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西伯利亞的雪

（上一章忘寫了。這裡補上：其實我個人對於人際關係處理是不好的，但是我覺得，無論什麼人，除了愛你的人和你愛的人，基本上都是靠著利益關係所維持的。而愛你的人，他們在遇到什麼危險的時候，都會把你放在第一要位，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而你愛的人，真心互相愛的人，是很難遇見，也很難再遇見的，這種人也會為了你付出自己的很多。所以，無論是愛你的人還是你愛的人，都請好好珍惜他們。）

戰艦漸漸消失在天際，站在地上的幾人看著，沒有任何的話說出。

「看來就算是第二發的nexus系統，也不是一般人能抗下來的。」無色輝火看著已經閉合的亞空間斷層，不知道在和誰說著：「即使是曾經天命最強的女武神。」

「所以，奧托主教，還有無色輝火，我需要一個解釋，一個可以讓我滿意的答覆。」德麗莎強壓著心頭的火，看著他們說道。

「當然可以。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奧托擺擺手：「我要你們先回總部，為了防止你也被逆熵他們所蠱惑。在回去之後，我會給你答覆的。」

「呼～希望如此。」德麗莎轉身就走，走到原來的教堂的位置隨地坐在廢墟上：「我要一個人待會，你們別來煩我。」

「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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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頭，看著躺在上面的九霄，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

「怎麼樣？」芽衣輕輕推開門。

「生理指標正常，血氧飽和度、實時心率實時血壓略低。」瞥了一眼儀器上的顯示，洛雨隨口說道：「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芽衣問道。

「她的大腦有些異常。」洛雨調開圖示：「按照上面的顯示，這種波動除非是清醒狀態才能達到這樣的波幅。

也就是說，她一直是清醒著的。」

「什麼意思？如果她是清醒的，怎麼會…」

「不知道，但我剛剛試過，她沒有反應。」

順手拿起來紗布，輕輕沾濕，把九霄的嘴唇擦拭：「琪亞娜呢？」

「她實在受不了打擊，現在已經睡著了，姬子少校在陪著她。」

芽衣坐到洛雨身側，牽起九霄的手，手上的冰涼讓她感到壓抑。

「好啦，我先去看看琪亞娜，如果九霄醒了記得喊我。」

洛雨起身走開，把床上的東西收拾到一起：「直接按這個鈴就行。」

比劃一下床頭的鈴，他就走出醫務室的門。

「難道，這都是因為我嗎？」芽衣伏在九霄的身上，自己心中只感到很是自責：「如果沒有長空市的那些事，一切是不是都會…」

「別想了，過度的自責只會徒增煩惱。既然已經發生，就努力的去改變它。」倚靠在門上，洛雨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不是說了嗎，這一切其實都是那個傢伙的計劃，只是，沒有考慮到我這個變數。」

看著洛雨手裡的白色物體，芽衣趕緊起身：「你怎麼回來了，還帶著槍…」

「我們快到了，而且我剛剛忘了問琪亞娜在哪？」

「我知道了，我帶你去吧。」

芽衣咬了咬嘴唇，撩起耳側的秀髮。

洛雨倒是沒有看她：「所以說，你剛剛趴在九霄身上在幹嘛呢？」

「啊…啊？」

「好啦好啦，不說了。先去看看琪亞娜，之後的事之後再說。」

「好。」

透過舷窗，外面是白茫茫的一片，現在的他們，已經深入西伯利亞腹地。

「你們的意思是，讓我們暫時先留在你們的勢力範圍，之後的事再做打算？」姬子看著對面的可可利亞，輕敲桌子：「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後面那個的意思？」

「是…是司令大人的意思，而且他也做出保證不會對你們做任何不利於你們的事。」可可利亞通過影像，看到了進屋的洛雨。後面的那句話，是專門對他所做出的保證。

「嗯～姬子少校是什麼想法呢？」洛雨把槍倚放在門口，開口詢問姬子的想法。

「哎呀，你怎麼走起路來沒有聲音的？」姬子起身，看向洛雨：「九霄…」

「還沒醒，不過現在還是先關心下我們的處境吧。」沒什麼過多的話，畢竟自己和姬子他們並不熟。

「我的想法是暫時藉助逆熵的地方休整，等到合適的時候再做打算。

而且在那之前，要想辦法把德麗莎和時雨綺羅帶過來。時雨綺羅暫時不確定能不能完全信得過，但是德麗莎必須救出來。不然奧托可能會利用德麗莎做什麼事。」

「當然，在那之前還是要看看你們的想法。我們沒什麼所謂，只不過你們…」

姬子有些為難的看著洛雨，在走之前德麗莎和塞西莉亞的託孤，讓她印象深刻。

甚至於，在自己的父親離開的時候，那個眼神和塞西莉亞的眼神是一樣的。

「我覺得可以。只不過不能去逆熵的總部。」洛雨開口，現在琪亞娜傷心過度還在睡著，九霄也是昏迷不醒，芽衣要是也沒有什麼主見，挑不起大梁。在四人組中，也只有自己暫時當主心骨。

「嗯好。」姬子得到他的答覆，回過頭和可可利亞說著自己一方的需求。

「那就好，有你們的加入。即使是暫時的留存，也能幫我們很多了。至於在那裡，我個人是有一處孤兒院的，如果各位不嫌棄的話…」

「那好吧。」洛雨開口：「至少那種地方是不會有什麼逆熵裡面的人的吧。」

「嗯，不會有外人的。而且還有幾個你們認識的人。」可可利亞說：「那麼，姬子少校，希望我們接下來的時光過得愉快。」

「好。」姬子答應。

「前方就是孤兒院了，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不要把戰艦暴露在他們的眼中。我想…」

可可利亞請求道，她其實很看重自己的孤兒院，還有裡面的孩子。

「附近有沒有合適的地方？」姬子瞥一眼洛雨，看他沒有反應就如是問道。

「有，距離孤兒院東南方向500米有一處山谷，那裡可以停放。」

「好，我們準備吧。」

整艘戰艦上，其實沒有多少人。只有當時的一些女武神學員還有四小隻和姬子一個大人，正常的其他人員基本沒有登艦的，休伯利安就已經跑了。

「到…到哪裡了？」琪亞娜醒過來，看著前面的洛雨問。

「這裡是西伯利亞，可可利亞孤兒院。」收回目光，扭頭看向問話的琪亞娜：「你怎麼樣，還好嗎？」

「嗯，我…」抑制住心裡的悲傷，琪亞娜閉上眼睛，防止眼睛里的淚水流出來：「我還好。」

「唉。」離開窗檯，走到琪亞娜的床側：「沒關係的，想哭就哭出來吧。」

一陣微弱的抽噎響起，只感覺自己胸前的衣服再一次的濕透了：「你說，媽媽她是不是…」

「乖啦乖啊。」輕輕撫摸著懷裡的白毛，洛雨擦擦眼睛。

他不能在她們面前哭，至少現在不能。

「乖，不哭了啊。」洛雨把琪亞娜抱起來，現在他看上去是要比她小一點似的，所以這個姿勢也是很費力：「如果她能看得到的話，一定不希望你這麼的，一直這樣子下去吧。」

「嗯。」淺淺的答應，但是還是沒有停下：「可是，可是。如果我能…那會不會就不是這樣了。」

「嗯，我想，可能會的。」

「你…你不是也…你怎麼不哭一哭啊，那樣子會好受點吧。」看著眼眶也已經濕潤的洛雨，琪亞娜紅著眼睛問。

「我啊。」洛雨閉上了眼睛，把自己的腦袋靠在琪亞娜頭頂上：「我早就已經…不會哭了啊。」

在那個時候，我就已經不會哭了。

他們，也不希望見到那樣的我吧。

戰艦輕輕停穩，琪亞娜還是比洛雨高出一小塊的，可是在下來的時候，卻還是一直抓著洛雨的衣襟不鬆開，在踏板上跳到地面的時候，她是直接往他身上跳：「我的姑奶奶，你輕點，我沒那麼大力氣扛得住。」

「要你多嘴。」琪亞娜白了他一眼。幫著他接過九霄。

看著遠處的孤兒院的建築，洛雨無奈。

看來又要在這裡多待很長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