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四章 王容時寒心 仁和帝震怒

一百五十四章 王容時寒心 仁和帝震怒

衛國公抽動嘴角,心裡腹誹:何人?把你送上太子寶座的人。

洛槿安也不在意沈默的衛國公,見對方臉色難看,他心裡舒暢的眼角都染了幾分笑意。

當侍衛帶著王容時進入大殿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過去,雖說進入大殿前王容時已整理了儀容,但還是能看出有幾分狼狽。

「草民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仁和帝看著下方和王侍讀有七分像的少年面色清冷,他至今都忘不了當日大朝會時那人對他的逼迫。

「有何冤屈,說說吧。」

仁和帝沒有叫起,王容時跪著直起身子,朗聲道:「草民要狀告長樂公主買兇殺人,逼死我祖母。」

話音落,朝堂眾臣議論紛紛,此事非同小可,若真是長樂公主所為,此舉必會讓陛下跟著擔上污名。

仁和帝抬手止住眾人的議論聲,問道:「你可有證據?」

「草民有,被收買的婆子就在草民家中。」

洛槿安眉頭微皺,看了上方的人一眼,含笑道:「陛下,這口說無憑,依兒臣看還是該把那婆子壓來審問一番,不若兒臣去跑這一趟。」

「陛下不可」,衛國公上前道:「太子千金之軀怎可為了這等小事操勞,我看派幾個侍衛去也就是了。」

「衛國公何出此言啊,這等買兇殺人的事若都算是小事,那什麼才算大事,難不成在衛國公心中只有通敵叛國才算大事不成?」

衛國公心中一凜,言語也不再恭謹,冷笑道:「不知為何太子對這王家之事如此上心?」

洛槿安無所謂的笑笑,「只是覺得無聊而已,孤想看看去提人的途中能不能除去幾個害蟲。」

「好了」仁和帝拍了一下面前的案幾,肅容道:「此事茲事體大,王坤—」

「臣在」

「你帶幾個人去王侍讀家走一趟吧。」

王坤微抬頭看了上首的陛下一眼,領命道:「臣遵旨」。

王容時心裡一松,他以為有人證就可以把傷害自己家人的人繩之於法,卻從沒有思考過皇帝不止是皇帝,還是長樂公主的父親。

洛槿安微垂下頭,遮住了眼中的冷芒,因為他知道今日這案子不會有結果。

王坤是皇帝身邊的一條狗,如今被放了出去,怎麼可能不咬死幾個人呢。

直到一隊帶刀侍衛闖進了王家,徐念才知王家公子去告了御狀。

如今王夫人還在昏迷,王老夫人剛剛入棺,徐念只能先代王家行事。

她帶好帷帽,讓僕婦照顧好王家的小丫頭,這才帶著墨簡走了出去。

為首的王坤看到走出來的少女以為是王家人,冷聲道:「王容時說被長樂公主買通的人在王家,將人證交出來吧。」

徐念看著對面人陰狠的表情心中一冷,這哪裡是來提人的,說是來殺人的都不為過。

但看著對方腰間的令牌徐念還是沒有阻攔,她讓墨竹將人交了出去,接著二人跟在一隊侍衛后也向皇城而去。

王坤聽到手下人的彙報,神色一冷,回頭果然看到剛剛的兩人尾隨在隊伍后。

他打馬回身,長劍一指二人,冷聲問道:「為何跟著本官?」

徐念嚇的雙手捧心,哽咽道:「大人既然提走了證人,想來陛下很快就能查明真相,小女是來接王公子歸家的。」

「你是王家什麼人?」

「王公子乃是故人之子,小女…小女…哎呀羞死人了。」

王坤看著雙手遮臉含羞帶怯的少女,心中冷笑,隨後打馬繼續趕往皇城。

侍衛見那二人繼續跟在隊尾,對首領道:「頭兒,那小娘們還跟在後面,咱們還怎麼動手?」

王坤無所謂道:「她還能跟著進了皇城不成?總之咱們帶回去的是一具屍體能交差就是。」

果然在一隊侍衛進了皇城門后,徐念二人停了下來,墨簡看著緊皺眉頭的徐念詢問道:「小姐是擔心那婆子被滅了口?」

「只怕已經被滅口了。」

墨簡憤然道:「果然都是一丘之貉,只是小姐,就算咱們跟著來了也阻止不了啊?」

「是啊」徐念望著巍峨的皇城,這個代表至高權力的地方。

她是阻止不了,但她也不會讓裡面的人做了惡事還能擔個清白名聲。

殿中眾臣等的都有些昏昏欲睡了,這時王坤匆匆跑進了大殿。

「啟稟陛下,人證在途中畏罪服毒了,婆子說自己污衊公主怕受天罰,以死謝罪。」

王容時神情怔忪,眼圈泛紅,啞聲道:「不可能,她親口承認是公主身邊的婆子買通了她,給了她一百兩,你們去搜,去查肯定能找到證據。」

朝堂之上只能聽到他控訴的聲音,王容時這時也明白過來,什麼以死謝罪,都是假的。

「哈哈…哈哈…父親,您若在天有靈就睜大眼看看,這就是您效忠的朝廷,這就是您口中身不由已的帝王,哈哈…」

王容時站起身狀若癲狂,直直看著上首端坐龍椅上的天子,「助紂為虐,逼死忠臣,真是名垂千古的仁和帝啊。」

「亂棍打死,亂棍打死」仁和帝氣的站起身胸口起伏不定。

「哈哈…哈哈…」侍衛跑過來堵住還在狂笑的王容時。

「住手」,沈青松跪地哀聲道:「陛下三思啊,王侍讀為官清正,在都城中聲名遠揚。更何況王侍讀伴君多年,為君分憂,無論於公於私聖上都不能斷了端方的后啊!」

「陛下三思」

仁和帝摔坐在龍椅上,看著跪在下面的大臣,終是擺了擺手,「拖下去,打他十板子讓他長長記性。」

王容時被堵著嘴拖了下去,衛國公雖心有不甘,但到底沒有多言。

今日若是其他人,他定不會讓其活著走出大殿,但畢竟是那人的兒子,他也不得不顧忌幾分聖上的臉面。

畢竟「端方」還是聖上賜給那人的字,說來可笑,曾被聖上讚譽最為正直的純臣,最後卻用死諫的方式插了他一刀,不知這些天聖上可有後悔。

洛槿安看了大殿角落一眼,面上一片平靜,彷彿剛剛發生的那些紛紛擾擾都與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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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荒種田:農門長姐有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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