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秋林的過去3

自從那天以後秋琳的處境變得更加艱難，班上的人對她的孤立越來越明顯，她被老師從前面的位置重新安排到了最後一排。

為了順利的度過高中接下來的生活，她學著更加討好蕭雅，蕭雅讓她幹什麼她都會去干，每天幫忙跑腿買東西已經成了她的家常便飯。

但是時間長了蕭雅似乎開始厭煩了讓她跑腿的遊戲，她帶著人開始對她玩起了新的遊戲。

她們會在學校後山廢棄的體育館里用空?竹籤戳她胸部和大腿，會用棍子抽打她的背和肚子，她的渾身上下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血口子。

她被打得哭著求饒的時候那些人依舊不會停下來，她越哭那些人只會打的越狠。

但是她們又十分聰明，秋琳的臉上胳膊上小腿上只要經常露出來的地方，

她們從來不會留下痕迹，只有被衣物遮擋的地方是傷痕纍纍，血肉模糊的。

有時候他們甚至會把垃圾桶里的垃圾拿出來，把那些垃圾和著飯菜攪拌在一起，

看著她吃下去，如果她不吃將那些東西吐出來，她們就會用竹籤扎她，她們還會把垃圾桶扣到她頭上拍照。

她們會往她的水杯和飯盒裡面放鉛粉和橡皮屑，這也是為什麼她總是上課時候肚子疼要去上廁所的原因。

最開始的時候老師會讓她去，但是變得頻繁過後老師就會說她下課幹什麼去了，不再讓她去。

直到有一天，那是一個對每個人都很平凡的一天，但是對於秋琳來說，那確是不平凡的，因為蕭雅要轉學了，就在下學期。

當時秋琳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但是她知道的是，自己馬上就要解放了，她馬上就可以擺脫這個惡魔了。

但她也只高興了那麼半天，到了放學的時候，蕭雅帶著人攔住了她，將他帶到附近的一個酒店。

她們從書包裡面拿出來了一個項圈給秋琳帶上，她們讓她跪在地上繞圈趴下學狗叫，說是為了給蕭雅餞行，專門想到的遊戲。

蕭雅看著在地上學狗叫卑微到了極致的秋琳，高興極了，她拿著手機對著秋琳錄著視頻。

「過來，呵呵，看這樣，秋秋，看我這裡啊，看鏡頭。」

「雅雅，你看他那樣子，笑死我了，還真有那幾分狗樣。」

「說什麼呢？人家可是人，求求只不過是為了讓我高興表演罷了，我們應該感謝秋秋的表演，咱們得為秋秋精湛的表演鼓掌。」

蕭雅說著放下手手機鼓起掌來，她身邊的女生們也跟著一起附和著。

「哎呀，秋秋，你怎麼這麼不經誇呀？一下子演技就那麼差了，我這本來高高興興的心情，一下子就差了一半。」蕭雅看著在掌聲當中低著頭流淚的秋琳，一臉不高興的道。

蕭雅話音一落她身邊的一個女生就拿著旁邊的水壺朝著秋琳的背狠狠的砸了上去。

「賤人，哄人都不會。」

秋琳被女生砸得直接躺在了酒店地毯上，她整個人蜷縮在一起試圖緩和身上的疼痛，那些人見秋琳躺在地上走上前抓起她的頭髮，強迫她抬頭看著前方。

蕭雅輕搖頭「秋秋，你就配合一下不行嗎，你看看你現在惹得大家都不高興了。」

「雅雅跟這賤人廢話什麼，我看她就是欠打，直接給她點顏色看看，看她還敢不敢違抗咱們。」

「沒錯，雅雅，像她這種人，跟她好好說話，她是聽不進去的。」

「唉，本來今天不想讓秋秋你受傷的，但是鑒於你剛剛的表現太差了，所以只能讓你吃一點苦頭，長長記性了，你忍一忍，等我們把這口氣出了，就沒事了。」

蕭雅說著對身邊的人揮手，站在房間裡面的女生們圍了上去。

那天秋琳全程被暴打，她被扇巴掌踢腦門踢肚子，被她們用水壺砸頭，用棒球棍子擊打後背，被人拉著在房間裡面四處拖行著。

讓她更加絕望的是在後面，蕭雅竟然還叫了幾個男的過來，他們和那些女生們行為不一樣。

他們將秋琳壓在床上，肆無忌憚地凌辱著她，蕭雅和那些女生們站在床頭拿著手機對著秋琳錄著像。

少女甜美的笑容和好聽的嗓音一直在秋琳的耳邊，眼前浮現著，她的視線慢慢變得模糊不清，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外表那麼像天使，骨子裡卻腐爛到了極致。

秋琳家

「秋琳，你這丫頭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呀？」秋母打開門看著渾身被淋透的秋琳趕忙把她拉進家裡，轉身去拿毛巾。

「這麼大的雨，去哪裡了？怎麼也不打把傘？」秋母把毛巾遞給秋琳關心地問道。

「媽，我可以轉學嗎？」秋琳緊緊捏著毛巾看向秋母詢問道。

「轉學？你這孩子怎麼好端端地想轉學呀。」秋母有些不解的看著秋琳詢問道。

「沒有，只是覺得和大家合不來，還是之前的學校好。」

秋琳搖頭她把毛巾蓋在頭上，用毛巾擋住了自己的臉。

「你啊就是性格太內向了，多和同學們交流交流，慢慢的就好了起來，今天我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肉，快來嘗嘗。」秋母把飯菜擺到餐桌上對秋琳招手道。

「媽，真的不可以嗎？」

「秋秋，你也知道，咱們是因為爸爸的升職的原因才到這邊的，如果你要回去以前的學校的話，那隻能你一個人回去，爸爸媽媽會不放心你的，所以聽話好嗎？」

秋母嘆了口氣，他們家秋秋長得好，成績也好，也聽話，就是性格太內向了，要是她能改一改這內向的性格就完美了。

「我知道了。」

秋琳聽到秋母的話有些失落，秋琳你明明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地問呢？

「看你這孩子，怎麼還委屈上了呢？」

秋母嘆了口氣，怎麼感覺這孩子脾氣越來越壞了？是因為到了陌生壞境的緣故嗎？

「沒有，不委屈，咱們吃飯吧！」秋琳用毛巾擦了下臉走到餐桌上大口吃起了飯來。

學校操場

操場上秋琳一個人坐在看球席上，她低著頭無聲地痛哭著。

「同學，你沒事吧？需要幫忙嗎？」

一道好聽的男聲傳進了秋琳的耳里，她抬頭看向聲音的方向，就看到余寄錦手上有一張紙巾，她伸手接了過來。

「謝謝。」

「不用謝，是考試不順利嗎？還是跟朋友鬧了矛盾，怎麼哭成這樣？」

余寄錦搖頭，他坐到秋琳旁邊溫柔地詢問著。

「沒有，只是心情難受。」秋琳搖頭，她想估計余寄錦不知道她是誰，才會這麼溫柔地對他吧。

「心情不好…別難受，吃個糖吧，吃了糖過後心情會好很多。」

余寄錦從口袋裡面掏出一顆瑞士糖遞給了秋琳。

「謝謝你。」

秋琳看著余寄錦伸手小心地接過了余寄錦手裡的糖，她不敢讓自己的手碰到余寄錦，他覺得自己臟，像余寄錦那麼乾淨的人，不該被她碰。

「不用謝。」

「寄錦，走啦！」遠處一個男生拿著球對著余寄錦大聲喊著。

「嗯，來了，那我就先走了同學，拜拜。」余寄錦起身和前面叫他的男生離開。

秋琳隱隱約約還能聽到那男生和余寄錦說話。

「你怎麼和你五班那個秋琳坐在一起啊？」

「她就是秋琳？」

「對啊，就是五班都討厭的那個秋琳。」

「那是五班的事情，關我們一班什麼事，我倒覺得她還挺好的。」

「行行行，知道了，你最討厭就是這些流言蜚語的事兒，走吧，李鑫還等著我們呢。」

校門口

秋琳低著頭大步地往前走著，和人來人往成群結隊的學生們相比，人群中一個人的她就顯得特別的突兀。

''走，今天帶你一個地方。''

蕭正楠突然從秋琳身後出現，他拉起她就往另一個方向跑去，秋琳回家的方向是沒有任何陽光照耀的，而蕭正楠帶她去的方向卻照滿了陽光。

雖然跟太陽照射的方向有關，可是對於秋琳來說蕭正楠就是將她從陰處帶到了陽光之下，他是她的神明。

余寄錦看著跑遠的兩人，眼裡是說不清的情緒，他總覺得這蕭正楠有點奇怪。

「你把我拉進來總不可能就是為了給我看這些吧。''余寄錦看著站在她身邊的人。

秋琳看著余寄錦笑了一下她指著余寄錦身後的方向，余寄錦回頭看去他眼前的人來人往的大路慢慢演變成了一條小巷子。

從巷子裡面傳出的是女孩的求饒聲和男人的謾罵聲，巷子牆上的倒映影子的動作，止住了余寄錦走進去的動作。

他也沒有往裡面去看，他只是盯著牆上的影子，看著牆上的影子慢慢地放棄掙扎，最後隨著動作聲音也慢慢減弱。

大概過了很久小巷子裡面幾個男人整理著衣服罵罵咧咧地從裡面往外走，其中為首的男人看著手機嘴裡儘是污穢。

大概又過了很久，小秋琳從裡面走了出來，她的衣服已經髒亂不堪，她用手擦了下臉上的污穢眼裡儘是死寂，她踉蹌著往前走去，在她的走過的路上留下了白色夾帶著血的液體。

瞬間余寄錦感覺到了一陣強光，他周圍的環境發生了變化。

''蕭雅這是你乾的？。''

蕭正楠將手中的文件摔在沙發上，質問著蕭雅，蕭雅拿起一旁的文件打開看，過了一會無所謂笑著道：

''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原來就這點小事。''

''小事？你知不知道人家現在要告你，一旦這些證據成立你這輩子就毀了。''

蕭正楠見蕭雅一臉不在意的樣子，對蕭雅低吼著。

''那就讓她去告，又不是我搞的她，我怕什麼，再說怎麼不是她自己犯賤去找的那些男人呢？''蕭雅從沙發站起來抬頭看著蕭正楠冷笑反問著。

''秋秋，不會，她很單純，之前你在學校讓人孤立欺負她的時候，她都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蕭正楠搖頭。

''是呀！你的秋秋多單純呀，你親一下，牽一下手都能紅臉，那我是不是應該把她第一次留給你，在找人干她……。''蕭雅。

''啪。''

蕭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蕭正楠打了一巴掌，蕭雅舔了舔口腔內側的肉笑的癲狂：

''我告訴你，你最好今天把我打死，不然我下次對她動手的時候就不是這麼幾個人那麼簡單。''

蕭正楠看著面前的蕭雅眼裡一冷，蕭雅現在已經完全失控，跟她講道理，完全行不通。

「而且再說了，如果你真的那麼在意她，你今天也就不會拿著這個文件來質問我了，而是直接替她將我的罪行公之於眾，這麼看來，你也不是那麼在意他嘛，你更在意的是，你蕭正南不能有一個劣跡斑斑的妹妹。」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會聯繫爸媽接你去他們那邊。''

蕭正楠嘆了口氣，沒錯，蕭雅說對了，他確實不能擁有一個劣跡斑斑的妹妹，所以他一定會替蕭雅把這件事給處理好，不讓它被爆出來。

''不，我不回去，哥，我不回去，我錯了，求求你別趕我走，求你了。''

蕭雅聽到蕭正楠要把她送走本來笑得癲狂的笑容一下變得可憐。

她一把抱住蕭正楠哭著求著蕭正楠不要讓她回去，她不想回那個家。

蕭正楠將蕭雅的手強行掰開，小時候他挺喜歡蕭雅這個妹妹的，因為她夠聽話，他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但是現在的蕭雅已經變了，她變得不再聽他的話，那他也就沒有必要再把她留在身邊了。

''小雅，我跟你說過我喜歡聽話的妹妹，你現在一點都不聽話，你看看你給我惹的麻煩，現在我得去給你處理你惹的麻煩，所以乖乖地回去別讓我生氣好嗎？''

蕭正楠說完就離開了蕭雅家，只留下蕭雅一個人立在原地。

''聽話？聽話有什麼用，還不是會被放棄，還是要讓我回去，那個地方你自己都不願意回去，又憑什麼讓我回去！。''

蕭雅大叫著將茶几上的東西往地下扔，她跌坐在沙發上喘著氣看著沙發上蕭正楠留下的文件。

''既然我不好過，那她只能過得比我更差，臨走前我再送你一份大禮吧！。」

整個客廳只要有一盞檯燈照亮著，微弱的就像是要被黑暗吞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