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光與影

「重生？你說的什麼意思啊老爸。」琪亞娜歪著頭問齊格飛。

齊格飛沒有理會她，只是看了一眼剛走掉的人先前坐的位置：「走了啊，走了就好，越遠越好。」

「琪亞娜，還記得你十歲那年生的那場大病嗎？」

「呃，不是說是我身上兩個家族的血脈之間發生排斥嗎？」

「可是事情的真相併還不是那樣，這一切只是為了保護你而選擇的一個託詞。

琪亞娜，你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你的體內流淌的卡斯蘭娜與沙尼亞特之血將讓你成為天命最強的武器，但同時你也註定會成為天命的聖女，走上和你媽媽一樣的命運，與崩壞戰鬥直至死亡。」

聽著這聽不懂的話，琪亞娜越來越不明白齊格飛的意思：」老爹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跟我來吧，一切都準備就緒了。今天我將為你打破宿命，重獲新生。」

另一邊，教條區里。

九霄趴在地上，看上去好像暈了過去，而芽衣也是在塞西莉亞的攻擊下無力招架。

而發起突襲的洛雨早在最開始就被丟出去了：「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孩子，你最好快點離開。」

由於受過強化，所以被丟出來的力道雖然很大，但是被砸到牆上后還是很快就緩過來。

「不行。」正面硬碰是絕對打不過塞西莉亞的，兩者的實力差距太大。

「不過，塞西莉亞為什麼要攻擊芽衣和九霄？」

這個疑點太大，況且時間並不是那麼充裕。

「來吧琪亞娜，她們就在這裡。」

齊格飛的聲音在通道的末尾響起，聽到這個，洛雨快速地躲到一邊的供電倉里。

在變小之後，即使躲到這樣的地方也不是很擁擠。

腳步聲停了，就在倉門的不遠處：「好了，這裡就是聖芙蕾雅最大的秘密，也是我和你媽媽一直以來...」

一陣刺耳的摩擦聲響起，那座大門也是因為一些原因稍稍損壞了。

也是在這時，外面轟隆的一聲：「老爸，外面怎麼了？我們出去看看。」

「好了，不用理會外面。這裡是專門為你準備的禮物，大家都在等你呢。」

「大家...」還沒有問出心中的疑問，就見到倒在地上的兩人。

「琪亞娜，別過來...」芽衣看到在齊格飛深后的她，連忙示意她停下來。

「你們怎麼樣了。」

「我沒事，九霄只是昏迷了，快點離開這裡。」

「這是怎麼回事，老爹。為什麼芽衣和九霄也在這裡！還有那台機器是幹什麼的。」

「這是律者熔爐。」

塞西莉亞緩緩走出來，輕輕說道。

「老媽，你怎麼也在這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琪亞娜，用這種手段也是迫不得已，我知道你不會答應我們的要求。所以只能採取這種強硬的手段。」

「你們瞞著我在做什麼？快把她們放出來。」

「抱歉，她們是為了你成為律者的必須的素材，必須留在這裡。」

「什麼...」

「這台律者熔爐能夠把她們兩個體內的聖痕和律者寶石剝離出來轉移到你身上。只有你能夠駕馭律者的力量。」

「原來如此啊。」某人跟進來躲在角落裡想著下一步的方案。

「...你在說什麼？成為律者，你是想讓我毀滅人類？」

「上個時代的你之所以成為毀滅世界的律者原因就是你再接受第二律者的核心太過倉促，再加上心態不穩才導致這樣。這台律者熔爐會幫你解決這些問題。你只需要進入那個核心區域就好。」

「那樣的話，她們會怎麼樣？」

「放心吧，只是剝離他們體內所需的東西，她們是不會有事的。」

「塞西莉亞，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我們必須要加快速度了。奧托他們正在像這裡趕來。一切都是為了她，相信我吧。」

把琪亞娜送到律者熔爐之後，齊格飛啟動了裝置，不過...

「嗚啊...」在芽衣所在的培養倉中，一絲血跡從她的鼻孔中飄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在嘴裡，鼻孔，耳朵還有眼睛中不斷的流出。

「等等，瓦爾特，你不是說沒有危險的嗎？」

「瓦爾特？」在熔爐中的琪亞娜聽到，連忙想辦法轉過身：「什麼瓦爾特，你說清楚。」

「抱歉，我們騙了你。本來打算等到你完成之後再告訴你的。」齊格飛，不是瓦爾特解除自己的易容：「我不是齊格飛，你的父親在你十歲時為了保護你就已經死去了。

我的真實身份是逆熵的總指揮，同時也是第一律者。」

說著，為了防止琪亞娜因為自己的話做出什麼他不想看見的舉動，瓦爾特使用了重力操縱把她壓在地上。

「老媽，老爹死了什麼的，是騙人的吧。老媽你說話啊。」

「琪亞娜，他說的沒錯。」塞西莉亞轉過頭，不去看琪亞娜的表情：「在那一年，天命試圖把你作為律者素體復活第二律者，齊格飛為了救你，他...」

「那，那不就是一場病嗎？怎麼...」

「那時的律者復活計劃因為你少了自己的聖痕，當我趕到時齊格飛已經死亡，我只能完成他的遺願，保護好你。」

這裡的話還是在說著，另一邊的某個傢伙已經開始行動了。

藉助自己從避難所帶出來的手環，洛雨成功連接上律者熔爐，只是破解程序還是需要一小會時間。

不得不所，從超電社搞出來的這東西還真是不錯，就是這個智障AI的算力實在是有些跟不上。

如是想著，通過手環上的小小的投影屏看著上面的參數。

這個時候，芽衣的動靜都已經逐漸變小了。

「這怎麼...」「要快啊。」

「剝離律者核心是很痛苦的，作為律者的她，在轉化為律者時就已經失去了作為人類的資格，所以在核心剝離出來的時候她也會死。但為了琪亞娜，這些犧牲在所難免。」

「你！」塞西莉亞連忙跑向終端機想要關閉它，但是也被瓦爾特的重力操縱壓倒在地。

「已經到這一步了，如果放棄的話就滿盤皆輸了。沒有關係，她們的逝去都會被人類銘記於心的，這個惡人由我來當。」

「冠冕堂堂的話，還是少說為好。畢竟，說多了可是會遭到報應的。」在木馬植入之後，躲在熔爐後面的洛雨轉了出來：「還有，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別用這麼樣的控制系統，木馬植入的太簡單了。」

「你不是...」

「瓦爾特大人，天命的戰艦來了，據我們300km。」

「休伯利安嗎？不用搭理它。」

「不，是輝煌盟約。」

「奧托也來了。」

通訊的同時，瓦爾特也用重力操縱直接把洛雨控制住，不過系統里的木馬他也是沒有辦法處理：「要加快律者的復活。」

遠程操縱著系統試圖加速進程，不過木馬也開始起作用了：「怎麼不能加速了？」

培養倉里聽不清外面的情況，不過看著瓦爾特交際的動作還有被壓倒在地的洛雨，芽衣也是明白他來救自己了，只不過，為什麼眼前越來越黑了呢？

「芽衣，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

「沒關係，琪亞娜，只要我們在一起嗎就沒什麼好怕的......」

「喂，我還沒允許呢。」趁著瓦爾特分心，洛雨小跑地溜過來：「等等啊，我看看怎麼破解這個艙門。沒事的啊沒事的，千萬別睡著。」

快速的打開芽衣的艙門，再把九霄的門開始破解。

「住手！」瓦爾特反應過來自己手裡的系統不過是洛雨給自己的一個玩具，怒火衝天的再次啟動重力壓制。

「boom。」一道瞬發的火束直接淹沒瓦爾特的視野。再這樣的環境下，瓦爾特直接一揮手，把那裡的所有人都控制住：「很好，很好，不愧是我的學生啊。」

「我可沒有認你是老師。」聲音有些虛弱的傳來：「我可不會放棄她們的。」

「不要放棄嗎...」九霄也是漸漸清醒，剛才的東西，自己也是聽了個大概。

「我來了，我還在這裡，就讓我來拯救你們！」

九霄一拳打在艙門上，不大的玻璃艙被打開。

「九霄...」洛雨努力爬起來。

「我回來了。」抓著面前的手：「畢竟，我可是救世主啊。」

在把洛雨扶在玻璃艙門邊上，九霄頂著重力奮力跑向空中飄著的寶石。

「不可能，怎麼...」瓦爾特見到自己無法控制住九霄，剛要動手抓住她可也被她一把推開。

「等等。」「你要做什麼？」

琪亞娜沒有辦法反抗瓦爾特的重力，不過洛雨已經跑過去：「不能碰...」

九霄已經抓住那枚寶石，並且一把把它送向自己的胸口：「抱歉，這麼久以來一直在給你們添麻煩，這估計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吧？」

「你會死的九霄。」

「如果，我不是救世主的話，那麼就請你成為我的救世主吧。」

熾熱的身體倒在洛雨的懷裡，這時候早就沒有什麼別的念想了，只是看著那個人漸漸沒有生機。

「放開那個核心，你駕馭不住的...等等，她身上怎麼有兩個聖痕。」

不知是瓦爾特發現九霄的變化，洛雨更是發現了九霄手上的兩種不同的紋路。

「聖痕原來就是這個...」、

在他沒有注意的時候，自己的手上也出現一個和九霄身上不同的一個聖痕，還有一個不知名的東西悄悄地出現在他的身上。

「怎麼回事，這裡的崩壞能峰值已經快達到第二律者的兩倍了？」瓦爾特看著能量爆發的核心處，漸漸遠離那裡：「不要過去。」

「瓦爾特，你不過就是舊時代的餘燼，有什麼資格妄圖成為這個時代高高在上裁定世人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