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想知道答案
許言諾：「自己拿。」
橡皮是開學時，某個同學家長為了儀式感，給統一定製的，女生粉色，男生藍色，每一塊上都有自己的名字和學號。
陳辭一拿到許言諾的橡皮后，之後看著隔壁組前排的那個李什麼玩意的背影，瞄了瞄準，穩准狠的將橡皮狠狠的砸到了那男生的後腦勺上。
之後，他便靠著椅背唇角含笑的開始等著看熱鬧了。
昨天來找他的時候磨磨唧唧，逼逼叨叨，沒完沒了，所以他一會要是過來不依不饒，許言諾會不會像那晚一樣？
若是會，剛好收拾一下這個墨跡的大傻逼！
想到這，陳辭一笑了。
如陳辭一預料的那樣，李什麼玩意被砸后立刻生氣的回頭看了過來，極其囂張的喊了一句，「特么，誰啊，長沒長眼睛。我都敢砸！」
見沒人理他，他低頭撿起了地上的橡皮，看是許言諾的，他「砰」的一聲推桌子站了起來，之後告訴他同桌，「你讓開。」
之後，他同桌男生立刻站了起來讓了位置，看樣子也不完全是吹。
之後，李什麼玩意怒氣沖沖的抄近路直接走到了許言諾桌前，見許言諾沒理他還在繼續低頭背單詞，他火氣更大了，他將橡皮撇到了許言諾的英語書上，「你特么學習學傻了還是瞎啊？往哪撇呢，砸著老子後腦勺了你沒看見啊。」
說完，見許言諾沒什麼反應，他又用力的拍了拍許言諾的桌子，「說你呢，你啞巴還是聾了，想想怎麼道歉吧，聽沒聽見？」
陳辭一悠閑的坐在旁邊，手裡轉著筆，倒是沒什麼心思看李什麼玩意站那裝逼，他目光一直看著許言諾的臉，想看看在學校里被欺負到頭上了她會是什麼反應，還裝的下去么！
眼前，許言諾的臉色只是在聽到李什麼玩意站起來推桌子發出「哐」的一聲響時白了一瞬，之後，就再沒別的反應了。
前排趙瑩和張琪小聲給對方鼓了下勇氣，之後壯著膽子回過頭來看著李威，「李威，你別生氣了，要不，就……就算了，諾諾……平時膽子那麼小，她一定……不是故意的。」
旁邊張琪附和，「對對，李威，一定不是。」
原來他叫李威。
陳辭一終於從許言諾的臉上收回目光，好看的眉眼輕抬，看向李威，「我親眼看見她砸的你，是不是看你不順眼啊。」
這一點火，對面李威果然爆了，在加上許言諾本來在班級就毫無存在感，李威此時更是肆無忌憚的發起了火，他伸手薅過許言諾的校服衣領，強迫她站了起來，許言諾起的猛，直接撞到了前面的桌子上，發出了一聲不小的悶響聲。連帶著桌上的筆袋和基本練習冊紛紛落地的聲音。還有附近幾個女生被嚇壞的驚呼聲！
此時，全班都安靜了，全部朝她們這邊看了過來，但是沒有一個人過來阻止，就只是安靜的看著。
許言諾被迫被拉起來站著，校服領口還被人拽在手裡，如果不還手掙脫開她整個人只能僵在這，腳尖踮在地上十分不舒服。
她內心「操」了一句，緊緊的握住了拳，但是想到如果這一還手，她在學校就再難消停了，她自己消不消停的無所謂，但是老師一定會打電話給程韻。
程韻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許成三天沒回來，她才剛放鬆了三天，許言諾實在不想再讓程韻因為她再操心難過了，她過得已經夠苦了。
許言諾環視了一圈班級里的其他同學，他們都只是靜靜的坐著，看著李威在這撒潑，從剛才到現在，幾分鐘過去了，就算是一時反應不過來，現在也該反應過來了，但是沒有人出來制止，沒有人去告老師，甚至，除了趙瑩和張琪外，都沒有人在為她說句好話。
許言諾突然想起了樓里的那些鄰居，許成在打程韻的時候，鄰居家不可能聽不到吧，尤其是半夜的砸門，可是，從沒有人過來幫助過程韻，甚至鄰居見面，都沒有人過來問候一句，平時還能點頭之交，程韻被打后鄰居再見面，就連點頭之交都沒有了。
這就是現實嗎？大家都選擇默然，無論是鄰居還是同學，因為不熟，因為沒有疼在自己身上，所以大家都選擇了冷眼旁觀，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大家都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熱鬧和談資就夠了。
許言諾深吸了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不就是被欺負和道歉么，在初中，這不就是家常便飯么，有什麼了不起。她早就已經習慣了不是么，她凄苦的笑了下，微微開口，「我知道錯了，以後一定會注意，你放過我，好不好！」
見到許言諾服軟，陳辭一微微蹙了蹙眉，完全沒想到許言諾會是這樣窩囊的反應，更不明白都被這樣欺負到頭上了，她到底在掩飾什麼。
對面，李威依舊不依不饒甚至得寸進尺，整個人像個偶像劇里的中二大哥。
倒也不怪他今天反應比昨天大，為了看許言諾的反應，砸他那一下陳辭一是一點沒手軟。怎麼看都不像是不小心誤傷的。
李威一手耗著許言諾一手指著她，氣憤的嗶嗶起沒完，「道歉有用嗎？你砸都砸我了，道個歉就完了？那我是不是也揍你一頓再跟你道個歉？」
許言諾看著他，實在不想聽他墨跡，「要打的話麻煩快點，一會老師來了。」
李威愣了愣，被激的剛想動手，門口傳來一聲書本「哐哐」砸門框的幾聲悶響，緊接著是花姐震怒的聲音，「幹什麼你們，都幹什麼，就一會沒來你們就要瘋了是不是！」
「李威你幹什麼呢，不在自己座位老師待著，你去許言諾那幹什麼？」花姐看向李威，此時，李威已經迅速的放開了許言諾，還蹲地上幫許言諾撿起了書本。
「沒事老師，許言諾練習冊掉了，我過來幫她撿起來。」李威笑著解釋道。
「中間隔著兩個人，撿書本顯得著你了？」花姐自然是一臉不信的看向許言諾，「言諾，你說，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