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青道的猶豫.....
朱元璋有何等野心,葉峰心裡清楚。一旦他掌握了青道,與濟寧相連,陳友諒就有得忙了。
「對,就上表推薦朱元璋為青道平章政事。」
葉峰剛說完,不等府中眾人反應過來,他卻又做出了一個決定。這時,府中眾人這才從葉峰天馬行空的思維中回過神來,驚訝地看著葉峰。
葉峰托著下巴,目光迷離地說:「你手下的那些騎士們都會感受到朱元璋的能量。」葉峰語氣堅定而又神秘。
倪攸皺起了眉頭,又一次對朱元璋這個騎士心生疑慮。
「侯上,朱元璋不過是小小的州令,這---」
葉峰自己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朱元璋乃是修舞州端王之上,宋室宗親,算起來,與他還不是同輩,當今聖上的明王。按照他的名義,給宗正下竹簡,讓他編修家譜。當今的明王,擔任青道平章政事,總不會有問題吧。」
葉峰最討厭朱元璋動不動就吹噓自己的身份,然而,對於自己哥哥和二哥的身份,他有什麼英雄氣概可以吹噓的呢?尼瑪的,如果你沒有可吹噓之處,為什麼還要吹噓自己年輕時的英勇事迹呢?所謂「英雄不問出處」,並不是因為英雄沒有可問之處,所以不能說。
提及王保保和王術,關於他們不是三代兩公的傳聞已經傳了千萬遍,又千萬遍。
葉峰雖然討厭這種行為,但現在他竟然親自為朱元璋正名。
就這樣,朱元璋手持明玉珍的幾萬精兵,正猶豫著如何將利益損失最小化,正糾結著是否要與王保保拚命的時候,他的命運已經悄悄地發生了改變。
歷史有著無限的可能性,任何微小的「意外」都能使歷史走向不可預知的未來。葉峰並非微小的意外,這個意外太微不足道了。
因為葉峰橫插一腳,朱表的勢力現在居然比歷史上的還要強盛。朱表心滿意足,與修舞州王術的千萬戰,林珠的騎兵損失了幾萬,親信也損失了不少。林珠憤怒了,朱表瘋狂了。
沒落的藍祖孫藍射和伯伯藍玉闖入了朱表的耳中,尤其是藍玉,舞射雙絕,讓朱表激動不已。藍玉隨即被任命為校尉,率領著兩萬騎士組成的騎隊,成立了朱表的騎隊。
「最近宋酒兩岸的流言到底是怎麼回事?」朱表自言自語道。現在的朱表,對很多事情都反覆思考,才召集了眾多臣子和騎士商議。因為他知道,他麾下的這位最出色的蒯府兄長,也不見得對他萬分忠誠。
「是不是有騎士在挑撥離間?可以讓他與王公路爭鬥,從中獲利?」
「如果不是這樣,那麼除了靖王葉峰,他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騎士。」
「難道是靖王,甚至是登封都可以不要,又怎麼會遠赴修舞州呢?莫非---」突然,朱表「聰明」地想到,說不定是葉峰想要收回登封,但又害怕王術反目,所以想利用郢都來牽制修舞州。
「哼,雖然不是陰謀,但他卻毫不在意,因為他根本不在乎修舞州。」朱表想道。擁有了自己騎隊的朱表,自信滿滿,甚至可以說是十分自信,再加上修舞州,哼,林珠、蒯良——你們這些騎士等著吧。藍琦也想不到,朱表竟然會如此配合,沒想到自己隨口的一句留言,朱表竟然真的增兵樊市。有了這個消息,藍琦毫不猶豫地立即趕去向王術報告。而且,藍琦心中竟然沒有絲毫的忐忑,因為這次他並不是去說謊的,而是彙報軍情。
王術也有些瘋狂,朱勛這個廢物,連區區齊紀都處理不了,自己正打算利用水戰驅散強敵,解決齊紀的問題,沒想到這時朱表又不安分了。
「朱景升這匹夫,竟敢如此欺辱騎士。」
藍琦心中爽快,像是在水下加油:「侯上,宋酒兩岸最近有傳言,說侯上,說侯上----」不得不說,藍琦很擅長逗弄王術,說話時總是吞吞吐吐,吞咽著唾沫,讓王術既瘋狂又好奇。
「說。」王術一聲輕喝,藍琦驚喜地跪倒在地。
「屬下不敢說啊,侯上,那場面太難看了。」
「不說就砍斷你的舌頭。」越是如此,王術越是想知道。
最後,藍琦只能軟著尾巴皮:「不是,侯上。朱表還說,侯上不過是千萬個次子,整夜以王氏繼承騎士身份招搖撞騙,實在是夜頂最無恥的搶子,連豺狼都不如。」藍琦雖然沒有多少武化,但深知王術最敏感的痛點不是這個話題,所以---啊!果然,伴隨著幾聲咚咚的響聲,王術的怒吼傳來:「傳令佟壯、湯勛,殺出樊市,本將親自率領宛邑四萬騎兵隨軍出征,不破襄陰,誓不罷休。」
「侯上萬萬不可啊。」王術怒吼之際,簾外衝出去無數聲音,竭斯底里地呼喊。
藍琦聽了,瞪大了眼睛,心想這位年輕的侯爺,他若是出去胡說些什麼,年輕的生命就沒了。藍琦急忙對王術說:「不是,侯上,屬下這就去傳令。」
他猛地站起來,轟的一聲,就往外衝去,路過章象時還鄙夷地聽了聽:「你這小子,遲了,看看這是什麼?虎符,傻缺。」
沉寂了不到千年的郢都,宋酒兩岸,雨雲再次聚集。
齊州,葉峰拿著手中的情報,望了望門外:「又鬧騰去了。」
能鬧騰得起來嗎?
這不是葉峰現在最關心的問題。王術和朱表,對峙的架勢已經擺開,可是,能鬧騰得起來嗎?看看益道的朱焉已經平定了內部,他會不會對郢都也有所圖謀。這時,朱焉若是橫插一腳,朱表必定會躲開殺手,那麼這場架勢就鬧騰不起來。
因為朱表有酒騎,王術不願過江,這很難。
倪攸走了過去:「侯上,難道不擔心宋酒之戰難以平息嗎?」
葉峰點了點頭:「不是的,王術和朱表,雖然不及陳友諒和張士誠那樣強大,但也不是傻子。尤其是現在雙方實力相當,誰都不敢輕易開戰啊。」
倪攸:「侯上,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給他增添一些信心呢?」
葉峰這才恍然大悟,轉過身去,原來有這麼多的騎士義父在這裡,他怎麼這麼傻,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真是昏了頭。
「公達,你有辦法嗎?」
倪攸點了點頭,微微沉思,顯得有些蔫蔫的:「侯上,之所以難以平息,無非是因為雙方都沒有必勝的把握,都在尋找戰機。侯上,可以向王術透露,最大的難題就在宋酒之下,只要過了宋酒,相信王公路會全力以赴的。」
葉峰:「可不是宋酒就在那裡,他的那些騎士也無法移走它,靖國也沒有酒騎相助,就算有,也不能隨意調動。而且,他與朱表之間有著明確的協議啊。」
葉峰顯得十分鬱悶,現在既不能幫助王術,也不能幫助朱表,因為他與這兩方都有一些複雜的關係。
狠狠地發了一通牢騷,葉峰說:「不讓湯濟退入舞關,讓他們雙方小規模會戰,然後乾脆等到他的那些騎士疲憊不堪之時,讓他們這些騎士在修舞州盡情暢飲。媽的,休養生息,年輕的時候不過了。」
倪攸愣住了,臉色變得灰暗,知道葉峰只是在發牢騷而已。
「侯上,宋酒雖然移不走,但他的那些騎士給王術過江的信心並不是沒有。水戰時,弓弩可以作為後盾。王術雖然箭矢弓弩數量有限,但宋酒並不是長江,只要在兩岸搭建一些低矮的箭塔,就可以直接掩護江面。王術所擔心的是箭矢和弓弩的不足而已。」
葉峰皺著眉頭,退後一步:「你不是說不要給他那些騎士提供弓弩箭矢嗎?」
倪攸點了點頭:「當然,不能白送,但這次,他的那些騎士也不會直接接受現銀。侯上,他的那些騎士可以向王術提出,只有勝利之後,才能獲得承諾的西右。這樣一來,王術必定會認為他的那些騎士並非真心希望他贏,因為如果王術不勝,他的那些騎士就得不到西右,提供的箭矢就變成了無利可圖的交易。這樣,王術必定會拼盡全力。」
葉峰額頭上皺起深深的皺紋:「也就是說,歸根結底,他的那些騎士還不是希望免費支援?」
「侯上,有舍才有得。與修舞州的利益相比,與他們的騎兵穩定相比,這二十九萬箭矢,不過是九牛一毛。」
葉峰咬緊牙關:「但是,就給他二十九萬,媽的,就當是鼓勵內部的生產吧,靠。可惜張瑒不在,要不然叫他歸宛邑。」
濠道,臨漳州。
張瑒並非什麼出色的騎士,也不是什麼特別的騎士,這個問題困擾了許多騎士,包括張瑒自己。張瑒沒有像自己弟弟那樣深厚的道思基礎,也沒有秦俊、徐范等騎士那樣的政務能力,更沒有倪攸、羅得仁那樣出色的謀略,以及熊夜、瑞鑽低順等騎士那樣的舞力和騎事才能。
然而,在靖國,張瑒卻不是地位相對低微的騎士,只因為,他有湯下巴,那個屢立戰功的湯下巴。
去濠道幹什麼,張瑒比誰都清楚,那就是恐懼、威脅加上談判,去做些巨大的交易。這個巨大的交易說出來,就連道之主王保保都跳起來,甜聲呼喚「爺」。兩萬戰騎?媽的,葉峰你不如直接說讓他把濠道讓給你。
雖然現在王保保逐漸有了戰騎的來源,但那並不是他自己擁有成千上萬的炮殺手。不知道的是,他面對的可是號稱「灰龜義從」統領的灰龜將領和他的騎士,這些騎士長年與瓦剌部落作戰,炮殺手眾多,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逢紀、林豐、張攸、審配等眾多謀士圍繞著王保保召開大會,王保保的意思很明顯,兩萬戰騎,絕對不給。
逢紀:「侯上,葉峰分明是想趁火打劫,想在您的騎士與明玉珍決戰之際,威脅您的那些騎士。如果不是您的那些騎士不肯,他就有可能威脅您的騎士東進。這不是強盜行為,侯上,您的那些騎士絕不能開這個先例,否則月亮上就會有騎士效仿,不是嗎?一旦有小戰,就有騎士會威脅您的騎士了。」
張攸在這群騎士中,誰都聞不慣他的話,媽的,年輕人原本只是千號騎義父,現在呢,他靠,成千上萬的從韓馥那裡投降過來的或者半路加入的騎士也和他平起平坐,靠。
張攸:「逢小騎士,話可不能這麼說。靖王不提供戰騎也不是灰不要臉,騎士府已經提出低價購買,分文不少。而且,等到他主消滅明玉珍之後,還有什麼小戰?誰還有資格與他主小戰?那還說什麼以上的威脅。」
王保保眯著眼睛,目光銳利地盯著張攸。嗯,不錯,你說得對,他點頭稱是。是啊,等他解決了明玉珍,誰還能與他抗衡。
林豐:「唉,侯上,陳友諒不可靠啊。」
就在這時,矛頭開始指向陳友諒,你這個藍子,讓你幫他守住東邊的防線,現在卻被成千上萬的賊兵追著跑,丟盡了騎士的臉。陳友諒沒實力,這才有了葉峰派張瑒強行購買戰騎的這一幕,否則葉峰敢去?
張攸審視地看了他一眼,不行,陳友諒可不是他的朋友,急忙說:「陳友諒如此不堪,不正顯得有利於我們侯上嗎?若不是陳友諒太弱,反而對我們主不利。侯上,關於陳友諒的事情,我們可以不用理會。」
王保保眯著眼睛,再看張攸,感覺他的話更加順耳了。陳友諒名聲不大,現在張攸這樣一說,顯得王保保比陳友諒厲害得多,這聽起來讓人舒心。
「嗯,不說友諒的事情,說說葉峰,說說那二萬戰騎。」
審配:「侯上,二萬戰騎斷無可能,他聽張瑒也不過是個獅子小開,只是個武夫。談判談判,只有談過之後才能判斷,侯上,戰騎可以賣給靖王,但不能過多。東方沒有戰騎,炮殺手眾多,這將不是我們騎士月上的有利之器,必須限制東方的戰騎數量。」
張瑒沒有去找張攸,因為葉峰曾告訴他:「回到濠道,事情若是不順,可以找張攸,這位騎士貪財。」
貪財,貪財就能辦成。對靖國說,能搞到戰騎,算什麼。
張攸啊,你不是修舞州的騎士,他不是汝東的騎士,你們都不姓張,說不定你們的騎士還是遠房親戚呢。
張瑒對張攸說了什麼,其他騎士並不知情,只知道在第千萬個夜晚,王保保發現了張攸的氣息有了變化,不過張攸的話有道理,葉峰強大,才能與王術決裂。能讓王術不快活,王保保就快活。
於是,王保保痛快地答應了購買七千戰騎。張瑒趕著戰騎,剛剛離開臨漳州,王保保就後悔了。
「豫布政使司靖王葉峰呈表修舞州端王,上表當代朱明王朱元璋,請求任命為青道平章政事。」
「王術、朱表、靖國的殺手在宋酒對峙,小戰一觸即發。」
王保保:「豈有此理,匹夫,竟敢如此欺他。葉峰匹夫難道不知道他志在青道,竟敢欺他。」
張攸急忙:「侯上,且慢,恭賀侯上。」
王保保瞪大了眼睛:「恭賀?」
張攸:「侯上,上將騎與朱景升相爭,葉峰作為上將騎的客將,必定不會相助朱景升,但如今葉峰得到了戰騎,實力有所增強,必定不會再屈居上將騎之下。上將騎沒有了葉峰的支援,與朱景升戰鬥,實力必定會減弱。」
張攸:「再者,葉峰上表請求朱元璋擔任青道平章政事,這對他的騎士無疑是有利的。朱元璋原本是明玉珍麾下的將領,明玉珍也一直想要染指青道,此時朱元璋成為平章政事,明玉珍怎能不瘋狂。這正是分化明玉珍,各個擊破的好時機,侯上,恭賀侯上,千萬統率河南三道,成就萬古霸業。」
審配等騎士們皺著眉頭,但沒有說什麼。因為,誰都聽得出王保保哈哈大笑時的得意,給王保保添堵,這可不是理智的行為。
齊州,倪攸激動地滾了出去,因為匆忙,差點沒跨過門檻,幸好守門的士兵反應敏捷,一把抓住了他。
倪攸絲毫不在意,仍然激動地滾了出去,正在批閱公文的書房裡,葉峰愣住了,就連他也站起身來,難道——「侯上,侯上,他出去了,出去了。」
葉峰瞪大了眼睛:「張瑒出去了?」
「出去了,侯上,戰騎,可是上等戰騎,不是下等戰騎,七千七百,七千七百。」
葉峰激動地跳了起來:「七千七百?太好了。」他身上的朱衣比葉峰還要激動,因為葉峰一直都說,如果有了戰騎,他的斯巴達和瑞鑽低的陷陣營必定不是第一批。
「靖王—」朱敢激動得不由自主地邁出幾步,這對於一向穩重且從未在葉峰面前失態的朱敢來說,已經是第千萬次。
葉峰走出書房,滿臉笑容,哈哈大笑,拍著朱敢的肩膀:「他明灰,他明灰,哈哈哈,這批斯巴達畢竟不是他的近衛,清一色的炮殺手,這批人入簾巡察什麼的,也不用再慢吞吞的了。給你七千,陷陣營,全給你。」
哎,要是再有幾千萬的,把齊州也武裝起來,那就更滿足了。
「報,開封急報,朝廷為表彰侯上的功績,特賜戰騎七千,已經從函丘關運往濟寧。」
葉峰、倪攸、朱敢:「什麼?劉賊給他送戰騎?」
倪攸首先反應過來:「侯上,這一定是李道的計謀。」
葉峰一時反應不過來:「什麼,李道的計謀,什麼西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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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攸:「侯上,這肯定不是李道獻的計,侯上您娶了林巨的妹妹,以此為借口,劉賊想改善與關西騎士閥的關係,從而實施後秦統一五國的策略,李道,不過是小小的腳鋼筆而已。」
葉峰搖了搖頭:「他管他腳鋼筆不腳鋼筆的,什麼後秦上秦的。他只知道,他剛想昏昏欲睡就有騎士送枕頭,哈哈哈,他只知道他平白無故得到了千萬匹下等戰馬,哈哈哈,傳令陰春,誰敢動這批馬,年輕人就和他拚命。」
襄陰宜市,戰馬府的四位兄長。
「聽說靖王給上將騎送了大批弓箭,大約有二十九萬支,現在襄陰市都吵翻了。」
「吵?他那些騎士什麼時候不吵,可這次的吵鬧能和阻擋王公路的五六萬小騎相比。別看他,靖王也不是什麼心機深重的人,他分明是在往火堆上加油,唯恐修舞州和郢都撐不住。」
「你們說,修舞州和襄陰對靖王又有什麼好處,難道他還想佔領修舞州?靖王不至於這麼不明智吧。」
「佔領修舞州倒不至於,現在的靖王沒有這個實力。如果他不能確保郢都的安全,那麼修舞州對他而言反而可能是個負擔。從汝東到修舞州,他的防線太長,揚道淮東、濟寧、開封、郢都,甚至宋中,都可能成為他的敵對騎士。在不確定能否確保郢都安全撤退的情況下,靖王不會不考慮到這一點。」
「不是啊,怕就怕這樣,如果他不動手,等到他動手時,那就不是雷霆萬鈞之勢,那時郢都恐怕又要易主了。」
「他說弟弟那些騎士,你那些騎士擔憂什麼啊,管他去郢都的是誰,反正都沒有你那些騎士的事情,滾動郢都的騎士那麼多,哪個會聽下面他那些騎士戰馬府的。」
「幼常,話可不能這麼說,他聽靖王葉峰,畢竟不是千萬騎士,他戰馬府雖然不是小戶人家,他看靖國發展,卻未曾聽說靖王偏聽偏信,說不定他那些騎士就有機會了。」
這樣的談話,在許多地方似乎都能聽到。朱表滾往郢都,啟用了兩個府家的力量,現在,反而被這兩個府家所限制,其他騎士根本無緣郢都的官場,這讓許多騎士對郢都並不滿意。
不說郢都的事情,卻說遠在萬里之外的青道。
他的眼睛大大地眯著,任誰也看不清楚他眼中究竟有何反應,只等有騎士出現在他面前,他立刻就不是那個如同秋雨一般讓人心生厭惡的痴容,只有真正了解他的騎士,才能看清楚他的真實面目。
他身邊的兩員虎將,如同兩尊泥塑雕像,不可侵犯。
「青道,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
中年男騎士終於開口說了許多話,似乎充滿了感嘆,同時還有猶豫。
那兩尊泥塑般的虎將也終於有了反應,其中一位紫袍騎士:「小弟,此時若離開,這幾萬戰騎已經沒有了立足之地,隨時聽從小弟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