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冰火兩重天

她要去趟鎮子，置辦一些東西，晚了有的買不到了。雖然玻璃房裡有好多日用品，但也不能隨便拿出來示人。

牽著馬回山腳邊，讓它自己吃草。走近洞口附近看看移栽的果樹，長勢喜人，也掉了一些葉子，總體還是好的。說明這兩個世界是相似的環境，但是這裡空氣更好，有利於植物的生長。

接近中午，索性吃了麵包，灌腸，喝袋牛奶。上次的飲料瓶她隨手一扔，大大咧咧的她早忘了。

再進來沒看見，「自動回收垃圾？這麼省心？」

找個軟墊，鋪在馬車上，套上馬，「駕～」。

開大奔的氣勢。

到了鎮上，三下五除二，米糧油鹽，訂購魚肉菜明早上送貨上門。廚房用具和農具等。

只是買大鍋時麻煩了，「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不會做生意？我一下買三口大鍋，你不應該高興嗎？」

「我不能賣給你這麼多，官府不讓賣。每戶一個。你最多買兩口還行。要不你拿出許可證。」

「我著急用，我是縣太爺的侄子，我買鍋是自己用，不做違法犯罪之事。

我知道鐵是國家的重要物資，你儘管放心，我給你加錢。你先賣給我，我寫個字據，簽了名，按上手印，我再找我叔要許可證。

放心吧，老闆，誰敢和縣太爺攀親。我更不想用他的官威施壓，也不能給他抹黑。我是正經做事之人，興許以後你還能求著我，這也不好說啊！」

「那倒是，行，就按你說的，我得留你個字據。」

終於買了，還多給了五百文錢。等再去縣城想著和縣長要個許可證，證明是自家做飯使用。

麻煩。

「你後天早上給我送到林家村，找村長就行。」

一聽這話，老闆更放心了。

南笙又買了兩口雙耳Fe小鍋。

不禁想起了現代賣鐵鍋的那個笑話。哪個時代做生意都有自己的營銷方式。

她現在算不算個生意人？

是吧？以後要賣水果，蔬菜等等，還要開鋪子，路很長很長……

趕著馬車往回走，想著等開工埋灶那天請大家吃飯，得整個菜譜。

心情還挺激動的，一來這裡就整這麼大的農莊，儘管光桿司令一個，這才幾天啊？等著吧！麵包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

「林村長，都到了哈，我來晚了。」

「哎～不不不，是我們來早了，村民們心裡激動，都想過上好日子。」南笙掃了一眼人群，沒有上午的多，但都帶著渴望、夢想的眼神，有的更是祈求……哎，農村的老百姓永遠是最艱難，最需要幫助的群體。

所以，現代他們單位不出外勤的同志都有幫扶脫貧的項目，她也去過幾次，眼見著都過上了好日子。

「好，那就開始吧！現在栽樹已經不早了，再晚就影響到成活率。直接念名字。」

村長先念四十人，再念二十人。被念到名字的人可高興啦！沒念到的有些失望。

村裡有十幾個外來戶，還有一位沈大夫，三十多歲，醫術不太高，平常的小病倒也能看，他還是半個先生。他也來聽聽。

外來戶關冬挺好激動，他的喜悅感染了旁邊的沈大夫，「好好乾，用你的智慧和強壯，掙個好前途，這個南公子不簡單啊！」

「嗯，我知道了，謝謝先生教誨，冬挺一定努力。」

南笙一覽無餘，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個別人的眼神～。

「沒有念到名字的家庭不要傷心，我現在雇的人都要出大力氣，不然工錢也不會那麼高。

往後陸陸續續還有機會，村長會根據每家每戶的表現，家庭和睦的程度，每個人的靈性技藝和品行，決定如何安排，當然，最終的決定權在我。

我是老闆，即是東家，一切都是我說了算。

你們沒有選上的不要找村長的麻煩，不要為難他。我出錢，想用誰就用誰。錢是萬能的，希望你們聽明白了，我不想看到不好的事發生。

都安分守己，本本分分，家和萬事興。只有這樣，我才會全力幫助你們村發展經濟。

再過幾個月，你們就能看到結果。

今年，我會讓你們過上一個，飯桌上有魚有肉的好年。

加油吧！一切皆有可能。未來可期。」

澎湃。

哎，腫么辦？有些話還是離不開現代語言。不管了，多講講，總有他們能聽懂的一天。

「啪啪……啪啪……」

「好好，講得太好了。」

村長帶頭鼓掌，村民們也是激動不已。當然都是選上的人家。

他激動得看向護著自己的南笙，有這樣的東家，我林貴仁定要肝腦塗地，粉身碎骨。

好像說大了，不需要這麼英勇。那就把村裡工作做好了，輔佐南丫頭，當好助手。

南笙不知道村長自己在腹誹，下決心。

她抬手壓了壓，掌聲頓停。

「下面我把具體的勞動分工一下。四十人的修路隊分兩組分別從村口和山腳邊向中間進展，這個路越快越好，後面我們還要移栽果樹，不能再延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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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們規定的時間是五天，擴展路面的同時，把樹坑給挖好，等他們挖來樹苗，你們直接栽上。

路面要中間稍高，兩側略低。這些想必你們都懂，一定要夯實了，平整以後還要鋪上石板條。

像城市的街道一樣。走馬車都不顛簸。

我會檢查，不合格扣工錢，別以為二十文錢那麼好掙，是要付出努力的。」

下面頓時有人竊語，有人臉色龜裂。

「當然了，有罰就有賞。在我手下做事，一向賞罰分明。

五天時間，如果提前完成，質量很好，就給你們獎勵。

最後道路貫通，我會丈量。多的一方有獎勵，少的一方不罰不獎，但是必須保證質量。

在做到最好的前提下，超過的一方給予獎勵，聽明白了嗎？」

下面的人有些面面相覷，有點兒二。也許是南笙沒講明白。

「嗯，南，南東家，我～」

一個個子挺高的男孩子小心翼翼地舉起手，示意要說話。

「他就是關冬挺，有時間再和你說他的家事。今年十七歲，在名單里。」

南笙點點頭，示意他，「你說吧！」

「回東家，我想東家說的是不是這麼回事。」

他思索一下，目光略微下視，沒有直視南笙，態度謙遜平淡，

「一是五天之內保證質量完工，有獎賞，不分干多干少。

二是從中間分開，誰幹的多，乾的好再得一份獎賞。

這兩個獎是分開的，其中一方能得兩份賞錢。」

「很好，你說的沒錯，大家這回都懂了嗎？」

南笙讚賞地看了關冬挺一眼，很聰明，有前途。

「但是，最重要的是干好了，不能糊弄。讓我發現誰心存不良，以後村裡所有的勞務，都不用他。我希望你們都是好的。」

這回都懂了。人群更加激動。

「嗯那個，靜一靜，回家再高興。南公子還有話沒說完。」

安靜了。

「二十人挖樹苗的，你們先停一下，我要在山腳搭一排簡易的木頭板房，你們先去砍樹，林村長你一會兒告訴他們砍哪種樹，我不懂。不要太粗，一分為二使用。還得做一些簡易的長桌子。」

村長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嗯，這樣，砍樹，每天給你們十五文錢。好好乾，你們都是村裡的希望。好了，散了吧。」

林貴仁宣布散會，明天開工。

天漸黑了，鳥該回巢了。

忙碌了一天的村民懷著各種複雜的心情回家，醞釀著美好的生活。南笙又吩咐村長:

「林叔，找幾個會造鍋台的把式，幫助壘灶台埋大鍋，過幾天就可以提供一頓中午飯，餘下半個時辰，能多幹活，抓緊干。過兩天，再找來四名婦女幫忙做飯。」

想了想。

「林叔，明天我外婆和兩點舅舅來，你說我怎麼安排？外婆干點兒雜活，保管個物件。兩個舅舅要不讓他們在修路的一邊一個？幫忙照看如何？」

「行，就是怎麼說，得有個由頭。他們是外村的，怕被咱村的人排擠。」村長也是一籌莫展。

「這樣行不行？等我外婆來了，就說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無以為報，讓他們來做工，算是報答老人家的救命之恩。」

「哎，可以，但是得跟你外婆和舅舅說好了，不要被他們自己否了，露出破綻。」

「你的意思，我們得統一口徑？」

南笙說完，感覺像自己做了壞事，被審訊一樣。

心累，寶寶太操心了。

什麼時候能坐在錢堆上，躺在花叢中，前面是孩子，後面是男寵，又按摩又垂背，我就享受著他們無微不至的，唯我獨尊的日子啊！

南笙現在所妄想的男寵，正在受著冰火兩重天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