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劍法精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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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早就知道自己這個老友的壞毛病,白罄還在小舟上,就看見了在岸邊等候許久的雲騎。
接引使者將小舟靠岸,雲騎的陣仗里沒看見景元的身影,可幾乎所有的雲騎都嚴陣以待,持著陣刀老老實實地站在太陽底下。
好在現在還算剛入春,溫度也沒回升。
浪潮漲落之間,青年只是瞥了一眼那些雲騎的隊伍,便兀自從另一邊上了岸,為首的隊長將頭盔摘了,模樣有些弔兒郎當的。
他兩手空空,唯有腰間一柄細劍格外顯眼,和其餘帶著陣刀的雲騎完全不同。
「喲……這就是那個判官?」
他小聲地朝向身旁的雲騎問道,身旁那雲騎也不沒戴頭盔,不過比他嚴肅的多:
「你以為他聽不見嗎?」
持劍男子這才上下打量了一番白罄的面孔,隨後點了點頭,又壓低了聲音:
「長的挺帥,就是比我差上那麼一點……」
「我說了他聽得見。」
這一對組合像是沒頭腦和不高興,白罄嘆了口氣,走上前去:
「景元讓你們來的?」
對此兩人才稍微正色了幾分,剛剛那弔兒郎當的男子清了清嗓子,右手搭在劍上:
「判官大人,景元將軍讓我們來協助你逮捕仙舟重犯,雲騎會優先配合判官的行動。」
身旁和他說話的雲騎雙手抱在胸前,見到自己這個不靠譜的隊長終於認真了起來,便滿意地點了點頭,一時間居然難以分清到底誰是隊長誰是下屬。
「你叫什麼名字?」
白罄出示了自己的幽府通令,遞給了對方,雖然自己是從接引使者的船上下來的,但走個流程確認一下身份也並不麻煩。
「錦染。」
弔兒郎當的男人嘿嘿一笑,摸了摸下巴的胡茬,盯著那通令左看看右看看,還打算用牙去咬一下試試,結果被身旁的冷峻男子攔了下來:
「你有病啊?」
「不是,浮生你今天怎麼跟我唱反調呢……」
見到兩個人吵了起來——或者說只是錦染單方面叨叨浮生,身後的那些雲騎不由扶額,顯然對自己的這個隊長感到有些丟臉。
而白罄則是懷疑起了他們的專業性,不過就目前看來,這錦染雖然看著不正經,但景元給他派了大概有一百名雲騎。
如果沒點東西,白罄相信他是沒能力帶這麼多人的。
「好了,時間緊迫,邊走邊說吧。」
不知怎麼的白罄又想到了藿藿,他的表情中多了幾分煩躁,浮生在注意到了他的微表情后,便不再搭理錦染了,還順帶著踢了對方一腳:
「別他媽鬧了,判官要是不滿意我們被穿小鞋就麻煩了。」
刃上次出現的位置在丹鼎司,殺了不少丹士和醫師之後便揚長而去,只留下無數已經風乾的血跡和滿地的屍體。
景元一早就提醒過錦染,白罄是個重度路痴,雖然對方沒把這話當回事,但還是盡職盡責地走在了對方的身前,這一大票浩浩蕩蕩的雲騎軍倒是尤為顯眼。
只是在進入了長樂天的地界,他們就三三兩兩自發地分成了散人小隊,朝著各個街道就展開了搜查,錦染浮生自然是跟在了白罄的身後。
三人站在一起有一種富家少爺帶侍衛出門的既視感。
「如今敵人在暗,雲騎在明,若是對方刻意躲藏,恐怕對我們不利。」
浮生的聲音在白罄的耳中一清二楚,他點了點頭,率先越過了封鎖,走進了丹鼎司中。
一股濃濃的血腥味便在鑽入了鼻腔,換做是之前他應該是沒什麼反應。
如今,白罄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
「這些人都是他殺的?」
仙舟人的體質雖然很逆天,但如果是內臟被破壞的面積較大,便還是會死的。
案發現場到處都是用粉末繪製成的人形,在白罄進來后,錦染和浮生便在外面將丹鼎司重新封鎖了起來。
錦染揚了揚手,浮生微微頷首,跟著白罄便朝裡面走去。
「這麼多……」
白罄嘀咕了一句,扭頭問道:
「龍師有受傷嗎?」
丹鼎司有不少龍師在這裡待著,如今這裡一片狼藉,龍師應該也好不到哪裡去。
「放心,龍師們安然無恙。」
浮生沉穩地回答道,卻聽見白罄有些遺憾地搖搖頭:
「沒殺對人。」
浮生:「?」
剛剛是他聽錯了?
不過白罄也就多嘴了這一句,他放出了蜃龍,這隻紫色的小龍在手掌中「嚶嚶嚶」地叫了幾聲。
接著,它就在浮生略帶好奇的眼神中,被白罄無情地甩在了地上:
「重演。」
一陣雲霧驟然升起,浮生瞪大了眼睛,發現丹鼎司似乎變得有些朦朧。
「咚咚……」
浮生在身後聽到了一陣腳步聲,頓時心中一驚。
他回過頭,一名身著仙舟服飾的男子,手裡握著長劍,正朝著他一步步走來,那硃紅色的瞳孔中彷彿帶著一根燃燒后不盡的燭火。
刃!
浮生瞳孔一縮,兩袖裡彈出小巧鋒利的刀片,緩緩將雙臂放於身前,可驚奇的是,刃只是從他面前走過,絲毫沒有搭理他的想法。
「不過是海市蜃樓。」
白罄的臉色倒是平靜,他伸出手在刃的臉上拍了一下,那張殺氣四溢的臉像是被拍散的煙塵一般扭曲了起來,片刻后穿過了白罄的手,恢復了原樣。
「呼……」
浮生這才鬆了口氣,將袖劍收了起來。
「羅浮……」
刃的身影在雲中搖曳著,沙啞的聲音緩緩浮現,他揚了揚手中的長劍:
「僅以此劍……為你送葬。」
那片雲霧在浮生的眼中翻騰著,很快變化出了一個個丹士和雲騎的面貌,隨後便是無邊的殺戮,鮮血四溢,在空中旋轉的頭顱和殘身斷臂,不停地刺激著浮生的眼球。
不過對方好歹也是雲騎,臉上的表情倒是沒什麼變化,但拳頭還是緊了幾分。
「奇怪……身手怎麼長進了這麼多?」
白罄倒是蹲下身,伸出手摸了摸已經風乾的血跡,絲毫不關注面前的殺戮。
這個工匠,死過一次後為何劍法精進了這麼多?
「復刻這個場景,有什麼用嗎?」
浮生問道。
「當然有用。」
白罄揮了揮手,障空的雲霧像是被龍捲聚攏,化作了蜃龍的模樣:
「找到位置了嗎?」
龍首上下揚了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