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黑蛇
他鬆開我,將我橫抱起。
「我叫秦淵,以後你便是我的私有物了。」
我竟然不怎麼怕了,目光獃滯地望著他。
此時纏繞在我手腕的紅繩卻化作一條紅色小蛇,疾快地咬向秦淵的脖子。
秦淵捏住那條小蛇的七寸,可是小蛇的蛇尾化作第二個頭,張嘴咬住秦淵的手指。
「呵,我那個弟弟,竟然和我玩這種把戲?」
我的頭腦清醒不少,掙開秦淵的手就跑。
往山上跑,山上有狐狸。
逃進山裡,我一路跑一路大喊救命,被樹枝絆倒,磕破了膝蓋掛破了手臂我也不敢停,爬起來繼續逃。
可是山裡哪見狐狸的影子,正在我幾乎要絕望了之際,濃霧一下子就淡了不少,隨之的是山林里出現的一雙雙反射幽光的眼睛。
狐狸真的出現了。
緊接著我的心再次揪緊了,身後秦淵悄無聲息地靠近,他幽幽說話,涼氣隨之傳來。
「這座山裡的狐王,十年前就不在了,你爹不在,你就是無主的,誰想占你都可以,剩下的這些狐子狐孫法力微弱護不了你,與其指望它們,不如今晚乖乖隨我回去洞房。」
他的手指緩慢撫摸過我的臉頰,彷彿觸碰一件珍品,不輕不重。
「你是狐女,天底下的男人見了都想占你,與其被他們爭搶,不如在開花之際就被我摘去,我能護佑你。」
山林里的狐狸忽然動了,它們兇狠地嚎叫著朝我們撲來,奔跑鑽動草叢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秦淵將我推到他背後,我狼狽地跌了一跤,爬起來頭也不回地繼續跑,沒人來告訴我該怎麼辦,我在濃霧中跌跌撞撞,像無頭蒼蠅一樣滑下了大溝,抬頭猛地發現溝上的大霧中亮起強烈的燈光。
終於有人了!
我欣喜地爬上大溝,以為會遇到打著手電筒好心出來查看的同村人,結果發現那光亮來自汽車的兩個大燈,而季家的一群保鏢們,已經發現我了。
我自投羅網,被他們抓了回去。
坐在回季家別墅的車裡,我被自己蠢哭了,默默直掉眼淚,抽泣。
我被抓回季家,關入季家的地下室,裡面只有一張支架小床,然後就沒人管我了。
我擔驚受怕地在地下室里熬了一晚,地下室里還有咬人的蚊子,天微亮,我終於熬不住困意,在小床上睡了一會兒。
被人搖醒,剛睜眼,五個女佣人嚴肅地圍住我,她們動作整齊分工明確地把我架出地下室,帶向二樓。
我誠惶誠恐地求她們放了我,她們這是拐賣人口,是犯法的,可這幾個人就像啞巴了一樣,不發一言。
季叢坐在輪椅上,面朝窗戶背對著我,蒼白好看的大手搭著輪椅扶手,窗外是黑漆漆的田地,沒有任何可看的。
其中一名女傭走上前,忽然扯住我的衣領子用力向下一拉,撕拉一聲,我的衣服破裂開,暴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
兩個女傭從後面牢牢架住我的胳膊,剩下的女傭,手中拿著一個漆黑的缽,揭開蓋子,用長長的金屬鑷子夾出一隻烏黑油亮的大蜈蚣。
那大蜈蚣被鑷子夾住,令人頭皮發麻地扭動著長長的身體,纏繞在金屬鑷子上,兩條紅色的觸角不安分地擺動亂探。
我看著女傭面無表情地夾著那條蜈蚣,朝我而來。
「你們要做什麼?」
我嚇得頭皮發麻,快瘋了!可兩個女傭的手掌猶如鐵鉗,一左一右牢牢困住我,使我無法亂動。
女傭冰冷地說了一句。
「替少爺取葯。」
我眼睜睜看著女傭將那條蜈蚣放在我的左肩膀上,沒有辦法,我只能將求救的目光投向季叢,求他能救救我!
季叢與我對視后,神情抱歉而憐憫地移開目光,將頭轉向窗外。
我絕望了,那蜈蚣在我的肌膚上爬過,多腳的觸感冰冰涼涼,密密麻麻,不寒而慄,它爬到我的左心口處,毫無預兆地咬了下去。
我感覺到火辣辣的疼痛,那條蜈蚣趴在我身上開始吸血,它的軀體很快肉眼可見的粗了一圈,然後迅速地越來越鼓,越來越圓,跟個螞蟥一樣。
蜈蚣在我身上吸飽了血,即將從我身上掉下來之際,女傭才小心地抓走了蜈蚣,重新放入黑缽之中,恭敬地將那黑缽捧到季叢面前。
季叢的臉色蒼白,一臉病容,目光落在那隻黑缽上,遲遲沒有動作,不知在想什麼。
而另一個女傭已經往我流血的傷口處撒了藥粉,血迅速止住,然後她們把我帶到另一個房間,進行全身上下的清洗。
我被送回地下室。
簡陋的地下室亮著一根白熾燈管,映得水泥牆昏暗冷森,我害怕地縮在小床上,將臉埋進腿窩。
女傭離開不久后,地下室的門突然毫無預兆地再次被人從外打開了。
我聽見動靜,瞬間如驚弓之鳥地望向入口的方向。
秦淵一身黑色衣袍,站在地下室門口,高大的身形如同鬼魅,他抬腳步步走下台階,面無表情。
走至我面前站定,唇角才勾起一抹邪氣的笑,開口緩緩說道。
「夫人,該洞房了。」
我向後緊縮身體,後背緊緊貼靠著牆壁,退無可退,絕望地對他哀求道。
「求你放了我吧,是我媽把我賣過來的,我不想這樣。」
秦淵笑容玩味,朝我伸出一隻骨節勻稱的大手。
「主動過來吧,我對女人沒多少耐心。」
我不想把身子給一條冷冰冰的蛇,季叢朝我伸來手的一瞬,我下意識撐著身體想繼續向後躲,下一刻,卻被秦淵的那隻大手擒住腳腕,一股巨大的力道將我瞬間拖到了他的身下。
我拚命掙扎!
「之前不是這樣說的!」
「不是哪樣說的?」
秦淵的手掌抓住我亂動的大腿,同時他的一條腿屈膝壓上了來。
那種要命的感覺!我要瘋了!睡衣之下我什麼都沒穿。
「季叢不是這樣和我說的,他取不了狐丹,你也不能再動我了。」
「夫人,你要搞清楚一件事,若不是我想要你,你被抓回來的第一晚,就被季叢的母親剖開肚子,活生生取出狐丹而死了。」
秦淵一隻手壓著我,另一隻手的手指輕點在我的腹部,一下下,令我不寒而慄,雞皮疙瘩傳遍全身。
「就在這裡,雖然狐丹不能通過男女交合的方式取走,但是別忘了還可以生剖,倘若不是因為有我,你此時已經是一具喂狗的屍體了。」
因為恐懼與絕望,我眼角不自覺地流下眼淚。
秦淵整個人朝我撐上來,將我完全籠罩在身下,一隻大掌冰冷地擒上我的脖頸。
「老實些,季叢不是你在季家的保護者,我才是。」
脖子被秦淵威脅性地扼在掌心,我不敢亂動了,瑟縮在他身下可憐地顫抖,落淚。
秦淵雙眼危險地一眯,警告我。
「你最好順從,不然等會兒我有得是法子讓你疼。」
我的身體狠狠一顫。
明亮的聚光燈下,秦淵的雙手卻壓住我的手腕,撐在我身上,目光下落,放肆地細細欣賞,彷彿在欣賞什麼珍稀的寶物。
「媚骨天成的狐女,才十八歲未經人事,身體便勝過世間的無數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