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趕上四個也是不容易
功德不多的兩個人同時問道,「我功德不多就算了,他(她)為什麼功德也不多?」
問完后彼此看了一眼,都在想著為什麼他(她)說自己功德不多就算了?
谷夫原也想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段七幫了很多人,功德不應該為零。
顧君生雖然是黑心商人,但是齊國各處大災戰亂都能看到永君商會的身影,按理說功德就算不大,但也不能是零啊。
這兩人還真是奇怪。
說起奇怪,北冥和床上躺的人也奇怪,北冥功德無限,床上的人功德恰恰好為零。
世上怪人怪事多了,能讓谷夫原趕上四個也是不容易。
他給傷口上藥,「誰知道你們前世是不是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到這一世都還不清。」
段七和顧君生同時默聲,段七自知殺了很多人,她沒有多少功德在情理之中。
顧君生怎麼會功德也不多呢?
顧君生則是認為自己沒做多少好事,曾經為了永君商會也謀劃了一些人家破人亡。
比如現在的季家,再過段時日就會家破人亡。
所以他功德不多也是正常。
段七呢?就算她之前殺了人,可是她救的人就不算她的功德嗎?
顧君生想著又看了眼天,天道是不是運算出錯了?
「你們別一個看天一個看地了,能不能想想辦法怎麼解決這個人?」谷夫原沒好氣地說。
段七回過神,「他用一口活人之氣吊著也活不了多久,等到他死了,給他買副棺材葬了就是。」
她掏出一些銀子,「安葬費我出,算是給我自己攢點功德。」
顧君生聞言,直接掏出一張銀票,「給她攢著。」
壕無人性!
谷夫原收起來,有錢就是了不起,不像他摳摳搜搜寫書養葯谷淵。
「谷夫原你怎麼了?我帶御醫來了,你別怕!」
宮永夏帶著一大幫人衝進來,朝著谷夫原上下看,看到傷口時,眼圈都紅了。
「誰!誰不知好歹傷了本公主的駙馬?」
跟著來的護衛和御醫紛紛低頭,他們就這麼簡簡單單聽到了驚天大瓜!
段七等人悄摸摸地從一側溜走,谷夫原回頭看時段七朝他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谷夫原真想一針扎死段七,需要她解圍的時候跑的比誰都快。
「別看段七,看她幹嘛,本公主不比她……尊貴嗎?」
宮永夏本來是想說好看的,話到嘴邊換成了尊貴。
谷夫原無奈地拉下袖子,「公主千金之體,還是回去吧。」
「我不回去!御醫,給他看看!」宮永夏鼓著嘴坐下來,「我一來你就趕我走。」
「你就這麼不待見我嗎?當初是你扯著我衣服,本公主的身子都……」
「公主!」谷夫原驚得差點暴跳而起,「不能胡說!」
宮永夏咬了咬嘴唇,「我又沒胡說。」
怕她再說出什麼要命的話,谷夫原也沒再讓她走,隨行的護衛和御醫也留在藥房幫忙。
小葯童捏著幾張平安符給谷夫原,「段姑娘給的,還說那人眉心上的血不要擦。」
谷夫原收起平安符,想了想給宮永夏塞了一張,「貼身放著,保平安的。」
宮永夏細心地收起來,「放心,本公主一定平平安安的!」
其實宮永夏身上有皇家之氣,一般鬼怪難近,但是床上之人死氣太重,皇家之氣不一定能阻攔。
無人注意到床上之人動了動手指,蠕動的嘴唇喊出了一個名字。
——
京城秋雨從早上開始就下了起來,段七和顧君生一早來到安國寺後山。
同樣在山上的還有之前給掃地僧送信的小沙彌。
「段姑娘。」
「小和尚,下這麼大的雨,你來幹嘛?」
段七打著傘跨到小沙彌身邊,「如今安國寺交給你一個人,你能撐得住嗎?」
小沙彌行禮,「師父說過,時機一到,緣主自來。」
說完安定神閑離去,也沒告訴段七他跑上來幹嘛。
掃地僧神秘兮兮,小沙彌也跟他一樣神秘兮兮。
她問顧君生,「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顧君生深吸一口雨後山中空氣,「許是時機一到就會有人剃度出家成為他們的主持。」
段七不疑有他,站在最高處眺望整個京城。
秋風乍起,吹開一簾雲霧,露出京城些許繁華。
紅牆宮院,青瓦人家,倒是多了寧靜滋味。
「你看那裡是不是有個旋兒?」段七指著一處說。
顧君生同樣注意到段七說的地方,一道淺淺的雲霧打著旋兒從別處拐到了京郊某地。
他思索片刻后說,「看方位,像是在塘籬村。」
兩人快速下山,一路飛奔而去,腳邊濺起的水珠打濕了衣裙。
安國寺門口的小沙彌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緊鎖眉頭,「阿彌陀佛。」
段七半路上遇到了北冥和嚴武,北冥拿著一塊金屬製品,「怎麼不拿出來這個?」
段七沒聽太清,她翻身上馬車,「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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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說起事情經過,嚴武外出辦事時,傘被一陣風颳走,身上都被淋濕,段七給的平安符也被雨水打濕。
嚴武怕符咒壞了會有影響,就去找了黃長老,不料長老打坐不能打擾,他就去找北冥公子。
北冥長話短說,「他拿過來的時候,我發現他荷包還有一塊這個,這是生死羅盤的邊兒!」
北冥手裡的鐵質塊是當初在趙真和又青房間里找到的東西。
當時不知道是什麼就讓嚴武暫時保管。
「生死羅盤是什麼?」
「轉換生死,逆天改命!」北冥說道。
段七看著北冥,「說詳細一點。」
生死羅盤,簡單來說,就是用別人的命給自己續命,這些人需要跟自己有相同的生辰八字。
「用此羅盤布的陣叫生死陣,陣眼有兩處,一處生一處死,生的就是布陣人想要他活的那個人,死的這邊是貢獻自己生命的人。」
「結合你之前說的趙高可能不是一個人,我覺得情況可能比你想的更複雜。」
北冥說完后,馬車裡死一般的寂靜。
段七皺眉不展,想起孔如雪的兩次提醒,她跟在趙高身邊多年,想必知道了些什麼才會如此隱晦的給自己傳信。
「她說讓我看雨景。」
北冥同樣發愁,「此陣不易察覺,白日里看不出什麼,唯有連綿大雨,生死之氣沾染了水汽,才能看出一點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