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煉陣
「剛剛什麼時候情況？」白熊心有餘悸的說道。
離開的剎那，一股不可想象的驚悚由心而生，如果待在那片海域，誰也無法預料會出現什麼。
「沒看清，海底似乎有活著的生靈，那是生命波動在蔓延。」蕭陽說道，他也不能確定是什麼，睜開道眼亦望不穿，只感受到磅礴的生命波動，影響那片海域。
「活著的生靈？怎麼可能。不是說北海最大境界限制在四境嗎。」白熊又說道。
楚峰神色凝重，道：「確實是四境，但北海太神秘了，乃五域古來最可怕的生命禁區之一，存在於不可追溯的紀元，極大可能埋葬著神話古代的生物。」
神話古代？活著的生靈！
想到這些三人不禁冷汗直流，莫非北海內有上古時期的絕世生靈活到了當世？
「小朱雀，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蕭陽傳音問道。
「有些模糊的記憶，但太久遠記不清了，這片海我似曾見過，卻並非這一界，預感到他們的氣息，曾為滅世戰場，海的盡頭應是兩界樞紐，對接上界的通道，已破滅在古代……」
小朱雀一番話語讓蕭陽懵懵懂懂，「兩界的樞紐，對接上界的通道，古代北海發生過怎樣的戰爭？」
「不是主戰場，只是被波及的殘墟，或許這裡本而不復存在，只是從那一界墜落的塵埃。」小朱雀說道。
「什麼，塵埃！？」蕭陽頗為驚訝，旋即問道：「那一界到底是什麼？北海難道還活著那個紀元的生靈嗎。」
「你現在還渺小，知道太多反而對你不利。不過也無需過於擔憂，若真是殘墟中的生靈，自不會對你們出手。」小朱雀說道。
「為何？」蕭陽不解。
「你會在意路上的行走的螻蟻嗎？」
小朱雀一句話讓蕭陽無言以對，剛想說什麼便被其打斷。
「最接近當世的動亂已過數個紀元，昔年一戰天下群雄隕落，也有負傷者墜落人間，分散諸天無窮世界，或死或傷，萬不得已不會出世，而這一界，也真有可能存在他們的痕迹。」
蕭陽剛鬆一口氣，但小朱雀下一句發言再次讓他精神緊繃。
「雖不出世，可若被驚醒，不動則已，動則盡滅。屆時，莫說五域，就算今世此方宇宙所有修士全來也不夠殺。」
蕭陽遙望深處，深呼一口氣，良久后喃喃自語，「這樣嗎，已強到超越世間常理。」
「彆氣餒，也別好高騖遠，我相信你，過程很艱難，但不可輕言放棄，如此，你亦可達到那樣的高度，若在此紀元脫穎而出，或可超越大道絕巔，立身歲月的盡頭，俯瞰萬古，舉世無敵。」
小朱雀發自肺腑的言語，蕭陽雙拳微握，淡然一笑，「人生還遠著，別人可以，我自然也能，畢竟還有很多事，需要那樣的力量方可完成。」
「蕭陽，蕭陽。你自言自語什麼呢？」白熊輕喊兩聲，招手晃了晃，才讓蕭陽回過神來。
「蕭兄，怎麼了，是不是真有古代生靈復甦，你如此失態。」楚峰問道。
蕭陽笑著搖了搖頭，道：「不是，只是想到了一些未來可能發生的事，無關緊要。趕路吧。」
楚峰也笑了，「蕭兄天賦蓋世，心中所念之未來必是宏圖大志。」
白熊不以為然，說道：「我還以為你被嚇傻了呢，就說嗎，一點異像而已，不至於這般。」
蕭陽白了他一眼，而後三人繼續上路。
北風呼嘯，瀚海無邊，灰濛濛的天層，電閃雷鳴，駛入深海的孤舟，隨著潮汐上下起伏。
半個月過去，不知抵達何方海域，水面上的光點暗淡，天地間無形禁制變得更加可怕。
渾濁的海水，帶著血色，漂浮著許多屍骨從遠處沖刷出來，顯得格外詭異。
自從北域各族入海以來，海內至今不知死了多少生靈，有進無出！
海面上漂浮的屍體，以及那觸目的大片血紅交織匯聚成的區域，足以彰顯深海內的殘酷。
三人一路前行，一路儘是碎骨與血，越靠近深處越多，海面上的屍體達到了驚人的程度。
且不只是各門各派的無名散修，甚至神族神國等世間頂級勢力的高手都葬身在此。
「這得死多少人啊？」白熊說道，這些年來一路和蕭陽征戰不休，即便如此面對眼前情景兩人都忍不住一陣發獃。
楚峰亦是震撼萬分，「各族入海，為奪至寶而血戰不休，從曾經的老一輩再到現在的年輕輩，未臨深處已血流成海，真不知最後若至寶面世還得死多少人。」
蕭陽只手探去，自密密麻麻的屍體群中攝取出一堆染血的兵器碎片。
「這些法寶雖然已經破碎，但裡面的道紋還未徹底磨滅，可作為煉陣的好材料。」
說著，蕭陽寶體發光，抬手覆蓋方圓千里，所在範圍內所有可用的法器道兵碎片皆收入囊中。
最後，他手中沉浮一桿斷槍，依然有神威綻放。
「此槍非凡，應是某神族之物，蘊含生明法則。」楚峰驚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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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此地不久前發生的一場難以想象的大戰，楚兄可否認出這是槍屬於哪一族。」蕭陽將斷槍丟給楚峰道。
楚峰搖頭，「此槍已毀，殘缺的神明道韻將要散盡，追溯不到源頭。不過最好還是不要染指，被認出的話，可能有不必要的麻煩。」
蕭陽不假思索，「反正殘缺了，材質不錯，煉陣需要，把剩餘的殘缺道韻驅逐掉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誰干就干，蕭陽拿出一堆收穫的殘破法器開始煉化起來，兩日後，八桿大旗功成，可組織成絕世殺陣。
「沒想到蕭兄實力逆天，陣法上也有如此高深的造詣。」楚峰說道。
蕭陽收好陣旗，道：「入門級而已，陣法拙劣，主要是為了保證海內安然。」
而後他側身看去，那裡有半截屍體，還在流淌紫色血液，煥髮絲絲縷縷朦朧神光。
「太古族。」楚峰認了出來。
「就是不知道是哪一脈，但我覺得太古族的生靈都該死。」白熊不屑地說道。
「正好還有些材料，能夠再布置一方殺陣。」
很快，海面上漂浮的屍體有順序的漂浮，內部殺道符文閃爍，此地成為陣殺之地。
「哈哈哈，妙。」白熊大笑，「等太古族那些王八羔子一來，殺不盡也能讓他們損失慘重。」
「太顯眼了，很難不被察覺。」蕭陽心念一動，「有了。」
只見他雙指結印，符文轉動的剎那虛空扭曲，此地時間流速變得緩慢，最後幾乎靜止，慢慢自成小天地，又與大世界銜接，看上去沒有了任何怪異。
可一旦有人闖進去，將在一念間粉身碎骨，形神俱滅，有著時光經的加持，海內沒幾人能夠對抗。
「這……，我已經開始期待太古族慘死的畫面了。」白熊怪笑，「要不我們在這等著他們的到來吧。」
「至寶要緊，由他們自取滅亡吧。」蕭陽說道，既然他與太古族註定為生死之敵，那也沒必要心慈手軟。
「蕭陽所施展為何等神通，可干預光陰的運轉，形成徹底的滅殺。」楚峰大感震驚，問道。
「沒什麼，祖傳的術法。」蕭陽只是淡淡回應了一句。
楚峰也懂，對方不肯過多透露，自然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離開時回首看了眼那片區域，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有意思，上古神通重現世間，這少年……不簡單。」
飄渺的混沌虛空，存乎北海又似在海之外，不可探索的領域內，有道黑影睜開雙眼，很快又沉寂了下去。
「罪者的痕迹，法旨奏效了，捕捉到他們的行動路線。」
海域邊緣，大批高手蒞臨，個個氣勢滔天，五一凡俗，腳踏神舟，手持大能法旨，極度接近著蕭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