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秋林的過去4

''你看到了，公示欄上貼的那些東西。''

''你是說五班那個女的的事，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不知道。''

''真沒有想到平常看著那麼清純，結果私下卻那麼狂放。''

''噗，你真會形容，難怪之前五班的蕭雅後來不和她一起玩了，我估計是她知道了那女的是什麼德行，所以才沒繼續和她玩了，嘖嘖。『』

「哎，你還記得上回咱們碰到五班的人，她們怎麼說那個女的嗎？』『

''當然記得，當時覺得他們說得挺過分的，現在看來果然還是一個班了解的多。''

樓道里到處都是討論的聲音，秋琳站在拐角處彷彿快要被那些言論給淹沒了一般。

一瞬間樓道再次發生變化，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竄進余寄錦的鼻腔，他下意識地用手捂住了鼻子，這裡是那天我和紀知玄在的醫院。

過了一會余寄錦就看到秋琳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她面色蒼白，她手上捏著的報告單已經被她捏皺成了一堆。

場景再次發生變化，余寄錦眼前轉變成了學校的門，他還沒來得及多想門裡面就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秋琳，你這個事情現在已經引起了上方的注意，現在校方是希望你能夠自己退學，你這件事情真的太惡劣了，

我本來以為你只是性格內向，平常跟班裡的同學處不好關係，性格孤僻而已，沒有想到的是你竟然干出那種事情出來…總之你還是自己退學吧，我們學校是留不下你了。」

辦公室裡面五班的班主任看了眼秋琳深深的嘆了口氣，這秋琳看著性格柔柔弱弱的，沒想到私下裡面確是那種人。

他教了那麼多年的書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學生，難怪班裡面的學生都不太愛和她接觸。

秋琳低著頭她雙手緊握著。

「老師那不是我自願的。」

「不是你自願的，難道是別人逼你的嗎？你這樣的孩子，我見多了，表面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背地裡比誰都壞，你看看那些照片，視頻裡面的你像是被逼迫的樣子嗎？」

五班班主任想到之前看到的照片和視頻都覺得難以啟齒，他看向秋琳的眼神都帶上了一股厭惡的神情，彷彿在看什麼垃圾一般。

「可是明明受欺負的是我，在班裡被排擠的也是我，明明是他們害的我，而我委曲求全那麼久，就是為了熬到畢業，現在都是你告訴我，我主動退學，那我這麼久的堅持，到底是為了什麼？。」

秋琳感覺自己的天都要塌下來了，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局。

「那為什麼會是你受欺負呢？為什麼不是別人受欺負呢？為什麼會是你被發生這種事情出來呢？為什麼不是別人發生這種事情出來呢？有些時候不要總是給自己找借口。」

五班班主任看著秋琳語氣裡面全是冷意。

秋琳還想說些什麼就被敲門聲打斷了。

「老師你好，請問辛老師在嗎？」

秋琳聽到余寄錦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五班班主任看到余寄錦一下子換上了笑容語氣變得柔和起來，彷彿剛剛那個咄咄逼人的人不是他一般。

「余同學，你找你們班主任有什麼事情嗎？她有事出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告訴我吧，一會他回來了，我替你轉達給他。」

「老師，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我家裡有點事情，想請假回去一趟，既然現在辛老師不在，那我一會兒再來吧，就不打擾你了。」

「沒事，這樣，我給你開個假條吧，來來回回跑也挺麻煩的，過來拿假條，到時候我給你們辛老師說一聲就好了。」

五班班主任說著從抽屜裡面拿出請假條開始寫了起來。

「謝謝你老師。」余寄錦走到辦公桌旁邊對五班班主任道謝道。

「回家幹嘛？」五班班主任詢問道。

「我大姐二姐回來了，但是她們沒帶家裡面的鑰匙，我回去給他們送鑰匙去。」余寄錦如實回答道。

「你看你這孩子，連撒謊都不願意撒一下，要不是你學習成績好，就你這請假的原因，我都不會幫你批。」五班班主任聽到余寄錦的話停頓了一下寫假條的手，隨後搖頭笑道。

「是，謝謝老師。」余寄錦點頭笑道。

「行了，拿去吧，秋琳，你也出去吧，下午的時候我會讓你家長過來一趟，商量一下你退學的事情。」

五班班主任把假條遞給余寄錦隨後看了眼站在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秋琳。

「謝謝老師。」余寄錦點頭拿著假條走出了辦公室。

秋琳看了眼五班班主任，隨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她在辦公室門口看到了和李鑫說話的余寄錦兩人。

「怎麼樣？請到假了嗎？。」李鑫見余寄錦從辦公室走出來，趕忙迎了上去。

「請到了。」余寄錦對李鑫點頭。

「老辛，竟然還真給你請了假。」李鑫。

「老辛不在，是五班的班主任給我請的。」余寄錦。

「竟然是別的老師給你請了的，你用什麼借口，老實交代。」李鑫懟了下余寄錦的胳膊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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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話實說咯，就是給我姐送鑰匙。」余寄錦。

「果然是大學霸，這樣的原因都能給你請，嘖，辦公室裡面還有那個女的。」李鑫看到走出來的秋琳輕嘖了一聲。

「哪個？」余寄錦有些疑惑地看向李鑫。

「就那個呀，最近咱們學校的風雲人物。」

李鑫用眼神暗示余寄錦看他身後，余寄錦轉身看了過去，就看到秋琳站在辦公室門口盯著他和李鑫。

「你說她看著柔柔弱弱的，怎麼會幹出那種事情來呢？」李鑫。

「行了，別說了，都是別人自己的事情，我現在得走了，要不然一會兒我大姐和二姐得急了。」余寄錦轉過頭推著李鑫往前走去。

「看之前哥們跟你說的對吧，這論了解啊，還得是身邊人了解，這有些風啊，是真的有。」李鑫

「行了，李鑫，別說了。」余寄錦扯了下李鑫的校服拖著他快速離開。

秋琳看著余寄錦和李鑫離開的背影眼眶泛紅。

場景再次發生改變，這次是在教室裡面，秋琳獨自一個人坐在教室裡面，她的桌子和椅子上面寫滿了罵她的話，她看著手機裡面秋母給她發的消息。

「秋秋，你們班主任突然打電話讓我去你們學校一趟，說有事情跟我們說，怎麼了？你是在學校裡面惹禍了嗎？」

為什麼第一反應不是關心我出沒出事，而是擔心我惹沒惹禍，這是為什麼？秋琳的淚水滴在手機屏幕上。

「很難過嗎？」

蕭雅的聲音在寂靜的教室裡面響起，秋琳抬頭看向蕭雅。

「你怎麼在這兒？」

「為什麼不能在這兒？我又不像你干出那種事情，沒法見人。」蕭雅聽到秋琳的話冷哼一聲。

「那些事情都不是我自願的，都是你害得我。」

秋琳緊握著手看著蕭雅，他怎麼敢？怎麼還敢出現在自己面前？

「那又怎麼樣呢？那些事情確實是發生過的呀，只要那裡面你看起來是自願的就行，誰會在乎你私底下是不是自願的呢？」

蕭雅慢慢地向秋琳走近，她滿意的看著秋琳那一副可憐到了極致的表情。

「你這麼做，你就不怕遭報應嗎？」秋琳盯著慢慢靠近她的蕭雅咬牙詢問道。

「報應？我才不信這些東西，也就只有你這種傻子才會信，我只知道我不高興了，你們也別想高興到哪去。」蕭雅。

「又不是我讓你不高興的，我一直都盡量順著你，你想要做什麼我都沒有違背過你，我只是想順順利利的度過高考，可是為什麼我都那麼努力的順著你了，你還是要毀了我。」

秋琳真的不明白，蕭雅為什麼要那麼對她，她從來沒有違背過蕭雅的任何一句話，蕭雅想讓她幹什麼她就幹什麼，她從來沒有說過一個不字，

她也沒有向父母，老師還有蕭雅他哥哥提過蕭雅在學校里對她做的那些事情，可是最後為什麼還是要那麼對她。

「你確實什麼都順著我，我讓你往東，你不往西，可是就是因為你這個賤貨，我哥竟然要送我回去，明明他自己都不願意回那個破地方，竟然想讓我回去，憑什麼？」

蕭雅一把抓住秋琳的臉，她漂亮好看的臉已經變得有些扭曲起來。

「那是因為你做的事情簡直連人都不如，所以你哥才看不下去的。」秋琳忍著疼對蕭雅道。

「秋秋，我從來沒說過我是人，做人有什麼好的？你說我只發了那天在酒店裡面的，那如果你在巷子裡面那天的事情也被發了出去，你會怎麼樣呢？

天吶，兩次在不同的地方跟不同的人，而且每一次都不止一個人呢。」蕭雅。

「瘋子，你要是敢，我就把你對我做的所有事情全部都抖出去，大不了我們兩個魚死網破！」秋琳看著蕭雅，她的眼裡全都是恨意。

「看看這雙平常跟小兔子一樣的眼睛，怎麼一下子眼神變這麼狠了？你以為我會怕嗎？

就算我把天捅破了，也有人給我補上，而你就不一樣了，有誰會願意幫你呢？你父母還是學校的老師，又或者你覺得我哥哥會幫你？」蕭雅又靠近了秋琳幾分。

「你知道貼到告示牆上和發到網上的那些東西有一半，我是那得來的嗎？我是從我哥那得到的。」

「你什麼意思？」秋琳不可置信的看著蕭雅，她不信，蕭正楠怎麼會？

「上個星期，他突然拿著一疊文件來我住的地方找我，一上來就很兇地質問我，我們起了爭執，吵得很兇，

他一氣之下摔門而出，留下了那一份文件，剛好那文件裡面有些照片是我沒有的，我就利用上了，你說我哥到底是沒注意留下的呢，還是故意留下的呀？」

蕭雅手鬆開秋琳的臉改為撫摸她的頭髮，詢問她的語氣帶著幾分疑惑和天真。

「你哥知道，你哥全得知道，那他平常竟然還問我，問我你有沒有欺負我，那全都是在做戲。」

秋琳感覺自己大腦一下子崩潰了，為什麼蕭正楠可以演得那麼好，為什麼他可以做到在什麼都知道的情況下？還能裝作一無所知，在她這個受害者面前詢問她有沒有被欺負，太諷刺了。

「他當然知道，從我最開始欺負你開始，他就知道了，你就沒有想過他為什麼會突然對你越來越好了嗎？」

蕭雅就是要把秋琳的所有防線全部打破，她馬上要進入無盡的痛苦當中，如果不拉個人陪著她一起痛苦，那怎麼行呢！

「為什麼？」秋琳是真的不懂。

「因為他怕他有一個劣跡斑斑的妹妹影響到他，所以他才會靠近你，確保你不會因為憎恨我，把我做的事情全部抖出來，

你信不信你現在給他打個電話過去？告訴他，你說你要去警察局把我做的事情全部說出來，你說你有證據，你看他是什麼反應？」蕭雅。

「……。」秋琳盯著蕭雅沒有說話。

「哎呀，時間也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秋秋往後餘生，咱們可能再也碰不上面了，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那我就祝你往後前程似錦，未來可期，哈。」

蕭雅說完大笑著離開了教室，蕭正楠不是只有你會玩弄人心，作為你的妹妹，我也不差。

蕭雅離開了一會過後，秋琳打開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喂，秋秋怎麼啦？」

「蕭正楠，我感覺快承受不住了，我想把你妹妹對我做的事情全部都說出去，我想去警察局。」

蕭正楠沉默一下方才開口。

「…秋秋你現在情緒不穩定，等你穩定過後再說好嗎？是雅雅今天又對你做了什麼事情嗎，你告訴我，等我放假回去后我替你教訓她。」

果然，蕭雅說的都是真的，秋琳聽到蕭正楠的話，她握著手機的手緊了幾分。

「對，我們兩個吵一架，是我情緒太激動了。」

「原來是吵了一架，沒事，你先穩定一下情緒，放鬆一下，我給蕭雅打電話，讓她來和你道歉好不好？」

「嗯，我還有事就先掛了。」秋琳忍住哭意對電話道。

「嗯，那你好好上課，周末我去找你，拜拜。」

秋琳把電話掛掉以後趴在桌子上小聲哭了起來，為什麼要騙她，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