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眼前人

第212章 眼前人

「哼!我要他們所有人都為我陪葬!」

洛衡之忍那群老不死的很久了,他父母死在戰場,他們就迫不及待推旁人上位,若非身後有淮序暗地刺殺不少有異動的人,替他除不少隱患。

他還不一定能坐上這個位置。

戰打到這個地步,當年那一代活下來的也只有他們了。

淮序悶下口酒,嘲道:「其實有的時候,我覺得蕭景逸那樣做沒什麼不好的。」

只是,他想要活過來的人,都活生生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而他們只能眼睜睜,看故人離去。

顧晏輕呵斥了句:「淮序,你醉了。」

「淮序,你想都不要想。」周璟言眼神差點冷了下來,「復活回來的那群前輩,半點都不認同蕭景逸,難道你也想落入他那個下場?」

「行行行,我不說了。」淮序舉手投降,「半個字都不會再提了。」

愈老唇角動了動,不客氣地賞了幾人一腳:「想這麼多作甚?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愁明日愁。」

「喝就完事了。」

姬紫鳶咳了兩聲,問出眾人心聲:「愈老,不知我師兄可否有痊癒之法?」

「有,難得尋覓的聚靈草、魔淵之下的長生花、九品還魂丹、仙心花……」愈老洋洋洒洒,像報菜名一樣列舉藥材,末了還補句,「那蠱蟲,要麼淬骨挖出來,要麼找人歡好,你們選哪個?」

眾人拍案定板:「挖出來。」

愈老:「……」這群都是活閻王嗎?

「其實找個心愛的女子歡好。」愈老企圖和幾人解釋這蠱蟲另一種解法的簡單性,「沒必要淬骨挖吧?」

姬紫鳶搖搖頭,她太了解自家大師兄了。他的伴侶只有大道,劍都只能算他的朋友。

瞧他剛剛那模樣,明顯道心尚存,怎麼可能會去找女子歡好,何況怎可為了解毒去與女子歡好,這不是在侮辱他人的清白嗎?

愈老勸不動,只得作罷:「其他的倒還好說,就是那九品還魂丹,不好搞。如今九品丹修整個六界,怕是也沒幾個。」

姜時願心底微微一松:「有一個。」

此話一出,凌虛宗的人都心照不宣的低了眸。

紀懷澈……

他失憶后就很少回凌虛宗了,他們也去找過幾次,可每次都會引起他的頭疼,最嚴重的那次差點致使他走火入魔。

後來,他們便不再去打擾他,只要他安好便可。

溫清池也是想到了這方面,故而沒有和眾人提去見他的想法。

見不見都無所謂,平安就好。

周璟言打了個響指:「這個我來想辦法,」這段時間周家和紀家有合作,對如今的紀懷澈他也了解一二,只認錢不認人。

錢給夠,怕是就能行。

眼見氣氛萎靡,嘉和短促的哈一聲,招呼眾人:「還沒打呢,就一副喪家犬的模樣了。」

「難過啥,反正咱們又不是被剩下的那個,傅硯辭才是最慘的那個好不好?」

姬紫鳶聽后,抬袖擋住半張臉,偷笑:「一想到以後,師兄要做五宗的臨時宗主,拖家帶口的維護修真界就想笑。」

密謀百年,想一次性解決禍端,誰都不願意獨自存活,望著故人的畫一遍遍回憶往昔。

同時發動進攻,主攻那群老不死的。江漾和淮序各自聽他們信號,等他們將老不死的眾人合力擊殺,傳過去再用秘密殺陣鎮壓蕭景逸和沈聽妤,最好是能直接殺死。

他們想過了最壞的打算,也就是重創蕭景逸和沈聽妤,那群老不死的一定要死。

若是再讓那群老不死的活下去,他們修真界就沒有未來了。

顧晏緊蹙的眉頭,微舒張開。

能再見一次師姐,死而無憾了。

雨雖停,但街道的地面仍未乾。稀疏的星星懸挂,斷雲緩緩飄動,一殘月,金波暗淡。

天氣微冷,大多數的人都不願意出來,偶有一兩個路人和他們擦過,行步匆忙。擺攤的小販也早早收拾東西回家,陪親人好友取暖暢聊。

溫清池踏水坑,盪出微瀾,道出自己的疑惑:「你為什麼還戴著面具?」

「毀容了?」

江漾勾唇:「沒。」

他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對溫清池,和那群客棧里的人。他們總是透著他的臉看別人。

雖然他繼承了江子清的感情和記憶,驅使著他去幫助那群人,但主體還是江漾,不是那個江子清。

他一點都不喜歡這種感覺。

溫清池轉過身,指腹微彎,勾掉住他的面具。

江漾以一種避無可避的速度,握著那隻手的手腕,隔著薄薄的面具,淡然自若:「溫清池,你想這面具的後面,是江子清還是江漾。」

溫清池一怔,別過了頭,原本勾住面具的手,力度鬆了松。

無言,即是答案。

江漾鬆開溫清池的手臂,正了正面具:「我不是他。」

沒人希望他是江漾,就連拖他入局的那個也是。

「溫清池,當初的交易,我可是一直在履行。」

保凌虛宗百年長存。

「可你失約了。」

溫清池感到莫名其妙,歪歪頭:「不是,哥們。」

「冤有頭債有主,我活生生的站這,你跟我說有什麼用?」

江漾:「……」

這人是一點煽情的話,都吐不出來是吧?

真的服了!怎麼會有那麼蠢的人!

江漾愈想愈氣,沖開溫清池,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到街頭拐角處。

行至天光,他還是不解氣,回眸想嘲她,但瞧著故人的模樣,氣話咽下去。

他摘下面具,冷冰冰的人,不再彆扭,說出了自己藏匿多年的心裡話。

「溫大師姐,如果可以……」

「在那個時空,你們試著愛一下江漾吧。」

他孤寂太久,也想融入他們。

也想所有人對他的好,是因為他是江漾,而不是江子清。

這個時空的溫清池離開太早,江漾和他們的唯一一絲羈絆,如暗夜的微火,漸滅再也亮不起來。

結界築起,隔絕了外界,街道上只有他和她,他的話漸漸消散在涼色。

他的長相瑰麗,瞧著就像一隻奪人心魄的艷鬼,和江子清相差無幾。

但細細去看,卻那人的左眼下有一顆墨色的痣,是他故意點上去的,提醒顧晏他們眼前人不是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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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批師姐,又是風韻猶存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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