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 來自小夥伴們的熱情
與大部隊匯合后,劉異終於能下車,光明正大暴露於人前。
豹撲一個臉剎,衝到劉異身前,前腿抬起,將劉異撲了個跟頭,熱情狗狗用口水給主人洗了個臉。
遲到兩秒的劉大拿和沙雕開始在主人身上蹦迪。
劉異還沒享受完親子時光,便被小夥伴們從地上拉起來挨個問候。
張鼠抱著他又哭又笑,並隨手附送兩個友愛的大逼兜。
劉異捂著臉質問:「你瘋了?」
「小六一,你個混蛋,你怎能連我都騙呢?咱倆不是天下第一好嗎?」
劉異眼見耗子要再次揮拳,連忙後退躲閃。
「耗子,你聽我說,你當時不是快當阿耶了嗎,我想讓你留下專心照顧嫂嫂。」
孫艷艷挺著八個多月的大肚子從後面狠狠踹了劉異一腳。
「你都出事了,死耗子還能安心照顧我嗎?他每天恨不得淹死在海裡面好去陪你。」
「是我不好。」劉異真誠道歉。
這時劉奇一臉委屈地過來擁抱弟弟。
「二郎,你騙誰也不該騙阿兄啊,咱倆可是世上最親的人。」
秦三娘在旁邊哭得眼圈通紅。
「二郎,你不知道你出事後劉奇有多自責,他認為是自己沒跟你一起南巡照顧你,才導致你遇到危險。」
劉異拍拍劉奇的後背。
「當年我在振武城時也是每日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賣命,我以為阿兄早習慣了。」
劉奇一臉憤怒反駁弟弟:
「這種事怎麼能習慣?下次換我出事讓你也體會一下。」
「呸呸呸,劉老大,你生氣就揍我幾拳,別咒自己啊。」
劉奇高高舉起巴掌,最終還是捨不得痛打唯一的弟弟,只能裝得兇巴巴地警告:
「下不為例啊,否則我就代替咱們逝去的阿耶實施家法。」
劉異憋笑,劉根生的家法是鞋底子,他還挺懷念的。
這時一個女聲以哭腔抱怨:
「小異,你這孩子,你可嚇死姨母了。」
阿蘭在一旁氣鼓鼓地插話:
「異表兄壞,你出事後我阿娘每日都為你流淚,眼睛都快哭瞎了。」
張狼在後面敲了一下阿蘭的腦袋,問:
「說的跟你沒哭一樣,是誰每天央求我帶著她出海找表兄來著?」
阿蘭嘟嘴倔強否認:「不是我,我若知道他騙人早就不找了。」
劉異捏捏小表妹的臉蛋,又輕輕擁抱姨母姚娥。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右耳忽然傳來劇痛。
林九蓉揪著他的耳朵將劉異提到自己一邊。
「臭小子,你還敢有下一次?」
「沒,沒有了,林阿娘饒了我吧。」
劉異之後又熱情擁抱了張家兄弟、毛台、密羯、布蘭、殷九州等人,溫柔擁抱了張豹和公孫筆。
公孫筆的傷勢基本已經痊癒,張豹因為傷到脊柱,目前雖能下地行走,但還在逐漸恢復,走得比較緩慢。
劉異擁抱張豹時信誓旦旦保證:
「三兄,日後我每天幫你理療,一定讓你恢復如常。」
「你少氣我點就行了,這麼大的事你居然敢瞞著我,我對你很失望。」張豹說完又瞪了一眼張狼,「還有五郎,你明明知道實情卻眼看著我們著急不說,要不是老子現在行動不便,非揍死你不可。」
張狼不服:「二兄也知道啊,你怎麼不敢指責二兄?」
張虎為自己辯白:
「後來發現安平公主有孕我不就對大家坦白了嗎,我算戴罪立功。」
劉異告訴一眾武僧江小白也活著,正在家裡等他們。
瞭然、了緣表情有些小尷尬。
瞭然小聲問了緣:
「咱們替他超度過的事情,要不要告訴他?」
「算了,既然他沒死證明咱們超度失敗了,西方極樂沒收啊。」
小夥伴們終於團聚,對劉異的氣憤抵不過對他的想念,真實見到他還活著,每個人臉上都露出欣喜。
李怡攙扶妹妹李安平走過來,劉異攬著老婆招呼眾人:
「走,咱們回家。」
劉異重返長安的消息很快傳遍京城,一些不明內幕的好友紛紛過來探視,其中就包括鄭言和他的學閥二代朋友們。
李德裕的兒子李燁居然也一起來了。
劉異給他們講述完自己虛構的蘇州歷險記,學閥二代們也分享起劉異離京后長安發生的大事。
他們不是話題的製造者,他們是話題的搬運工,搬運的最具轟炸性的一條新聞當然是普天大醮。
劉鄴一臉神秘兮兮地說:
「你都無法想象普天大醮場面有多隆重,開始都好好的,沒想到陛下進入望仙台後,被三個道士逼得從樓頂上跳下來了。」
「哇,這麼刺激?」劉異配合道。
「是驚險,我阿耶說當時要不是白敏中、崔元式那些礙事的朝臣攔著,他們定然能衝上望仙台將陛下救下來。」
劉鄴阿耶是刑部侍郎劉三複。
「他們真是大逆不道,陛下不會駕崩了吧?
裴鉶搶話:「呸呸呸,陛下是真命天子啊,福大命大,豈會輕易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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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琮吐槽:「要是我,我情願不要這種福氣,聽說陛下全身骨骼盡斷,還不如駕崩痛快呢。」
於琮兄長於珪當即斥責:
「五郎,你怎麼說話又無顧忌?剛才的話大逆不道,傳出去便是大不敬之罪。」
於珪、於琮出身河南於氏,是北周太師於謹之後,已故戶部侍郎於敖之子。
他倆分別在家中排行老二和老五。
於琮無論是在家中還是在狐朋狗友中,都屬他年紀最小,是以總是口無遮攔。
於琮聽到兄長教訓,撇撇嘴不服道:
「這裡都是咱們自己人我才說的。」
顧非熊接道:「禮用所言甚是,我們不會外傳。」
他又對劉異說:「劉街使,我此來除了探望,還是來跟你辭行的。」
「顧兄要去何處?」劉異問。
「因為陛下恩典,我今年終於進士及第,前幾日剛被授予了官職,要去泗州盱眙縣出任縣尉。」
「恭喜顧兄入仕,」劉異恭賀完又看向鄭言,「垂之,你不是去年就及第了嗎,怎麼現在還沒等到授予官職?」
鄭言解釋:「我後來沒去考博學宏詞和書判拔萃,所以授官沒那麼快,等幾年都有可能。」
劉鄴取笑:「垂之估計是捨不得新婚的崔氏娘子吧。」
鄭言玩笑地捶了劉鄴一拳。
學閥二代們嬉鬧時,李燁始終未發一言,離開時他卻是走得最晚的。
李燁待小夥伴走後單獨對劉異說:
「劉街使,我阿耶想約你當面會談。」
劉異見到他時就猜到了。
「好啊,時間地點他定,我準時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