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Nexus

直面律者的瓦爾特還是有些太過小看對方了。即使是新生的律者，但是對方所表現出來能力也遠遠超過自己現在所能掌控的情況。

「怎麼可能，他到底是誰？」瓦爾特心裡狂吼著，不過卻不敢表現出任何的想法。

「瓦爾特大人，檢測到高能能量打擊。」可可利亞的通訊勉強通過這裡的崩壞能封禁接通。

瓦爾特聽到這個，不由得一怔。也趁著這個機會，洛雨把他直接從教條區打飛了出去。

「晚了，都晚了。」瓦爾特爬起來，輕輕笑著：「小傢伙，如果你還想帶著她們離開，還是趕緊跑吧。奧托已經對這裡開始打擊了。」

「不急，先殺了你也是可以的。」洛雨身上的著裝早就改變，整體造型上和瓦爾特印象里的那個有些像。

「你還是不要再使用那種力量了，現在的你已經被…」

瓦爾特話還沒說完，就見到又是一個電磁炮要打過來。

「等等孩子，不要再這樣了。」一邊是自己的搭檔，另一邊是自己剛認不久的孩子，塞西莉婭有些為難，現在的情況，她也只好進行調停。

「不行的，做什麼事必須要有始有終；解決什麼人也必須要斬草除根。」

「聽我的，孩子。不要再和他打下去了，我不好直接插手你們，但是現在奧托已經對這裡要進行打擊，為了你們的安全，你還是帶著她們趕緊離開這裡吧。」塞西莉婭從後面抱住他，把他拖回律者熔爐處：「快一點，晚了就沒法走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九霄也緩緩站了起來。

「九霄？你…」芽衣被琪亞娜扶起來，剛抬頭就看到九霄的樣子變了。

但很快，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他們直接失去意識，落入到不知名的地方。

時間回到二十分鐘前。

月光王座載著可可利亞還有她的女兒們，強闖聖芙蕾雅學園。

在受到姬子啟動休伯利安的日炎大劍阻攔之後，兵神投入戰場。

奧托坐在王座上，看著影像里的鬧劇，不由得發出一聲冷笑。

「看來逆熵也是對於超古代文明的技術深有研究，不過我們還是快點過去吧，不然要是塞西莉婭的計劃成功了，我們可是沒法第一時間奪取的。」

前線上，日炎大劍的斬擊被兵神勉勉強強的擋住，然後兵神就沒有了動靜。

「哈？這一下逆熵的東西就劈壞了？」姬子看著接住自己一下斬擊的兵神，有些疑惑。

在兵神里可不是這樣的情況。

「唉唉唉，怎麼不動了。」

「你不要按那個面板上的，你的指令和我這裡衝突了。」布洛妮婭。

「那你要本大爺怎麼做？

誒，這有個黑色骷髏頭的按鈕，是不是什麼秘密武器呢？讓本大爺按按看看。」

「杏，你不要亂按。」希兒。

「唉唉唉，千萬別按那個，那個是自毀程序。」博士的聲音傳來，她聽到這個實在是嚇到了，兵神的自爆在某種程度上是比天命的輝煌盟約主炮還猛，這一下按下去，所有人估計能剩下灰還是好的。

「呼，還好沒按。」杏擦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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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看小德麗莎的表現了，如果不能阻止齊格飛，就只好採取最後手段了。」奧托斜靠在座位上，看著等待著的無色輝火說。

「哼，特地跑這麼遠的路，就是為了把自己家的基地打掉么？真是閑的無聊。」

「別這麼說嘛小輝火，要不是齊格飛他們這麼賣力，我們也不可能引出逆熵這條大魚。」

「別叫我小輝火，真是噁心死了。

既然你這麼想幹掉他們，為什麼不下令直接炸掉月光王座費這麼大力氣把自己地盤毀了，你是傻子吧。」

「…再怎麼說，也要等他們把戲演完吧。齊格飛帶回來的人，看來有著復活第二律者的因素，我到要看看，他們是怎麼復活我都沒復活成功的第二律者。」

「就怕律者覺醒之後，我們都沒跑了。」

「別這麼說，再有輝煌盟約的情況下，我還帶了三個S級女武神，對付一個新生的律者綽綽有餘。你不會對自己沒信心把，小輝火。」

「反正我的極限也就打上一發，nexus的消耗你最清楚，其他的我可幫不上忙。」

「是是是，任務結束之後，要多少零食我都給你準備。」

「這可是你說的。」

「已檢測到律者級崩壞反應。」

「看來德麗莎她們還是晚了一步呢真沒辦法，那就一起毀掉聖芙蕾雅吧。」

無色輝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啟動了主炮。

「主炮填裝，目標鎖定。發射。」

不過輝煌盟約還是打了個寂寞，因為聖芙蕾雅中心出現大量的亞空間斷層，導致主炮的攻擊如同泥牛入海。

還是轉回在現在吧。

剛剛蘇醒的芽衣看向身邊，本來在和自己在一起的琪亞娜。

「琪亞娜，你沒事吧。」塞西莉婭連忙過來查看琪亞娜的情況。

「別碰我，我…我沒事…」琪亞娜一把打開塞西莉婭伸過來的手。

「琪亞娜…」塞西莉婭沒說什麼，只是眼神中的愧疚越來越深。

「那是九霄嗎？」芽衣指著遠處的身影。只見銀髮的男孩子正在和紫色的某個對峙。

「不，她不是九霄。她已經被律者核心吞噬了，只是一個借用著素體外表的崩壞生命罷了。」瓦爾特瞥了眼九霄說道。

「我是…為什麼…」

「她說話了，她還活著！我們快去救她！」芽衣掙扎著爬起來就要跑過去，但是被一支長槍擋住了：「不要過去，她現在有些奇怪。」

還沒等芽衣扒開那支幽紫色的長槍，身後的琪亞娜也是衝上來了：「不，九霄還活著，我必須…」

「等等。」洛雨手裡的武器轉變成長弓。

不過剛剛還有著動作的九霄停下了，觀察著面前的幾個人。

「沒有辦法救她了，她已經被吸收進核心裡了。」瓦爾特把兩個人抓到後面，並排站外洛雨身側。

「不試試怎麼知道救不了她？」琪亞娜還是要往前走過去，不過被飄在空中的某人用弓背勾住衣服扔回去了：「你不要過來，這裡交給我。」

「太天真了，你們所做的一切都沒意義了。」看著糾纏的三個人，瓦爾特搖搖頭，不過塞西莉婭拿起黑淵白花也走了過來：「瓦爾特，我覺得還是試試的好。這是我們犯的錯，必須由我們自己贖罪。」

「唉，好吧。反正不擊敗她，我們也出不去。

小傢伙，你就不要過來了，這裡交給我們，你保護好你們自己，少用那個力量。」

聽到這話，洛雨點點頭。自己現在什麼情況自己還是最清楚的。

沒有任何抵抗，九霄在面對直直刺向自己的槍尖，只是輕輕的說：「請，殺了我…」

塞西莉婭聽到這句話，一時有些沒有收住力，這個孩子，現在她居然…

一支藍色的箭矢飛出，在即將刺到九霄的身上，出現一層冰晶，勉強緩解了塞西莉婭的攻擊，而也是這樣，九霄軟軟的倒在她的身上。

塞西莉婭下意識的抱住她，而後面的三小隻也跑了過來。

「九霄你怎麼樣了，醒醒啊，你別嚇我啊。」

「你要是再這麼大力的拍下去，她沒死也會被你拍死的。」洛雨收起弓，從塞西莉婭懷抱里接過九霄。

「她已經被崩壞能侵蝕了。」瓦爾特看著紫色的紋路蔓延到九霄的臉上說：「死亡也只是時間問題。」

「怎麼會，我們不是把她救出來了嗎？」芽衣問道，而一邊的洛雨輕輕抬起九霄的手，發現她手上被侵蝕的反而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唉。」

沒有多久，德麗莎也是找到幾人了：「塞西莉婭！」

「德麗莎。」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德麗莎抬起頭，怒火熊熊的問。

「抱歉德麗莎。這都是我的責任，但現在沒時間解釋了，能答應我帶著這些孩子們離開這裡嗎？」

「你！」德麗莎咬著牙，看著塞西莉婭請求的神色，輕輕嘆口氣：「你這是在害他們。不管我把他們送到哪裡，奧托都不會放過他們的，你想過他們的死活嗎？還是說你指望這我的求情能幫他們逃過一劫？」

「我們不會再回天命了。」塞西莉婭抬起頭，那個方向就是逆熵的月光王座。

「你真的要背叛天命？」德莉莎不敢置信。印象里，自己的聖女妹妹一直都是軟軟的，對於大家的話，即使自己很有主見，倒也是儘可能滿足別人。現在這個樣子，自己彷彿從沒有見過。

「德麗莎，你還不明白嗎？天命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善良，它早就是奧托一個人的玩具了。

在齊格飛死的時候，我就已經明白了。」

聽到後半句，德莉莎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齊格飛…死了？」

自己曾經看著的淘氣包，還拐走自己的妹妹的臭小子…死了。

從來沒有想到過，在聽到他死了的消息，德麗莎是個什麼心情：「他怎麼可能死呢？」

「沒錯，6年前那次實驗中，他就已經死了。就連我的女兒，也差點離我而去。總有一天，奧托還是要對琪亞娜下手的。」

「所以你才會和逆熵聯手。」

「亞空間斷層快閉合了，我們得立刻離開。」瓦爾特輕輕催促。

「我們來了，瓦爾特大人。」可可利亞也是落地：「你好，我們的老對手，德麗莎·阿波卡利斯。」

「一起來吧，現在你們無法抗衡天命。」

「不行，琪亞娜他們不能和你走！你們想利用琪亞娜復活律者和奧托都是一樣的東西。」德麗莎攔住要跟上去的幾人。

「姬子聽得到嗎？」

「德麗莎大人，你沒事吧，聖芙蕾雅學園…學園已經…」

聽著對面的啜泣，德麗莎知道，對方早就把這裡當做自己的歸宿，當成自己的家。

「別說了，情況緊急，你帶著塞西莉婭和孩子們有，離天命越遠越好。」

「可是，你怎麼辦？」

「我是現在的家主，奧托不會對我怎麼樣的。我留下來拖延時間。你們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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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塞西莉婭，你被開除了。你已經不是天命的人了，現在我才是聖芙蕾雅學園長。」

「遵命。」姬子降落戰艦，把他們接上來。

「抱歉，連累你了。」塞西莉婭愧疚的對德麗莎說。

看著起飛的戰艦，德麗莎嘆口氣：「真是不省心的丫頭，有你這個妹妹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走吧，帶著孩子們活下去。」

「嗯。」

瞬間，休伯利安上的警報響起：「糟了，超遠程炮擊，我們躲不開了。」

「交給我吧。」塞西莉婭走上艦橋。

「老媽！」琪亞娜喊道。

一束光芒劃過，塞西莉婭擋在了它的正面。不過並沒有和別人想的那樣輕鬆，她就像斷翅的鳥一樣，劃過一道曲線掉進了亞空間斷層。

「塞西莉婭！」德麗莎驚呼道。

「帶著他們快走！」

「放我下去，我要去救…」後面琪亞娜已經說不出來了，只是靠著芽衣的攙扶還能站住。

「放我下去，我要把我媽媽帶回來！」

洛雨把九霄放在床上，死死的抓著琪亞娜的手：「不要…」

「媽媽！媽媽！」

「對不起，孩子，讓你經歷這樣殘酷的事。我想給你一個美麗的童話，但最後還是像泡沫一樣被生生戳破，對於你來說一定很痛苦吧…我這麼做究竟還是錯了呢……

請你，原諒媽媽吧…」

琪亞娜趴在艦橋上，看著越來越小的影子，無力的趴倒在地：「媽媽…我的…媽媽。」

「出發。」姬子狠下心來，轉身向著艦員下令。

「不…不要……媽媽……」

「琪亞娜，一定要堅強的活下去……獲得幸福……

還有小雨，你是個堅強的孩子，一定要保護好大家……

媽媽，永遠愛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