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再見楊老
都是老熟人了，張三可沒少吃她做的菜。聊了幾句后，保姆端來一杯熱茶就忙自己的去了。
估計是聽到了外面的響動，楊老慢悠悠的走了出來。看到張三的一刻，楊老臉上全是無法掩飾的驚喜。
「什麼時候回來的？」楊老臉上驚喜一閃即逝，換上的是一臉嫌棄，「怎麼還偷偷摸摸的，是不是又惦記上我什麼了？」
「今天剛到，太想您了，乾脆跑回來看看您。」張三臉上全是真誠，「您這睡覺也不把門關好，再進來了賊怎麼辦？」
「嘿。」楊老一聲冷笑，「我這屋裡只有你拿東西出去過，要說賊你就是最大的一個。」
張三哈哈大笑，「老爺子，家裡最值錢的就是您了，我可搬不走您。」
「北京城就不是個好地方，你看看你，才去了幾天就變得油嘴滑舌了。」楊老笑呵呵的坐下。
「還走嗎？」才坐下就關切問他。
「不想再去北京了，您也說了，那就不是個好地方。」張三說的半真半假。他還沒有和胡復景提這事呢。
「去不去隨你。」楊老沖著張三伸手，「給我的禮物呢？」
張三愕然。
楊老生氣了，「你從花花世界回來都沒想著給我帶點禮物？」
張三一陣慚愧，自己還真沒有準備禮物，不僅楊老的沒有準備，就是家人也沒有準備。實在是回來的太過突然，沒有時間準備，他也確實也沒有想到這個。
靈機一動，張三沖著楊老一呲牙，「東西沒有，但是給您帶了一句話。」
楊老安靜看著他，一言不發等待他繼續。
「胡師叔說了，您的字根本不配叫書法。」張三說完又急忙解釋，「不是我說的，胡師叔的原話就是這個。」
說完張三觀察楊老反應，還不忘恭維一句，「其實，我覺得您那字還真是不錯，胡師叔肯定是嫉妒你寫的比他好。」
「哈哈。。。。」楊老開心之極。「那個瞎了眼的哪懂什麼書法，也就是家裡留下點字畫讓他沾了文氣，比我差遠了。」
張三配合著點頭，暗自慶幸，「幸好自己聰明，要不可真不好過關。」他也知道楊老不是真要禮物，只是開個玩笑。
但如果自己真拿不出來，那這玩笑很可能就不是玩笑了。老人的心思，就像西北開春的天氣一樣，隨時都有大風吹來。
「他還說什麼了？」楊老很關心這個，「他的身體怎麼樣？輪椅上過了半輩子，肯定是受了大罪。」
張三心裡嘀咕，電話上都告訴你了，怎麼還問。
他也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異常真摯的告訴楊老，「師叔精神不錯，人也硬朗。我在師叔家就住了幾天，不過師叔說了，要說這醫術，他只服您。
其他再沒說什麼，只說有什麼話等見面再說。」
「他真這樣說了？」楊老有些不敢置信，張三的話他只關注最後一句。這麼多年不聯繫，對多年摯友他怎能不惦記。
張三心裡嘆口氣，「是啊，我回來和師叔的兒子胡教授一路，他也說師叔總是念叨您呢。」他只能寄希望於胡復景來為他圓謊了。
「嗯嗯嗯。。。。」
楊老連連點頭。故人安好，還有幾面機會，他心裡異常暢快。看眼前的張三也是越看越順眼。
當即起身從柜子里翻出一瓶鐵蓋茅台，「這是總理當年獎勵給我的，一會咱們一人一杯。」
張三嚇得急忙起身，「老爺子，您高興也不能喝酒啊。」他可是知道楊老從來不喝酒的，「留著，這種東西一定要留著，喝了就糟蹋了。
回頭您送給我，讓我也裝裝門面。」
「呸。」楊老狠狠啐他，「我就這一瓶，一直用它鎮宅呢，能喝一杯都是你的造化，你還想都拿走。做你的美夢呢。」
張三苦笑，「行，我不做夢了，您把它收起來繼續鎮宅。酒就不喝了，這酒誰喝都是糟蹋。」
楊老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可是這時候心情激蕩，不喝酒實在不足以宣洩情緒。放回茅台，又翻出一瓶西鳳酒。
「這也是30年的好酒了。喝它就不心疼了。」說完還舔舔自己嘴唇。
張三隻能點頭，一會自己看著點，不讓老爺子多喝就行了。他沒想到楊老家中還有這些東西，說不得走到柜子前也準備翻翻看。
結果被楊老拽住衣袖，說什麼也不讓他過去，「再沒什麼了，你也別瞎惦記了。去告訴你李嬸，晚上加菜。」
張三用楊老能聽到的聲音輕輕嘀咕一句，「小氣。」轉身就去了廚房。留下楊老一人在屋裡吹著鬍子。
從廚房回來后，楊老很嚴肅的問起了張三在北京的經歷。
張三知道，之前的玩笑已經結束，現在才是考校自己的時候。就把自己遇到的病例揀一些特殊的告訴楊老。
尤其是聶偉業母親的病例說的很是詳細。
楊老認真聽后告訴他，「精神類疾病成因各有不同，但是從癥狀上說，都和便秘有極大關係，所以我們治療基本都是從這裡著手。
就我的經驗，只要便秘解決了，基本上病人身上的病也就去了一半了。」
張三點頭，他的診斷是肺部津液缺失加便秘引發了病人的精神出現異常。自己的診斷和楊老的判斷不謀而合。
楊老又問了一些他在北京生活情況，他也一一作答。但是方舟則的事情他不準備告訴楊老。
自己已經處理了，就沒必要讓老爺子再生一次氣了。不值得！
這一聊就是一個多小時。張三怕楊老累著，就不想多說了。只說自己餓了，要先吃飯。
楊老只能親自去催了一下李嬸讓提前開飯。
晚飯很簡單，兩個素菜加一條紅燒鯉魚。期間張三打電話告訴張母不用準備自己晚飯，張母聽說他要陪楊老吃飯也很放心，警告他早點回家。
馬家這麼大的事還沒解決，張母想著晚上家人齊了一起再商量一下。總要有個辦法才行。
楊老高興，一連喝了兩杯，張三陪著一起喝了。第三杯說什麼都不讓楊老再喝，他自己也喝不下去了。
很難理解這種口辣心燒的東西為什麼會受人追捧。兩杯而已，已經讓他有心跳加速，臉紅身熱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