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B章(二)(5)

22.B章(二)(5)

畢竟朱翠蘭是二婚,新婚之夜,前來鬧房的年輕人不多。***鬧房的人走後,景滿倉和朱翠蘭老早就鑽進了被窩裡。二十二歲的景滿倉畢竟沒有沾過女人,他顯得笨拙而急迫,一點兒也不得要領。守了一年寡的朱翠蘭雖然也是饑渴難耐,她卻不慌不忙,有板有眼,她將血跡斑斑的歲月深藏起來,用女人的嫵媚溫柔補償和報答景滿倉對她的愛。她夾緊兩腿故意逗弄猴急猴急的景滿倉,景滿倉被她逗得直喘粗氣,用手在她的那裡挖抓,朱翠蘭乾脆撩起了被子**著下身。借著長明燈的光,景滿倉看見朱翠蘭那個地方好象一個白蒸饃上劃了一刀,裂開了一條縫,不知縫隙在哪兒。他嘴裡念叨著:把他的,咱尋不著地方,這炮沒地方放了?朱翠蘭哧地一笑,叉開了腿,用一隻手輔導著景滿倉如何動作,當景滿倉從巔峰下來之後,深地說:

「嫂子,你真好。」

「你說啥?」

「翠蘭,你真好,好死我了。」景滿倉急忙糾正。

從這個夜晚起,和他同歲的朱翠蘭不再是他的嫂嫂而成為他的媳婦了,他將和這個女人一起活人過日子,這是景滿倉做夢也沒有想到的事。他看著朱翠蘭的臉龐,這張圓臉上綻放著玫瑰色的光彩——不只是滿足、愉快,她的心底里有一種無比幸福的激流在搏擊,這種搏擊無法剋制地蕩漾在她的面部。作為已經結過一次婚的朱翠蘭,她知道,她的刻骨銘心般的愉快不只是來自**而是來自兩個人的心和腦以及**的共同結合。她和景滿義結婚幾年了,從沒有享受到這騰雲駕霧般的快活。由此,她明白,景滿倉是把心交給了她。令她擔心的是,她不知道兩個人的愛能持續多久。其實,朱翠蘭的擔心是多餘的,景滿倉心裡清楚,他所愛的是景滿義當年揭起蓋頭時他第一眼瞄上去的那個朱翠蘭,是他渴望得到的朱翠蘭。

「你不知道,每個女人都是這麼好。」朱翠蘭說。

「我只知道你好。」

「那就叫你好一輩子。」

「不行,至少好八輩子。」

「小心把你好死了。」

景滿倉把朱翠蘭緊緊地摟在懷裡,他撫摸著她,略顯粗糙的手從朱翠蘭的胸部向下輕輕地撫摸。

「翠蘭,我給你說,咱景家不再做炮了,活人的路子多得是,何必弔死在一棵樹上。」

「那不行。」朱翠蘭捉住了景滿倉的手腕。

「做炮這活兒,一不小心,就傷人,就像老輩人說的,在老虎口裡拔牙。」

「你害怕了?」

「我害怕沒有你。」

「你不要害怕。咋能沒有我?景家炮和朱家炮還靠咱倆向下傳呢。」

「我不想做炮,只想放炮。」

景滿倉的手又伸向了朱翠蘭的那個地方了,朱翠蘭嬌嗔地說:「你有本事,你就放。」景滿倉說:「我不能一輩子光做炮,我是炮人,就要放炮。」朱翠蘭捉住景滿倉的那個東西說:「炮是我的炮。」景滿倉說:「給你,我給你。」景滿倉剛剛趴上朱翠蘭的身子,恍然聽見幾個孩子在遙遠的地方吶喊:「一個娃娃一拃高,突兒一跳就飛了。」兩個人折騰了一番,終於象滿地的炮皮一樣沉靜下來了。

過了正月十五,景滿倉和朱翠蘭就動手蓋炮坊。炮坊依然蓋在村子南邊,但沒有在炸死景滿義的地方。景滿倉請來了看風水的先生,另選了房址。

正月底,景炳緒在家裡又擺了兩桌飯,他請來了景德勝的父親做證人,將鮑銀花正式過繼給景滿倉和朱翠蘭做女兒。景德勝的父親景天緒搖頭晃腦地念了一遍過繼文書。景滿倉和鮑銀花以及景天緒在各自的名下按了手印。文書由景滿倉收管。當鮑銀花給景滿倉和朱翠蘭叩畢頭,叫了一聲爹和娘以後,忽然放聲哭了。她的哭聲惹得朱翠蘭也流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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