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追獵

第136章 追獵

我媽媽,你媽媽,要去抓女巫。

我媽媽,你媽媽,揮舞小棒子。

我媽媽,你媽媽,女巫從不哭。

我媽媽,你媽媽,女巫必須死。

女巫第一號,溺死在河裡。

女巫第二號,讓她上絞架。

女巫第三號,看她被燒死。

女巫第四號,鞭子抽她轉。

男人粗重的喘氣聲在走廊里回想,他手裡緊緊抓著獵槍,這不對勁——這很不對勁——他的大腦開始瘋狂地轉動,開始思索到底是哪一個步驟開始出現的錯誤。

月光斑駁地穿透走廊的窗戶,將地面分割成一片片光與影的交錯。他的四肢因緊張而微微顫抖,男人咽下一口唾沫,腎上腺素飆升的同時緊緊按住手裡的獵槍。不要誤會了,我才是獵捕者,該害怕的應該是巫師,是女巫,是這些潛藏在黑暗裡的東西。

而不是他,也不會是他,更不該是他。男人握緊手中的獵槍,槍管裡面在剛剛打出了三發,他的口袋裡面應該還有幾發。他哆哆嗦嗦,無視好幾次子彈差點從手裡滑落,將它們一口氣塞進槍膛。

重振旗鼓,論貝姆萊特,他才是最熟悉的那個人!還有那群看不見的守衛呢,該死的,它們去哪裡了?沒事,沒關係,事情最後還是控制在他手裡——

轉角處傳來不緊不慢的腳步聲,男人感到有些惱火,獵槍對準那個方向。那個妖魔,那個巫師,他怎麼能如此悠閑?如此閑適?彷彿不是個獵物,而是個追獵者。

腳步聲停住了,巴塞洛繆蹲在牆角,醫院走廊就是這個不好,沒有雕塑之類的掩護體,只有掛在牆上的畫像。月光被烏雲遮住,黑暗籠罩了男人的視線,暗夜裡傳來玻璃清脆的銳響。

巴塞洛繆獃獃看著自己面前的鏡子,那不過只是個拐角,鏡子里的男人和他對視著——他是那麼狼狽,本是精心打理的髮型已經散開,雙眼布滿血絲,整個人看起來又激動又恐懼——恐懼,他怎麼可能會恐懼?

他胡亂地搖搖頭,腳步聲再次響起了,他開始向四周望去,隨後看到鏡子後面多出了影子。巴塞洛繆迅速轉身,把獵槍舉起:「給我滾出來!」

沒有人說話,過了好一會,巴塞洛繆將腳邊的玻璃碎片踢了出去,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他踮著腳尖,輕輕走出拐角處,留下影子的只是走廊邊的石膏雕塑。

巴塞洛繆輕輕鬆了一口氣,但是很快他意識到了不對勁,走廊里只有這尊雕塑。

他下意識舉起槍,猛地射擊雕塑:「去死吧,你們這些只知道搞小動作的,給我滾出來!」

走廊靜悄悄的,什麼都沒有發生,牆壁上掛著的畫像,那些希波拉克底、阿偉森納、路易·巴斯德無言地看著他。巴塞洛繆感到了一陣無力,讓他不得不扶著牆行走。

緊接著,腳步聲再次響起,不緊不慢,巴塞洛繆感到自己的神經再度緊張起來。實際上,他還能幹什麼呢?在一個瞬間,他絕望地意識到,這場追獵遊戲從一開始的地位就是不平等的。

他突然感到了一陣恐懼,在那不可見的深處,在走廊的盡頭,他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冰冷而狡黠,正靜靜地注視著他。不可能,巴塞洛繆感到自己背後被冷汗打濕,他的呼吸急促而淺薄,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帶著絲絲顫抖。

還有一個地方,還有一個地方,他可以逃離被戲弄的命運,可以調轉勝利的天平。那一瞬間的火花喚醒了他的神志,巴塞洛繆拖著自己的獵槍,開始一步步向地下室的方向挪去。

汗水沿著他的額頭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發出細微而清晰的聲音,在這寂靜的走廊里顯得格外刺耳。

走廊的盡頭彷彿站著一個無形的惡靈,巴塞洛繆第一次覺得黑暗是如此恐懼,未知的恐懼也好,還是潛在的追獵者也好,他們都潛藏在黑暗中,就等著他露出脆弱的空隙,然後撲出,咬斷他的血管。

他試圖說服自己,那不過是幻覺,是恐懼的產物,但內心的恐懼卻如同野草般瘋長,難以遏制。終於,他推開了那扇地下室,卻在正中間看到一個人影。

女人的聲音伴隨著槍響消失在空中,巴塞洛繆興奮地扔掉了手裡的獵槍,又笑又跑地要去查看自己的獵物。

他用腳把倒在地上的人臉正回來,護士長哈索恩瞪大眼睛,腦門上的那個彈孔在不斷流血。

「威廉姆斯,你看看你都幹了什麼?」一個身形瘦長的男人站在地下室的門口,對方看起來和他幾乎是一樣的吃驚,但是巴塞洛繆在看到這個人的臉時,恐懼幾乎徹底把他逼瘋。

「滾!你給我滾開!」他發出一聲尖叫,聲音凄厲。

完了——

巴塞洛繆把哈索恩的腦袋踢開,女人的腦袋撞到手術台的桌角,發出一聲巨響。

全完了——

巴塞洛繆開始到處找被自己扔到地上的獵槍,在那!他伸手摸到槍管,把他緊緊抱在懷裡,對準那個蹲在地上為哈索恩闔上雙眼的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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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完——

巴塞洛繆哆哆嗦嗦地站起來,那個屍體肯定是假的,絕對是假的,既然那些雕塑、畫像、樓梯最後都證明只是他的幻覺,那為什麼這個屍體不是呢?他扣動扳機,結果發現槍管里已經沒有子彈。

我還能贏——

巴塞洛繆撲到那些欄杆上,瘋狂敲擊著鐵欄杆:「起來!你們這群廢物!都給我起來!」

一張蒼白的臉隔著鐵欄杆和巴塞洛繆對視,那是從美洲回來的先祖帶來的東西,似乎是叫什麼陰屍。和攝魂怪一樣,都是威廉姆斯家的秘密,攝魂怪可以靠靈魂作為誘惑達成合作,但是陰屍不行。

陰屍沒有智商,只會吞吃他們看到的一切血肉。

但這樣又如何?巴塞洛繆從懷裡掏出鑰匙:「反正我不好過,誰也別想獨活——對,誰也別想活——我就不信,這樣都不行,只要證明你們這群巫師存在,我就還是贏的!我……」

他的話被身後的巫師強制打斷了,阿比蓋爾冷漠地看著他,彷彿是一尊沒有表情的雕塑:「你知道那裡面關著的都是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哈哈哈,反正都是你們搞出來的東西,關我什麼事?」巴塞洛繆坐在地上哈哈大笑起來,「你們巫師,就是一群怪胎,不該存在的怪物,活該全上火刑架的渣澤!」

阿比蓋爾俯下身子,透過凌亂的頭髮,一雙灰藍色眼睛毫無感情,男人一字一頓繼續說:「你究竟知道,這意味什麼嗎?」

「不過就是讓你們暴露出來?別傻了,就算你能殺了我,但是巫師能對抗合作起來的麻瓜嗎?你們從幾百年就打敗不了麻瓜,還指望現在可以?哈哈哈哈,只要我把這玩意放出來,你們那邊的就瞞不住了吧?」

「還有個辦法。」男人伸出那根魔杖,對準牢籠里瘋狂折騰的那隻陰屍。很快,一個咒語,陰屍倒在了地上,彷彿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緊接著巴塞洛繆感到自己的喉嚨被一股極強的力量扼住,他幾乎喘不過氣,被拖行著懸在半空。

「你不敢,殺了我……」巴塞洛繆只覺得自己呼吸艱難,他一字一頓慢慢地說道,「你殺了我,警察根本就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你們巫師,也會找到你……」

下一秒,巴塞洛繆被扔在了地上,他跪在地上,痛苦地咳嗽著。

他聽到那個人走動的聲音,很好,他記得自己衣服還有個袖珍手槍,他還可以……

「你在找這個嗎?」一個詭異的聲音從頭頂響起,巴塞洛繆抬起頭,看到一個臉上纏滿繃帶的男人笑眯眯地看著自己,對方手上拿著自己懷裡那把袖珍手槍,「哎呀,真討厭,伊戈爾本來還想還給你的~~~~但是你怎麼可以傷害主人呢?」

這時候那個叫伊戈爾的男人高興地拍手:「啊!那伊戈爾把手槍和你一起團成球不就可以了!」

「伊戈爾。」之前那個巫師的聲音懶洋洋地從手術台上傳來,巴塞洛繆轉過頭,那個巫師已經坐在手術台上休息了,此刻正用溫和的語調對著伊戈爾說話,「不可以隨便把人揉成球的哦,主人還要用呢,伊戈爾可以把牢籠里的那個踢著玩。」

「不~~~要~~~~那不好玩~~~」伊戈爾委委屈屈地說,「我想玩活著的,之前的小鳥,還有小松鼠,都不好玩!」

巴塞洛繆驚恐看到之前那個格外可怕的巫師伸出一隻手,對著繃帶人招了招。下一秒繃帶人就蹦蹦跳跳地跑了過去,單膝跪在地上,讓對方撫摸著自己的頭頂,嘴裡還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這個人,不,這兩個人都不對勁!巴塞洛繆只覺得頭皮發麻,哪有正常人把人當寵物養的?

這時候巫師說話了:「那伊戈爾有沒有好好聽主人的話?主人說讓伊戈爾把人送回家,伊戈爾有沒有好好乾?」

說著,巫師的那隻手死死抓住伊戈爾的頭髮,只是嘴角依舊帶著笑,彷彿壓根不在乎自己手上用了多少勁:「伊戈爾,你很不乖,知道回去要幹什麼的嗎?」

下一秒,阿比蓋爾的手輕輕捏住安塔雷斯的下巴,讓他微微抬起臉。

「……」

溫暖的手指在他的臉頰上輕輕摩挲,大拇指按了按安塔雷斯乾燥柔軟的嘴唇。

安塔雷斯眨了眨眼睛,實際上,剛剛的那些「主人和伊戈爾」的對話不過是他們兩人下意識的演戲,但是……他敏銳地感受到阿比蓋爾似乎並沒有之前那麼生氣,那何樂而不為呢?再說了,演戲不也挺好玩的嘛?

他瞥了一眼地上已經震驚到石化的巴塞洛繆,對方似乎也沒見過這種架勢。

哎呀呀,那就弄得更加過火點吧。

柔軟的舌頭舔過阿比蓋爾的指尖,下一秒,安塔雷斯將對方的兩根手指含情脈脈地吞入嘴中。

阿比蓋爾:!!!!!!

巴塞洛繆:!!!!!!!!!!!!!

安塔雷斯最後鬆開嘴,委委屈屈地抬起頭:「喵~」

看著那雙紫色的眼睛,阿比蓋爾反而笑了起來,只是這個情況反而倒更像是怒極反笑的意味:「說了要乖乖聽主人話,伊戈爾都跑去哪了?」

「喵~」安塔雷斯偷偷看了幾眼阿比蓋爾,立馬用自己的臉輕輕蹭了蹭主人的手,撒嬌著讓他別追究了。

阿比蓋爾卻不依不饒,隔著繃帶撫摸安塔雷斯的眼睛、鼻子、嘴唇,最終輕聲道:「知道錯了嗎?那就好好乾,懂了嗎?」

「喵~~~」安塔雷斯突然直起身,舔了舔阿比蓋爾的脖子。

下一秒,他毛茸茸的腦袋就被阿比蓋爾推開,巫師眉眼含笑:「還沒到家呢,別嚇到客人,知道了沒?」

安塔雷斯乖巧點頭。

阿比蓋爾下意識地伸手,撓了撓自家寵物的下巴:「好好表現,回家給你獎勵。」

一人一貓再次將視線聚焦在已經看呆了的巴塞洛繆身上。

——————

解決完地下室的陰屍,處理好所有的魔法痕迹,已經是十五分鐘之後了。阿比蓋爾和安塔雷斯兩人慢悠悠地走到已經恢復意識的蘭比亞斯面前,達斯扶著沉睡的薩拉,三人和二鬼魂一起坐在樹下。

「那時候真可怕,多虧了A先生,哎呀嚇死我了!」廚師長繞著三人轉圈,「我們一感覺到A先生,就去指路了,誰知道你們這麼弱,一點都撐不下去!」

達斯有些不滿:「蘭比亞斯已經很厲害了,說起你們兩個,突然消失,知道我們有多害怕嗎?」

「我們也害怕攝魂怪嘛……」廚師長碎碎念道,「那個時候我真的覺得我這個死了很多年的老東西都要被吸走了,還好A先生他們給力,把你從半空里救下。」

十二小姐則是在一邊低著頭,小聲道歉。

「對呀對呀!真的超級弱,根本沒有主人好嘛~~~~」不知從哪出現的伊戈爾嚇的二人二鬼魂一跳,他嫌棄地伸手彈了彈廚師長頭頂的菜刀,「膽子好小,還喜歡碎碎念,主人,人家想把他揉成球~~」

A先生寵溺地笑笑,隨後對震驚的幾人輕聲道:「抱歉,伊戈爾有些調皮,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人。」

「主人~~~~」

「伊戈爾,還記得我對你說過什麼嗎?」

伊戈爾噘著嘴,從地上站起來,哼哼唧唧地從后一把抱住A先生,格外委屈地說:「伊戈爾最喜歡主人啦~主人不要生氣~~~」

A先生摸了摸伊戈爾的腦袋,對方發出了貓科動物的呼嚕聲,高興地蹭了蹭A先生的脖子。

場上所有人(除了昏睡的薩拉)和鬼瞪大了眼睛,看著兩個人旁若無人的相處,特別是認清自己情感對象的蘭比亞斯。他突然明白為什麼阿比蓋爾那麼淡定了,原來事務所的金牌就是個……性取向非常大膽的角色啊。

「既然如此,我們就先行離開了。」A先生微笑地對自己同僚說。

「要加油哦,小弱雞們~~」伊戈爾在身後和所有人高興地告別,「下次見面,不要死了哦~不然伊戈爾會很難過的~~~」

——————

兩人剛幻影移形到不遠處無人的小巷,阿比蓋爾就把安塔雷斯按在了牆上,咬牙切齒:「玩的很開心嘛?」

「喵~但是人家就是艾比的寵物哦~」安塔雷斯笑眯眯地說,得益於魔葯,現在的阿比蓋爾壓自己看起來方便不少,「主人難道不喜歡嗎?每次和學姐在一起,就特別喜歡摸伊戈爾的腦袋和下巴呢。」

他露出自己的脖頸,指著那處輕輕說:「不管是伊戈爾還是安塔雷斯,只要學姐願意,都是可以的哦。」

「……」

「啊,莫非學姐還覺得我們分手了?可惡,我可是一點都不答應分手宣言的!」

阿比蓋爾沒說話,只是鬆開手,頭枕到安塔雷斯身上:「借個力,我有點累了。」

感到自己身體上的重量,安塔雷斯也沒說話,只是調整了下姿勢,讓阿比蓋爾枕的更舒服些。

「如果實在不行,我也是可以背學姐的哦。」安塔雷斯半開玩笑似的說,但是他的眼睛卻格外認真。

阿比蓋爾嘆了口氣,在安塔雷斯懷裡,她突然有了宣洩的慾望:「抱歉,安提。」

「我可不想只聽到學姐抱歉。」

「之前在巴黎的時候好不容易成為情侶了,結果我又說氣話,要分手,我這個樣子,很不負責任,很掃興吧……」

想到之前那個糊塗的夜晚,阿比蓋爾笑了笑,又道:「安提,我之前那段時間,知道維戈和羅莎琳的事情時,其實內心很挫敗,也想過很多陰暗、很恐怖的想法。說起來有點丟人,但是我也很討厭那樣的自己,很丟臉,對吧?」

有那麼一瞬間,阿比蓋爾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彷彿卸下了什麼裝甲,與此同時,幾個月沒見的疲憊感和昏睡欲湧上了心頭,她搖了搖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些。

這時候,安塔雷斯主動鬆開她,在阿比蓋爾身前蹲下身子:「我背你,一邊走一邊說。」

「……這倒不至於了,你也很累了。」

「上來。」安塔雷斯的聲音不由分說,「不然我打斷你的腿。」

「哇,好可怕。」話是這麼說,阿比蓋爾聽話地爬上安塔雷斯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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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圈住安塔雷斯的脖子,想了想,繼續說:「我知道,安塔雷斯當初是因為我的一些正面品質才被吸引的吧,那個時候,我在課上也看到安塔雷斯了。不僅是你,還有羅莎琳,還有維戈,很多很多人,他們都是這樣被我吸引的……」

想到這裡,阿比蓋爾勾起一個自嘲的笑:「但是我根本沒你們想的那麼好,我內心總是不停地有那些陰暗的想法,但是……假如我表現的沒有那麼溫柔、那麼完美、或許就沒有人願意陪著我了,我討厭孤獨……討厭一個人……

而且,如果我總是說出來,一次兩次也好,多了的話,安塔雷斯也會覺得我很煩吧。可是我又覺得,如果不全展示出來,對你也不公平……不對,維戈和羅莎琳似乎都沒見過……可是我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這種感情不一樣,我知道的。想在羅莎琳和維戈面前展現的自己,和我想在安塔雷斯面前展現的又有點不一樣,這是不是喜歡呢?我也不清楚……抱歉,嫌我煩了吧?」

可能是腦袋有點昏,阿比蓋爾的話又多又有些前言不搭后語。

「啊,是挺煩的。」安塔雷斯乾脆利落地說。

感到自己脖子上的胳膊微微繃緊,安塔雷斯淡定地說出下面半句話:「但是我們不是情侶嗎?不管艾比怎麼想,我這輩子就是認準你了,是唯一一個的情侶。所以,如果我不能接納學姐的負面情緒,又算什麼呢?」

「……」

「艾比,你可以難過,可以傷心,可以想陰暗的事情,也可以和我打架,把我弄得不開心,但是你不能不理我啊。我們不是約好了嗎?是彼此信任的情侶,是相同道路的戰友,難道我們追求的關係,就是這樣膚淺的嗎?」

阿比蓋爾用力抿了抿唇,但最後,還是將頭埋在安塔雷斯的後背里,掩住自己最真實的感情。

————————

【對不起,阿不思還有阿不福思,鄧布利多家的女孩,你們又要失去一個了(無慈悲)】

【安塔雷斯:其實我可以入贅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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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鄧布利多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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