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潛入hospital
既然如此的話,說明花組的成員們都還活著。原來這四人不是別人,正是姚也手下的情報組四忍:宮城正源,宇治翔一,蛇喰帆以及PenZ。
看來得儘快去醫院找到他們。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姚也打算立刻動身——畢竟一旦等他們醒來,警方肯定會第一時間對幾人的身份進行詢問。雖不擔心泄密,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提前防止這種事發生最好。
實際上,這同樣是陳少青對姚也的一個試探——由於花組幾人被警方發現時,身上的不同部位都紋著一枚相同的五角櫻花圖案,這與他在黑衣戰士的作戰服上看到的一致。所以不難推理,這幾人應當與黑衣戰士屬於同一勢力。陳少青特意當著姚也的面透露出有四名傷者存活,實際上就是想看看對方之後會不會前往市中心醫院救出幾人。一旦姚也真的出現,那麼埋伏在隔壁病房守株待兔的便衣民警便會將其作為嫌疑人逮捕。
第三節課才剛開始不久,這個時間小溜一下應該也沒人發現,於是姚也便回頭對著朱雪綺說道:「小雪啊,我去操場上打會兒籃球,領導來了就說我在廁所。」
「行。」朱雪綺比了個ok的手勢:「打完球你回去洗個澡再回來,不然身上全是汗。」
「好的。」為了讓女友覺得自己真的是去打球了,姚也特意當著對方的面換上了一身黑白條紋的背帶褲球服,隨後一路小跑著離開了。
來到車庫,姚也拉開GT50的車門,隨後心急如焚地朝著市中心醫院駛去。
這麼快就按捺不住了嗎?你打算去哪兒呢?令人沒想到的是,陳少青竟然將自己的馬自達停在了學校門前的停車場里,他用茂盛的大樹擋住自己,想要看看在聽聞了四人存活的消息之後,姚也會作何行動。不出所料,這輛車牌為N1NJ4的賓士汽車果然從學校里跑了出來。
「嗡!」他將鑰匙擰動,隨後悄悄地驅車尾隨在了對方的身後。
...
姚也在車流中快速地穿梭著,出於忍者的職業習慣,他很快便發現了有人在跟蹤自己。
是影殺殿的人嗎?他先是心中一緊,但很快便否定了這個答案——畢竟以該組織的作風,此刻盯梢自己的車輛起碼應該是高性能的本田NSX或者豐田牛魔王,而不應該是這種油門踩到底車子都不會加速的老款馬自達三系。
「滴滴滴滴...」將車牌輸入改裝后的車輛電腦中,車主的身份信息很快便出現在了屏幕上——想不到跟蹤自己的人,竟然是剛剛友好交流完的陳少青警官!
哈哈...姚也露出一抹苦笑,立刻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看樣子這位陳隊長果然是聰明人,竟然能用心理學的方式擺自己一道。雖然自己的車窗都貼上了防窺膜讓人看不清駕駛人,可他的這輛汽車實在過於顯眼;並且兩人第二次在飯店門口見面時,對方應該是悄悄記住了他的車牌號的,所以現在才落得了個你追我趕的局面,真是讓人有些忍俊不禁。
但是那麼輕易能讓你追上的話,我在川野修行的科目三也就白考了。姚也嘴角揚起一抹微笑,隨後撥動方向盤上的旋鈕,將GT50轉換成了運動模式。
見眼前啞光黑的賓士車發出咆哮聲,這讓陳少青有了一種目睹嫌疑人畏罪潛逃的錯覺。於是他立刻升檔,全速朝著對方追擊而去。
彷彿白色的天使在追趕黑色的幽靈,一場刺激的追逐戰打響。
在陽光下,姚也的變色墨鏡反射出秋日的光芒,看著後視鏡中那輛緊追不捨的白色馬自達,他的臉上多了一絲戲謔,一腳油門直踩到底,車身如同一枚漆黑的出膛子彈滑行而出。
相較而言,雖然馬自達也經過了警隊的特殊改裝,可1.5L的自然吸氣發動機引擎與其說是咆哮,更不如說是在陽光下歡快地唱著歌。這導致陳少青雖然一頓操作猛如虎,但一看時速依舊是55。好在憑藉對路況的熟悉,他穿梭在車流中,就像一條在水中自由游弋的魚。他的心跳隨著速度的提升而加快,但手卻依舊像山一樣穩定。
可惜的是,即使姚也的操作水平再如何高超,Z國的路況和紅綠燈總會像演員一樣將他卡住,導致兩輛車之間壓根拉不開太多的距離。想到這裡,他乾脆放棄了抵抗,直接將車靠邊停了下來,隨後拿起了一邊的耳機。
陳少青搞不清對方想出什麼牌,但還是將車堵在了GT50之前,走下車說道:「誒誒,開門。」
見對方沒有反應,他便走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車窗。結果姚也一臉懵逼地搖下車窗,驚訝地問道:「陳Sir,你怎麼在這裡?」
「你去哪裡啊?怎麼開這麼快,超速了不知道嗎?」陳少青板起了臉,看著姚也人畜無害的樣子,他總有種自己被對方耍了的感覺。
「不好意思,我以後不聽dj了。」姚也將耳機遞到陳少青手上,刺激的鼓點聲從中傳出:「這些歌太動感了,老是改變我的駕駛節奏嘛。」
「呵呵,車上有柏林之聲你不聽,反而戴個耳機啊?」陳少青覺得一陣無語,但這並不違法,所以也只能吐槽了一聲。
「我在這裡買個雞吃吃。」姚也走下車,指著近旁的門牌「本地雞窩」說道:「這個雞好吃得一批,請你也搞一份?」
「不用了,下次開車不要這麼快,如果我是交警就要處罰你了。」陳少青見抓不住姚也什麼把柄,只好作罷。
「好的。」姚也裝模作樣地走到了店裡,看樣子自己的營救計劃得推遲到今晚了。
回到警局,陳少青越想越不對——自己為什麼要跟蹤姚也呢?本來如果自己不硬追,說不定他就自投羅網了!看樣子自己的決策也有失誤啊!
不過,既然在得知這個消息后,姚也的第一反應是採取了行動,那就說明他的身上肯定有問題。陳少青相信自己的直覺不會錯,立刻想到了一個全新的計劃。
...
夜幕低垂,萬物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寂靜。在H市中心醫院住院部頂層的走廊盡頭,兩間病房的門緊閉著。房間內,四名身負重傷的忍者——宮城、宇治、蛇喰和PenZ靜靜地躺在病床上。他們仍處於昏迷之中,但臉上偶爾閃過的痛苦表情,彷彿在訴說著之前那場戰鬥的慘烈。
一陣黑色的煙霧飄過,姚也悄然出現在醫院的後門。他身著一套純黑的夜行衣,以夜幕作為自己最好的掩護。
他輕手輕腳地繞過醫院的巡邏保安,猶如一陣風般無聲無息。醫院的燈光昏暗,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姚也的視線。他的目光在病房的門口、走廊的轉角、樓梯的陰影中快速穿梭,目前還不知道花組被安置在了哪裡,所以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
來到住院部,姚也停下了腳步,他發現了兩名正在值夜班的護士(看來醫護人員還是挺辛苦的嘛,這麼晚都沒法休息)正在聚精會神的聊著什麼。這個時候擺在他面前的有兩個選擇,一是運用擬態輕鬆地騙過她們,當著對方的面進去搜索,可是這樣做的話房間太多了,恐怕會找到猴年馬月。而且由於擬態是完全隱形,所以開門時患者可能會覺得是牛頭馬面過來勾魂了,擔心會造成病人們的心理陰影,因此姚也便排除了這個方案。
方法二,直接問。雖然摘下面具后,姚也有自信憑藉自己的帥臉問出一切想要的答案,可是日後如果追查起來,麻煩就太多了。因此他來到了醫院的榮譽牆前,隨機找了一名男醫生的照片便用易容忍術複製了對方的外貌。
「ok,我現在感覺良好。」姚也將自己的夜行衣翻了個面,當即變出了一副白大褂套在了身上。
捋了捋自己的頭髮,他堂而皇之地走到了兩位小護士面前,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我跟你說啊,那個新來的程醫生跟我們的護士長關係可好了,他倆私下裡有點曖昧,你不要告訴別人...」原來二人是在聊八卦,聽見姚也的咳嗽,說話的那名小護士嚇了一跳,立刻彈了起來。
「這麼晚還在工作,辛苦啊。」姚也學著鄭前的樣子,對二人表示了關心。
「應該的,應該的。」見兩個小女生阿諛的樣子,看來姚也複製的對象身份地位還挺高。
「之前公安局給咱們醫院送來的,那四個沒身份的男的,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姚也努力裝出醫生的口吻:「有印象嗎?」
「哦哦,有的!那幾個現在情況穩定了。昨天已經從icu轉普通病房了。」另一名小護士也站了起來,諂媚地回答道。
「好的,蠻好蠻好。」姚也一本正經地給予二人認可:「那他們現在在哪個病房來著?」
我看一下,小護士1號拿起登記簿查找了一番:「在頂樓的雙人病房。」
「明白,那你們先忙。」姚也朝二人拋了個媚眼,隨後邊吹著口哨邊上了電梯。
「我操,程醫生怎麼會來了?他是不是聽到我們說他壞話了?」小護士1號害怕地捂住了嘴。
「對啊,他不是婦產科的嗎?」小護士2號茫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