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山採藥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薄紗般的霧氣，輕柔地撫摸著大地，喚醒了沉睡中的李憨。

「母親，我去放牛了」吃過早飯的李憨，拿起牽繩，挎著布袋，小跑著朝牛棚而去。

「記得早點回來吃飯。」李母對著已經跑到牛棚的李憨喊道。

「知道啦」李憨大聲回應道。

話畢，李憨熟練的給青牛套上了牽繩，跨上牛背。

「出發」，一聲令下，青牛便起身走出了牛棚，一人一牛緩緩向著村頭走去。

說起青牛，那可是村裡有名的「神牛」，之所以稱其為神牛，那是因為青牛不僅靈性十足，來歷同樣是神秘無比。

它是在李憨出生那天自己來到李憨家中的，當年李憨的父親以為是村裡人的牛誤闖進了自己的家裡。

一番詢問后發現並沒有人家的牛走丟。並且不管李憨父親怎麼驅趕青牛，它就是不為所動，像個守護神一樣就待在李憨家中的院子里。

無奈，李憨的父親只能先將它養在家裡，看看是否有失主前來認領。

就這樣一養就是九年。

期間，青牛不管是犁田耕地，還是拉車運貨，一直都是任勞任怨。

青牛還特別愛乾淨，每次幹完活都要跑去河裡洗完澡才肯回牛棚，更奇怪的是牛棚里連只蚊蟲都沒有。

這麼一個聽話能幹愛乾淨的牛兒，李憨一家對它都甚是喜歡，早就把它當成了家中不可或缺的一員。

「老牛，我們這就進山嗎？你餓不餓，要不要先吃點草兒？」李憨詢問青牛道。

現在一人一牛已經走出了村子，來到了經常放牛的地方，只是李憨擔心會餓到青牛，所以有此一問。

「哞……」青牛叫了一聲，像是在回應李憨一樣，自顧地走進山林。

走在山間小道上，一邊走一邊啃著道旁的綠植。

像是用行動在告訴李憨，進山不會耽誤自己進食。

很快一人一牛的身形就隱沒在了山林之中。

一路上，各種蟲鳴鳥叫不絕，時不時的還能看到穿行在大樹之間的松鼠，猴子之類的小動物。

不知道為什麼，李憨居然沒有一丁點害怕的心理，坐在青牛背上彷彿置身於裝甲坦克之中，無比的安心。

出現在視野中的所有事物，他都像無畏無懼的好奇寶寶一樣觀察著，儼然一副郊遊的狀態。

不知過去多久，一人一牛已經走到了山路的盡頭，前面是一條五米左右寬的小河，河水平緩。

可小河的對面已經沒了像來時那樣山路，看來對面的山林已經超出了村民們經常活動的範圍。

「老牛，沒路了，現在怎麼辦？一路走來我連野山參的影子都沒看到，不會就這麼空手而歸了吧？」李憨對著老牛道。

看似在問青牛實則更像是問自己，李憨一個九歲的娃娃，終究還是小孩心性，看問題總是簡單化，且不說山道旁會不會有野山參，就算有也早已經被上山打獵砍柴的村民挖走了，哪裡還能輪的到他。

李憨心裡不由得有些失落，自己可是對燕子姐誇下過海口的。

在他的心裡，一直都以為挖野山參就像挖野菜一樣簡單，就算不像野菜那般常見，這麼多大山總歸能夠見到。

只是現在看起來，事情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早知道就應該先去村裡的疾醫爺爺那裡問問，討教一下挖野山參的去處和方法。

感受到李憨心情低落的青牛，抖了抖身子，回頭朝著自己背上的李憨輕哞了一聲，邁著步子涉水而上。

「哎呀！老牛你停下，你這是要幹嘛？」李憨回過神來慌忙道。

「哞……」青牛長叫一聲，動作卻並未停下，徑直地逆流而上。

「你是要帶我去找野山參？」平靜下來的李憨詢問道。

「哞……」青牛又是長叫一聲，叫聲里彷彿能聽出肯定的意思。

「那太好了，我就知道帶上老牛，這事肯定能成，哈哈……」李憨不由得開心大笑。

見識過青牛種種不凡事迹的李憨，對青牛做出什麼樣離譜的事情來，他都不足為怪。

只是此時的青牛在無人看到的地方翻起來白眼，好像是在說，你個瓜娃子，明明是老牛我帶你進的山林，什麼時候成了你帶我進來的了。

走了許久，隱隱能聽到不遠處有轟隆隆的聲音傳來，李憨知道那是瀑布的聲音。

大山裡長大的孩子對這樣的事物早就瞭然於胸。

只是這就意味著涉水而上的路要斷了，果然沒走多久，眼前就出現了一道幾十米高的瀑布，下方則是一口水色已成碧綠的深潭，水潭周圍怪石嶙峋，甚是壯哉。

再過來就是一片開闊的草地，像是灘涂所成，各種鮮花綻放，蝴蝶紛飛。

李憨也是被眼前的美景給震撼到了，村子里的瀑布河流跟這裡比起來顯然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老牛，沒路了，現在怎麼辦？」收起心神的李憨詢問道。

對他來說找到野山參才是首要任務，美景什麼時候都能夠看。

大不了以後來這裡放牛也行，眼前的水草不知有多肥美。

「哞……」青牛抬起頭顱向著瀑布旁邊的崖壁輕叫了一聲，彷彿是在說看那不就是。

李憨順著青牛所指的方向看去。

「掌狀的葉子，朱紅的果實，沒錯了，跟我以前在疾醫爺爺家裡見過的一模一樣，真的是野山參，我真的找到了，老牛，你真是太棒了」

李憨跳下了牛背，看著崖壁上的野山參，高興的手舞足蹈。

只是沒過多久，李憨就像是個被霜打過的茄子，這野山參生長的地方離地怕是有個20米左右。

這要爬上去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李憨望向青牛，本想問問青牛該怎麼辦時，卻發現青牛已經跑到草地上吃草去了。

看來這下只能靠自己了，心裡打定主意，李憨便開始攀爬起崖壁來。

好在是山裡長大的娃，沒事就愛掏個鳥蛋啥的，攀爬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只是這崖壁的難度相較起大樹來還是大的多。

不多時，李憨已經爬到了那株野山參生長的地方，只是映入眼前的不單單隻有那株野山參，上面還有石斛，靈芝，金線蓮等，還有一棵長著兩枚通紅果實的不知名小樹。儼然一副小葯田的樣子。

見狀李憨大喜不已，小心地挖出了野山參，還將那些大個成熟的藥材一掃而空，通通裝進了布袋。

至於還小的藥材李憨沒有去動，山裡的娃子都知道不能竭澤而漁的道理。

當下眼前就只剩下那兩個不知名的果子了，李憨想了想還是決定摘回去，問問疾醫爺爺，或許這也是什麼名貴的藥材也說不定。

然而就在李憨摘下果子的那一刻，忽然，異變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