顧她們,但那那個人對年幼的她們並不好,不盡心儘力不說,還常常餓著她們,她們拉褲兜了也不給她們換,就這樣讓她們難受一天。

即便偶然換下來,那個人也不處理好,隨便扔,讓本就不大的房間充滿氣味。

最終,有一次她們爸爸突然回來,看到這些事情以後,他就把那個人給趕走了,他自己來照顧她們。

在趕走那個人的時候,他明明很生氣,想要把那個人給活生生撕碎了。

可到最後,他卻只能忍氣吞聲,客客氣氣的把那個人送走了。

沒其他原因。

就因為那個人是牧老派來的,而現在的他,需要牧老的庇護。

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的他,即便是面對牧老派來的一個保姆,他也只能客客氣氣,不能得罪。

或許從那時候開始,她們的爸爸就明白了一些道理。

一些殘酷的,但又很現實的道理。

……

也因為牽挂她們,要一邊照顧她們一邊訓練,這也導致了她們爸爸訓練跟不上,實力也跟不上。

於是他就被那些比他強大改造人欺負。

她們爸爸哪怕被欺負,也是一聲不吭,沒有再像小學的時候那樣,拿起武器反抗。

他只是默默的繼續進行著殘酷的訓練,然後照顧她們,還要被人欺辱。

這樣的生活無疑是讓她們的爸爸壓力巨大的。

她們爸爸每天就像是背著一座大山一樣在生活。

被這座大山壓的直不起腰,被這座大山壓的喘不了一口氣。

而且這座大山每天都會加重。

可他卻沒辦法扔掉這座幾乎就要把他給壓垮的大山。

因為只有他背著這座大山,還年幼的她們才有一口奶喝,一口飯吃,她們的那些爺爺奶奶、姑姑表姑,才有生存空間。

可即便是她們爸爸已經這麼努力了,那麼拚命了,可有時候她們還是吃不飽飯,沒尿布換,沒褲子穿。

這些東西都是需要她們爸爸去執行任務才能夠換回來。

可那時候她們爸爸實力不濟,還要照顧她們,壓根就沒辦法去做什麼高酬勞、高報酬的任務。

只能拿著最基礎的錢,他自己省吃儉用,用來給她們買奶粉,買吃的。

看著不能吃飽而餓得哇哇大哭的她們,她們的爸爸心裡也是異常難受。

心裡在無比自責的同時,身上那座大山又重了幾分。

再加上後來她們的爸爸不止要參加訓練、照顧她們,被人欺負,還要帶實力比他強、潛力比他高的徒弟,教他最基本的掌握基因能量、掌握基因能力和訓練。

那個人,也就是她們後來的阿浩叔叔。

在這種一天比一天的重的壓力下,她們這個還不到二十歲的爸爸在咬著牙支撐了幾個月以後再也支撐不住了。

崩潰來的從來沒有預兆。

就在有一天,她們爸爸拖著傷痕纍纍的身體回到房間的時候,看著睡熟中的她們。

看著已經沒有尿布換,只能穿著一條布的她們。

又看了看已經沒有奶粉,又只能喝米粥,喝麵糊糊,沒有一點營養,身體又瘦又小,臉色已經有些蠟黃的她們。

她們的爸爸雙眼空洞,流著血的臉龐沒有一絲絲的表情。

再看了一會兒以後,小七和小茗就看到,她們的爸爸突然麻木的轉過身去,把所有的窗戶都關緊。

然後走到廚房,擰開煤氣閥,沒有點火,任由這些煤氣釋放出來。

……

打開了煤氣閥的秦楚渝沒有再看一眼那已經沒有米的米缸,他雙眼空洞,拖著傷痕纍纍,疼痛不已的身體,麻木的走回了女兒身邊,最後再看了一眼自己兩個熟睡的女兒。

這位還不滿二十歲的年輕爸爸就這麼癱軟的坐在了冰涼的地板,頭依靠著女兒的睡床。

他已經被折磨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連抬手擦去那空洞的眼睛流出來的眼淚的力氣都沒有了。

殘酷的訓練,被人欺負,生活的巨大壓力,肩上扛著的那一座座大山,終於是把這個本應該在象牙塔一般的大學肆無忌憚的暢遊學海的男孩。

或者是本應該在最瀟洒、最放鬆,最自由的年紀,最該挑起清風明月、楊柳依依和鶯飛草長的他,終於是崩潰了。

沒有任何徵兆的、無聲的崩潰,比撕心裂肺的崩潰大喊,比聲嘶力竭的哭喊來的更痛苦。

也更讓人感到絕望。

「小淇,小茗,下輩子,別當我女兒……」

「我不是一個好爸爸……」

「爸爸對不起你們……」

「要是真的有下輩子,爸爸寧願去給你們當條狗,去當給你們當牛做馬,也不希望你們再成為我的女兒了……」

「對不起……對不起……」

「都是爸爸沒用……」

「對不起……」

聞著那已經漸漸從廚房滲透過來的煤氣,秦楚渝緩緩的閉上了那雙早已經疲憊不堪的眼睛,心裡除了痛苦,幾乎是自責。

他明白,要是他死了,他這沒了保護的兩個女兒只有兩個下場。

要麼跟他一樣,變成改造人,有利用價值,那她們或許能夠活下去。

要麼,就只有死了。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殘酷。

你有被利用的價值,你才能夠活下去。

你要是沒有被利用的價值,那你活的不如一條狗。

而且還是流浪狗!

因為狗,哪怕是流浪狗,也是有價值的。

可無論哪一條路,都是極其痛苦。

他不想他死了以後女兒還要被折磨,還要經歷痛苦的死去。

所以他只能選擇這樣極端的方法。

這樣,起碼不會承受那麼多痛苦。

但這樣做,他心裡反而是最痛苦、最難受的。

……

就在秦楚渝閉上眼睛,封鎖著自己體內的基因能量,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來臨的時候。

迷迷糊糊,隱隱約約,已經是分不清現實和虛幻之間,秦楚渝似乎聽到了耳邊傳來了一個聲音。

一個奶聲奶氣,很稚嫩很稚嫩,甚至是聽起來都有點含糊不清的聲音: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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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姐總裁生球不認,我反向帶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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