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儒守禮

第195章 儒守禮

木風見到大頭叔身穿一件無袖泛黃的布衣,黝黑的皮膚,左手提著一捆豆苗和一袋穀物農作物,右手一根鋤頭,從剛開始有點抗拒,經儒藏焉介紹后又露出樸實的笑容。

大頭叔放下了鋤頭,將一袋穀物農作物打開,「小藏,這裡有一些干棗,用來招呼哥哥姐姐。」

「好喇。」儒藏焉張開雙手接過。

蕭謹在一旁微笑著道:「大頭叔,謝謝你。」

大頭叔哈哈大笑,「山野村落沒有什麼可吃,你們不夠,我待會回去收拾衣衫后再拿些食物。」

蕭謹露出感謝之意:「大頭叔,你真有心,我們只是經過村落,打攪你們。」

大頭叔道:「不打攪,我先回去。」而後彎下腰拿起鋤頭,便趕回家。

「哥哥、姐姐,這些干棗挺好吃,你們試試。」儒藏焉笑嘻嘻地將干棗遞給木風和蕭謹。

「謝謝!」

「嗯,的確很好吃,一點不遜色於靈果。」木風吃了一顆后,將另一顆餵給木頭,而木頭嗅了嗅,搖了搖頭,根本不屑。

「嘴刁的傢伙。」木風不理會她,再吃上一顆。

木風和蕭謹跟著儒藏焉來到一處用木頭搭建而成的房舍,房舍不設窗戶,也不設門戶,所以白日時很光亮,又通風。不過今日烏雲比較多,在房舍里透射著火光。

「先生,是大頭藏,咦,他身邊還有兩個陌生人,還有隻鳥獸。」一個八九歲孩童手指房舍外面走來的幾人。

其他兩個孩童也跟著湊在窗檯,「大頭藏,你,你偷懶。先生又會懲罰你。」

「你個小豬游,別多管閑事,今日有兩個遠道而來的客人,我帶他們前來見先生。」儒藏焉不想吃虧地道。

一位蓄著長須,頭頂束髮,穿插一根木簪,身材高瘦,一身長袍,臉帶蒼桑卻儒雅,一手捧著一本書,「靜。」

三個孩童坐回到原本的座位上。

木風和蕭謹走進房舍,齊齊拱手道:「儒先生,你好。」

「在下木風。」

「女子蕭謹。」

儒先生也拱手行禮,「老夫儒守禮,你們是神州聖域修士吧。」

現在神州以聖域最負盛名,皆稱聖域修士不足為奇。

「是。」

儒守禮作了一個「請坐下」的手勢:「兩位遠道而來,請坐下。木房簡陋,只有茅草蒲團和清水。」

木風見到幾個孩童都不斷打量自己和蕭謹,當然還有木頭,不過木頭這兩年以來,長大了不少,反而變得在人前「傲氣」起來。

木風將木頭抱下來,對著儒藏焉他們笑著道:「這是我的妖獸,叫木頭,是一隻神雀,你們可以撫摸她。」

「真的!?」

「小木頭,小生叫儒息焉。嘿嘿……我是一個小女生,你這麼美麗,是雌性神雀嗎?」

「我叫儒修焉。」

「我叫儒游焉……」

而儒藏焉應是在這幾個孩童中大一點,對著三個書童笑了笑,低聲細語:「一隻妖獸,需要如此嗎?」

木風從三元葫蘆中取出一些靈果,「幾個小孩,這些靈果給你們吃。」

「謝謝大哥哥。」他們挺有禮貌地回應。

木風認為他們真的是孺子可教也。

「不知道木頭是不是雌性妖獸?」儒息焉頭髮盤起兩個髮髻。

蕭謹笑著道:「木頭是女的,她還有一個比較動聽的名字:納蘭月。」

「納蘭月,為何像一個人名,她不是妖獸嗎?」儒修焉說道。

儒藏焉嘆了一口氣道:「你們不知道妖獸可以化形為人,會像我們一樣嗎?」

「真的嗎?」儒游焉半信半疑地道:「大頭藏,你見過妖獸可以化成人嗎?」

「我……」儒藏焉想了想,「我沒有見過,你不信可以問一下先生。」

儒游焉便走過去問儒守禮,而儒守禮點頭。「原來真的可以,太不可思議。」他向大家說著。

四個孩童便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起來,還向蕭謹問著木頭的由來……

木風向儒守禮道:「儒先生,打攪你授道,真的抱歉。」

儒守禮搖了搖頭,淡淡地道:「公子,他們開始對老夫所授學問自感沉悶,有你的妖獸為他們帶來許久未見歡喜,屬為妙哉。」

木風聽后,心中卻有疑惑地道:「先生,西山之地妖獸眾多,定會有其他形態各異的妖獸,為何不選擇帶他們多多見識?」

儒守禮捊著鬍鬚,似乎有許多心思潛藏起來,「公子,儒之學,貴於有教無類,重在於思想言行舉止,與人相處,講究仁、義、禮、智、信;行六藝,一技之長方為人之常情。若以儒之修,定會產生貪嗔痴念,或許是老夫多慮,一直以儒之思想,望他們舉止言談要考慮溫、良、恭、儉、讓,以謙虛為榮,以虛心為本,大智若愚之態。」

儒守禮深邃的眼神,帶著一種堅守,如抱元守一之態,「他們四人,作為老夫學生,年紀雖少,卻悟性之高,老夫一直以儒家思想灌輸,自認帶著自私……」

木風卻道:「先生,既然儒之學能教會做人之本,何言有自私。若沒有先生以本心授教,恐怕神州難以找一處凈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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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實不相瞞,我是被聖域眾修士追殺而偶經此地,我實在擔憂這片凈士因我的出現的,導致紛爭或道戰。」

儒守禮聽后,道:「公子能言西山村落為凈士,老夫實感欣慰。當初此地也是妖獸縱橫,老夫帶著村中老少幾十人逃至此,一路以來死傷過半,歷經百載,才漸漸與世隔絕。公子若能有出世心境,暫且留在村中。至於道戰,一切既來之則安之。」

「以出世心態做入世之事。」木風低聲地道:「儒先生,你必定是一個大能修士。在下三劫修士,看不透先生的修為,難道先生是一個殘仙,七劫修士?」

儒守禮平靜地道:「老夫一生至儒,喜怒哀樂愁苦憂悲,都如酸甜苦辣咸澀,無須七劫之束縛。」

木風心中一顫,這是否為第七劫的苦游劫,已達到返璞歸真之妙,這讓木風認為儒守禮與魚村魚爺爺一樣,眼前的人是以儒入道,是一個仙人。木風再次拱手作揖:「儒先生,在下謝謝您的授教。」

儒守禮捋了一下鬍鬚:「公子,你心胸豁達,且謙卑,也有一身儒家之氣,老夫只是多言。」

木風也向儒守禮說了說一個亦師亦友的前輩燕伯回給他認識,也說了自己學了一些音律、茶藝、對弈。

「原來公子雅興之事都會,若能留下一些時日,那四個小娃也不會寂寞呀。」儒守禮露出淡淡的笑意。

這時房舍外嘀嘀嗒嗒響起來,下起雨,還伴隨著陣陣微風。

「下雨了……」

「哎喲,山上那群羬羊還沒有引回羊圈中。」儒藏焉吐了吐舌頭,而後轉頭看了一眼儒守禮,擔心被責罵。

儒守禮淡淡地道:「春雨宜讀書,夏雨宜弈棋,秋雨宜歸藏,冬雨宜淺酌。常人眼中的雨天為煩,若能想象為一幅春雨圖便可。小藏,放心,心靜先生會將羊羬羊趕回羊圈。」

儒藏焉嘿嘿一笑:「麻煩靜先生了。」

這時儒游焉笑嘻嘻地道:「大頭藏,你何時不麻煩靜先生,每次受罰都一樣。」

儒藏焉對他吐了一下舌頭,「要你管。」

「靜……」儒守禮心平氣和地道。

四個孩童便乖乖坐好,「你們再念一遍今日所教的學問,待到雨漸小或停下來便回去晚食。不能失禮哥哥和姐姐。」

「是!」

木風、蕭謹、木頭也靜靜地坐下來聽他們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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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啟之炎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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