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關鍵性的匕首
雲徹的腦子裡面,一時之間有點亂了,他現在無法確定,謝如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又為什麼,她的變化會那麼的大?
看他到現在一句話沒有,謝如嫣輕笑了一聲,神色間隱有慍怒,語氣不善地質問,話語間沒有絲毫情感。
「九皇子,你很沒有禮貌喲,我說了那麼多話,你的靈魂卻在天上飛的行為,是不是不大合適呀。」
「再說了,我說的話很難懂嗎?你需要考慮那麼久?還是說,你聽不懂我說的話。」
「可我說的。」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諷:「是人話呀,簡單易懂,是個人都能聽得懂的,你怎麼可能會聽不明白呢?」
謝如嫣一點都等不下去了,哪有你來找人,說話還靈魂升天的。
一點子禮貌和規矩都沒有,若非需要藉助雲徹之手,謝如嫣早將他給扔出去了,哪還能留到現在。
更何況,關她之人,便是雲徹的親生父親,當今的聖上,對於他,謝如嫣實在提不起什麼興趣。
知曉當年忠臣叛國事情者,誰不知道,謝如嫣是如何活下來的。
靠著謝錚留給她的兵符,才換取了一線生機,不然她早下去陪著他們了。
不管怎麼算,雲徹都是自己殺夫仇人的兒子,就算當年的事發生時,他年紀還小,但他身上畢竟流著那個人的血,那就是罪大惡極。
深知斬草要除根的道理,謝如嫣與他合作並非本心,實在是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利用了。
如果雲徹懂事聽話,乖乖的讓自己復了仇,坐上那把后位,那也不是不可以放他一馬,就當做好事了。
謝如嫣神情冰冷地看向雲徹,語氣愈發冰冷,神色也愈發嚴肅,看向他的眼神彷彿能將人凍住一般。
語調裡面全是不滿和嫌棄:「若是你無心與我合作,就不必浪費彼此的時間了,多說無益,還請早些回去吧。」
「九皇子,夜已深了,我需要休息了,你的誠意我看不見,多待無用。」
「你不用繼續說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恕不遠送,慢走。」
謝如嫣懶得和他多費口舌,抬腿就要往榻上走。
雲徹只說了句:「如嫣姑娘,我同意與你合作。」后,悄然離開了屋子。
大手一揮,房門被關上。
謝如嫣直接坐在榻上,手裡把玩著她的匕首。
得逞的笑了笑唇角,他果然在按照自己,為他設的局在走。
謝如嫣神色淡然自若,沒把雲徹放在眼裡,冷艷的臉上掛著一抹冷笑:「想了這麼久,最後還不是得聽我的,乖乖做我復仇的第一步。」
「你答不答應與我合作,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最終還不是被我,玩弄於股掌之中。」
「這還只是個開始,九皇子,咱們慢慢玩咯,後面有的是時間,我可以好好看戲。」
「接下來,會有更多壞人喪命的,希望你可以活得久一點,親眼看著你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死去。」
她拔出匕首,一刀插在雲徹的人物畫像上。
翌日。
清政王府。
顧九黎衣襟大開,渾身髒亂不堪,頭髮亂的像雞窩,眼下烏青一片,像是沒有休息好,跌跌撞撞的走回來。
一個不留神,他險些摔了下去,好在扶住了一旁的柱子。
要不是他命大,身體過硬,估計早就已經,死在了那個破屋子,哪還能拖著半死不活的身子回來。
走回府的這段路,浪費了他不少力氣,加之中了葯后,得不到及時的施救,他已經是體力匱乏,命懸一線了。
顧九黎的身子搖搖欲墜,眼前又開始發黑了。
「王爺,您怎麼了?沒事吧。」
侍衛陳昭巡查路過時,看見他這樣后,立馬跑過去扶著顧九黎,這才避免了他倒地的慘狀。
看著顧九黎身上的布料,都被撕裂開了,像圍了塊破布,頭髮也亂糟糟的,陳昭很是不理解。
王爺他,怎麼成這樣了,出去了一夜,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不知道情況的,還以為他是剛從,那個山洞裡跑出來的瘋子。
顧九黎緩好勁后,沉著氣講:「這裡不宜說話,快扶我進去,咱們進去裡面詳談。」
陳昭立馬有了動作,小心翼翼扶著他回到屋子裡。
「什麼?!」
「您被下藥了?」
陳昭聽了他說的,中了那種葯,才會變成現在這樣后,直接喊了出來,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
他似乎沒發現自己的大嗓門,大到都快把府上的人,都給招來了。
顧九黎氣的丟出去一個茶杯。
好在他沒多少體力,不然就砸中腦袋了。
茶杯在陳昭腳下摔了個稀巴爛。
顧九黎撐著還未恢復的身子,嚴聲命令他。
「你講那麼大聲做什麼,這是什麼很光彩的事嗎?怎麼,你怕別人聽不到是嗎?」
「給我把嘴巴閉緊了,再去把門給我關上,趕緊的。」
陳昭無語的「哦」了句,乖乖走過去,把房門給關上了。
但他還是很好奇,自家主子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子的,中了葯后,他又是怎麼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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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也是一國王爺,怎麼出去了一趟,回來就成流浪漢了。
身上的衣服,跟被人扒過似的,臉上還有兩道鮮紅的巴掌印,誰那麼厲害,能在他身上留下這些。
陳昭真佩服,好想認識一下那位絕世高手。
於是,他大膽開麥:「王爺,您昨晚被下藥了,那您是怎麼脫險的?」
顧九黎想到這個腦袋就痛,說多了都是淚。
昨晚上那個女人,居然丟下自己不管,還給了兩巴掌,直接一覺睡到了第二天。
到現在,他的頭還是痛的,身心更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尤其是被那女人打過的地方,現在還在隱隱作痛,一想到他就惱火。
陳昭看他臉色不好,黑得和炭一樣,是自己不該問,還是問錯了。
「王爺,您到底怎麼了?」
「昨晚上,您是怎麼脫險的?」
「出了什麼事,您說出來,我幫您解決。」
顧九黎看他誠心要幫,便也說了大致的經過。
「昨日圍獵會上,我喝了五皇子遞來的酒後,就渾身不舒服,燥熱難耐的,於是隨便找了處地方打算解毒。」
「可我沒有想到,那五皇子給我喝的竟是催情之物,我運功逼毒,可一點效果都沒有,反而加重,渾身燒的更厲害了。」
陳昭一聽,著急的說:「這麼嚴重,那您到底怎麼變成這樣的。」
衣服又破又爛,手上還被包紮過,身上更是沒有一處地方是好的,髒兮兮的像個乞丐。
他一驚一乍的說:「王爺,您不會,隨便在路上找了個女人解毒吧,太兇猛了。」
陳昭壞笑著說,內心想法卻是,怎麼不是我被下藥了,我也想要姑娘給我解毒。
看王爺這狼狽的樣子,該不會拉了個母老虎吧,昨晚的戰況是有多激烈呀,衣服都撕壞了。
陳昭想著想著,便笑了出來,頭次見自家主子吃癟。
「你腦子裡想什麼呢?」
顧九黎再摔了一個茶杯過去。
力氣不夠,又沒打中。
陳昭被嚇的,安分多了,捂著嘴不敢笑。
「我是找了個女的,可…」他有苦說不出。
一想到昨晚上自己被她,一掌打暈了過去,他就覺得恥辱上頭。
就算自己中了葯,沒有反抗之力,她也沒必要,打昏人後跑了吧。
還順帶把他的斗篷也拿走了。
害得他破破爛爛的回來,那還有一國王爺的風範,說他是撿破爛的乞丐,我看更有信服力。
陳昭疑惑問:「王爺,可什麼呀?」
好奇心一下子被勾起,要是不知道後續,今晚肯定睡不著了。
顧九黎摸著被挨打的臉,破罐子破摔了。
將昨日發生的事情,都給說了一遍,心裡苦呀。
「我本來是打算找個女的解毒,可她倒好,不救我就算了,還把我給打暈了過去。」
「最可恨的是。」一聲不屑的輕笑溢出嘴角,語氣中隱著怒意:「我不記得她長什麼樣了。」
「王爺,您為什麼要記得她的長相,您喜歡上那姑娘了?」陳昭不懂。
王爺莫不是有什麼受虐傾向,又或是專喜歡那種不一樣的女子。
顧九黎哼笑了聲,滿眼的戾氣:「喜歡?我是要找她算賬。」
「給自己報仇。」他語氣冰冷至極,絕美而冷酷的面容仿若附上了一層寒霜:「我要是不知道她長什麼樣,我上哪找到她。」
陳昭心想也是哈,總不能看見一個女的,就認為是昨晚那個吧。
他提醒道:「王爺,您不記得那姑娘長什麼樣,那您總得有其他的印象吧。」
「比如,她穿了什麼衣服,身上帶了什麼配飾,好比如,發簪珠花釵子什麼的,這些特徵總得記得一點吧。」
經他這一說,顧九黎的記憶點回到昨晚那會。
突然,他眼睛睜開,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
「等一下。」
「她的匕首,我好像在哪見過。」
陳昭被他叫了出去,沒有命令不得進入。
待他走了后,顧九黎躺到榻上閉眼睡,陷入回憶當中。
獨坐在房中看花的小九黎一個人落寞的很。
腦海裡面不斷閃過一些不好聽的聲音,吵得他實在難受。
「作為朕的兒子,你必須忍受常人所不能忍的,要是不想被人踩在腳底下欺負,那就必須將他們全部消滅,除之而後快。」
「九黎,你是眾多皇子中,第一個殺滿了,一百隻野獸的孩子,朕很是欣慰,也很為你感到高興。」
「你將來一定是個能擔大任,能為朕分憂的好孩子,未來,朕也會給你安排,更多的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