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哪有什麼不解風情，有劍就夠了
「走吧，上去看看。」
李牧看得差不多了，對李晨道。
三樓的藥材，最便宜的也是百兩銀子起步。
完全超出了他現在的消費能力，也就只能看看。
李晨看一眼還在盯著月蓮發獃的徐欣，又轉頭看向李牧。
「不管她，我們上去看看吧。」李牧道。
這徐欣本就是自己突然貼上來的，李牧本來也懶得理會。
只是對方既然說順路，李牧也不好趕人。
就此分開，自然是最好的，免得耳畔老是有人聒噪，影響他思考。
李晨看了眼徐欣，露出一個遺憾的表情，他倒是感覺七哥錯過了一個好機會。
「倒貼上來的美女，七哥，還真是不解風情……」李晨嘀咕著。
徐欣在秦城，雖然比何曦月略遜一籌，好歹稱個第二美女還是沒問題的，又這般主動，著實少見。
李晨為徐欣感到可惜，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七哥。
以他專情於劍的性子，只怕是難以對哪個女人產生興趣。
換成另一個人，只怕早就輕易拿下了。
李牧回道：「哪有什麼風情不風情的，我只要有劍就夠了。」
女人？至少現在李牧的確不感興趣，他的眼中，劍高於一切。
「想要真正踏入『氣之境』，我還得更加努力才行！」
說完，李牧右手下意識摸向腰間，卻是摸了個空。
這才想起自己的劍拿去保養了，不由得搖頭。
劍不在身邊，還真有些不自在。
嗒嗒嗒。
四樓的環境，比起三樓明顯清幽許多，腳步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格外清晰。
李牧驚訝：「原來四樓是賣丹藥的。」
寬闊的樓層上，每隔數十步就擺放著一個展台，展台上放著一個打開的玉盒，玉盒內躺著各種顏色大小不一的丹藥。
粗略一看，最小的只有黃豆大小，最大的卻足足有拳頭大。
李牧啞然失笑，這也太大了。
李晨也好奇道：「這丹藥是拿來吃的嗎？」
一名面容清癯，穿著長袍的老者走了過來。
老者笑道：「李晨少爺要買？這大還丹自然是能吃的，每次吃的時候切下來部分便可，拿來泡茶也是極好的。」
身份被人認出，李晨也不驚訝，自己和七哥可不一樣，去年在秦城還是經常外出的，這老人認得也屬正常。
「不知這位是？」老者的目光看向李牧，小心詢問道。
「這是我七哥。」
老者面露驚色：「原來是李牧少爺！」
李牧的大名，可是秦城皆知，十一歲「法之境」大成，卻無法打開靈脈，不知多少人為之惋惜，又有多少人幸災樂禍。
老者細細打量著李牧，心中暗道：「果然是一表人才，只可惜命不好……」
「我姓吳，兩位少爺叫我老吳就好。」老者道。
老吳露出笑意，四大家族的弟子來萬象閣是常有的事。
雖然知道這些弟子大多消費不起，但是閣中也不會禁止，反而十分歡迎。
畢竟，現在消費不起，不代表以後消費不起。
尤其是像李晨何曦月等這些核心弟子，日後遲早是要成為家族高層或者一族之主的。
老吳笑著問:「二位少爺可是要買這大還丹？這丹若是完整服下，便能增加整整一萬斤力氣，服下部分，也能用來療傷治病，只要——九千九百九十九塊下品靈石！」
靈石也分上中下三等，按一比十的比例，一塊上品等於十塊中品等於一百塊下品。
這枚大還丹，便價值一百塊上品靈石。
老吳也只是開個玩笑，他知道這兩人多半只是進來逛一逛，並不是真箇會買。
不過這四樓平日里來客較少，無聊的時間更多，偶爾和這些年輕人聊聊天，搭搭話，也是他的樂趣。
果然，李晨聽得這話，頭頓時和撥浪鼓一樣搖了起來。
別說一萬下品靈石，他身上，也就十塊下品靈石，還都是拿來修鍊的。
「我帶二位少爺走走看看吧。」
老吳帶著兩人一路看了過去，不時介紹各種丹藥的功效。
「這是小還丹，別看只有黃豆大小，但是一粒能救命！只要不是被貫穿心臟，打爛腦袋，吃下一粒小還丹，幾日便能恢復。」
「這是清心丹，能助人凝神靜氣、鎮服心魔，使人心情平靜。」
「龍力丹，服下之後可使人力量暴增，不過會有後遺症，只能拚命時使用。」
絕大部分的丹藥價格都很高昂，十幾種丹藥看過去，其中最便宜的也要三千下品靈石。
李晨小聲對七哥道：「丹藥的效果比直接服用藥材強不少，但是價格也貴很多，畢竟煉丹師們也要收取不菲的報酬。」
李牧點頭，煉丹的、鑄兵的、布陣的，這些有手藝的一般都是很賺錢的，走到哪裡都有人供起來。
不過相對來說，煉丹比起其他的手藝還是高貴一些。
畢竟，丹藥的功效五花八門，對比只能拿來殺敵防身的兵甲和陣法，顯然更加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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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吳指著一枚指甲蓋大小的淡紫色丹藥，道：「這是破障丹，能夠助煉體修士打通下一道經脈，晉陞一級，當然效果可能沒有自己主動突破那麼好。」
「破障丹……」李晨念叨一聲，忽然問道：「能幫修士打通經脈，那這丹藥要是普通人吃了能開啟靈脈嗎？」
老吳一愣，看著李牧，他自然清楚李晨為何這麼問。
「很可惜。」老吳搖頭，「若是普通人服下此丹，只有一個結果——經脈爆碎而亡！」
李牧面色平靜，他心中清楚自己的靈脈自然不可能如此容易打開，否則怎麼會拖到現在？
老吳鄭重道：「一定切記！絕大部分丹藥，在沒有打開靈脈，開闢丹田的情況下，是不能服用的！」
「否則，哪怕是原本的救命靈藥，也可能化為奪命毒藥！」
「開脈丹，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能算是丹藥，因為這種丹藥所使用的材料里，根本就不蘊含靈氣，屬於凡俗之葯，這也是它價值低廉的原因。」
李晨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以七哥的天賦，若是能開啟靈脈，那該多好啊！
李牧拍了拍李晨道：「沒事，就算不能開啟靈脈，我也一樣可以專註於劍道。」
他現在已經觸摸到了「氣之境」，現在需要的是時間，繼續將「勢之境」提升到大成境界。
現在的他，在「勢之境」最多只能算是達到小成境界。
「其實……」老吳緩緩開口，「除了開脈丹之外，這世間確實還有一種丹藥，名為紫靈丹，可以助人開脈，且傳說必定成功！」
李牧的心跳漏了一拍，便是向來處變不驚的他，此刻也忍不住呼吸加速。
李牧深吸一口氣，問道：「真有？」
李晨緊張地看著老吳，期待他的答案。
老吳點頭：「真有！」
「不過……」
這句「不過」一出，李牧頓時明白肯定還有什麼幺蛾子，心情也冷靜下來，恢復了往日平靜的樣子。
老吳緩緩道：「不過，這丹方很久之前就已經失傳了，唯一會煉這丹的人也不知所蹤，有幾百年沒出現了吧？」
果然。
李牧心中喟嘆一聲，自己這靈脈，果然不是這麼好開的。
老吳安慰道：「李牧少爺也不用太過失落，人生際遇千變萬化，誰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說不定哪天你的靈脈就開了呢？」
李牧笑了笑，沒說什麼。
誰都知道，過了二十歲要是還沒達到化靈境，基本上就終生無望造化境和更之上的境界了。
李牧對李晨道：「好了，這一層也看得差不多了，咱們上去看看吧。」
老吳點頭，送他們上樓，並解釋道。
「我萬象閣除了總閣有九層，其他大都是七層，五層是天聽樓，專門售賣情報，六層為萬法樓，售賣功法，七層則是奇珍樓，售賣各種高質量奇珍。」
「不過，咱們秦城也就一小型城池，所以這裡的萬象閣，最高也只有五層。」
「天聽樓？」李牧有些好奇，「情報也能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