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上山,驚險
在大隊長的帶領下,眾人拿起抄網、簍子,開始瘋狂撈魚、撈蝦。
小魚刺多,收拾完,浪費調料做出來,也光顧著吐刺兒了,都不夠費勁兒的。
因而,遇見那巴掌大的小魚,就算是被撈上來了,也會轉頭把它們重新丟到河裡。
不過,特別特別小的魚,那得留著。
晒乾之後,等到過年,稍微多放點油,整點辣椒爆炒,那小味兒……
絕了。
蝦就更不用提了,統統抓走!
吃仔細的人家,蝦殼都一起嚼了吞下去。
要是講究點的,那就把蝦殼剔出來,只吃肉,剩下的殼子也不浪費,餵雞還補鈣呢。
到時候,下的雞蛋營養,吃起來噴香。
大隊長忙活嗖嗖的,轉頭看見溫然,驚喜的,「哎喲我去,你個小懶蛋,還捨得從你那炕上爬起來呢?」
溫然:「……」
靠之!
這都是什麼人啊。
湊個熱鬧,還得被當面蛐蛐。
她皮笑肉不笑的,「大隊長,你說這個天氣下去游泳的話,應該不能生病著涼吧?」
大隊長:「……」
他一打愣,仔細看了一眼溫然的神色。
發現她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登時就消停了。
emm,這死丫頭腦瓜子里都不知道裝的啥玩意,萬一真的上頭給他一腳,那他也得受著。
當下一笑,「嗐,臭丫頭,啥游泳不游泳的?趕緊的,過來搭把手,到時候,一家拎一條魚回去,多少也算個葷腥。」
「我是小懶蛋~」
溫然翻了個白眼,撅著嘴跑了。
小溪里的魚蝦味道是不錯,可,再咋說,也趕不上山谷里泉蝦的味道。
那真是一絕。
溫然看著山,琢磨著上去。
畢竟,這雨才剛剛下。
就算是引發泥石流……
也不會這麼快。
說干就干,溫然隨便找了個借口,打發走了紅果,邁著小碎步就上了山。
嘿哈嘿哈~
整點小蝦,回頭白灼了,蘸著醋吃,小滋味嘎嘎的。
山谷幽靜,溫然踏足的時候,都沒想到,在這兒會遇見第二個人。
不,準確來說,是遇見兩個人。
眼睜睜看著那人將懷中人投入泉水中,溫然的臉都變了。
靠!
謀殺啊!
「站那兒!」
溫然一聲吼,她嗷一嗓子,直接給那人嚇嘚了。
他頭都不敢回,撒腳丫子就跑。
溫然卻顧不上去追,畢竟被投入泉水中的人,還生死不知,萬一還活著……
她咬著牙,眼睜睜看著那人消失在眼前。
這時候,她就想起頭狼的好處了。
雖然這狼足夠二貨,但,遇見這種情況,是真的能頂事兒的。
下水的瞬間,溫然被泉水凍的一個機靈。
當即苦笑一下,嗐,這人啊,不單單是不能做壞事,就連嘴巴都不能犯賤。
看看,她早上還拿著這事兒嚇唬過大隊長,結果,沒到一個小時,她自己個兒一個猛子扎進去了。
將人撈上來,溫然抱著她從泉水中站起身。
上了岸,將人放在濕漉漉的地面上,溫然擼了一把臉上的水漬,開始給那人做起了心肺復甦。
力氣夠大,這玩意,簡直是手到擒來。
興許是她命不該絕,在溫然的努力下,到底是咳出了一口水,緊接著,偏過頭,開始往外嘔水。
溫然見此,脫力般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女人很瘦小,一雙眼睛卻格外的大,額頭上破了一塊,溫然深吸一口氣,「喂,你還好嗎?」
「我,咳咳咳……」
她幾乎說不出話,一張嘴,咳嗽聲就響起了。
其實,救過來,也好,這樣子的話,她就不用費勁巴拉的去追兇手了。
等到女人的咳嗽停下,溫然這才站起身,「還能起來嗎?」
「能,」女人抬起頭,露出個笑容,「謝謝你,要不是你的話,我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客氣了,」溫然擺擺手,「不過,你知道害你的人是誰嗎?」
「知道。」
溫然:「!」
耶!
她知道。
既然這樣的話,那溫然就可以大鬆一口氣了。
省了好多麻煩,直接抓人,美滋滋。
「你還要歇歇嗎?要是不歇的話,我帶你下山,咱們報公安,順帶把人抓了,」溫然身上都濕透了。
濕漉漉的衣裳,貼在身上的滋味不好受。
「對了,」將人拉起來,「害你的人,是誰啊?跟你什麼仇,什麼怨?」
這也不怪溫然八卦,實在是下山的路這麼長,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嘮割閑嗑,也挺好的。
而且……
饒是溫然這麼粗線條的人,都意識到,面前這個女孩,在面對生死一瞬,未免也太過鎮定了點。
這人身上,也有秘密吧。
沒等溫然好奇個一二三四五齣來,就看見那小姑娘懵懵的,「啊?我不知道什麼仇啊。」
溫然覺著有點不對勁,「不是,沒有仇怨,這就對你下手了?」
「等等,」小姑娘忙喊停,「我、我還沒問你的名字。」
「我叫溫然,溫暖的溫,然後的然。」
「溫然,」小姑娘張口,把溫然這名字放在嘴裡念叨了兩遍,而後,裂開嘴,笑了,「我叫沈仙仙。
仙女的仙。」
「仙仙,誰傷的你?」
「不知道啊,」沈仙仙一臉茫然,「我不認識他。」
溫然打算下山的腳步一頓,不敢置信的,「什麼?你不認識?」
「不認識。」
沈仙仙那老實的樣子,整的溫然差點沒吐血。
「那你剛剛說,你知道是誰害的你。」
沈仙仙面對溫然的疑問,細聲細氣的解釋,「我確實知道,我雖然不認識他,但我看見他的臉了。」
她信誓旦旦的,「只要讓我再遇見他一次,我肯定能認出來。」
一句話,溫然差點吐血了。
天殺的。
原來,你們對認識這倆字,是這樣劃分的。
差點上了你的當!
這下子,人是不能走了。
至少得在山上找點線索再說。
沈仙仙頭上破的窟窿,饒是不流血了,可看著那傷口的邊緣被泡的發白的模樣,還是讓人覺著心驚膽顫。
溫然不敢給她用泉水,只是扒拉了一下地上的蓑衣,裝模作樣的從裡面掏出來了一袋子藥粉。
撒上之後,就用衣裳給裹住了。
講真的,聊勝於無。
畢竟這天海嘩啦啦下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