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狗都不喜歡她
林子圳啞然,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沈錦漁,但看著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還真的難以叫人狠心拒絕。
沈錦漁知道有求於人就是撒嬌,語氣變得更軟乎了,「林叔叔……」
林子圳聽得心都軟了,頭腦一熱就應下了這份活兒:「好,我去洗。」
林子圳走之前倒是還不忘狠狠瞪林西縱一眼,這就是專門坑他的親兒子!
林西縱倒是心虛,還知道要低頭躲在沈錦漁身後,也不敢抬頭和他爸對視。
但沈錦漁已經跟在林子圳身後當起了小尾巴,看樣子是要去圍觀小狗狗洗澡。
林西縱不想被落下,也跟了上去。
兩個小孩一下子都湊在了林子圳身邊。
宋堂從屋子裡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了他們,因為好奇,他也湊了過去。
林西縱看見宋堂突然冒出來,也沒有說什麼,只是下意識往沈錦漁身邊挨了挨。
三個小孩都在看林子圳給小土狗洗澡。
小土狗身上沾了好多結塊的泥巴,大多都是和它的毛髮黏在一起的,清洗起來會有一定的難度。
但林子圳很耐心,知道小孩們都在看著,於是緩慢地用手給狗梳理毛髮,搓掉它身上的泥巴。
沈錦漁看得十分專註。
小土狗一開始還很抗拒林子圳給它洗澡,但神奇的是,沈錦漁一出聲安撫,它就變乖了。
「小狗狗,不怕不怕,要林叔叔洗香香!」
「小金魚要和香香的小狗玩呀!」
「……」
等林子圳把小土狗身上的泥都搓掉了,他出聲叫林西縱幫忙開水沖洗。
林西縱剛有了動作,忽然被人搶先一步,小胖墩一下子擠開了他。
擠他的人是沈錦漁:「我、我來!」
小傢伙興沖沖開了水,林西縱把小土狗抱到水龍頭底下,嘩啦啦地沖洗著。
洗乾淨以後,他們才發現那隻小土狗原來是白色的,長得有點像薩摩耶。
沈錦漁想過去摸摸它,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女聲:「你們在幹什麼?」
是楊欣悅過來了。
她又換了一件新裙子穿,看樣子是剛洗了澡不久。
沈錦漁沒有理她,低頭去哄小狗狗。
哪知道,小土狗突然在這時候從他們腳邊穿過,跑向了楊欣悅。
楊欣悅不怕狗,也就沒有避開。
恰好小土狗走到她身邊的時候,一下子停住,開始抖動自己的身子。
毛髮上的水被它抖得四處飛濺。
楊欣悅是唯一的受害者。
楊欣悅下意識就大叫了起來,在原地瘋狂剁腳道:「啊啊啊——我的裙子!」
那些水都濺到了她的身上,裙子都弄髒了。
小土狗幹了壞事,又屁顛屁顛地跑回到沈錦漁身邊。
沈錦漁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她覺得好玩,也想和小土狗這麼玩。
那邊的楊欣悅都快要氣死了。
她惡狠狠地瞪向了沈錦漁,以及那隻小土狗,指著他們罵道:「……你們是故意的!故意讓它來弄髒我的裙子!」
「楊欣悅!」林西縱當場站出來反駁,「你胡說,這又不是我們的錯,你憑什麼怪到我們頭上?」
沈錦漁也站了出來,小小的一個人,特別硬氣道:「對,我們……沒錯呀!」
楊欣悅一下子紅了眼眶,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她控訴道:「你們欺負人!」
沈錦漁大聲反駁她:「沒有欺負泥,沒有!」
她這麼大聲地叫囂著,反倒像是成了欺負人的那一個。
林西縱趕緊把沈錦漁拉回來,宋堂看了看他們,主動開口:「楊欣悅,是你誤會了,我們真的沒有讓小狗去欺負你。」
他的語氣倒是溫和,沒有沈錦漁那麼氣勢洶洶。
林子圳頭疼地看著他們四個小孩子吵吵鬧鬧,不一會兒,另外幾個大人也出來了。
楊應姿看見楊欣悅哭,走到她身邊輕聲哄了兩句,最後才問她發生了什麼。
楊欣悅見有人來給自己撐腰了,立馬告狀道:「姑姑,他們都欺負我……」
沈錦漁聽見這話,還想再次反駁,但她話還沒說出口,整個人兒忽然被提溜起來。
她轉頭一看,發現是沈應律來了。
小傢伙驚喜地叫道:「爸爸!」
沈應律問:「怎麼了?」
沈錦漁也會告狀:「她說我們欺負她!但小金魚沒有欺負!」
「……她壞!」
沈錦漁還知道說是楊欣悅的不好,她現在連羊姐姐這個稱呼都不叫了。
很顯然,她還記著仇呢!
沈應律自然是偏心自己女兒的,仔細問清了事情經過後,他才看向楊家姑侄倆。
楊欣悅特別委屈:「姑姑,是他們的狗先弄髒了我的裙子……」
林西縱不服氣:「明明是你太招人討厭了!不然小狗怎麼就甩你不甩我們?」
「有的人啊,狗都不喜歡她!」
林西縱還故意補了一刀。
他倒是天不怕地不怕,完全不怕得罪楊欣悅,反正他也不跟她玩。
楊欣悅聽見這話,哭得更大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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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應姿動作僵硬,拍了拍她的後背,哄著她不要哭了。
林子圳也在訓斥林西縱,不能這麼欺負女孩子。
林西縱撇了撇嘴,沒有把他爸的話當一回事兒。
楊應姿看向他們:「林老師,沈老師,欣悅她被家裡養得嬌氣了一些,不好意思,她不是故意的,她可能……只是想和小金魚他們玩而已。」
「至於那隻狗,它應該是村子里的流浪狗吧?你們貿然把它帶回別墅,會不會不太好啊?」
楊應姿咬著唇,有些為難道:「流浪狗身上可能會帶著病菌,萬一害得孩子們生病了……」
剩下的話,不用楊應姿說出口,想必在場的大人都聽得明白。
楊應姿這麼一示弱,反而讓林子圳他們難做人了。
沈應律冷笑:「楊應姿,你也不用把話說得這麼好聽,狗是我帶回來的,出了事我負責。」
他這算是給了大家一個保證。
緊接著,林子圳也站出來保證了。
沈應律又說:「當然,如果你們怕狗的話,我也會想辦法把它送走。」
他一頓,繼續道:「現在只不過是帶它回來洗一個澡而已,連別墅的門都沒進,更沒有讓它咬人,你怕什麼?」
「我這人啊,書讀得少,只知道只有人被狗咬了以後才有可能會染上狂犬病。」
沈應律故意笑:「楊老師,你要不要問一下你的侄女,剛才有沒有被狗咬到?」
「萬一她被咬了,那我可就在責難逃了。」
「而且,得了狂犬病可不是小事啊,我怕她也像你一樣,愛亂咬人。」
這話就差沒有直接貼臉開大了,話里話外都是在內涵楊應姿的。
沈應律真的是什麼話都敢說,還是當著鏡頭的面。
攝像機器已經將他的話完完全全地錄了進去。
楊應姿見狀,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她知道什麼叫「見好就收」,不會傻到把自己推到眾矢之的的位置上。
最後,還是祝意這個局外人出面調節的,讓他們雙方都道了一聲歉,這才沒有把事情鬧大、鬧僵。
楊欣悅覺得難受,也不跟他們一起玩了,被楊應姿帶回了房間。
等她們人走以後,沈應律點了點沈錦漁的鼻子,「下次離那小孩遠點,不要和她玩,記住了嗎?」
沈應律一眼看出了楊家那兩人不是省油的燈。
尤其是那個楊欣悅,小小年紀,就已經養成了那麼驕縱的性子。
沈錦漁點了點小腦袋,應下沈應律的話:「爸爸,小金魚聰明的,知道不和壞人玩!」
沈應律低聲笑了下,看來這小傢伙還是有腦子的。
「行了,你們去玩吧。」
沈應律準備去廚房幫忙做午飯,臨走前他還特意叮囑了一句:
「林老師,別忘了幫孩子們把那隻小土狗的毛髮擦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