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誰才是畜生?

第48章 誰才是畜生?

陳戰目光一沉,埋怨的看著陳紅落。

楚嫣然一拍桌子,咬牙呵斥:「紅落,你非要給我添堵是不是?」

「別看憨子現在囂張,那是因為他是狀元!」

「等他風頭過去,看我怎麼收拾他!」

陳紅落起身道:「娘,您應該反思……」

「快別說了,姐,我求求你了行不行?」陳春花捂住陳紅落的嘴巴。

「娘不曾虧待過憨子,都是憨子不懂事,哪有掏出刀子對著爹娘的嘛?」

「讓他在外面幾天,受了苦,遭了罪,他就回來了!」

陳紅落被堵得說不出來話,楚嫣然冷笑說道。

「我再頒布一條家規!」

「早餐時間,誰都不能說憨子那些煩心事,誰說,就請出家法!」

陳紅落當即無語,只能默默的坐下。

淮南王府壓抑的氣息令他窒息!

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也是同樣的場景。

她們都陪著母親吃飯,陳長安渾身髒兮兮的,跪在地上。

那個時候,她們不知道陳長安每天跑去清風書院。

以為這憨子不學無術,在田間地頭摸蝦抓魚,才將身體弄得這麼臟。

陳紅落那天心情很好,假意問道:「憨子,吃不吃魚?」

憨子只是傻笑,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我等姐姐吃完再吃!」

「姐,你好好吃飯,身體好,才能更好的服務霓裳坊!」

陳憨子一臉期待,嘿嘿傻笑。

但是,這個時候其他姐姐都笑出了聲音。

「哼,憨子還知道霓裳坊呢!」

「一輩子也吃不上四個菜!」

「給我滾遠點,身上一股味!」

陳憨子什麼都沒說,只是用力的沖著自己點頭,隨後跪行著退到角落。

那個時候,陳紅落覺得很有趣。

但現在,她都覺得自己不是人,根本是畜生!

在整個王府,只有九弟關心自己的身體!

「姐,我,我吃不下去。」

陳碧君拉了拉陳紅落,一臉的痛苦。

她似乎也想到了過去。

鎮南軍里有白狼戰部,就是經過戰部飼養,保持野性的白狼,用於衝鋒陷陣。

為討陳碧君歡心,陳戰也送給了陳碧君一頭幼年白狼。

陳碧君正在餵養白狼,陳憨子出去清風書院。

也不知道怎麼的,白狼突然發了凶性,沖著陳長安沖了過去。

那可是白狼!

雖然年幼,但體型卻很龐大,陳憨子嚇了一跳。

幾乎是下意識的,陳長安踢出一腳。

就這下,把陳碧君直接弄得炸毛了!

「陳憨子,你憑什麼打我的白夜?」

「你這個畜生,趕緊給我的白夜道歉!」

「不行!跪下道歉,直到白夜原諒了你!」

陳長安本想解釋,陳碧君上去就是一個巴掌。

犯了錯,就得受罰!

這裡的喧鬧驚動了楚嫣然,所有姐姐都站在自己這頭。

陳憨子被逼無奈,只能沖著白夜跪下。

磕一個頭,說一句我錯了,磕一個頭,說一句我錯了……

整整一天一夜!

「我以前做了什麼,我都做了什麼啊!」

楚嫣然跟著陳浮生去了鎮南王軍營,陳碧君終於哭出了聲音。

「我還是聖子監夫子,整天將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掛在嘴邊。」

「我對九弟又是怎麼做的?」

「姐,這裡疼,好疼!」

陳碧君嗚嗚哭出了聲音,陳紅落眼淚也止不住往下流!

是啊,仔細想想,九弟確實死心了。

她們做的這還是小事,三妹陳春花,四妹陳淑婷……哪個人沒對九弟過分?

心臟就好像被人生生的刺入一刀!

胡伯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低頭說道:「二位郡主,吃完了嗎?老奴要收拾桌子……」

陳碧君忽然抬頭看著胡伯:「胡伯,跟我說說九弟的事情,我很想了解他。」

胡伯微微發怔,看了看陳紅落。

這是怎麼回事?

九世子在的時候,你們一個個看不起他,當他是透明的。

人家走了,怎麼都想打聽他的事?

胡伯搖搖頭:「老奴跟九世子接觸的也不多,不知道二郡主所問何事。」

「老奴知道的,都已經告訴長郡主。」

陳碧君雙眼通紅看著陳紅落:「姐,你問過胡伯?」

「嗯。」陳紅落點點頭,「胡伯,你就再跟我們說說……九弟得回家。」

胡伯撓了撓頭,搖頭說道。

「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哦,就說那一次吧。」

陳紅落兩人抬頭,期待的看著胡伯。

「四郡主陳淑婷從國醫堂回來,帶回來一隻燒雞。」

「九世子許是半夜肚子餓,出來正好看到,他偷偷地拿著燒雞吃的一點不剩。」

「等第二天四郡主看不見燒雞,四處詢問下人,打罵下人。」

「九世子知道后,在房間里一直跪著,不敢出去。」

「不停的說他錯了,錯了……哎!」

胡伯用力的搖頭,顯然為九世子有點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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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一個燒雞,四妹至於嗎?」

陳紅落有點發愣。

「我也不知道,反正……」

胡伯頓了頓:「九世子努力的想融入淮南王府,但郡主們……呵呵,似乎沒給他機會?」

「老奴先去忙其他的,郡主慢慢吃。」

胡伯轉身就走,不想在泄露陳長安在淮南王府的一幕幕。

「姐,跟四妹同樣的事,我也做過!」

陳碧君身子不停的顫抖:「還記得白夜嗎?那次九弟不停的道歉啊!」

「記得,當時我就在客廳!」

陳紅落壓抑著聲音:「我記得很清楚,九弟給白夜道歉的時候,我就在旁邊發笑。」

「笑的情難自已,笑九弟不知廉恥!」

「人,怎麼可能給畜生下跪?」

「嗚嗚,現在我才知道,錯的是我們,我們才是畜生!」

「姐,別說了,別說了!」

陳碧君更是崩潰,在客廳當中跟陳紅落抱頭痛哭。

……

另一頭,陳長安病倒了。

或許是因為頂著大太陽用力嘶吼公交上線,也或許是身體不好,陳長安中暑了。

上吐下瀉,身子很虛。

周乾坤趕緊去天和醫館請來了李郎中,孫靜怡貼身的照顧陳長安。

李郎中把了把脈,一臉陰沉。

李照耀有些緊張:「郎中,我大哥,他、他、他……」

李照耀嘴唇哆嗦著。

陳長安不能有事,他們的事業才剛剛開始!

「不用擔心,九世子只是中暑。」

所有人這才長鬆了一口氣。

陳長安躺在床上,虛弱的說道:「我不是九世子!曾經不是,以後更不會是!」

「好,我知道,知道了。」

李郎中擺了擺手,開出一個藥方:「按方抓藥,不出三天,九世子……哦,長安的身體自然痊癒。」

「病人的身體依舊很虛,好生注意調養,不要過於勞累。」

「還有,他體內的升麻毒沒有剔除乾淨,影響造血能力,需要特別注意。」

「實在不行,去國醫堂,對症用藥。」

孫靜怡擔憂的看著陳長安。

「哥……」

陳長安只是嗤笑:「國醫堂,陳淑婷坐診?」

「算了,我就算病死,也不會讓陳淑婷給我治療,她只會害我!」

「靜怡,送送李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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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絕關係后,王爺全家後悔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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