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狀元公交1號線
陳長安考中狀元,自然要帶著兄弟來到酒樓慶祝一番。
幾位兄弟悄無聲息,在酒樓當中喝得爛醉如泥。
陳長安也很高興,杯來碗干。
自己的公交事業馬上就能上線,開啟他賺銀子的第一步!
雖然還有很多風險,但不管成不成,總要試試!
翌日清晨。
眾多江都百姓還沉浸在睡夢當中,官道上就停放著二十輛馬車。
陳長安的馬車顯然跟看起來的不同。
底部明顯下沉,給人一種沉穩的感覺,整個車身十分龐大,看樣子足以容納四五十人。
車裡面擺放著二十幾張定製的座椅,兩側是欄杆,掛著扶手。
二十位少年車夫,二十位尋常人家的小姑娘,穿戴整齊,正興奮的看著陳長安。
陳長安滿意的看著車夫,挑眉說道:「孫靜怡都給你們培訓了?」
車夫們都是點頭。
這可是當今狀元,聽他的話就能填飽肚子。
「公交到底能不能被人接受,說實話我心裡也沒譜。」
「但任何新生事物總要先推出去,先發現問題,再解決問題。」
「……開始營業!」
所有車夫深吸口氣,四面銅鑼聲!
duang、duang、duang!
伴隨著銅鑼聲,就是四十個人清脆的高喊。
聲音抑揚頓挫,鏗鏘有力!
「父老鄉親們,大喜事、大喜事!」
「狀元驛站今日開始營業,首條線路途徑四方齋、春德坊,杏林院、怡紅院……全長三十公里!」
「開業期間大酬賓,只需兩枚銅板!」
周圍有不少人都被吵醒,正想發火,卻突然怔住。
三十公里,只收取兩個銅板?
隨便坐?
官道上是停著很多馬車,但他們收費很高!
通常是30銅板起步,而且去的地方還不能太遠,三里之內。
要真的走三十公里,恐怕沒有一兩銀子都下不來!
只要兩個銅板,這也太划算了!
「每日五更準時發車,一炷香一輛,中途隨時停靠!」
「馬上就要發車,有趕集的,探親的,出門辦事的儘快。」
「……先上來者有座位!」
沒看過西洋景的江都百姓都活泛過來,纏著車夫問東問西。
「車老闆,你們說的這是真的假的?」
「兩枚銅板,就能去三十裡外?掌柜的還怎麼賺錢啊?」
「天上不能掉餡餅啊!」
車夫不停的勸說,嘴唇都要磨破了。
發車的時間已經到了,車夫搖搖頭:「反正我怎麼說你們都不信,自己坐一次就知道了!」
「反正兩枚銅板,窮不了你,富不了我!」
江都百姓一聽這話,可不是嗎?
不過是兩枚銅板,就算被騙了還能怎樣?
「好,我正好要去看朋友!」
「投幣?哈哈,這可新鮮了!」
「我也試試!」
就和車夫說的沒什麼兩樣,不過是兩枚銅板,他們都花得起。
車子穩穩的走在官道上,一位丫鬟笑容滿臉。
「歡迎您乘坐1號線路公交,請上車的乘客手扶好,不要發生摔倒事故。」
「本次公交全程三十公里,招手即停,用時一個時辰。」
「由我為大家介紹本次公交……」
看著載著希望的第一輛公交離開,孫靜怡有些興奮,但還是滿臉愁容。
「我數了數,第一次乘坐公交大概30人,我們才賺了60文。」
「投資兩萬白銀,這得多久能賺回來?」
陳長安一聲輕笑:「有人坐就行,這才是第一天、第一輛馬車,哪有一上來就賺錢的生意?」
「再說,這只是始發站,中途會有人下車,有人上車!」
「打起精神,繼續喊人!」
陳長安拿起銅鑼,用力的敲打:「狀元公交1號線正式開通,全程三十公里,只需兩枚銅板!」
「乘坐狀元公交,你們也能平步青雲!」
「duang,duang……」
陳長安還是懂營銷的!
至少利用狀元,刺激受眾的心理。
眼看著狀元都不顧廉恥的沿著大街用力的呼喊,那些車夫又豈能不努力?
銅鑼聲響徹江都!
……
陳春花走到陳紅落房間,輕敲了敲房門。
「姐,父王和娘叫你起床吃早餐。」
陳春花哈欠連天,精神不足。
昨晚躲在被窩裡偷看言情繪本,裡面的男歡女愛寫的可真好,耗光了她的精神氣。
陳紅落早就起來了,跟著陳春花出去。
陳戰吃完了早餐,正在院子當中聽著王猛彙報軍務。
沒有他在場,飯桌上很輕鬆。
楚嫣然指了指陳紅落面前的「豆腐腦」:「紅落,這是猴腦,我給生兒準備補腦子的。」
「現在科考已經結束,你們一起吃。」
「再放下去,就得扔了!」
陳紅落沒有胃口,點頭坐下。
除了猴腦之外,滿桌子都是昂貴的營養品,數不勝數。
雖然陳浮生沒有考中狀元,但榜眼也足夠讓淮南王府揚眉吐氣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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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快點吃,吃完跟我去軍營。」
陳戰龍行虎步的走了進來:「皇上為了表彰淮南王府在本次科考中的突出貢獻,賞賜蠻夷朝貢的汗血寶馬。」
「我打算把它送給生兒,成為他的第一個坐騎!」
汗血寶馬!
陳浮生雙眼大亮,連連點頭。
「生兒,快點吃!」
「汗血寶馬價值數千白銀,你不是最想要一匹?」
楚嫣然也很高興:「娘陪你去,省的你父王說話不算數!」
「知道了,娘對我最好了。」
陳浮生乖巧的懂事,眼裡掩飾不住興奮。
陳紅落嘴唇動了動。
果然,昨天給父王看陳長安的日誌沒起到任何作用,他還是賞賜了生兒。
陳長安在的時候,最喜歡寶馬。
尤其是諸如雪花驄、汗血寶馬之流,每次看到它們就好像看到了美女,口水都流出來了。
他難道不想開口,問父王要一匹嗎?
但他沒有。
因為他知道,就算開口了也沒用,陳戰不會給他的!
陳長安回到王府整整六年,這個家給陳長安的,或許只有傷痛,只有無盡的失望!
所以,他才會毫無留戀的離開吧。
「姐,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陳碧君察覺到陳紅落情緒不好,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陳紅落只覺得王府有些壓抑,讓她喘不過氣。
「我沒事……」
「碧君,我問你,你說九弟……」
「吃過這麼好的東西嗎?」
這話出口,陳碧君頓時僵硬。
楚嫣然狠狠地咬牙,陳浮生更是臉色難看,面帶尷尬。
陳春花拉著陳紅落:「姐,大早上的提憨子幹什麼?我都沒胃口了。」
陳紅落察覺到了氣氛變化,但她不能不說。
「父王,娘,你們似乎忘了。」
「九弟才是狀元,才是為淮南王府掙取臉面的人。」
「您這麼對他……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