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湧現的殺意

失敗會議沒有談論出什麼具體的作戰計劃，畢竟部隊首要的是出擊，只有等情況來了才有的動。

亞波人又沒有被地球防衛軍納入視野觀察動向，想有作戰計劃也無從談起。雖然可能在其他方面，高層有自己的想法。

解散之後根據需要隊員們去休息，而夏龍雖然超人類了，但也會疲勞，因此也進入夢鄉，明天他有的是事情干。

第二天一大早，基地內進了個會暗示與降低自身存在感能力比夏龍高百倍的小孩。

夏龍在北斗與南夕子不在的時候讓他觀察自己的形態，談吐，神色，與他人如何相互作用，力求不需要一模一樣，只需要不出差錯就可以。

破壞神很聰明，他完美的理解了夏龍的所有要求，成了一個看起來有點沉默寡言，似乎心情不好不想說話的夏龍模樣，然後夏龍讓他這個模樣自己一個人出去溜了一下，結果很完美，沒有人願意找看起來心情不好的夏龍有事，除了北斗。

破壞神一個人坐在基地的時候，南夕子出去巡邏了，北斗一個人毫無所覺跑到夏龍面前，夏龍同步視角了破壞神，發現別人發現他脾氣不好都不願意理他，就北鬥上來和破壞神想討論點問題，結果被三句話只應三個字的破壞神搞的悻悻然走了。

【膚淺肉體的眼睛，看不見他人偽裝之下的可怖。】

亞波人如此評價。

夏龍不知道亞波人怎麼能說出來這句話，他或許是在貶低北斗，也借著北斗的狀態暗示夏龍如何和他融合能得到怎樣的力量，但是這傢伙也是自己話中的那個偽裝之下的可怖，是因為活的時間太久了所以不要臉嗎？

本來破壞神是在調布市那裡監視全境的的，但是夏龍覺得自己親手調查比破壞神調查更放心，但他又拿不出時間，所以才想了這麼一個辦法。

委託別人的事情還沒結果，先自己動手一下。

於是在當天稍晚的時候，夏龍獨自一人從富士山基地來到了調布市。

來到調布市的一瞬間，他就先去破壞神標出了「異空間最脆弱的點」那裡調查。

這個所謂的點可以比喻成另一個維度上一張薄紙上凸出來或者凹下來的一面，容易被刺穿，按照破壞神的話就是，如果他要從異次元入侵現實的話，從這裡是最省事的地方。

而在現實中，這是一處印刷廠，印刷雜誌，各種小說，夏龍利用暗示隨便的調查了一番，確定這裡沒有問題。

——所謂時空這個結構，是會不斷變化的。

從牛頓到愛因斯坦，從絕對唯一和那個像蹦床一樣的彎曲時空，這些全都不是正確的時空，或者說不是絕對正確的時空。

所謂的科學就是所謂對客觀規律的認識，並不是客觀規律本身。在未來，或許我們現有對時空的概念還會被繼續打破，而這裡是一個真實的世界，最後到底是什麼時空誰也不知道。

夏龍有時候也想過自己這種經歷像是小說中才會有的，那樣的話創作者的世界觀構建限定於他的知識與文明極限，時空就可能是確定的。但畢竟不是，或者就算是也沒有意義。

作者這種東西，就是會把自己從來沒見過的東西寫的跟真的一樣，把一個自己也完全搞不懂的時空創作出來也是可能的。

空談一下罷了，穿越者會懷疑一下類似缸中之腦的假設而已。

總之夏龍目前以破壞神所描述的時空結構為主要依據，而在破壞神的言論中，空間之間的不同存在就像硬幣的正反面，或者說像疊加在一起的多張紙，這些紙不是絕對平滑的，每個紙每個空間之間會相互對應，只要找准其中較為脆弱的部分，就可以捅穿之間的阻礙達到連接，而因為他的距離不是人類所能了解的那樣，之間的距離不能划等號。

整個調布市，這種點有三個，三個都是破壞神認定相對可以進行突破的點。

夏龍首先花費時間搜查了這三個點，採取自己已經開始如同手臂般揮舞的怨念搜查這裡。

什麼都沒有。

夏龍雖然擔心自己被亞波人發現，所以不會隨便採取會暴露自己的方法，但這不代表他的搜查沒用心。

「什麼也沒有。」

也是件好事吧。

當天晚上，夏龍就遠程通訊破壞神，進行同步視角，幸運的是沒有出問題，他演的很好，讓本來因為破壞神惡劣本性而擔憂的夏龍非常驚喜，唯一的缺點可能是隊員們之後會對夏龍突然幾天的脾氣不好滿懷困惑猜測。

第二天一早，夏龍有精神的起床，開始考慮第二個問題。

雖然之前他也隱晦的在潛意識考慮過，但倒是從來沒有真正的思考過，而現在還不晚。

假設他的猜測是對的，那個超獸是因為某個可憐人的怨念所誕生，那麼在找到那個人之後，要怎麼做，才能殺死那隻超獸呢，要怎麼做，才能把那個可憐人從超獸的漩渦中救出來呢？

要......殺了他/她嗎？

夏龍記得tv中不是沒有這樣的人，好像是個打算猥褻美川典子隊員的男人，最後被槍殺后，苦戰的艾斯才找到機會消滅了超獸，那麼他是不是要復刻一波？

不，如果是惡人的話另說，畢竟現實很難容的下這種仁慈。

但是如果那傢伙是個誤入歧途的可憐人，那麼夏龍該怎麼解決他呢，夏龍不是不能接受用不正義的手段去達到正義，但那也得有個限度。

夏龍到目前為止似乎一直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自己的角度來做自己的正義，但那不代表他是個衛宮切嗣一樣的角色，也不代表他傲慢的認為自己有資格這麼做，不如說根本沒有「什麼有沒有資格」這種形而上般的話。

他有能力也想這麼做，於是做了，他是個更接近普通人角度的角色，那種中國古代俠客。

當然夏龍自己倒不是想要厚著臉皮說自己是俠客，而是說他不是dc中的蝙蝠俠那樣堅持什麼不殺人，但也有一個堅持，正因為他是夏龍，所以才不能這麼做。

一旦這麼做了，夏龍總覺得自己手上曾經遊走並且遠離的那些所有人的怨念都該回來，把自己吞進去，因為自己背叛了他們。

——不過之所以說夏龍是普通人，就是因為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他有可能會選擇一邊，也有可能另一邊。

夏龍朝上拉了拉帽子的邊緣，用變了樣貌的臉看著他面前的大醫院，大城市的大醫院無論何時都是人來人往，車也停的滿滿的，人們來回走著，因為各種病症。

當然，悲劇是無法避免的，夏龍最清楚這一點，但夏龍也最清楚應該如何奮起抗爭，那不是他自己懂的，但卻是從別人身上學會的。

他走進去，內心中湧起了強烈的殺意，是對亞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