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出主意
「你別有太高的期望，先試試。」
「試試也行，我現在一點辦法沒有，我爸跟我們又不講理。」
羅小寶摸了摸肚子有點餓了。
「到晚飯時間了，正好我們去外面吃點東西，邊吃邊談。」
劉光天窘迫的摸了摸褲兜無奈道：「小寶，你也知道我們家情況，我爸不可能給我錢花。」
「不用你出錢，這次我請你，等你以後賺了錢再請回來。」
「沒問題，等哥們以後能自己賺錢了，一定請你吃大餐。」
趁著二大爺還沒下班，兩人快步走出屋子，向著外面走去。
中院，秦淮如站在水管子前面洗衣服。
羅小寶仔細瞄了一眼，對於五十年代的人來說長得確實不錯，再加上楚楚可憐的勁，一般男人受不了。
不過對於見識過現代社會各種打扮，化妝，美顏后的美女。
秦淮如只能說還算可以。
賈張氏坐在門口納鞋底，略顯矮胖的體型在這個年代也是少見。
「小寶，光天，出去啊。」
秦淮如笑著打了個招呼。
「賈家嫂子，洗衣服呢，賈嬸，聽說東旭哥馬上考三級鉗工了。
又有易師傅親自教導，以後前途不可限量，你們家日子越過越好了，以後在咱們院可是數得著。」
賈張氏的臉都快笑成一朵菊花了。
「我們家東旭就是爭氣，要不然一大爺怎麼沒收別人就收了東旭。
我們家東旭打小就聰明，以後等成了八級工，小寶進了軋鋼廠，嬸讓你東旭哥照顧你，保證不讓別人欺負。」
羅小寶呵呵笑著回了一句多謝賈嬸了，轉身帶著劉光天向院子外面走去。
羅小寶父親是因公殉職，當初軋鋼廠不僅給了三百的賠償。
還保證等羅小寶成年後可以讓他來軋鋼廠當焊工學徒，每個月有十塊錢的補貼，一直到十八歲成年。
前院，三大爺閻埠貴正給花澆水。
「三大爺，這是放學了，給花澆水呢，這花讓您伺候的真水靈，要是拿去賣，怎麼也得五毛錢一盆。」
「別胡說，買賣那可是投機倒把，你三大爺我是人民教師，怎麼能犯錯誤，小寶，你可是好孩子，可不能走上犯錯的道路上。」
「三大爺您放心，咱們四合院有你們三位大爺在，誰敢犯錯直接鎮壓。」
閻埠貴臉色頓時變了。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我們都是以批評教育為主，導人向善，鎮壓那是對敵特暴亂分子，也輪不到我們管事大爺。
你們倆該上哪玩上哪玩去，別打擾三大爺我澆花。」
羅小寶和劉光天兩人快步走出院子，忍不住笑了。
「小寶，三大爺明顯早退了，他那花隔三差五的換，虧他整天以人民教師自居。」
「理解，又能陶冶情操，還能賺點外快，三大爺算盤精轉世，能白白浪費時間養花養草，肯定有原因。」
劉光天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道：
「我聽我爸說，一大爺易中海收賈東旭當徒弟，是想讓賈東旭以後給他養老。
一大爺是個絕戶，沒兒沒女，軋鋼廠的八級工，你說他怎麼不收養一個。
等他老了孩子也大了，正好給他養老，他們家有錢，不缺養孩子那點錢。」
羅小寶看了看四周，沒什麼人，這才說道:「收養孩子哪有撿現成的舒坦。
不用花錢還能自己掙錢，你沒見一大爺沒事就說只有不周全的兒女，沒有不是的父母，這是提前給賈東旭洗腦。
自己養一個長大了萬一不孝順怎麼辦，要是個賭鬼酒鬼的，一大爺掙得那點養老錢都不夠造的。
賈東旭是一大爺從小看著長大的，知根知底，不用掏錢，平時傳授點技術，再灌輸點孝順長輩的想法，不怕他不給一大爺養老。」
劉光天倒吸一口涼氣。
「一大爺藏的真深啊，平時沒看出來，不過賈嬸也不是吃素的，一大爺想占他家便宜可不容易。」
羅小寶點點頭，賈張氏確實不是吃素的。
「讓他們斗去吧，現在一大爺也沒到讓賈東旭養老的年紀。
等他真老了，怎麼樣可不是他說了算，現在是賈東旭佔便宜，賈嬸肯定願意啊。」
天色逐漸逐漸暗淡，54年公私合營后，很多小吃攤位變成了公私合營小吃店。
兩人進了一家鹵煮店，獨特的香味回蕩在店鋪裡面。
劉光天不停地咽著唾沫。
「哥們從小到大沒正經吃過鹵煮，每次都是我爸買一碗回來，我偷著蹭兩口。
就這還得挨我爸一頓毒打。」
羅小寶不得不為劉光天感到悲哀，今日因他日果。
也怪不得以後劉光天不管二大爺跟二大媽。
都是人心換人心，棍棒底下出孝子也沒這麼個出法。
最起碼得一棒子一個甜棗，劉海忠光給棒子不給甜棗，他兒子能孝順他才奇怪呢。
「今兒哥們帶的錢票夠多，管夠。」
羅小寶來鹵煮店也是因為這年頭豬下水不要肉票，只有裡面的燒餅要糧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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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他不可能帶著劉光天來這。
「大姐，一人一碗鹵煮，再多切一個燒餅。」
「一個燒餅一兩糧票，一共四個燒餅四兩糧票，兩碗鹵煮四毛。」
羅小寶給了錢和票。
一會鹵煮好了，兩人一人端一碗，找了張桌子坐了下來。
街邊小店別指望服務，人人平等。
你讓人服務你，人家回一句你是想騎在人民頭上作威作福啊，能噎死你。
急眼了弄不好打你一頓。
牆上的「不準無故毆打顧客」可不是說著玩的。
這是羅小寶第一次吃鹵煮。
騷氣夾雜著香氣直衝腦門，剛穿越，還感受不到這個世界對吃飯的嚮往和執著。
劉光天已經呼啦上了，恨不得把嘴都咧到耳根子上去。
不過三分多鐘，一碗加了燒餅的鹵煮見底了，碗都舔乾淨了。
羅小寶才吃了小半碗。
見劉光天吃完了，把碗一推道：「我這半碗你也吃了吧，哥們中午吃的多，還不太餓。」
劉光天有點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
「哥們就不好意思了，有倆月沒吃過飽飯了。
對了，你還沒跟我說，怎麼讓我爸以後不打我了。」
羅小寶組織了一下語言道：
「有句話叫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時代不一樣，不過人們的想法沒多大變化。
軋鋼廠可是萬人大廠，最缺的就是技術工，二大爺現在是六級工，在車間里也算是高級工了。
只要他多收徒弟，不藏私，廠里看他積極上進，或許能讓他當個班長組長之類的。
以二大爺對當官的執念，他肯定不藏私，不過這跟你沒關係。」
劉光天期待的表情頓時垮了。
「小寶，你可得給哥們出個好主意，哪怕讓我爸少打我兩頓都行。」
羅小寶借著說道：「我還沒說完呢，你別著急。
班長組長當上也能撤了，你得給你爸說，長里要提拔你爸肯定得調查。
咱們院在軋鋼廠的都有誰，最起眼的就是傻柱許大茂一大爺。
尤其是一大爺，廠子里的八級工，廠長都得給兩分面子。
你爸一直想把一大爺拉下來自己上位，院子里基本都知道。
倆人表面上和和氣氣，其實背地裡誰都想壓誰一頭。
廠里到時候問易中海，劉海忠平時怎麼樣。
一大爺來一句有暴力傾向，天天打孩子，還都是往死里打。
人家廠里里一聽，這種人能當領導嗎，這不是宣揚暴力嗎，現在都是人民當家作主了。
當爹的也不能沒事打孩子出氣，光天，你想想是不是這麼個理。
就算不太管用，也能讓你過兩天安生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