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肚子里裝墨水
沈應律這聲「林老師」,又把林子圳架在了孩子們面前。
林子圳無奈,去找了一條毛巾,拿出來給小土狗擦身子。
等小土狗身上的毛髮都差不多幹了,沈錦漁他們才得到摸狗的許可。
林西縱比沈錦漁還著急,第一個上手摸狗,「小金魚,我們要不要給它取個名字?」
「好哇好哇!」沈錦漁也開始動腦筋了,但她發現自己的小腦瓜兒裡面好像找不到什麼辭彙。
咦,她腦子怎麼空空的?
沈錦漁忽然發現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她小手一拍,大叫道:「不好了!小金魚的腦子不見了!不能給小狗狗取名字了!」
她這麼咋咋呼呼的,差點嚇到了其他人。
林西縱不解地盯著她問:「小金魚,你的腦袋兒不是好好的嗎?怎麼不可能不見了?」
宋堂也在看著她:「是啊,人要是沒有了腦袋的話,那要死了。」
沈錦漁聽著這些話,突然眼眶發紅,憋了沒一會兒,她小嘴一癟,「哇」的一下哭了出聲。
沈錦漁一哭,把他們都給嚇慌了。
「嗚嗚嗚……小金魚要死了!」
林西縱湊過來,著急道:「小金魚,你先別哭啊,沒死沒死!都是他在胡說,你不會死的!」
宋堂也知道是自己說錯了話,找補道:「對,沒錯!是我說錯了,小金魚,你別哭了……」
沈錦漁的哭聲停了一瞬,「真、真的嗎?小金魚不會死了?」
「是真的!」林西縱信誓旦旦道,「你不會死的,你現在和我一樣,都還是小孩,還要活好久好久呢!」
沈錦漁抽抽噎噎,總算是停住了哭泣,但她的眼睛已經哭腫了,像只小兔子一樣。
她這個樣子,反而叫人更加心疼了。
沈錦漁反覆確認:「小金魚,真的……真的不會死嗎?」
宋堂也說:「不會的。」
沈錦漁終於被哄好了,「好,好吧,小金魚相信你們。」
但她記不住宋堂的名字,從早上到現在,她早就忘得光光了。
沈錦漁湊到宋堂面前,頂著那雙紅通通的眼睛看他:「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啊?」
不等宋堂回話,沈錦漁又說了話,先把她自己介紹了一遍:「我是小金魚!」
宋堂溫柔地看著她,開口說:「我叫宋堂。」
沈錦漁眼中閃過了一絲驚喜之色:「……送糖?」
下一秒,沈錦漁沖著他伸出了自己的小胖手,滿臉期待滿心歡喜地看著他。
宋堂不解,「你這是……?」
沈錦漁奶聲奶氣道:「哥哥不是送糖嗎?小金魚想吃甜甜的糖!」
宋堂:「……」
好吧,他知道了。
原來是小金魚把他的名字當成了「送糖」的意思。
宋堂想和沈錦漁解釋清楚,可她聽了也沒有弄懂,最後還是林西縱幫忙糾正的。
於是,沈錦漁對宋堂的稱呼就變成了「糖哥哥」。
三個小傢伙湊在一起,對著那隻小狗研究了老半天。
沈錦漁好奇地問:「糖哥哥,你也喜歡小狗狗嗎?」
宋堂雖然年紀比林西縱小,但他的心性更加成熟,已經隱約有了幾分小大人的模樣。
可他一個人到底是會覺得孤單的,楊欣悅又是驕縱的女孩子,完全不像小金魚那麼招人喜歡,所以他才會主動過來,想要和他們交一下朋友。
沈錦漁也喜歡他,覺得他的名字好有趣,還下意識拿著自己的名字與其比較了一番。
嗨呀,爸爸真的太笨了……居然不會給她取那麼好聽的名字!
言歸正傳,林西縱再次問起要給小狗取什麼名字。
他們都願意把取名權交給沈錦漁。
沈錦漁知道自己腦子沒有被偷,但她沒有去上過學,憋到最後只能憋出一句:
「小金魚的弟弟叫大龍,小狗就叫小龍!」
林西縱:「?!」
宋堂:「……」
這個名字一出,他們兩個人的臉上出現了截然不同的表情。
但……都挺難品的。
偏偏沈錦漁還在沾沾自喜,以為自己的特別厲害,給小狗狗取了一個那麼好的名字。
林西縱遲疑著問:「小金魚,你要不再想想吧?」
宋堂也點頭說:「對,小狗這麼白這麼可愛,名字叫小龍的話,肯定不好聽。」
沈錦漁一臉糾結,「可是……可是小金魚真的想不出來了呀!」
宋堂說:「要不我們一起來想吧?」
他選擇的方法是他和林西縱念出幾個名字,看一下小金魚最喜歡哪一個?
如果合適的話,他們就可以給小狗定下名字了。
沈錦漁對此也沒有意見,於是三個小傢伙就開始一起討論了。
五分鐘后,沈錦漁終於選到了自己喜歡又合適小狗的名字,叫「珠珠」。
那隻小狗是母的。
給小狗狗取好了名字,沈錦漁又眼巴巴地看向林西縱和宋堂。
「怎麼了?」
兩人異口同聲問。
沈錦漁有些小喪氣:「為什麼小金魚這麼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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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笨的,」宋堂第一時間安慰,「可能是因為你年紀還小,沒有去上過學。」
他和林西縱都上過學了。
這次跟大人一起來錄製節目,正好是在假期中。
沈錦漁又問:「上學是什麼呀?」
林西縱告訴她:「上學就是去學校里讀書,讀書可以讓我們變得有文化!」
小傢伙聽得嗷嗷直叫,大聲嚎道:「那小金魚也想有文化!」
她嚎完以後,突然又說:「對了呀,小粽子,小金魚也不知道什麼是文化,你可以講講嗎?」
「文化……」林西縱頓時語塞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他求助般看向了宋堂。
林西縱是不愛學習的,他在學校里的成績也不算亮眼,只是勉勉強強混到了及格。
但宋堂不一樣,宋堂一看就是有文化的小孩。
宋堂無奈道:「文化,就是說你肚子里有墨水,腦袋裡記住東西了。」
他這麼解釋,也是覺得小金魚年紀還小,懂得不多,如果說得複雜了,她可能就無法理解了。
沈錦漁聽了他們的話,默默在心裡記下,還很大聲地說自己已經知道了。
中午吃飯,是祝意下的廚,她也是嘉賓中唯一一位會做飯的。
沈應律倒是幫她打了下手。
午飯後,他們有一個半小時的休息時間。
沈應律帶著沈錦漁回了房間休息。
小傢伙坐在床上晃著腳,忽然開口問:「爸爸!小金魚可以肚子……肚子里裝墨水嗎?」
沈應律:「?!」
什麼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