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我(3)

他只有我(3)

雲淺月腳步頓住,想著葉倩和雲暮寒剛走,這二人是否也要打算離開?她看向門口。

風燼和西延玥來到之後,伸手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二人一眼便看到站在窗前的雲淺月,風燼當先挑了挑眉,「還能下床,看來死不了。」

西延玥上下打量了雲淺月一眼,目光落在她綁著的胳膊上,同樣挑了挑眉,「聽說刺穿了肩胛骨,行啊,沒哭哭啼啼的,不錯。」

雲淺月看著二人,問道:「你們也是來告辭的?」

「告辭什麼?我們是來帶你走的。」風燼道。

雲淺月蹙眉。

「現在就收拾東西,跟我迴風家!」風燼道。

「誰說去風家?跟我去西延國。」西延玥立即道。

「風家!」

「西延國!」

二人頓時吵了起來,各自爭執,將雲淺月排除在外,彷彿沒她什麼事兒。

雲淺月看著二人,有些好笑,用那隻完好的手擺擺手,「都別爭了,我哪裡也不去。」

二人同時看著他瞪眼。

雲淺月嘆了口氣,輕聲道:「行了,你們知道我是不去的,不用過來做給他看了。」

「死女人!」風燼罵了一句。

「好心當成驢肝肺!」西延玥也不滿地罵道。

雲淺月笑了笑,「你們什麼時候走?」

「誰說我要走了?我要留下來陪你。」風燼走進來,一屁股坐在軟榻上,「我又不是江洋大盜,也不是三國的什麼皇上什麼女皇,不過是小小風家而已,我又沒犯罪,還沒必要躲著夜輕染。」

雲淺月想著也是,風燼的確不是見不得人,她看向西延玥。

西延玥無奈地道:「我這就離開!」

「你一路小心!」雲淺月輕聲道。

「西延隱衛跟隨我一路保護,我父皇生前的暗樁隱秘了二三十年,不會有事兒的,放心吧!」西延玥道。

雲淺月點點頭。

「那個人可是個小氣鬼,你如今既然嫁給了他,就多哄著他些。」西延玥向外看了一眼,「別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你也明白的。什麼時候這裡住膩了,或者他真委屈你,就去西延。你又不是沒人要。」

雲淺月無奈地點點頭,「知道了。」

西延玥走過來,將她輕輕抱了抱,「雲淺月,這回我回西延,就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再見面了。哪怕你生孩子,我估計也不來了,跑一趟太辛苦。朕可不能總扔下朝中一班跳腳的老臣往外跑。」

雲淺月露出不舍,點點頭,「你不來沒關係,你大婚,或者我有朝一日去看你。」

西延玥放開她,臉色不好地道:「別想著我大婚,三五年不可能的。至於你跑去看我嘛,這個我沒意見。」話落,他笑著道:「夜輕染如今登基了,準備了一冬天的糧草也就緒了,他忍不了多久了。沒準我們戰場上見呢!」

雲淺月想著夜輕染如今受傷,笑著道,「他不會那麼急的。」

「這可說不準。」西延玥不再逗留,轉回身,故作瀟洒地道:「我走了!別想我,我可不禁你想著。」

雲淺月笑吟吟地道:「我沒工夫想你。」

西延玥哼了一聲,出了房門,也並沒有離開,而是向容景書房走去。

雲淺月想著這些人雖然尋常說話,不是對她損,就是對她罵,但她真要有事情,他們一個個的都擔心她,生怕她受了委屈。葉倩和雲暮寒對容景扔下兩句話走了,這西延玥又去了。她看著窗外,唇瓣微微抿起。

只見西延玥走到書房門口,沒說話,在書房門口來回走了兩圈。

走了兩圈之後,他湊近弦歌,對他低聲道:「喂,你說我若是將雲淺月那個女人劫走的話,照如今情形,有幾分把握?」

弦歌臉色一黑,「一分沒有。」

西延玥叱了一聲,「你家世子不是都不想要她了嗎?我還沒把握?」

弦歌的臉更黑了,警告道:「西延皇,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她是我家的世子明媒正娶的世子妃。不是你能說劫走就劫走的人。」

西延玥又叱了一聲,不以為然,「雲淺月這個女人一無是處,總是壞事兒,又心軟,又多情,恨不得掏心掏肺對天下所有人都好,希望天下所有人都太太平平的,這個女人就是佛祖的心,菩薩的腸,你家世子黑心黑肺,背地裡的手段不知道多少,娶了這麼個女人,他束手束腳,護得他辛辛苦苦,昨日是救了夜輕染,沒準改日就跟著人家私奔了。他要她做什麼?不如讓我帶走吧!我的宮裡正好缺少一個打掃書房的宮女。」

弦歌的臉已經黑成了鍋底灰,伸手將腰間的劍拔了出來,長劍寒芒凜冽,殺機四射,他寒聲道:「西延皇,你再說一句,別怪我手中的劍不留情面。」

西延玥看著弦歌抽出長劍,「呵」地一聲笑了,「好氣勢!」

弦歌寒著臉看著他。

「罷了,朕不費這個力氣了,榮王府這般陰氣森森的,沒準不兩日她就受不了了,自動地跑去西延找我了。」西延玥擺擺手,扔下一句話,足尖輕點,出了紫竹院。

弦歌盯著西延玥的背影,那一雙眸子似乎能將他的後背瞪出一個窟窿。

西延玥離開后,紫竹院再次靜了下來。

弦歌收了劍,看了雲淺月的房間一眼,又無力地收回視線,無奈地對著書房緊閉的房門低聲道:「世子,風家主在世子妃的房間呢……」

書房內依然沒傳出動靜。

弦歌嘆了口氣,但這口氣也不敢嘆大聲,只能依然充當柱子立在書房門口。世子沒吃飯,他自然跟著一口飯沒吃。

東暖閣內,風燼笑得好不開心,對雲淺月道:「他是不是以後都住書房了?這樣的話,本家主以後可就霸著這個房間了啊!反正你需要養傷,好不寂寞,本家主念在與你自小長大,情分一場,就辛苦陪著你吧!」

雲淺月回過頭,見風燼笑顏如花,她瞪了他一眼,轉身向外走去。

「喂,你去哪裡?」風燼喊住她。

「去書房!」雲淺月道。

風燼頓時瞪眼,「雲淺月,你有點兒出息行不行?你本來就是那個德行,昨日的事情做出來有什麼奇怪的?他對你冷臉了一夜,你如今上趕著跑去貼他冷屁股?你有沒有腦子!」

「我沒腦子!」雲淺月道。

「你……」風燼一時失語,氣怒地看著她。

雲淺月不再理會她,腳步不停。

「不準去!」風燼騰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攔在雲淺月面前,強硬地道。

雲淺月看著他,到底是娘家人,自然都向著她。她輕輕一嘆,低聲用兩個人才聽見的聲音道:「風燼,我有你們,而他只有我。」

風燼一僵,攔阻的手頓時鬆了一分。

雲淺月繞過他,出了房門,向書房走去。她昨日知道他不想見她,給了他一夜的時間消氣,應該夠了吧!他若還不消氣,她就陪到他消氣為止吧!

弦歌見雲淺月向書房走來,面色一喜,不等雲淺月開口,也不徵得容景同意,他二話不說,伸手推開了書房的門。

跟在容景身邊的所有人,榮王府的所有人都知道,世子妃就是他們的靈芝仙草,對書房裡面的那個人,能起到大地回春的作用。

雲淺月看了弦歌一眼,笑著走了進去,她進去之後,弦歌立即伸手關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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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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