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董得多離家出走
靈魂的雙胞胎匆匆吃了飯,和哥哥們一起跟著爸爸來到卧室。
兔子爸爸躺到床上,胡蘿蔔走過去捏住他的胳膊,兔子爸爸笑著「哎呀」一聲。
胡蘿蔔問:「怎麼啦?」
「又酸又疼。」
「忍著點。」胡蘿蔔說著手上稍微用點力,兔子爸爸皺著臉「哎喲哎喲」地叫著。
幾個孩子見狀都上手了。
白菜和蘿蔔一人按一個腿,胡鬧按另一隻胳膊。
蘑菇走進來,見哥哥們按胳膊按腿的,走過來就要給爸爸按頭。
胡蘿蔔覺得她一點真心都沒有,「爸爸是幹活累的身上疼,不是頭疼,你按頭做什麼?擺樣子么?」
蘑菇也不多話,轉身想去按大腿。
胡蘿蔔皺著眉說:「你就別按了。」
蘑菇瞪他,「不都是爸爸的孩子嗎?為什麼不讓我按?」
胡蘿蔔停了手裡的動作板著臉說:「我們四個正好每人按一個部分,你來了不多餘嗎?你是湊數來了嗎?」
蘑菇氣得滿臉通紅,忽然報復似地喊:「多餘就多餘,反正我心意到了,不行拉倒,你牛啥呀?滿嘴臭氣,有啥有不起的,哼!」說完一揚頭,轉身走了。
胡蘿蔔翻了個白眼,心說就能拿自己的短處說事,小人。
兔子爸爸說胡蘿蔔:「你們倆怎麼到一起就掐呀?你是做哥哥的,要讓著點妹妹。」
胡蘿蔔一邊按摩一邊說:「用二蛋的話說她就是不腳景。」
蘿蔔問:「不腳景是啥意思?」
胡蘿蔔低頭解釋:「大概就是不自知或者看不清形勢,反正自己領會吧,就那麼個意思。」
幾人按了一會後又開始學著胡蘿蔔的樣子開始捶打,兔子爸爸又疼又癢,一會「哎喲哎喲」地叫、一會又哈哈笑。捶打了半個小時,兔子爸爸終於放鬆,閉上眼睛睡著了。
幾個孩子給兔子爸爸蓋好被子,躡手躡腳地走出卧室。
路過客廳,見蘑菇滿臉委屈地挨著媽媽坐著,看樣子應該是向媽媽訴說了冤情。
兔子媽媽緊盯著胡蘿蔔,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胡蘿蔔瞥了眼蘑菇心裡腹誹:沒別的本事,就知道告狀,就是個告狀精!鄙視鄙視鄙視!心裡雖然不滿又有些忐忑,臉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目不斜視地和胡鬧直接回屋了。
回到屋裡,兩人拿出作業,胡鬧悄悄往門外看了一眼,回頭對胡蘿蔔說:「我還以為你又得挨說呢。」
胡蘿蔔撇撇嘴,「你以為呢?要不是因為把他老公給伺候舒服了,她肯定會對我不客氣。哎,你說這個蘑菇怎麼這麼討厭呢?一天天地就知道告狀。」
胡鬧有些無奈看看他,「你們倆是親哥倆不?怎麼就不對付呢?」
胡蘿蔔邊拿鉛筆邊感慨,「前世肯定是冤家。」忽然想起來蘑菇說他口臭的事,問胡鬧:「也不知道這口臭好點沒?哎,你幫我聞聞還臭不?」說著不由分說沖胡鬧呼了口氣。
胡鬧滿頭黑線:「你倒是不見外啊,也不跟我客氣。嗯,好多啦,還有那麼一點點臭,但不像之前那麼嚴重。看來再有個一兩天就好了。」
胡蘿蔔立刻討好地沖胡鬧一咧嘴,說出的話諂媚又討好,「哥們嘛,換作你變成臭大糞我也不嫌棄。」
胡鬧哭笑不得,「我要是臭大糞你就是大糞上的蒼蠅!你當然不會嫌棄!」
胡蘿蔔聯想到胡鬧說的那個場景忽然感到有點噁心,困惑地問胡鬧:「為什麼不能用些好詞形容我們倆呢?」
胡鬧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問誰呢?還不是你起的頭?」
二蛋、絨花和星星正在葡萄架下學習,蘑菇拿著書包嘟著嘴來了。
二蛋見她不高興就問她:「嘎哈撅達撅達①地?挨克啦?橫是②胡蘿蔔又惹你了?」
蘑菇瞅瞅他,「你猜的真准,除了他還有誰?」想想又說:「別提他,提他影響心情。」
三個人面面相覷,知道這哥倆一直不對付,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蘑菇,於是都不說話,低頭寫作業。
寫著寫著,頭上傳來「咕咕咕」的聲音,抬頭看去,是白又白慢慢落到院子里。
二蛋連忙蹦過去問:「是不是有信啊?」
白又白笑著說:「對呀,是給寧可的。」
二蛋一聽高興了:「肯定是我姐寫給我的。」
白又白從背包里拿出信遞給他,然後飛走了。
二蛋撕開信封拿出信紙,直接遞給星星:「你認識的字多,你幫我念吧。」
星星接過信來展開,念道:「二蛋:我到家了。
董得多回來的時候沒有像去的時候找路那麼犟,很聽話,我說往哪個方向飛他就往哪個方向飛,因為他犯了錯誤。
從你們那出來不遠,他因為想念寶貝邊哭邊飛,影響視線,差點撞樹上和我同歸於盡,被我臭罵一頓,他也不反駁,只狂甩大鼻涕,真夠埋汰的。
後來我說『你要是想她把我送回去你再回來。』可能是這句話說壞了。
當天夜裡我們就到家了。因為太晚了,他在我家住的,誰知第二天早上起來我發現他連聲都沒吱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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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董得多的家裡人不知道找了幾層關係找到咱家,想問我凱路家住哪,原來董得多離家出走了。
據他家人說,他到家以後茶不思飯不想的,他家裡人以為他失戀了。他前一天跟家裡說要到南方生活,等天暖和再回去。家裡人不同意,也沒當回事,結果第二天早晨發現他早就沒影了,還帶了不少衣服。
我沒把凱路家的地址告訴他家人,只說可以寫信幫著問問董得多是不是真的過去了。我想他應該是真的回去了,他要是到了你們那一定要給我或者給他家裡來個信,他家裡人很擔心他。
你收到信的時候他應該早就到了,不過他要是沒到也很正常,因為他是路盲。
話說回來,董得多可真討厭,怎麼我說什麼他都聽啊?他要是丟了我是不是還有責任啊!那麼大個人了一點都不成熟,彪乎地,怎麼說離家就離家呀?
爸媽收到大姨帶的禮物很高興,爸爸趁媽媽不注意一頓就喝了一罐米酒。那酒後勁賊大,爸爸喝多了在屋裡又唱又扭的,還拉著媽媽扭秧歌,被媽媽一頓胖揍,老實了。他們讓你替他們謝謝大姨。
我很想你、想星星、絨花、寶貝和大姨,還有她做的菜,可是我不能像董得多似的想去哪就去哪,我真羨慕他。
本來我想自己寫信,可我識字不多,又很著急,所以讓大眼兒燈幫我寫的。
祝你們每天都開心。姐姐。」
大丫的信像一個炸雷把幾個孩子都給震住了。
董得多竟然離家出走了!
二蛋問星星:「是不是得把這事告訴大姨一聲啊?」
星星想想說:「寶貝在屋裡,不知道在畫畫還是和大姨在一起,董叔叔沒來之前不能讓寶貝知道,萬一他要是沒奔這裡來,寶貝會知道了會鬧起來的。要是他真來了對寶貝來說也是個驚喜。」
絨花說:「我進屋看看吧,要是寶貝和大姨在一起我就哄她玩,讓大姨出來,你們跟她說。」
蘑菇一聽立刻說:「還是我去吧,我知道怎麼哄住她。」說完放下筆進屋去了。
不一會兒,熊貓媽媽走出來納悶地說:「蘑菇沖我使眼色讓我出來,怎麼啦?」
星星把董得多離家出走的事說了,又把信念了一遍。
熊貓媽媽想了一下,問:「快看看信是哪天寫的?」
星星看了一下:「是星期四,今天是星期天,要是他真過來的話應該到了。是不是他沒上這來呀?」
熊貓媽媽搖搖頭,「照大丫信上說的來看,他應該是來這了。但是他不認路,又沒有方向感,有人帶著還好,要是沒人帶路可不一定能找到這,路太遠了。」
星星對大丫的話有些懷疑,「董叔叔為了寶貝能哭成那樣嗎?」
熊貓媽媽想起臨別時董得多強忍著眼淚的場景,點點頭說:「有可能,他臨走的時候非常難過,還問我再次來能不能收留他,所以他真的有可能再次過來。」
看熊貓媽媽這麼肯定,眾人都焦急起來,看來董得多一定是迷路了。不過也沒辦法去找他,只能慢慢等。
熊貓媽媽對大家說:「凱路哥倆回來你們把這事告訴他們,再叮囑他們一聲,別讓他倆說漏了。」說到這忽然笑了,「你們想得還挺周到的,這要是寶貝知道了又得鬧起來。行了,我進屋去了,你們接著寫作業吧。」說完回屋去了。
不一會兒蘑菇出來了,手裡拿了顆葡萄得意地跟三個孩子顯擺:「看、看,這是寶貝給我的,嘿嘿。」說完把葡萄扔嘴裡吃了。
二蛋心說:這分明是胡蘿蔔的嘚瑟作派啊,真是親哥倆!
等凱路哥倆回來了,二蛋和星星立刻把董得多過來的事跟他們說了,還讓他們小心不要讓寶貝知道。
大雨打水洗臉。等他洗完了,凱路正要打水,方拓拿個水桶走進來,凱路一見忙讓他先接水。
大雨邊擦臉邊問凱路:「哥,稻穀還得曬幾天吶?」
凱路看看天色說:「怎麼也得再曬兩天,後天就得拉回來。對了,幫我想著後天管山爺爺借排子車拉稻穀啊。」
大雨問:「哥,咱家咋不買個車呢?」
凱路笑了:「那車一般都是找人做的,木料啥的都好辦,就是軲轆不好買。等有機會吧,真得做一輛,要不運送竹藝啥的太不方便了。」
寶貝走出屋子,看到哥哥們回來了,高興地跑過來:「哥哥、愛哥。」
蘑菇一聽就笑了:「愛哥,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