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第一百四十七.4章 哄狐狸的正確姿勢
那邊帶土腦洞大開,這邊鏡夜溜溜達達隨便找了個犄角旮旯直接飛雷神。倒是沒想到自己的隱藏小秘密岌岌可危,還被腦內安排了奇奇怪怪的東西。
「花玲,是時候離……」鏡夜閃現在茂密的樹叢中,漫不經心的說著往下一瞅,結果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直接卡殼,「嗯?」
只見冷酷boy宇智波佐助瞪著三勾玉的寫輪眼,扶著昏迷過去的花玲讓她靠在樹榦上,然後非常之殘忍的一手崩開人家的眼皮……聽到樹上的動靜,冷酷boy警覺的抬起頭——
於是,兩人四目相對,同時腦內震驚:「糟糕!做壞事被發現了」以及「為什麼這傢伙會出現在這裡?!」
氣氛一度尷尬非常。
「果然是你在搞鬼!」放開花玲,佐助手指一勾從綁腿的忍具包中取出苦無握在手中,警戒的對著鏡夜,眼中三勾玉急速旋轉起來。
「哦呀,真讓人傷心……」鏡夜也很快反應過來,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佐助,故作哀怨道,「連哥哥都不稱一句。」
——真是讓人想要好好欺負啊……
「傷害了鼬的傢伙……」佐助咬牙道,「又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不過這傢伙……真是惡劣啊。下意識的別開視線不去直視鏡夜的眼睛,佐助攥緊了手上的苦無——要怎麼做……這裡離村子太近了,根本沒有辦法無所顧忌的出手。雖然很想揍這個傷害了哥哥和鳴人的傢伙,但現在還不是暴露的時候……可惡。
「這樣啊……」鏡夜垂下眼帘,突然笑了,「我卡哇伊的歐豆豆真是會惹人生氣,嗯?」
突然起了些壞心思,鏡夜從樹上躍下的瞬間出現在佐助面前,向他伸出手去——
糟糕!飛出的苦無擦臉而過,手中暗藏的鋼絲也驟然繃緊,佐助向後急退,卻還是被鉗制了手腕。極細的鋼絲從眼前劃過,纏繞在手指間,劃破了一小片皮肉,鏡夜手上綻開殷紅的血線。
苦無落在地上,鋼絲被反奪,佐助被鏡夜逼的退無可退——
他要做什麼?
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風呼啦啦撥動了滿樹的葉子,喧鬧與寂靜中,只有胸膛起伏時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瞳孔中逐漸放大的景象中,鏡夜並起的指尖點在佐助額頭上,不重不輕的力度,像一個心照不宣的約定。
「你……」與他擁有著相同底色的血紅眼眸映入眼瞳,佐助驚訝的瞪大眼睛,剛要說什麼,卻在瞬間被拖進幻術的回憶,驀然失去了意識。
12歲小小的少年,身形才拔高一些,剛剛好可以圈在懷裡。可能稍微有點重,倒也是甜蜜的負擔。
接下佐助軟倒的身體,鏡夜俯下身捏了捏他的臉蛋,滿意的點點頭,嗯,手感真好。臉蛋軟軟的,和鼬小時候一樣好捏,額頭戳起來還挺解壓,怪不得鼬老喜歡戳。
……算了。
鏡夜莫名笑了一聲,輕的像一聲嘆息,「你不認我也好。」
團吧團吧收起佐助拿來做兇器的鋼絲,鏡夜剛用指腹抹去佐助臉上染上的一點血跡,指尖的血卻又落下一滴。
——早知道搶鋼絲的時候就不那麼用力了。嫌棄的看了眼自己手上綻開的道道血口,鏡夜抱著佐助讓他半坐著靠在樹榦上,然後隨便丟了幾隻苦無弄出戰鬥過的樣子。最後拎著還在昏迷中的花玲離開之前,順便故意弄出點動靜,吸引巡視的暗部過來查看。
啊……他只是過分想念歐豆豆的好哥哥罷了,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
……
「吶,佐助,我可以告訴你卡桑把番茄藏在哪裡了,不過——」小小的男孩拉長了聲音逗弄他面前的糰子,「你得親我一口。」
「——咦。」佐小助努力崩起自己肉肉的小臉蛋,嫌棄的撇著嘴巴,「不要。」
「你最喜歡的番茄哦~」男孩笑眯眯的努力誘惑。
「那你先告訴我,」水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巴了兩下,佐小助開始講條件。
「好吧好吧告訴你好了——」男孩撇了撇嘴巴,看上去竟有些委屈,一副自己虧大了的樣子,「在——」
就在努力綳著小臉的佐小助準備湊上去聽時,突然被逮住啃了一口,肉肉的小臉蛋子上糊的都是口水。
「鏡,夜,尼——!」糰子炸毛了!
「別這樣嘛,我們說好的嗚嗚嗚——」男孩被兩隻肉肉的小胖手捂住了嘴巴,無辜的瞪大眼睛,故作可憐的眨巴了幾下。
「……」
怎麼辦,好像更嫌棄了呢。
這哥哥他真的是一點都不想要了!
夏天的風一吹,思緒都變得黏稠起來,兒時的記憶似乎已很是遙遠,像是曾經出現在夢裡的場景在醒來時被施下遺忘的魔法,只余悵惘。
佐助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肉肉的臉蛋正壓在自家哥哥並不寬闊卻可靠十足的後背上,兩人一顛一顛的向前走。
「尼醬?」少年還未睡醒般的聲音奶奶呼呼,像是在不自覺的撒嬌。
「醒了?」鼬微微偏過頭來,將佐助向上顛了顛,笑道,「一段時間沒抱過你,又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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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的把臉蛋往鼬的肩膀埋了埋,佐助張了張嘴巴,欲言又止,「尼醬……」
「怎麼了?」
「……沒有,只是想喊哥哥。」佐助別過臉,鼓了鼓壓的扁扁的腮幫子。
前面傳來鼬壓不住笑意的回應,「我在。」
「哥哥會一直陪著我嗎。」反正現在自己只是個12歲的小朋友,愛撒嬌一點粘人一點怎麼了……佐助自暴自棄的把臉埋進鼬的發尾。
「佐助覺得呢。」
「不許哥哥離開。」手指不自覺的蜷縮起來,佐助加重了語氣強調。
「好。」鼬無奈的笑著。
指尖扯住了幾綹鼬的長發,佐助惡狠狠的把它們攥緊手心,在心裡想,騙子——
大騙子!
你上一世,就不是這樣的。
這天的夕陽完滿,晚霞很美,風也溫柔,最醉人的,是眼前人唇畔的微笑,最惑人的,也是那個人含笑的承諾。
——你說你會永遠愛我,我信了。現在你說你不會離開我,我也勉強信一下好了。
誰讓你是……哥哥呢。
——
兩人就這樣慢慢走回了家。
說是家,也只是暫時申請在木葉居住的房子而已,沒有以前大大的庭院和曲折的迴廊,只是在簡單不過的一個套間,卻被鼬收拾的很整潔。
進門后鼬蹲身把佐助放下來,坐在玄關的式階上換鞋。
「尼桑是在哪裡找到我的?」看著鼬起伏的後背,佐助猶豫了一下問道。
「村子外面,現場的戰鬥痕迹是偽造的,你——」鼬頓了一下,沒有問下去。
佐助咬了咬唇。怎麼辦,要告訴哥哥嗎?告訴哥哥,那個人來過。
可是……
看出了他的遲疑,鼬轉過身來,撫著佐助的肩膀看著他的眼睛,「佐助,你已經做的很好了。間諜的事會有相關的部門去追究,何況這次還有卡卡西桑的介入。」
「嗯。」
「如果有人來問你,你可以告訴他們。」
「好。」
又是一陣沉默。
「哥哥不想知道嗎?」
「如果你願意的話。」
「我夢到了,不,應該是幻術,我看到了……」佐助看著鼬的眼睛,突然有些難過,「我看到了我們小時候的事。」
「嗯。」
「鏡夜尼桑,他欺負我。」
「……嗯。」
鼬什麼也沒說,只是將佐助抱進懷裡。
「我覺得那傢伙……」
「嗯,我知道。」
外面的天色逐漸暗下來,疲憊的風在窗邊逗留了片刻,窗台上素白的花瓶中,小雛菊在風的攛掇下擠了擠旁邊的滿天星,一同仰著頭看窗外的漫天繁星閃爍。
上天為證,花語有言。我對你的思念,傳達到了嗎?
——
「——佐助!!!」驀的,樓下傳來某隻黃毛小狐狸聲嘶力竭的呼喚。
「……」正在和哥哥溫情脈脈抱抱的佐助瞬間黑了臉。
「去吧,你的同伴很擔心你。」鼬輕輕放開他,笑著說。
「好。」佐助埋頭換鞋,刻意想用鬢間垂下的碎發擋住自己泛紅的臉。
「噔噔噔」的腳步聲在樓道里急促的響起,最終停在路燈之下。
「怎麼——」佐助站定,正要說些什麼,卻被突然撲上來的鳴人狠狠抱住——
「佐,佐助……你平安回來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你被那個大姐抓走拷問了嗚嗚,害得我好擔心,卡卡西三三去找你都不帶我,我在這裡等了好久才看見有燈亮起來……太可惡了你答應請我的拉麵還沒吃到,我答應罩著你的還沒有兌現嗚嗚,嗚嗚你怎麼可以就突然不見了嗚嗚嗚……」
繃緊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佐助抿了抿唇角,抬起雙手將不住在懷裡蠕動的鳴人環住,笨拙的安慰他,「好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嗚嗚嗚嗚……」鳴人扯著小夥伴的衣服哭的難以自拔。
良久,佐助無奈的嘆了口氣,「哭包。」
「我,我才沒有——」胡亂抹了兩把臉,鳴人抬起哭出紅眼圈的藍眼睛,pulingpuling的盯著佐助看,一個大喘氣又吹出個大大的鼻涕泡。
「……」這突如其來的嫌棄。
「還哭嗎?」佐助嘆了口氣,後悔自己下來的太急都沒帶點紙。*
「……嗯……」鳴人委委屈屈哼出個鼻音。
「你給我適可而止啊!」佐助拎起自己的衣襟,看著上面一坨濕乎乎的淚漬,突然炸毛。
「佐助嗚——」小狐狸抽抽噎噎。
「好了好了,再哭以後我就一直叫你哭包好了。」
「不要!」
「那就給我好好把眼淚收起來!」
「嗚……收不住嗚嗚嗚……」
「……」
小狐狸更委屈了怎麼辦。
啊,只好勉為其難再好好哄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