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初見袁芳

周深連飯都吃不好了，上官淺給她加鹹菜，周深手心都是汗，突然袁芳在外面大喊一聲，徹底打破了周深的心理防線。

「哎呀，疼死我了」

「啊！」

「怎麼了，大孫子，怎麼站起來了。」

周深的突然站起來，嚇了大家一跳，還喊了一聲，上官淺讓周深坐下，周深發現門外摔倒的袁芳，也不知道該不該給她扶起來。嚴燕和趙景泰齊回頭，發現了在地上剛剛爬起來的袁芳。

袁芳看見周深站起來還發現了她一個沒站穩，摔了下來，周家二老聽見動靜也知道是袁芳找來了，沒動身，現在家裡有小淺，周家二老怎麼也看不上土裡土氣的袁芳了，知道暴露了，袁芳乾脆一瘸一拐的走進了周家，周深看見袁芳真的走來了，又扭頭看看上官淺的反應，上官淺打量著向這邊走來的袁芳，眼前的袁芳穿著灰撲撲的上衣和褲子，褲子膝蓋處還有補丁，兩行鼻涕還流了下來，一瘸一拐的，梳著倆個羊角辮，圓頭圓腦的虎的可愛。

「這是誰啊，周深，怎麼在你家門口摔了啊。」

嚴燕漫不經心的問，這女孩子要是出現在長沙別人一眼就能看出是農村來的，周深撓撓頭，不知道怎麼介紹眼前這個妹妹。

「這是…這是我家對面袁伯家的小芳，比我小一歲，和我一起長大的。可能是看家裡熱鬧，過來了…」

周深的語無倫次讓上官淺有些想笑，這小芳就是沒長大的孩子模樣還會偷親人真是少見，嚴燕和趙景泰並不關心這些，低頭喝著碗里的粥周家二老看見袁芳來了，有些擔心她會說什麼，也怕上官淺會生氣，找個凳子就讓袁芳坐在他們身邊周深和上官淺的對面。

「小芳，來，坐在奶奶身邊來。」

「哦，奶奶，剛才我摔了一下，屁股都兩瓣了，好疼啊」

「奶奶給你揉揉，怎麼樣不疼了吧，吃飯了嗎，喝點粥不」

「奶奶最疼我了，不吃了，不吃了，我爸早上給我吃白薯了…」

袁芳拿著衣服袖子抹了抹鼻涕，才注意到周深身邊坐著的上官淺，她面前的上官淺就是個狐狸精，仗著家世和容貌幾個月就搶走了周深，周奶回來說周深在城裡娶媳婦了她還不信，見周奶說過幾天就帶回來，她跑回家哭了一天，誰勸也不聽，明明說好的周深是她的，怎麼去了城裡幾個月就娶了別人，這女子肯定有妖術是狐狸精。袁芳眨著眼睛看著上官淺，上官淺和她對視還對她笑笑，她覺得上官淺這是挑釁她，她不僅搶走了周深還在周深家裡吃飯，真是越看越生氣。偏偏周深好像喜歡的不得了，怎麼這麼愛護她，還和她坐在一起。

「周深，你倆羞不羞，怎麼坐在一起了，靠的那麼近。」

嚴燕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周奶回來肯定大肆宣揚周深在長沙娶媳婦的事，袁芳住在周深家對面不可能不知道啊，她到底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啊！

「這有什麼，坐在一起，昨晚上還睡一被窩了呢，是吧周深。」

「嚴燕…你…」

上官淺有些不開心，不讓嚴燕把這些話說出來，嚴燕笑了笑就閉嘴了，袁芳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周深問。

「真的嗎？你倆還睡在一起了，你…你不…」

沒等袁芳說完周奶堵住了袁芳的嘴，要袁芳坐在她身邊就是怕她瞎說，由此一來，袁芳差點說出來的話也沒出來。

「奶奶，她和周深睡一起了，她倆還睡一被窩，奶奶…」

「什麼奶奶爺爺的，小芳，你安靜會，周深和上官淺是夫妻了，不住一被窩還分開睡啊！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

「可是…可是周深說過會娶我的…」

此話一出，嚴燕和趙景泰瞬間噴了一口粥，先不說袁芳長得怎麼樣，就單單周深的家庭背景也不肯會要袁芳啊！簡直是痴心妄想。周奶看了一眼上官淺，上官淺什麼反應都沒有，專註著喝碗里的粥。

「小淺，這是蘿蔔做的鹹菜，你嘗嘗，很下飯，奶奶做的。」

「謝謝奶奶，很好吃，你也吃點。」

「乖…你吃吧…」

袁芳突然在周奶耳邊說了話，別人聽不到的。

「奶奶她是狐狸精，她有狐狸尾巴，你看你看。」

周奶瞪了袁芳一眼，沒理會她，見沒人理會，袁芳乾脆站起來問周深。

「周深，你說過會娶我當老婆的，你現在回來了，你怎麼實現你的諾言。」

周深明顯急了，怎麼也想不到袁芳好像是逼宮似的，來逼問他。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娶你，你瞎說，我不…我沒說過這些…」

「你怎麼沒有，你以前說等我長大了就娶我的。」

「我沒有，你別瞎說了。」

「我不嫌棄你出身的，你不能娶狐狸精，這個狐狸精有什麼好的。」

上官淺聽見袁芳罵她狐狸精明顯一愣，周奶在旁邊打了袁芳一下，周深還想動手，被上官淺攔住了，嚴燕倒是向著上官淺說話質問袁芳。

「誰是狐狸精，你給我再說一遍，你看我扇不扇你，你知道什麼叫禮義廉恥嗎？周深都有媳婦了你還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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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不和你說話…」

袁芳是聽不懂嚴燕說的禮義廉恥是什麼，可是又不想落入下風，周奶拉著袁芳，還讓她回家去，袁芳看不清形勢，還在一旁嘮嘮叨叨的。

「狐狸精，你看你穿的，資本家的小姐，就應該關禁閉。」

上官淺有些忍無可忍，冷冷的盯著袁芳，身上那股氣質冒出來了，眾人覺得上官淺應該是生氣了，大氣不敢出。

袁芳迎上上官淺的目光之後嚇壞了，呆住了，不敢說話了，片刻后，眾人吃完飯了，周奶端來熱水給眾人喝，這是周深家的習慣。袁芳還是不肯走，周深瞪她一眼，想讓她走，袁芳不僅不走，還端起一個碗來喝上了熱水。

「袁芳，要不你回家看看你爸去吧！」

「不呢，奶奶，我還有話沒說完。」

「回家去吧…」

見怎麼趕都不走，周奶也沒了辦法，只能守在袁芳旁邊，盡量不讓她瞎說話，氣氛一瞬間尷尬極了，沒人說話，也沒人接袁芳的茬。袁芳只好再次找一個話題來說。

「周深你這次回來還走不走了。」

周深沒理她，周深在上官淺面前不想和她說話，袁芳還在一旁問個不停。倒是上官淺，見周深沒說話，回答袁芳。

「周深不會走了，有政策不讓我們回城了。」

袁芳突然跳起來了，覺得太好了，這樣她就可以多接觸接觸周深，說不定就能拆穿這個狐狸精，並且趕跑她，把周深搶回來。

「太好了太好了，你不走了，太好了」

周家二老看著又蹦又跳的袁芳有些無奈，好什麼，回到鄉下一輩子也不能出息了，本想利用兒子現在的權利給孫子鋪鋪路，這回可好，一張紙給打回原形。周深不想在上官淺面前和別的女孩說話，就沒搭話，上官淺看著蹦跳的袁芳開口道

「周深回來了而且不走，你這麼開心嗎？」

袁芳定下來，看著上官淺的大眼睛盯著她問問題還是問關於周深的，她有些紅臉還是挺直了胸說

「當然了要是他自己回來我比現在還高興呢，你不跟著回來就好了。」

一旁的嚴燕可覺得她這個回答有些可笑她不了解袁芳對周深的情誼，不經思索的就問

「你有什麼開心的，為什麼啊，他又不喜歡你。」

此話一出，周深身上冷汗直流生怕旁邊的上官淺不高興，周家二老也停止喝粥的動作，趙景泰一臉吃瓜的模樣看著袁芳，眾人好像都在等著她的回答，又好像不想聽她說話袁芳上了脾氣，對著嚴燕大聲喊到

「你怎麼知道他不喜歡我，我…我喜歡他他肯定是我的我還親過他呢，他都沒躲…」

「夠了你回家去。以後再也別來。」

周深再聽到袁芳說親過他就急了站起來吼了袁芳，袁芳被周深嚇到了，愣了一會哭著跑回去了，終於走了，周奶鬆了一口氣，還是孫子說話好使，上官淺也覺得周深有些激動了，還是第一次聽見他這麼大聲音說話，拉了拉周深，周深坐了下來，有些蔫了，嚴燕搞不懂了，但也意識到可能說錯話了，幾口就喝完了粥，拉著趙景泰回屋了，飯桌上只有周深上官淺和周家二老，周深低著頭，不想讓上官淺看見他這個模樣，周家二老也覺得應該對孫媳婦說些什麼

「小淺別見外，袁芳是個大大咧咧的孩子，還不懂事，別破壞你和周深的感情了，以後我讓她少來。」

「沒事的奶奶，這個袁芳挺可愛的…就是話不好聽，我和周深不會因為這個就影響的，你們放心吧。」

周深也聽見上官淺說沒關係，鬆了一口氣，也覺得剛才自己可能嚇到了上官淺，急忙撤了碗筷，刷起來碗。周大年晃悠著抬著一桶水來周深家。

「二爺，我在家不用你打水來了，我和趙景泰輪番打水。」

「行啊，你回來我輕鬆不少，快洗快洗，去知青點，我有些話要說。」

碗還沒刷完，周大年招呼他們去知青點開會，周家二老接過周深手裡的碗，長沙四少整理整理就去了知青點，其餘六個知青也都起來了，只是不精神，在院子里七倒八歪的坐著。周大年一看見上官淺關心的問個不停。

「孫媳婦，怎麼樣，睡的好不好，炕還睡的習慣嗎？早上吃飯了嗎？」

「二爺爺，我睡的挺好的，奶奶早上做了好吃的粥，我吃的很好睡的也香，您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快找地方坐，我宣布幾件事」

周深給上官淺拿了板凳，趙景泰也找了地方帶著嚴燕坐了下去，周大年坐在雜貨屋前，清了清嗓子開始說話

「昨天大家都睡得好吧…」

「還行吧…挺好的…沒感覺…一覺到天亮了…」

眾人七嘴八舌眾說紛紜，周大年清清嗓子，接下來開始了真正的講話。

「昨天因為咱們回家晚了，大家也沒洗漱就睡覺了，從今天開始，你們早上派一個人來我院子打水，今天我看是胡軍，明天就吳德你來打水吧以此類推不能累著一人也不能便宜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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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年處事向來公正公平，這話說的也在理，可總有那麼一兩個人不服從安排，總要給周大年找點事干，吳德見沒人說話他開口了。

「憑什麼啊，你咋不說你孫子家誰打水啊。」

周大年撇了一眼發現又是吳德，心想今天一定要干服他，不能再讓這小子一直掃自己威風了。

「我孫子咋了，我也沒偏袒他，今天早上就是周深來打的水，你有啥不服的。」

「我就是不服，憑啥他早上有飯吃有熱炕睡，我們就得多少個人擠一個屋昨天是誰腳臭熏死我了，還有你們誰打呼嚕，不怕睡過去嘛！我到現在還沒吃飯呢！」

李冬李秋不說話低著頭拿小棍在地上划拉著什麼，胡軍更是覺得理虧，他打呼嚕他自己知道，白陸梳了梳頭髮，自信的看了一眼他們，他可不打呼嚕公認的睡覺老實，看來吳德肯定要他當室友了。

「憑啥就憑周深在這有爺爺奶奶，嚴燕和趙景泰是我家周深的好朋友他們的住處是在長沙就安排好了的，上官淺更不用說，是我家的媳婦…」

「現在說的是公事不是家事你說家事你回家去炕頭對你老婆說去，對我不管用…」

吳德有些咆哮著對周大年喊到，昨天周大年的牛弄髒了他的行李他一直懷恨在心，昨天晚上又沒睡好，早上把這一肚子怨氣全發到周大年身上了，既然事情對我不利就把水攪混，這是他一貫的作風。周大年愣了一下，覺得吳德說的有些道理，有些無法反駁，上官淺看出周大年詞窮，自告奮勇的懟上了吳德。

「你要公平是嗎？我看小屋子你也別收拾了，就讓周深和趙景泰和你們擠在一個屋子，我和嚴燕和康蓉睡在一起，怎麼樣，行嗎？吳德。」

上官淺語氣不善，吳德又不知道怎麼接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剛才的康蓉就是這個態度，現在聽說上官淺要和她住一起，她自然拒絕好不容易自己一個屋子，還沒睡熱怎麼可能想和別人一個屋子，康蓉走到吳德身邊，掐了一下他，按下吳德讓他坐下來，她來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