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賽馬
「少爺。」駕車的小廝一開始不明白周嘉良為何要他把馬車趕到這個小巷子里停著不動,隱約猜到與那位楚世子有關。
因此小聲的試探問,「那位楚世子為何如此匆匆忙忙的離去。」
「自然是上趕著去送死,給人當擋箭牌。」周嘉良放下帘子,垂眸冷言。
小廝:少爺這語氣有點...不對勁,難道那位楚世子得罪他了?
*
楚曦收拾東西,這件事她沒敢告訴家中人,原身的父母,一個是無功無過,平庸的戶部侍郎,一個是常年待在後宅的婦人,此事若真告訴了他們...
她就別想跟著周藝宸一起離開了。
她帶上楚二一起從後門溜了,院子里的其他人並不知道她去哪裡,匆忙間她還是記得留下一封信。
她只是不希望他們阻攔自己跟著去雲州,沒有打算讓他們急著到處找人,信是必須要留的。
忠勇侯傳三代,到了楚江這一代是最後一代,偏偏...楚江的父親子嗣不豐,三個妾室,一位正妻,只有妻子生了個女兒。
為了不讓爵位落入旁支,楚父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把心一橫,愣是把女兒當成兒子養。
作為現實,這相當不合理,可誰讓這是一本小說,什麼情況都有可能。
楚江這一假扮就是十七年,世子都已經封了,是板上釘釘的下一任侯爺。
楚曦帶著隨從迅速與周藝宸匯合,周藝宸看到楚江,招手讓他上馬車。
楚曦不太喜歡騎馬,但比起騎馬,她更不習慣和周藝宸相處,因此,打馬走到馬車邊,「殿下,我騎馬就好。」
周藝宸覺得今日的楚曦愈發在意君臣之別了,這讓他哭笑不得,「其白,我早就說過,你與他人不同,不必與我這般生分。」
楚曦還是堅持騎馬,「禮不可廢。」
什麼禮不可廢,她不敢上去才是真。
古代最是信鬼怪一說,她若是被發現不是真的楚江,隨時被綁在架上火燒,或是沉塘都是有可能的。
她不想死在這個陌生的朝代,這不是歷史上的朝代,只是一本架空小說而已。
即便楚曦幾乎看到了大結局篇章,可她...看到的是盜版,誰知道正版是什麼樣的走向?
周藝宸低笑,「那好,我和你一同騎馬。」
楚曦聽到後面一段話,差點韁繩都鬆了。
周藝宸說做就做,還真從馬車上下來,他們已經出了城門,到了城外,便是策馬奔騰,也是無妨的。
他上馬,一氣呵成,若沒有系統要求的一系列事情,她或許還能有閑心的誇上一句厲害。
周藝宸側眸,看她,「要不要比一比?」
楚曦握緊韁繩,她穿過來,穿的太著急,許多原主擅長的事情她都來不及接觸,就與周藝宸這個熟悉原主的人碰面了。
這讓她佔盡了下風。
偏偏...她沒有拒絕的權利。
【請根據原主的心理活動回答,不能OOC!!】
這句話重複了三遍,楚曦心裡就像是有千百頭草泥馬策馬奔騰。
ooc,什麼都是不能ooc,這讓她很難辦知不知道!
原主的性子自然不會拒絕,一個是多年的女扮男裝,她早已把自己融入了男子行列,不覺得自己比男子有差,要強的很。
二是,古代很看重尊卑的問題,即便原主與周藝宸是從小一起長大,他作為周藝宸的伴讀,會被身邊的人教育要遵從周藝宸的命令。
縱然周藝宸這句話只是隨口一說,她依然會聽從。
楚曦只想說一句封建古代思想害死人,「殿下,這個...」
【紅色警報!紅色警報!監測到宿主有偏離原主性格的做法,偏離程度百分之二,紅牌警告一次,請宿主做出正確的回答。】
楚曦聽到這個紅牌警告一次,眼睛一亮,剛想鑽這個bug,結果她才說了句不如...兩個字,就感覺到全身一陣麻痹的疼痛感。
就像是電流鑽過全身,感覺是真不好受,要不是這馬是原主的馬,只怕都會趁機暴亂,把人摔下來了。
楚曦:艹,紅牌警告一次后就開始懲罰,這麼簡單粗暴的嗎?
周藝宸見楚曦說著說著突然不說了,不禁疑惑,「其白,你想說什麼?」
「好啊,好些日子沒與殿下一同比試,都快生疏了。」楚曦這次是根據原主以往的風格行為做出的回答。
周藝宸並不意外他會如此回答,甚至面露高興之色,「那就開始吧。」
兩人迅速的消失在道路盡頭,這個情況讓他們最親近的隨從不安心,快速的跟上去。
楚曦一開始有點落後,她還在磨合,原主一些技能是刻入了骨子裡的,只是她剛進入這個身體,難免會有些不習慣。
她的學習能力還是很快的,不到一刻,就能適應了,只要找到了其中的規律與要素,就能掌握好馬。
這匹馬是原主的坐騎,與她默契十足,縱然楚曦馬術再差,也能控制好身下的馬。
只是這個過程里,還是比周藝宸落後了一點,後面咬的再緊,也無法超過了。
古代世家培養出來的子弟都是騎射書畫樣樣精通,可謂是真正的世家子弟。
放在現代就是精英教育,即便真有一些不學無術,那也是家中管束的不夠嚴。
周藝宸到底是皇子,他享受著天底下最好的資源,縱然他不被陛下喜愛,也不至於誇張到學堂和騎射這些都不能學。
那些個皇子要欺負周藝宸也就是嘴皮子功夫,他們真要是做得太過分,當時周藝宸的外祖父還在朝,一道摺子遞上去,陳訴那些皇子的罪行。
那欺負人的皇子們也會討不了好,古代很在意兄友弟恭,孝順父母的事情,哪怕是裝也要裝出來。
楚曦追上來,就見周藝宸已經在山坡的位置停下,調轉馬頭,望向她。
楚曦反應迅速,笑著調侃,「殿下近日的騎術愈發好了,我已不是殿下的對手。」
周藝宸眼眸含笑,「其白,你若是放水,那這場比試就沒了意思,我要贏也是堂堂正正的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