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關於穿越

華生從麥克羅夫特家裡抱走了虎頭狗，在得到的所有答案都是必須離開后,華生只能呆若木雞地看著泰晤士河水……

真的沒有什麼辦法嗎？

泰晤士湍急的河水奔騰不息,就像要帶走世間的一切,不遠處有一對情侶正在忘情的接吻,出門遛狗的老婦人一臉幸福地抱著自家愛犬,似乎每一個人都有所歸屬,似乎每一個人都與幸福做伴,如果時間能夠就此停止那將會是多好？

華生的目光遊離在每一個能夠搜尋到的角落裡,企圖找到一些能夠讓他心安的東西。

如果不曾得到，就不會害怕失去，但現在所有期望的盼望的,甚至不曾奢求的東西，都奔赴到自己身邊，但現在……

他緊握拳頭緩緩站起來，走到護欄邊上。

但現在，老天告訴你這些都是試用品……要想正式買回去？對不起，貨已售完並且不會再生產。

華生不願意相信這一切，失神地走在街道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竟然走回到了貝克街，一扭頭就看221b的門牌。

心在這裡，無論走多遠都會回來。

他不舍的撫摸了一下黑色的大門。

如果這是一個夢，為什麼不能繼續？

「呵。」華生冷笑一聲，並不願意就這樣屈服。

說給就給，說收回就收回？我不是扯線木偶。

「吱嘎——」門正好開了，但是開門的不是赫德森太太而是莫里亞蒂。

莫里亞蒂？他來幹什麼？每一次都帶來炸彈，每一次都帶來危險！

華生下意識地將手橫在胸前，神情戒備地立刻退回兩步，冷冷的說：「你回來幹什麼？」

「這話聽上去，就像我曾經傷害過你，你非常恨我。」莫里亞蒂頓了頓，上前一步滿懷『歉意』地看著華生說：「對不起啊，真的對不起，我當初不想傷害你的。」

華生白了莫里亞蒂一眼，始終想不明白這人為什麼絲毫沒有邏輯。

莫里亞蒂就像是個瘋子，走到哪裡都是災難，政府真該把他關起來。

「呵呵。」華生皮笑肉不笑的說：「你不覺得精神病院更適合你嗎？」

「親愛的約翰。」莫里亞蒂表情落寞地走到華生面前，緩緩伸出手靠近華生的臉。

華生微微一驚，後退半步。

莫里亞蒂的行為還真是很難琢磨。

但他很快便恢復冷靜，鎮定地看著莫里亞蒂。

莫里亞蒂從華生的頸后揪出一片樹葉，然後溫柔無比的說：「你有沒有發現你變了？」

「莫里亞蒂……我很想告訴你，的曖昧的口氣並不討喜。」華生面無表情的說。

「別這樣，我只是想和你敘敘舊，但你真的變了。」莫里亞蒂突然表情一變，惡狠狠的說：「以前你比我還像瘋子，但現在……」

「現在怎麼了？」

「現在的你就像是褪去了夜的黑暗。」莫里亞蒂張開雙臂，誇張朗誦道：「用你的光明將我照亮，我期待你的溫暖。」

華生又一次忍不住白了莫里亞蒂一眼。

跟神經病說話，還真不能用邏輯。

「你到底想說什麼？」

莫里亞蒂放下手臂，面無表情的說：「你的光明是夏洛克，而夏洛克的溫暖來自於你，真是令人嫉妒。」

「謝謝你的嫉妒，我很開心你的不愉快。」

「嫉妒到想讓人毀滅。」莫里亞蒂低下頭：「憑什麼你們能夠擁有，我們這類人不敢奢望的東西？」

華生的目光瞬間變得冰冷：「毀滅？你倒是試一試，夏洛克如果有什麼事，第一個下地獄的一定是你。」

莫里亞蒂抬頭換上一副無害的笑容：「不不，我不是來搞破壞的，每一本經典的童話故事都會有一個反派，所以我是來成全夏洛克的。」

「成全？」華生上前一步，狠狠地將莫里亞蒂壓在門上：「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欠夏洛克一次墜落。」莫里亞蒂無辜的笑了笑：「別擔心，童話里的王子和公主都會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什麼意思？」

「我是在祝福你們。」

華生咬牙切齒地抓著莫里亞蒂的衣領：「謝謝的你祝福，你可以滾了。」

莫里亞蒂敏捷地跳開，閃躲到華生的攻擊範圍之外：「夏洛克就像是另一個我，但是他得到的東西卻比我多，包括你……所有我是不是也該去找一隻叫做約翰的小黃狗？」

「你的比喻真爛，就像你上次送給我的小狗玩偶一樣。」

「下次我會送給你，你喜歡的……」莫里亞蒂頓了頓，眼裡浮現出惡毒的光芒：「你們都喜歡的。」

「你想做什麼就來，你以為我會怕你？」

「好吧，我走了。」

莫里亞蒂輕鬆地將雙手插在褲兜里，一蹦一跳地哼著小曲，很快便消失在街道的盡頭，而華生則十分煩躁的愣在原地。

莫里亞蒂這次回來肯定不會簡單……

華生猜不透莫里亞蒂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是心裡十分擔心夏洛克，畢竟每一次莫里亞蒂帶給他們的禮物都如此盛大，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轉身上樓並且重重地關上門，剛進入客廳就看到，雙手十指相對抵在下巴沉思的夏洛克。

「聽關門聲，你見到莫里亞蒂了。」夏洛克閉著眼對華生說。

華生擔憂的問：「是的，他想幹什麼？」

「我不知道……」夏洛克放下手，焦躁地睜開眼睛：「我真的不知道。」

華生看著夏洛克的樣子愣了愣。

夏洛克這是……還是第一次看見夏洛克這般束手無策的樣子。

「別擔心，有我在。」華生上前一步，單膝跪在夏洛克面前。

不能讓夏洛克出事，不管莫里亞蒂有什麼陰謀，都不能讓他傷害夏洛克！

華生微微一笑，安撫地拍了拍夏洛克的手背。

夏洛克反握住華生的手，俯□子靠近：「但比起莫里亞蒂，我更在乎你是怎麼了？」

「我能有什麼事？」華生努力微笑道。

「不要面對我說謊好嗎？」夏洛克看著華生的眼睛說。

華生閃避開夏洛克的眼睛。

可是……說出來真的好嗎？好吧……是應該告訴夏洛克。

他無奈地抬起手腕：「你摸著我的脈搏，很容易就知道我沒有撒謊。」

「是的，脈搏沒有問題……」夏洛克放開華生的手，靠到椅背上說：「但我太了解你了，你的眼中有悲傷還有不舍，尤其是在看到我的時候。」

華生不動聲色地站起來，走到窗邊，提了一口氣看著窗外說：「夏洛克，如果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並不是全部由物質客觀組成的，你會怎麼想？」

「嗯？」夏洛克疑惑地皺眉：「你在跟我討論世界觀嗎？」

「我想是的。」華生轉過身子，看著夏洛克說：「……比如有個上帝意志般的存在。」

華生盡量把緊張收起來，不動聲色的看著夏洛克。

如果夏洛克難以接受的話……自己就不要說了。

夏洛克嘲諷了笑了笑：「我遇到過最像上帝的人就是麥克羅夫特，不過那是他自認為自己是神。」

華生按耐不住激動，微微上前半步：「那麼如果真的有呢？」

夏洛克看著華生的樣子，非常疑惑：「噢……這個……與你最近的反常有關？」

「我想是的。」

夏洛克垂下頭，緊緊抿著嘴唇，片刻之後抬頭微笑著說：「那麼你可以說一說嗎？」

華生緊緊盯著夏洛克的眼睛，不停的蠕動雙唇。

說出來，夏洛克會是什麼反應？不管怎麼說也要試一試……

他重重嘆了一口氣：「我不是華生，應該說我不是原來的華生。」

「什麼？」夏洛克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也許會非常可笑，你也許還會以為我瘋了……」華生不安的咬著嘴唇：「但我要告訴你，這都是真的。」

「聽上去很瘋狂。」夏洛克故作輕鬆地笑了笑。

「可是夏洛克，你難道不覺得這才是我的行為認知，與經歷不符合的根本解釋？」華生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不給夏洛克任何開口的機會：「我不是這個時空的人，你可以叫做穿越，也可以叫做時空旅行，反正你覺得怎麼順口就怎麼叫吧。」

夏洛克緩緩的說：「所以……」

「所以我的靈魂穿越到了這具身體里，為了完成一個任務，而這個任務的核心就是你。」

「我？」

華生盡量輕鬆地說：「讓你開心，我就能升級就能回家，我說的升級是有一個類似遊戲系統的東西在我的腦子裡，而現在……」

夏洛克雖然表情依舊鎮定，但緊握的拳頭出賣了他：「現在呢？」

「任務快要完成了，我必須回去。」

「這麼說，你是因為一個系統穿越到這個時空，但是你本來不想完成這個任務，這一點毋庸置疑，從我們第一次見面就可以得出，你非常享受在這裡的生活，但現在因為任務即將完成，系統強迫你回到原來的世界？」夏洛克扯了扯嘴角，假笑一下：「未來科幻雜誌？」

華生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好吧，你要這麼說也可以，但我沒有騙你。」

「你要讓我相信？」

華生上前一步，看著夏洛克的眼睛，眼中閃動著淚花：「你知道我沒有說謊，你的邏輯鏈也找不出反駁的環節。」

夏洛克看著華生沒有說話，只是緩緩退到燈光照不到的牆角，昏暗的光線阻隔了華生的視線，他只能靜靜地等待夏洛克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