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奄奄一息
剛到樓下白羽便見到了李絕明。
他上前問候了一聲。
可李絕明卻沒有回答。
只是做了個跟著他的手勢便大步離去。
路上二人一直沒有說話。
直到他們走到了一個特別隱蔽的地方方才停下腳步。
「你之後有什麼打算?」
李絕明的語氣有些嚴肅。
「還..還能怎麼辦,走一步看一步唄」
聽了他的回答李絕明無奈地搖了搖頭。
「既然你沒有什麼計劃那就聽我的如何?」
白羽心裡略有些不服。
心說你又不是我老大憑啥要聽你的。
但話又說回來自己也確實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只好帶著略顯不甘的心情點了點頭。
李絕明見他同意了便開始部署接下來需要做的事情。
大體就是互相注意消息。
然後互相交換信息。
聽了他的部署。
心說這不是和啥也沒說一樣嗎?
看來他也是兩眼摸黑瞎走啊。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面上卻還是點著頭。
很快戰略會議開完了。
李絕明臨走時也提起了王翔。
本想著他這種人竟也會傷感
可接下來的話卻讓白羽不禁心中一緊。
「對於沒有未來的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和他做相同的選擇呢」
說完李絕明便走了。
而白羽卻獨自在那裡站了許久。
當晚他有些失眠。
畢竟最近發生了許多事。
腦子裡很亂。
總想找個人傾訴但又不能。
他起身拉開了窗。
看著外面漆黑的夜色發起了呆。
第二天等他睜眼睛的時候發現遲到了。
和文靜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的一個小時。
他一路狂奔。
等他到超市的時候發現文靜此時正站在超市前左右觀望。
他有點不好意思不過也不敢停留。
撓了撓頭快步走了過去。
「不好意思啊,我昨天晚上睡晚了,真不好意思」
文靜見他兩隻眼睛上的黑眼圈。
臉上沒有一點怒氣。
「努力也要注意身體啊,走吧」
看著文靜一臉關心的表情。
他心中不禁油然而出一種溫暖。
但此時昨晚李絕明的話語卻在他腦海中回蕩了起來。
頓時那種溫暖之中便產生了一絲悲涼。
很快便到了去加強培訓的日子。
臨走前培訓官還特意把兩人叫到辦公室進行了一次『促膝長談』。
不過說是讓兩人一起去。
但大多數卻都是在對白羽一人做思想教育。
大體就是這次出去是代表站里出去。
到了那裡別給站里丟臉之類的。
好不容易轟炸完。
待回去之後又讓陳胖一頓折磨。
陳胖一臉奸笑地讓他回來講他們的愛情故事。
整的白羽直想抽他。
「你在想什麼?」
坐在身旁的文靜問道。
這是他第一次與文靜坐的這麼近。
文靜的左臂緊貼著他的右臂。
整的他心中有些緊張。
「沒,沒想什麼,啊,對了,你要不要吃巧克力,我這正好有」
他邊說著邊手忙腳亂地從包里翻出了巧克力遞給文靜。
文靜接過後說了聲謝謝便默默地吃著巧克力去了。
之後的一段時間兩人沒有說話。
只是各忙各的。
文靜翻弄著手機他則是望著窗外發獃。
望著望著忽然感覺右肩一沉。
文靜的頭此時突然躺在了他的肩上。
他轉頭看了眼文靜。
這才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看著文靜熟睡的樣子白羽不忍叫她。
只好任她躺在自己的右肩一動也不敢動。
不知過了多久。
他也睡了過去。
直到客車到達目的地才醒。
他揉了揉睡眼本要去叫醒文靜。
結果發現文靜正滿臉通紅地坐在旁邊。
見到此狀頓時他也睡意全無。
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下車之後兩人依舊沒有說話。
氛圍尷尬到了極點。
「你是白羽?」
就在他還在思考著如何打破這僵局之時。
一名女生從背後拍了他一下。
「對,我是,你哪位?」
對方是一位身材比較嬌小的女生。
看著那雙嫵媚的眼睛不禁讓他想到了一位熟人。
「你好,我是隔壁組的,我叫吳思明,這段時間要一起培訓了,請多指教啊」
說著吳思明伸出了右手。
他見狀剛伸出手便被文靜拉住了胳膊。
「快走吧,集合時間到了」
隨後他便被文靜硬生生拖走了。
雖然他被文靜拖著了走。
但兩人一路上依舊一句話都沒說。
不過在他用餘光偷瞄文靜時卻發現文靜的臉有著一絲微紅。
很快所有人都在操場集合了。
吳思明此時也走了過來。
白羽本要與她打個招呼。
可不知為何身後卻散發出了一絲極其恐怖的寒氣。
這讓他不禁渾身一抖收起了本要打招呼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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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流程和宿舍集訓時很像。
一個培訓官在前面『暢所欲言』。
人們在底下站的整整齊齊一起發獃。
不知過了多久前面講話的培訓官方才說了句解散。
與此同時一個留著小短髮帶個黑眼鏡的年輕人一臉笑容地走了過來。
那人自我介紹說他叫趙文臣是培訓官。
白羽所在的站都由他來管。
不過這個培訓官雖然是培訓官。
但看起來卻和白羽差不多大。
應該是個剛剛實習的新人。
趙文臣帶著眾人進了各自的宿舍。
剛一進門所有人都齊聲驚呼。
每個單人宿舍里的設備一應俱全。
要啥有啥。
就連衛生間里都有一個大浴池。
這哪是什麼宿舍啊簡直就是一個豪華的星級酒店。
之後趙文臣給了大家半個小時的自由時間。
用來整理自己的東西。
隨後還要去其他的地方參觀。
白羽關上門后一個衝刺撲到了軟綿綿的大床上。
望著富麗堂皇的天花板不禁有些眼眶濕潤。
心說當學霸真好。
半個小時后大家收拾好了各自的行李重新在趙文臣的帶領下開始參觀機構。
路上趙文臣給大家講起了機構的歷史。
大家走了很多地方。
直到最後雙腿都開始有些發軟。
看著漫漫長路他不禁感嘆這地方到底有多大。
就在眾人有些抱怨的時候一棵參天古樹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這棵樹已經有上百年的歷史了,在這個機構建設之前就有了,你們大家記住千萬不要去上邊亂寫亂畫啊」
白羽摸了摸古樹的樹皮不禁感嘆自己的時間在這參天古樹面前如此的短暫。
他看了眼其他人發現有許多人正閉著眼在那裡祈禱著什麼。
這其中便包括文靜。
許久之後大家拜別古樹繼續出發。
就在眾人都快堅持不住之時終於前方的趙文臣說了句。
「就這些了,以上就是這個機構的所有了」
大家聽完頓時感到一陣輕鬆。
白羽本想一屁股坐到地上休息。
這時一個奇怪的地方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個破舊的木門。
如果這個木門放在別處根本看不出什麼奇怪之處。
但它卻出現在了一個富麗堂皇的牆壁上。
顯得與這些富麗堂皇的建築格格不入。
「趙哥,那個門裡是什麼啊?」
「哪個門?」
趙文臣看向了他手指的方向。
「你說那個啊,那裡是用來放棄物的地方,那裡沒什麼好看的,好了,你們也累了,今天就回各自的宿捨去吧,明天就要開始加強培訓了,大家散了吧」
不知為何白羽總感覺那扇門裡有點什麼。
當他偷偷看向里懷兜時不免睜大了眼睛。
回到宿舍后他躺在床上。
腦子裡依然在想那個門。
看著手中那微紅色的手環心想晚上得走一遭了。
夜晚他收拾了一下行裝便出發了。
為了不易被人發現他還特意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
經過一路小跑他再次站在了那個門前。
平息了一下混亂的呼吸后將兜里的手環拿了出來。
果不其然手環那紅光越來越鮮紅了。
他小心翼翼地將門拉了拉。
竟然沒鎖
拉開門的瞬間。
皎潔的月光照進了陳舊的倉庫之中。
裡面一眼望去全是沾滿了灰塵的桌椅和一些壞了的桌椅腿。
進去后他關好了門
打開手機照明小心翼翼地探索著
這個倉庫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隨著他前進的步伐。
手中的手環顏色越來越深。
就在手環完全變成深紅的瞬間一個黑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那人一身襤褸的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渾身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兒。
他看著那人手腕上的紅色手環咽了咽喉嚨。
就當準備上前查看一番時。
原本一動不動坐在地上的那人瞬間抬起了頭。
那臉在手機的光照之下顯得格外恐怖。
尤其是那呈血紅色的雙眼。
見形勢不妙他轉身就跑。
誰知這時倉庫的門竟然打了開來。
「白羽,你在這嗎?」
文靜的聲音頓時響徹在整個倉庫之中。
一聽到文靜的聲音他當時就懵了。
心說絕對不能讓文靜見到這傢伙。
但眼看著那人便要衝出來與文靜打個照面了。
他急中生智大喊了一聲。
「我在你後邊?」
文靜聽後果然回身去看。
此時他一個箭步沖了上去。
一把將文靜推出去后鎖上了門。
也就在這個瞬間一種劇烈的疼痛感從他的右臂傳來。
低頭看去。
只見他的右臂早已被一個尖尖的東西刺穿。
他強忍疼痛用化為長劍的左手切斷了那尖刺。
回身望去發現那人此時猶如蜘蛛一般身後長出八隻尖長的刺腳。
原本被他切斷的刺腳很快又長出了新的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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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他一陣乾嘔。
這時門外又傳來了文靜的聲音。
「白羽,你在幹什麼?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要不要我進去幫幫你?」
「不要進來」
他大喊著。
很快那怪物的刺腳又開始向他刺來。
他一個閃身躲進了一旁的舊桌子後邊。
不知為何原本被刺穿的右臂沒有讓他感到過多的疼痛感。
反而整個右臂逐漸麻痹。
並且這種麻痹感還在不斷地蔓延至他的全身。
眼看這種情況不能打持久戰了。
他一個翻身滾到另一個桌子后。
順勢關閉了手機的光照。
瞬間倉庫又被黑暗所籠罩。
那怪物見視野突然變黑髮狂了起來。
帶有麻痹能力的刺腳開始四處亂刺。
整個倉庫的桌子被打的到處亂飛。
就在那怪物抓狂之時門外的文靜又敲起了門。
這聲音立刻吸引了那怪物的注意力。
白羽見那怪物被文靜的敲門聲引了過去。
並且身後整個暴露了出來。
他強拖著被麻痹了一半的身體準備奮力一擊。
說時遲那時快。
他先將身體硬化。
之後左手放出最大能力的烈焰。
那怪物見身後有火光立刻轉過身來。
也就在這個瞬間他深吸口氣。
手持烈焰用全身的力量沖向了那個怪物。
看著眼前衝過來的烈焰。
那怪物立刻便用全部的刺腳刺向了白羽。
白羽也不躲順勢就用硬化的身體整個壓了上去。
刺腳刺在他硬化的身體上並沒有刺穿。
就在白羽準備就這麼硬剛過去之時。
驚人的一幕發生了。
火光之中那怪物血紅的雙眼竟留下了一縷淚來。
也就是這一瞬間他的刺腳竟全部都散了開來。
灼熱的烈焰就這樣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很快便將他的身體整個燃燒吞噬。
白羽怕被火焰所波及於是翻身到了一旁的門邊。
這時門外文靜的叫喊聲又傳了進來。
他望著面前燃燒的火光對門外的文靜說了一聲:「沒事」。
與此同時一道光柱從火堆中直射天際。
見那怪物已經死了。
他用最後的力氣拿起了旁邊的噴火器將那堆燃燒的火焰噴滅。
之後他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渾身癱軟地靠坐在門前。
不知是不是那怪物死了的緣故。
原本右臂的麻痹感漸漸消退。
劇烈的疼痛感隨著麻痹感的消退開始從他被刺穿的手臂處傳來。
但他卻不敢叫出聲音。
門外的文靜依然在詢問裡面的情況。
他強忍著手臂的疼痛回應著。
「沒...沒事,只是有個老鼠,你還是別進來了,要不你被嚇暈了我還得抱你回去」
文靜聽他還有心思開玩笑。
原本有些焦急的聲音逐漸平靜下來。
之後白羽不斷勸說文靜讓她先回去。
等事情辦完了自己就走了。
文靜卻依然不停地詢問著什麼事情。
此時的他早已疼的滿頭大汗。
但卻依然強裝平靜的回應著。
最終他急中生智謊稱是趙文臣讓自己來找一些東西。
文靜聽的半信半疑。
但最後還是聽了他的話。
囑咐了幾句便先回去了。
他靠在門上。
意識因疼痛逐漸變得有些模糊。
甩了甩頭。
殘存的意識支撐著他扶著門站了起來。
但很快便再也支撐不住。
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第二天待他睜開雙眼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宿舍的地面上。
右臂的疼痛感在他醒過來的同時又開始折磨他。
他本要去處理一下傷口但卻發現已經包紮好了。
這讓他有些奇怪是誰給他處理的傷口。
就在他剛準備起身之時竟發現身下壓著一個手環。
那手環深紅。
一個數字鮮明地刻在手環的環面之上,十七。
他看著手中深紅的十七號手環。
腦海里拚命地回想著昨夜發生的一切。
但卻怎麼也想不起自己暈過去后發生了什麼。
最終只能自我安慰。
想著可能是自己在潛意識的驅使下走回了宿舍。
起身脫掉了滿是鮮血的衣服。
他開始清理地上的血跡。
一切處理完畢之後本打算調查一下這個十七號手環。
可在此時門外卻傳來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