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奇怪的沈仙仙
溫然帶著包紮好傷口的沈仙仙,順著那人逃跑的方向追尋。
一路上,她仔細觀察之餘,還在不斷思索,剛剛看見那人的情景。
嘶。
真是對那人的相貌毫無印象,該死,早知道就不嗷嗚那一嗓子了,至少看清楚那人長什麼樣子啊。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在這時候,知道她長什麼樣子,好像也沒用……
emm。
事情,就此好像陷入了一個僵局。
溫然帶著沈仙仙搖搖晃晃的追趕,半道上,頭狼就冒出來了。
它邁著小碎步,嗷嗚嗷嗚的衝過來。
垂下的尾巴微微搖著,身上的皮毛都是半濕的。
它睜著眼睛,圓溜溜的,綠瑩瑩的,看起來,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嗷嗚~嗷嗚~~」
那興奮的樣子,好像在說。
人!
人!
你噶哈!
喊我幹啥子?!
溫然擼了一把狼頭,隨口跟沈仙仙介紹道:「別害怕,我養的,不咬人。」
「好。」
沈仙仙那異常淡定的樣子,讓溫然以為她沒認出來這是狼。
她乾脆也沒解釋,搜尋片刻,發現了一塊掛在刺條上的破衣裳。、
溫然將破布摘了下來,她能確定,那就是那人身上的破布。
「走吧,」一時半會也追不到人,反倒是溫然覺著沈仙仙快撐不住了。
那小臉煞白。
走了半道,雨小了,溫然還沒來得及高興,身後傳來砰一聲巨響。
溫然:「?」
不是,怎麼個事兒呢?
扭頭一看,溫然麻了。
沈仙仙暈了。
伸手一探,還有呼吸。
沒死。
溫然只能認命的將她扛了起來。
到了山下,大隊長離老遠就看見溫然扛了個什麼下來。
他還以為是溫然今天的運氣不錯,剛上山就遇見了獵物,看那體型應該是個傻狍子。
大隊長的心裡美呀。
今兒運氣真好,雖然沒下地幹活,但抓了這麼多魚,居然還能有狍子肉吃。
娘的,必須得給溫然計一個大公分。
三十都少了!
給五十個!!!
算作這些時日辛苦的獎勵。
仔細想一想,溫然自從下鄉以來,雖然活沒幹多少,但是肉可沒少弄。
更別提,他經常把溫然帶走,算作壯勞力,押車。
那公分,現在累計起來,估摸著比一個成年男人,天天干滿公分的,還要多一些呢。
嘖嘖嘖!
但是想想大隊長都覺得嫉妒,tnd,這老蕭家的眼光,也太好了。
別人都還沒弄明白這知青跟知青的差別,他們家就相中、下手了,然後一溜煙拿下。
羨慕啊。
大隊長嘚瑟的,「看見沒,咱們晚上要吃肉了!」
眾人:「???」
他們清清楚楚地看見,溫然的身上,扛著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因而個個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大隊長。
心裡那驚濤駭浪都起來了,大隊長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
難不成,他背地裡還有…………
眾人不敢吭聲,大隊長就樂樂呵呵的上去迎,二人對著走,越走越近,大隊長的臉色就越難看。
靠!
這他娘的哪裡是傻狍子,這分明是個活生生的人啊!
「怎麼了這是?」
大隊長一溜煙湊上來,激動的,「你上山打獵,打的野雞、野兔我就不說了,你怎麼還打人呢?」
溫然:「……」
她一臉無語,吐槽了一句,「叔啊,你要是沒事,就去醫院看看你的腦瓜子吧。
我現在真是弄不明白,你這腦瓜子里裝的是啥了?
什麼打人啊?我上山一趟,算是攤上事兒了。」
真是稀奇了,以前,溫然覺得自己抽象,現在看見了大隊長,覺得他比自己還抽象呢。
「怎麼回事?」
「有人謀殺,」溫然言簡意賅,「我去的時候,正撞見一個男人把她往泉水裡扔。」
這話一出,大隊長的臉就綠了。
山上的泉水,到了山下,就變成了小溪。
這些泉啊,溪啊,河啊,塘子的。
除了塘子里裝的是死水,剩下的都是流動的,基本上,都是同源。
如果那人的算計成了,那小溪里的水就不能喝了,光是想想,都老膈應了。
還有魚蝦……
大隊長激動的,「你抓住人了沒?」
溫然搖搖頭,「留給我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了,我只能把沈仙仙先拉上來。
等我把沈仙仙救活之後,再去找,那人早就跑沒影了。」
大隊長也能理解,旋即,看見溫然拽出來一個破布條,「這是我在山上找到的。,
應該是他跑的時候,太過慌亂,衣裳被刮破了也沒注意。」
這算是痕迹。
「好,有這些消息,就很好。」
大傢伙繼續撈魚,溫然卻在大隊長的帶領下,將人帶回了家裡。
沈仙仙陷入昏迷,叫來了大隊里的赤腳醫生,摸了脈之後,又開了兩貼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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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把葯煎了,給她灌下去,要是一個小時之後還沒退燒,那你就用這個。」
遞到溫然手裡的,是一個大白片。
退燒神器。
退燒嘎嘎快,只是副作用很大,在後世,這玩意都不準出售了。
看樣子,這赤腳醫生,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中西醫,一併修啊。
先上一下中藥,整點老祖宗留下的玩意兒。
整不好,再上科技與狠活,整點西藥。
可真是叫你聰明完了。
「好。」
赤腳大夫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在溫然和大隊長商量事兒的時候,沈仙仙終於悠悠轉醒。
她眨巴眨巴眼睛,有些茫然的活動了一下身子。
她一動,坐在旁邊的蕭晨星就看見了,嗷一嗓子,「然然姐,她醒了。」
沈仙仙掙紮起身,目光發直,半晌才開始打量這個小屋子。
腦海中,後知後覺的浮現……
哦~
原來,她還沒死啊。
嗤,沈仙仙緩緩勾起唇角,不得不說,還真是命大。
等到溫然推開門進來,看見的就是神色奇怪的沈仙仙。
她邁步的腳丫子一怔,旋即,又裝的跟個沒事兒人似的。
「醒了?」
沈仙仙抬起頭,嗓音暗啞,「是誰?」
這一嗓子,結結實實的讓溫然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她面上沒露出來,只是臉上帶笑,「什麼是誰?」
「是誰要害我?」
溫然一聳肩,「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有他身上的一塊碎布。」
「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