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汜水關攻防戰（二）

曹操望著混亂不堪的戰場，憂心忡忡。他目光中透著焦慮，額頭上汗珠密布，心中暗想：「如此局面，實非吾等所願，若不及時調整，我軍怕是要陷入絕境。」

袁紹見局面失控，急得雙眼通紅，大聲咆哮：「這幫不聽指揮的混賬，壞了我的大事！」他在陣前焦躁地來回踱步，雙手握拳。

回營后，袁紹怒不可遏，暴跳如雷，他的聲音幾近嘶啞：「你們這群無能之輩，作戰如此不力，讓我軍陷入如此困境！」諸侯們面面相覷，雖心有不滿，卻也只能低頭不語。

曹操挺身而出，言辭懇切而有條理：「此時絕非相互指責之時，當冷靜思考，總結教訓，重新謀划。司馬鏡防守嚴密，強攻難以破敵，當用智謀取勝。

我建議佯攻之時，要虛虛實實，讓敵軍難以捉摸，同時安排好伏兵，以防敵軍出城追擊。」

鮑信附和道：「曹兄所言極是，吾等應深思破敵之法。依我之見，可先派人潛入城中刺探虛實，再做定奪。且要確保刺探之人的安全，規劃好他們的撤退路線。」

袁術氣呼呼地嚷道：「哼，皆是你們指揮不當，才致如此狼狽！我看就該不顧一切全力強攻！」他怒目圓睜，情緒激動。

孫堅耐心勸道：「袁術將軍莫要衝動，打仗需用謀略，不可意氣用事。強攻只會讓我軍損失慘重，況且我們的糧草軍備也難以支撐這樣的消耗戰。」

經過一番激烈的商討，聯軍決定挖地道進城。他們精心規劃了地道的位置、深度和進度，安排了專人負責保密工作。

然而，司馬鏡早有防備，通過水缸察覺動靜，迅速調兵遣將反擊。地道中的聯軍士兵遭遇了敵軍的突襲，傷亡慘重，地道之計功虧一簣，持久戰拉開帷幕。

諸侯再次圍坐商討破敵之策。

鮑信沉思良久，率先說道：「地道之計已然敗露，不如佯裝撤退，引敵追擊，設下伏兵，或有勝算。但撤退路線和伏兵埋伏地點需精心設計，讓敵軍深信不疑。」

袁紹搖頭，面露憂色，憂心忡忡地說道：「此計太過兇險，倘若敵軍不中計，我軍士氣必將遭受重創，一蹶不振。而且伏兵的時機把握至關重要。」

公孫瓚提議道：「派能言善辯的使者勸降司馬鏡，許以高官厚祿，如何？」

曹操冷哼一聲，言辭犀利地回道：「司馬鏡忠肝義膽，志節高尚，此計斷難奏效。況且，以利誘之，反倒顯得我軍底氣不足。我們應當從敵軍的內部矛盾和後勤補給方面尋找突破。」

韓馥說道：「我軍可否分兵多路佯攻他處，分散敵軍兵力？」

眾人議論紛紛，各持己見，難以達成一致。

這時，一名普通士兵衝進營帳，跪地哭訴：「將軍們，我們的兄弟們死傷慘重，都盼著能早日破敵回家啊！」他的聲音帶著顫抖和絕望，讓諸侯們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袁紹眉頭緊皺，額頭上青筋暴起，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爭論不休，何時方能破敵？各自回去苦思冥想，明日再議！」

諸侯無奈散去，營帳中再次陷入一片死一般的沉寂，而城外的戰火硝煙，依舊瀰漫……

次日，諸侯們再次聚首。袁紹面色陰沉如墨，率先打破沉默開口道：「諸位，如今這戰局膠著，可有破敵的良策？」眾人面面相覷，皆沉默不語。

此時，曹操上前一步，拱手說道：「盟主，昨夜末將苦思良久，想到一計。我們可佯裝糧草短缺，軍心動搖，做出撤軍之態。

敵軍見此，或許會認為我方無力再戰，放鬆警惕而出城追擊。屆時，我們預先埋伏的精兵便可出其不意地出擊，殺他個措手不及。」

鮑信微微點頭，應道：「此計甚妙！但其中細節需安排妥當，萬不可讓敵軍識破。且需留意敵軍是否有試探之舉。」

袁紹手撫下頜，沉思片刻后說道：「就依此計行事。曹操，此事便交由你全權安排，切莫有失。」

曹操領命而去，精心布置伏兵。聯軍開始故意在城前表現出混亂不堪和士氣低落的樣子，甚至故意減少營帳炊煙，營造糧草不足的假象。

城牆上，司馬鏡、郭汜、華雄、樊稠望著聯軍的舉動，心中皆生疑竇。

李傕性子急躁，按捺不住嚷道：「此時不追，更待何時？這可是難得的良機啊！莫要錯失！」

司馬鏡目光沉著，決然道：「不可輕舉妄動！其中恐有埋伏，切不可魯莽行事。」

華雄濃眉緊皺，沉聲道：「俺也覺得此時出城追擊不妥，俺們還未摸透敵軍虛實，貿然行動，恐中圈套。」

樊稠神色凝重，緩緩說道：「是啊，李傕兄弟，此事需從長計議。萬一有詐，我軍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郭汜略一思索，猶豫著說：「但這或許也是個機會，若白白放過，實在可惜。」

眾人爭論不休，但最終還是決定按兵不動。然而，李傕求功心切，內心早已被渴望戰功的慾望填滿。

他想著若能在此戰中立下赫赫戰功，便能在軍中樹立更高的威望，未來更是前途無量。在這般急切的心思驅使下，竟私自率領一隊人馬出城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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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隊人馬剛出城不久，就遭遇了聯軍的伏擊。喊殺聲瞬間震破夜空，聯軍如潮水般從四面八方湧來。

李傕雙目圓睜，怒吼連連，手中長刀揮舞得虎虎生風，所到之處血光四濺。他如同一隻狂暴的獅子，在敵陣中奮力拚殺，勇不可當。

就在他即將衝破敵軍包圍之時，一支冷箭如幽靈般從旁疾射而來，「嗖」的一聲，正中李傕後背。李傕慘叫一聲，身子猛地一顫，從馬上重重跌落。

身旁的士兵大驚失色，呼喊聲四起：「將軍！」他們想要救回李傕，卻被聯軍如銅牆鐵壁般死死攔住，難以靠近。

此時，在遠處的陰影中，花榮悄悄收起弓箭，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最終，李傕因傷勢過重，含恨而亡。

城牆上的司馬鏡得知李傕擅自出城追擊且中箭身亡，面色瞬間凝重如霜，心中先是微微一驚，畢竟李傕之死意味著己方損失了一員大將。

但想到李傕不聽勸阻擅自行動，導致如今這般局面，他眼神中不禁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不過很快，他便恢復了冷靜與堅毅。

司馬鏡冷哼一聲道：「此廝不聽勸阻，擅自出城害大軍損失慘重，著實可惡！」

隨後，司馬鏡迅速收斂心神，與郭汜、華雄、樊稠調兵遣將，有條不紊地組織救援和防禦，以防聯軍趁勢攻城。他目光堅定，大聲喊道：「眾將士聽令，務必堅守城池，不得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