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汜水關攻防戰（一）

儘管敵軍的進攻如疾風驟雨般持續不斷，但憑藉著堅固的城牆和守軍那至死不渝的頑強抵抗，聯軍始終未能在城牆上站穩腳跟。

然而，城牆上已然屍積如山，血海滔滔，鮮血匯聚成溪流，順著磚石的縫隙汩汩流淌。

殘肢斷臂堆積如山，破碎的兵器和燃燒的旗幟隨處可見，空氣中瀰漫著令人窒息的血腥氣息和皮肉燒焦的惡臭。

司馬鏡目光堅毅如磐石，心中不斷思索著應對之策，準備迎接更為慘烈、殘酷的戰鬥。

他深知，這是一場生死攸關之戰，絕無退路，唯有血戰到底。

諸侯聯軍連續攻打了三天，卻始終未能攻破汜水關這道堅不可摧的防線。三日來，戰場上硝煙瀰漫，喊殺聲震耳欲聾，鮮血染紅了大地。

然而，無論聯軍如何瘋狂進攻，那高聳的城牆和頑強抵抗的守軍，都如同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塹。

袁紹此刻正坐在營帳之中，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他懊惱地猛拍桌子，大聲呵斥道：「吾等數十萬大軍，竟攻不下這小小汜水關，簡直是奇恥大辱！」

袁術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道：「袁盟主，你這領軍之能，怕是有待商榷啊……。」

韓馥則面露怯色，囁嚅道：「這幾日我軍傷亡慘重，不如暫且退兵。」

公孫瓚冷哼一聲：「未戰先怯，如何能成大事！」

在眾人的紛紛抱怨和苦勸之下，袁紹無奈地揉了揉眉心，只得宣布暫停攻城，讓疲憊不堪的士兵們休整軍隊。

諸侯聯軍這邊，曹操深知此次攻城受挫的關鍵在於戰略失誤。他與謀士戲志才於營帳中秉燭夜談，深入剖析戰場形勢。

劉備頭裹錦布，不顧自身傷痛，親至聯軍傷兵營撫慰軍心。他目光炯炯，慷慨激昂地陳詞道：「吾等義士，為興復漢室，討賊除奸，共聚於此。

今雖攻汜水關暫遇阻礙，然吾等所行乃正義之師，必得上天眷顧。諸位兄弟當堅信，只要吾等萬眾一心，同仇敵愾，何懼此關不破！待破敵之日，必是吾等榮耀之時！」

袁紹一方面與其他諸侯緊急商議後續戰略，協調各方兵力和資源；

另一方面，他派出心腹大將顏良，星夜兼程向後方催促糧草的供應，確保軍隊在休整期間物資無虞。

顏良臨行前，袁紹再三叮囑：「此次糧草關乎大軍存亡，不得有失！」

袁術則暗中在軍中拉攏人心，企圖擴大自己的勢力，但其手段並不高明，引起了一些將士的反感。有將士私下議論：「這袁術，大戰當前，不想著破敵，只想著自己的私利，實非良主。」

而汜水關的守軍在這難得的間歇中，也絲毫不敢懈怠。

司馬鏡首先召集將領，明確各自的職責。他親自帶領一隊士兵，對破損最為嚴重的城牆段落進行重點修補，搬來巨大的石塊、堅固的木材等加固牆體。

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但他的眼神始終堅定。

同時，他安排副將李傕盤點城內的糧草和兵器儲備，發現箭矢數量不足，立即組織工匠們日夜趕製。工匠們在爐火旁揮汗如雨，趕製著一支支鋒利的箭矢。

為了鼓舞士氣，司馬鏡在城中舉行了簡短而有力的誓師大會。他站在高台上，大聲說道：「諸位兄弟，我們堅守數日，雖艱難，但從未退縮。如今敵軍休整，必將再次來襲。但只要我們眾志成城，定能讓他們有來無回！」

士兵們齊聲高呼，士氣大振。一名年輕的士兵高聲喊道：「願與將軍共生死，保衛汜水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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汜水關前，聯軍營帳連綿，士卒穿梭如織，各類攻城器械羅列，雲梯高聳，氣氛緊張得彷彿能凝出水來。

袁紹身著金甲，面色鐵青地端坐主位，他眉頭緊鎖，目光如炬，心中既有對勝利的急切渴望，又有對局勢難以掌控的隱憂。諸侯們圍坐一旁，交頭接耳，低聲議論，神色各異。

曹操目光深邃，神色凝重，緩緩開口道：「汜水關地勢險要，司馬鏡又足智多謀、指揮若定，我軍若強攻，實乃不智之舉。

當以奇巧之策破敵，切不可魯莽行事。」他的話語低沉而有力，彷彿在眾人心中投下一塊沉重的石頭。

鮑信微微頷首，應聲道：「孟德兄所言甚是，此事需從長計議。司馬鏡善於防守，我軍若強攻，恐致傷亡慘重。」

袁術卻撇了撇嘴，滿臉不屑，高聲嚷道：「吾等兵強馬壯，何懼這區區小關，只管全力強攻！」他那傲慢的神態和衝動的話語，讓在場之人不禁微微皺眉。

孫堅拱手勸道：「袁術將軍此言差矣，強攻恐徒增無謂傷亡，當謀定而後動。」

休整數日後，袁紹身披金色戰袍，立於軍前。他拔出佩劍，指向汜水關，聲嘶力竭地吼道：「今日必破此關！眾將士聽令，先以佯攻吸引敵軍注意，再尋機突破！」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聯軍如洶湧的波濤般發起了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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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鋒部隊的士兵們如狼似虎地沖向前方，他們頭戴鐵盔，身著厚重的鎧甲，手持長矛和盾牌。盾牌手們緊密相依，步伐堅定，長矛手則緊跟其後，目光中透著決然。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聯軍中部分隊伍為爭功，全然不顧事先的安排，如脫韁的野馬般貿然發起了真正的強攻。雲梯手們扛著沉重的雲梯，拚命奔跑，口中喘著粗氣。

雲梯豎起，靠近城牆，士兵們奮不顧身地攀爬，城牆上的箭雨如流星般墜落，不斷有士兵慘叫著跌落。但後面的士兵毫不退縮，前赴後繼。

負責掩護的弓箭手們拉滿弓弦，箭支如飛蝗般射向城頭。他們的手指因頻繁拉弦而鮮血淋漓，卻依舊咬牙堅持。

城牆上的守軍也毫不示弱，箭雨回擊，雙方的箭支在空中交錯，交織出一片死亡之網。

與此同時，衝鋒的騎兵部隊如疾風般沖向城門。戰馬嘶鳴，騎士們揮舞著長刀，試圖衝破敵軍的防線。

但城門緊閉，城樓下布滿了陷阱和尖銳的鹿角，許多戰馬被絆倒，騎士們紛紛落馬，瞬間被敵軍的長槍刺穿。

戰場上鮮血四濺，泥土被染成了暗紅，血腥之氣瀰漫在空中。

城牆上，司馬鏡身著銀色鎧甲，身姿挺拔如松。他劍眉緊蹙，雙目如電，大聲喊道：「將士們，莫要被敵軍的佯攻迷惑，堅守城池，絕不讓敵軍踏入半步！」守軍們聞令而動，嚴陣以待，毫無怯意。

戰場上硝煙瀰漫，喊殺聲震耳欲聾。司馬鏡沉著指揮，守軍配合默契，將那些貿然強攻的聯軍一次次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