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禍水東引，李家弟子們的小算盤
「你輸了！」
淡淡的三個字，卻是宛如金鐵擲地，在場中鏗鏘迴響。
「接下來，我要繼續練劍了，別再來打擾我。」
李牧俯視著自己的手下敗將，波瀾不驚道。
李泊天愣愣的看著李牧，下一刻，卻是雙目通紅。
「我不服！」李泊天嘶吼道：「有本事，就再來一場，我用靈力和你一戰！」
李牧眉頭一皺，微嘲道：「怎麼？族長之子，連輸都輸不起么？」
「這李泊天還真是丟臉。」
「就是，輸了就輸了，還不認。」
「還說什麼輸了就不找麻煩，嘖！」
圍觀的弟子們你一言我一語，對著李泊天指指點點，一時間都在鄙夷他的為人。
李泊天面色漲紅，
這一戰，他輸的乾脆利落，幾乎是剛一開始就完敗於對方。
李泊天嘶啞道：「若非我一開始輕敵，怎麼會這樣輸掉？我不服！」
他空有一身的實力，可是為了打擊李牧的自信，以玩笑般的出招暴露出百般破綻，被人一劍封喉，實在是自討苦吃。
在李泊天看來，若是自己一開始就全力以對，即便是輸，也絕不可能輸的這麼憋屈。
李牧道：「獅子搏兔亦使全力，戰場之上，可不會有人因為你輕敵就給你第二次機會！」
李牧走到李泊天的身旁道。
「按照約定，你既然已經輸了，以後，就別在我面前晃悠！」
說罷，李牧徑直從李泊天身畔走過，接著在場中繼續練劍，他要試試能不能找回那一絲氣感。
李泊天盯著李牧，手掌緊緊的握成拳，發出咔咔的聲音，渾身顫動。
但最終，他還是咬著牙走了。
畢竟，李牧不同意，他也不可能真的直接用靈力上去強迫他。
族規之下，還容不得他一個族長之子放肆，他若是敢出手，都不用李牧說什麼，他的幾位兄弟就能令他後悔。
李泊天撿起寶劍，咬牙切齒的離開了。
呼!唰！
趕走了李泊天，李牧接著在演武場上繼續練劍，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但是，周圍其他李家弟子看他的眼神，卻是發生了變化。
一開始的不屑和戲謔，現在都變成了忌憚和驚嘆。
圍觀這一戰的李家弟子們聚在一起，討論著剛剛一戰，
「這李牧，明明是凡俗之身，沒想到劍法竟然達到如此地步！」
「確實厲害，那一劍我看都看不清，也太誇張了！」
「可惜，他開不了靈脈，我李家損失了一位天才啊！」
有些人為他感到惋惜，這樣驚人的劍道天賦，偏偏卻無法開啟靈脈，不得不說老天爺有時候真的很喜歡開玩笑。
他們回想起剛剛的一劍，沒有人不感到驚艷。
忽然有人問到：「你們說，如果李泊天使用靈力，李牧還能這麼輕鬆的取勝嗎？」
旁人遲疑的答道：「這……那一劍雖然快到極致，可是修士一旦動用靈氣，全身都會獲得強化，加上武技，李牧應該……不是對手吧？」
余者皆附和：「是啊。」
他們雖然承認李牧的劍術超群，可是凡俗之身，終究與修士差距太大。
無法使用靈氣，不僅身體素質相差巨大，諸如感知等其他領域也全方面落後。
「李泊天若是動用靈力，那一劍即使無法躲開，也完全可以用靈氣護體，強行接下。」
「不過，前提是他不能輕敵！若是無知無覺的情況下，被他近身，驟然之間出手，便是修士也絕對會翻車！」
不動用靈力的情況下，修士的身體縱然強於凡俗，終究還是肉體凡胎，還是會被殺死的。
剛剛的李泊天便是如此，剎那之間，連以靈氣護體都沒有想來，被那一劍攝住了心魂，根本來不及反應。
畢竟，靈力也是需要時間引動的，不可能說放就放。
「總之，李牧的劍術確實逆天，凡俗之內，應該是無敵了！即使碰上修士，在對方不動用靈力的情況下也可以做到秒殺。」
「但一旦別人知道他的底細，有了防備，他的優勢就蕩然無存了，所以對戰修士，他依舊是絕對的劣勢。」
討論到尾聲，一名小有威信的弟子下了最後的結論，獲得其他人的一致贊同。
「他這一次擊敗李泊天之後，再想戰勝修士，只怕是難了。」
「是啊，大家都知道他的劍術，肯定都不敢託大，如果和他比試一定會用靈力！」
一名賊眉鼠眼的弟子壓低了聲音道：「準確的說，目前只有我們李家弟子知道。」
其他人眼神一亮：「你是說，其他家族的天驕……」
賊眉鼠眼的弟子「嘿嘿」一聲道：「他們現在為了何曦月可都想著找李牧的麻煩呢！只要咱們今天圍觀的人不把這事兒傳出去……」
這演武場上，除了李泊天之外的弟子幾乎都在這裡。
而李泊天剛剛輸的那麼狼狽，料想也不可能主動告訴人。
「他們不知道李牧的底細，肯定會和李泊天一樣不用靈力挑戰他，然後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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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人眼中都閃著一絲興奮。
不是每個人都會為了何曦月去挑戰李牧。
大部分人都知道自己的斤兩，曉得何曦月這樣的女神不可能看上自己。
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看熱鬧，甚至給這些追求何曦月的天驕們添堵……
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輕易得到。
「葉家的葉峰，蕭家的蕭雲，這兩個人，平時可都囂張著呢！經常看不起咱們。」
「嘿嘿，若是他們都敗在一個凡俗的手下，不知到時候還有沒有臉面繼續追求何曦月？」
葉峰，乃是葉家第一天才，十七歲便達到煉體八重，劍道更是「法之境」小成！
而蕭雲，則是蕭家的麒麟兒，十六歲便已經煉體八重！只是劍道略遜一籌，今年才初入「法之境」。
這兩人，便代表著秦城年輕一代的最強者。
便是李泊天，對比這兩人也要遜上一籌，畢竟他才煉體七重，這也是他為什麼急著出頭的原因，因為自知比不過那二人。
有人陰笑著，已經在想象這兩人一臉驚恐地被李牧一劍拿下的場面。
其餘人也跟著會心一笑，還有什麼是比看天驕吃癟更能令他們感到有樂子的？
答案是——看別人家的天驕吃癟。
忽然有一人問：「可是，李牧天天都在府里練劍，從來都不出去，怎麼讓那兩人和他碰上呢？」
提議者頓時耷拉著臉，想象達到最高潮的時候，現實的壁壘卻不期而至。
「他總不可能一輩子不出奉天府吧？只要李牧一出去，咱們就把這個消息悄悄地告訴那兩人，不信他們不上鉤！」
就這樣，李牧雖然擊敗了李泊天，可是他的實力僅僅在部分在場的李家弟子間流傳，外界對他依舊一無所知。
這些人的討論，李牧自然是沒有聽見的，他正專註於尋找那一絲虛無縹緲的氣感，和這群人隔得很遠。
他絲毫不知，這群同族弟子，正在暗地裡期待他去將葉、蕭兩家的天才挨個揍一遍。
不過就算這些對話全都被李牧知道了，恐怕也難以令他的心緒出現一絲波動。
畢竟，眼下他除了鑽研《劍道真解》之外，完全沒有心思去想其他事。
如何以凡俗之身，從「勢之境」，破入到「氣之境」，才是他最關心的。
葉峰和蕭雲？兩個豬頭少年罷了，他才不會為了一份已經不存在的婚約去理會這些無謂的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